“不,不是……”。


    白水如難得慌亂,下意識搖頭。


    黑火眠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開玩笑的,你們聊~!”


    他轉身走出兩步,又回頭笑問:


    “對了,剛空運到的貝隆生蠔、海參。今晚我親自下廚,所以冰淇淋隻吃一罐就好了。你還想再添些什麽?”


    白水如吞了吞口水,應:“都,都行。”


    “由奢入儉難”,萬一以後我不在這打工了,去哪餐餐找山珍海味祭我的五髒府?


    “慢慢聊。”


    黑火眠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手機裏敷著麵膜,隨後朝白水如溫柔淺笑,轉身步出她臥房、關上門,隔著房門留意著屋內隨之傳來的激動說話聲:


    「如如如如,剛才那個是不是黑火眠是不是黑火眠?」


    “對啊,我老板。”


    白水如下意識又扭頭看向房門口方向。


    怎麽感覺黑火眠,剛才有點怪怪的?


    「好啦~!人都走了,你們倆用得著當著我的麵這麽癡纏嗎?!」


    立於門外的黑火眠,唇線上挽出誌得意滿的笑弧,推了推墨鏡,轉身向通道盡頭的小會客室而去。


    黑火眠鶴立於茶幾旁,低眸為自己倒著一杯熱茶,目不斜視向逐漸注入汝窯茶盞中的清透茶湯。


    “看夠了嗎?看夠就去做點正經事。”


    “少爺,我才經過這,您叫我?”


    南叔朝主人家躬身行禮。


    關注主人家的終身大事是最最正經的頭等大事。


    黑火眠懶得戳穿對方為雙方所找的台階,提了提純銀茶濾。


    “居然有貓魂靈透過泳池闖進了溯從莊園。你們也該讓我確定,是該炒誰,安保,還是別人。”


    南叔遭眼鋒一剜,本就端正的神色越發冷凝,立正彎腰行禮,“我這就去查。”


    白水如臥室裏。


    「啊~~!!!他聲音好磁性!1551我隻能隔著他的淺藍色衛衣隱約看到他的腹肌、人魚線……如如,他幾塊腹肌?六塊還是八塊?你見過吧?啊?」


    八塊……吧?


    白水如被引導回想著,剛才在泳池邊腳滑跌進對方懷裏時的情景。


    她當時隻顧揉她的鼻尖了。


    “我,我沒留心看。”小姑娘惱羞成怒,笑罵轉移話題:


    “郝棉棉,你隔著屏幕和那麽厚的衣服,是怎麽看到人家腹肌的?老色批!”


    「誒,我覺得他對你好溫柔……不說了不說了,我有電話進來,是我朋友要和我說關於證件的事。掛了啊!」


    “喂,郝棉棉!”


    我還沒得和你說碰頭的事!


    白水如立即回撥視頻通話邀請,一連兩次邀請;對方既沒接受,也沒掛斷。


    為什麽我還是感覺,郝棉棉有什麽事瞞著我,所以不敢和我見麵?


    白水如,怎麽你不是ptsd,就是被害妄想症?


    白水如趴在柔軟的地毯上,幹脆轉身,四仰八叉躺著,就聽聞樓下傳來男人與孩子的嬉戲笑聲,不自覺起身透過玻璃看去。


    黑火眠正步出宅邸門口,迎接著父母接幼弟放學回家。


    對了,關於筆的事,等火眠空了,我就去問問他。


    黑火眠心念動處,扭頭望向宅邸方向。


    恰巧見三樓窗前立著那個白色身影,在對上自己目光後慌裏慌張地轉身就跑,卻踢到桌角,狼狽抱著左腳蹦跳離落地窗。


    男人不禁笑出聲來,再轉頭時,發現荊女士、黑先生以及幼弟都齊齊看向自己。


    黑火眠抿唇斂了些寵溺笑意,彎腰把抱著自己長腿的幼弟抱在懷裏,伸手拈去他濃密頭發間的兩朵小野花。


    “晚晚怎麽把花花撒頭上了?”


    “晚晚想在頭頂種花花~!”糯團子一本正經地應。


    “好,我們在頭頂種花花!再種一隻蚱蜢!”


    黑火眠在幼弟頭頂放了一隻剛抓到的蚱蜢,然後抱著肉團子衝進了宅邸客廳裏。


    “兒子啊,來,來媽身邊坐。”荊女士笑眯眯地朝長子招手。


    黑火眠立時覺得頭皮一麻,麵上維持著清冷,乖順地走到對方身旁、落座。


    黑湛澤幫幺子擦著汗,溫柔笑道:


    “月底是羲羲生日,今年我們難得在家,我打算為羲羲好好辦一場生日宴會。”


    黑火眠暗自慶幸:


    他家兩老不會像其他豪門一樣,借機會安排什麽老套的相親攪局,畢竟事關自己能否找回小毛筆。


    他們的緊張程度絕不會亞於自己。


    黑火眠忽然想到什麽,對上荊女士閑適品嚐熱茶後抬眸看向自己,一切盡在掌握的淡定目光。


    “媽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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