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關於什麽的呢?”


    白水如鬥誌昂揚地擼起袖子,隨時準備接受任務般比了比自己的拳頭和略有線條的肱二頭肌,瞪大雙眸看向黑火眠,“我肯定能行。”


    黑火眠唇角微不可覺地抽了抽,輕輕歎了一口氣,才不疾不徐應:


    “上回你在我開會時說帶顏色的夢話,弄得整個集團高層都在議論我辦公開會都不正經,還人獸……”。


    “人獸?”小姑娘蹙眉思索著,忽然興奮低呼:


    “你是說像女媧娘娘那樣人頭蛇身奇美拉嵌合體嗎?高科技哎~!我也想看!!”


    “是人和動物,”黑火眠抿了抿唇,借機湊近小姑娘耳畔,忍著笑解釋:“……那樣。”


    “哪樣?”


    白水如眉頭愈發蹙起,轉了轉眼瞳,陡然間醒起自己還是毛筆時,有在地府“看”過的那些被燒到地府的春宮圖。


    “黑火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白水如麵色通紅,用盡全身氣力推向黑火眠,奈何男人不但立得穩,還順勢抓握住她雙手扯進自己懷裏,就近悲憤“控訴”:


    “白水如啊白水如,那明明是你的錯,你還賴到我頭上!”


    “你還啃我!南叔也看見了!”


    男人抱著小姑娘委委屈屈小媳婦模樣,哭訴:


    “我有理由懷疑你那次是裝睡,故意的。”


    “我沒有……”,白水如被戳穿裝睡行徑,下意識低頭把臉埋在對方胸口,醒起不妥後即時用手撐在對方胸膛上,想掙脫開對方的桎梏、溜人。


    “事情還傳到我父母以及心上人那裏,氣跑了我的心上人。”


    奈何黑火眠臂力實在比白水如強很多,實力演繹“你還要不要哄哄我辣”,白水如隻得乖乖任他抱著,順勢輕拍著對方後背,哄:


    “乖,老板乖,不氣了。”


    怎麽總覺得有哪裏不對頭,但我又找不清哪裏不對頭??


    黑火眠聽聞小姑娘哄孩子般的話語,哭笑不得地抿了抿唇,繼續放長魚線:


    “你應該有聽說過,溯從莊園‘溯從’這兩個字的由來吧。”


    白水如點點頭,應: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你說過你一直在找你的心上人。”


    “我才剛找到她人,她被你氣走了,還很決絕發誓不會再回頭。你說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那我去幫你和你心上人解釋?”


    黑火眠偷著笑,長指勾起白水如的長發攪撩著、任其散開、再攪繞,挑刺:


    “你也是女孩子,你覺得有用?”


    白水如被噎著,遲疑了一下,支吾著:


    “不保證有用,但如果不試試,怎麽知道沒有用?”


    她立即幹勁滿滿,縮腿彎腰,從黑火眠懷裏鑽了出來,“對,就是這樣,你給我聯係方法,我立即去解釋。”


    “我混商界的,做事必定有後備計劃,還不止一套。所以你的後備計劃是什麽?”


    “沒,沒,‘天涯何處無芳草’要不我也幫你找比她更……”,白水如因男人惱怒微眯眸子而止住話語。


    “好。那在那之前呢?來自我父母這邊的詢問你預備讓我怎麽應付?你住在我家這麽久,不會不知道他們催我找女朋友結婚。”


    白水如委委屈屈地抬眸覷向黑火眠,聲若蚊呐地問:


    “那,那老板你說怎麽辦?”


    “我怎麽說,你都照辦?”


    小姑娘乖順頻頻點頭。


    黑火眠雙手插進褲兜裏,正色道:


    “我覺得你十分合我心意,你做我女朋友。”


    “啊?”女……朋友?


    白水如的心如同毫無預兆破黎明夜色的朝陽,希望與幸福般溫和和煦。


    “演戲,知道什麽意思吧?”


    “……這是個好主意。”白水如抿唇迅速斂收好失望,振奮精神讚許點頭。


    男人微不可覺地勾了勾唇,雙臂環抱。


    “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我可沒逼你。”


    白水如用力點頭,重複:


    “是我自願的。那我需要做什麽?”


    黑火眠伸手牽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借著走在她身前半步的距離,將厚薄適中的唇瓣上彎成初月。


    “情侶自然是要同吃同住、同睡同起,總之就是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形影不離比翼雙飛鶼鰈情深夫……。”


    “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小姑娘趕忙低頭以掩飾自己的麵紅耳赤,緊盯著七彩鵝卵石鋪就的小路。


    男人唇瓣蠕動,強忍著誌得意滿的微笑。


    這個小呆瓜,居然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己一早被“溫水煮青蛙”嗎?


    “有哪裏不太好?我們不是一直在同一個臥房裏工作、休息嗎?而且你的臥室那麽小,少擺一張床會寬敞很多;或者你直接住我臥室,會更舒適、溫馨和幸福。風景也是最好的。”


    白水如抬眸瞪大雙瞳看向對方,回憶起之前的點滴,即時低頭,應:“……哦。”


    為什麽,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黑火眠抬起牽著白水如的手,緊了緊指間的蔥指,自豪且炫耀地宣布:


    “從此時此刻起,你白水如就是我黑火眠的女朋友了!”


    黑火眠彎腰湊近小姑娘,眼見她小羊羔般乖順柔弱的模樣,他倒反不好做出任何親昵舉動,直起腰虛虛握拳輕咳了一聲。


    “首先,你要改變對我的稱呼,絕對不許再叫我‘老板’,這樣叫我一次、罰你一次。隻能叫我‘眠眠’,或者‘瞢瞢’。”


    “萌,萌萌?哈哈哈!”


    白水如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來,邊看著黑火眠邊歎:


    “好萌呀!”


    “萌嗎?”


    黑火眠寵溺笑著揉了揉小姑娘的發心,順勢攬上她嬛腰,再度擁在懷裏,滿足輕歎。


    “所以,m就是‘瞢瞢’的意思吧!”


    白水如摸出手機,調出當初黑火眠給她這個手機時,親自為自己號碼做的備注:


    “m老板”。


    “瞢瞢是我的小名。我媽在懷我的那一夜做了一個非同尋常的夢,但醒後卻記不清內容。又因為我出生後失了魂魄,終日昏睡,後來好了,便得了這個小名。”


    “還有一層意思,我以後再告訴你。”


    兩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間回到露營地。


    黑湛澤和荊佑羲已經帶著晚晚在用早餐,見到兩人牽手而歸,不覺相視微笑,期待地看向兩人。


    “爸、媽,我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白水如;水如,這是我父母。”


    “晚晚,快過來和嫂嫂問好。”


    這是假的,別臉紅,等我哄得黑火眠高興,他有信心去哄好心上人,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白水如通紅著小臉,邊暗地心理建設,邊和黑家人打著招呼。


    早餐後回程,黑火眠拉著白水如同乘父母昨天所騎的雙人自行車享受二人世界,還不忘用右手向後牽上白水如右手。


    某男人甩了甩牽著小姑娘的手臂,抱怨著:


    “還是騎單人自行車好,這樣我都看不到你。”


    “看不見才好。”


    白水如悄聲嘀咕著,仗著不用掌握自行車方向,用另一隻手在黑火眠後背畫著怪臉,還不忘回頭朝跟著後麵車裏的黑火晚眨眼睛。


    黑火眠微皺墨眉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說什麽?”


    “沒呀沒呀。”


    “小如,雖然你和鍾先生關係不是很融洽,不過遵照禮儀、傳統,我是需要見家長的。”


    “見家長?”鍾先生?白水如一頓,即時因心底浮現的念頭而五感鈍感。


    對了!我要聯係鍾先生!


    白水如被心底念頭驅使,猛地回過神開始努力蹬著自行車腳踏。


    “你這麽急做什麽?”


    白水如甫一回到溯從莊園,就跳下自行車就邊撥通鍾稀初的手機,邊向溫室走去。


    “鍾先生,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


    手機那頭的鍾稀初那頭明顯微愣,隨後語氣欣慰地應:


    「好啊。不如我派人接你回家,我們慢慢聊。」


    “去鍾家?”


    鍾稀初輕輕一歎:


    「我知道你顧忌什麽,憫柔她這兩天正好和她的朋友在籌備慈善募捐,她基本不在家。」


    “那好,我自己開車去,一個半小時後到。”


    白水如掛上電話轉身,意外看到黑火眠由五步外朝自己走來,禮貌點頭喚了聲“老板,我請假出去一下。”視線就轉移到端著果汁而來的南叔麵上。


    “南叔,我想借你……”,她話未說完,手就被一隻大手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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