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澄卻眉間若蹙,自顧自以拇指摩挲著卷曲的四指。


    冥帝當年誓要找尋他的青梅竹馬玉筆,將地府掀了個遍,這一找就找了五萬年;如今一朝新歡別抱,甚至不惜自己的聲譽、地位,將之寵上天。


    究竟是男人薄情薄幸?


    又或是江山事業由始至終才是他們為一所求,“情愛”二字,不過閑暇的消遣、調劑?


    皎澄不自覺扭頭看向專注駕駛的男友。


    他原本說要去出席聽證會,結果卻突然拿著夜宵到冥·心大廈探我的班,說是聽證會臨時又改時間了,可以陪我加班順便二人世界。


    我應該感到高興嗎?


    “你麵前的抽屜裏有我們都喜歡的檸檬薄荷拌雞絲,我還親自做了煉奶檸檬塊和奶油檸檬小甜點。肚子餓的話,先墊一墊再養神吧。”


    皎澄“嗯”了一聲,“我先養會神再吃。”


    齊初語氣中則為撒嬌而添上幾分委屈,“未婚妻你都不獎勵一下貼心的未婚夫我嗎?我在你心能勉強排到第五位嗎?”


    “你乖乖開車喔。”皎澄吻向自己指腹,轉而將唇印印在對方麵頰上,隨後迅速回歸闔眸沉思狀態。


    齊初感應到來自女友因疑惑與思索而引發的冷遇,滿意地勾唇笑著,平穩加速車輛前往目的地。


    與此同時,冥·心大廈地下停車場。


    白水如目送著齊初攜皎澄開車走遠,不由得蹙眉回憶著剛才的情形,


    皎澄是剛才看到“索命牌”才想著問我的來曆的。


    如果“索命牌”上能顯示我的來曆是“渺冥岬”,那麽是否也意味著現在地府的“生死簿”係統能查到我——進而,暮弦能跟蹤到我的行蹤?!


    白水如憂思重重才坐進座駕,副駕車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


    白水如忙拿出隨身帶的防狼噴霧懟向對方,誰知噴頭都還沒得按下,握著噴霧的手就被對方抓握、按下。


    “暗衛!!”白水如才叫出聲,就被握上素手行吻手禮。


    白水如對方看清來人,嬌嗔地握拳錘上對方,“黑火眠!你嚇死我了!”


    黑火眠笑眯眯地摟上未婚妻,哄: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哼!”白水如推開未婚夫,撅起小嘴嗔:


    “你不是睡了嗎?怎麽又下來了?”


    黑火眠拿出一盒精致糕點,拈起一塊棗泥酥喂到對方嘴邊,“你就會體貼我、體恤暗衛,卻一點都不關心自己。這麽晚自己一個人回家,你就不怕我擔心嗎?肚子餓了吧?我剛才在休息室的廚房煮的紅棗紅豆牛奶。”他另一手拿著一個保溫杯隨時預備遞上前。


    “我還有這個!”白水如又把防狼噴霧懟到對方麵前,“對了,你猜我剛才看見了誰?!”


    “看見誰?”黑火眠適時遞上紅棗牛奶讓未婚妻潤喉。


    白水如一手撥開牛奶,嚷:


    “齊初!齊初和黑無常在一起!”


    黑火眠泰然自若地再次遞上棗泥酥,卻囑咐:


    “以後無論暗衛們如何休假,你身邊必須留有兩個保護你。”


    白水如加班期間不過喝過一杯珍珠牛奶,現在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邊嚼著棗泥酥邊應:


    “好嘛!我總覺得這個齊初不會輕易認輸,得盡快找到證據指控他。你不是在地府有飄脈?我聽說,諦聽無所不知,隻要找到她喜歡的食物去賄賂這個小饞鬼,基本就沒有打聽不到的事!你讓你們冥帝動一動這個金手指不就好了,怎麽那麽費勁?”


    “你忘記了……”黑火眠忙改口:


    “我是說,我沒和你提過諦聽並不完全由冥帝掌管?諦聽的‘善知’屬性可通達三界輪\/回,但如果泄露了不該透露的消息,影響了三界輪\/回,不但諦聽會遭到天譴,整個三界輪\/回也會因此混亂。”黑火眠苦笑,輕輕搖頭,“聽說情報科的職員因為壓力太大,批發了一倉庫不同口味的青團打算賄賂小諦聽,都沒成功。”


    “估計是你們和小諦聽關係沒那麽好,哪裏用一倉庫的青團,我20個就搞定……”,白水如驀地止住話頭,齜牙訕笑間猛地凝住笑容,微微眯著一雙杏眸看向黑火眠,懷疑:


    “按道理說,如果是冥帝暮弦出麵讓小諦聽指點一個方向,總該是沒問題的吧?她怎麽會一口回絕?”


    白水如一拍大腿,斷定:


    “總不能是諦聽被什麽勢力給要挾了吧?!搞不好就是齊初。你快提醒暮弦,提醒黑無常!我聽到坊間傳齊初他意圖推翻冥帝,背地裏還幹了很多肮髒勾當,萬一以後事情敗露那不是會連累黑無常?!”


    “你覺得——”,黑火眠欣慰笑著,用指腹抹去人兒唇邊的碎屑,遞上牛奶,輕易轉移話題,“齊初對黑無常不認真?”從前,小毛筆就和諦聽關係很好,所以我毫不意外從不買賬任何勢力的諦聽會透露消息給小毛筆。


    或許小毛筆的這個“推斷”,有不低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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