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但是現在你要我怎麽說。我都不知道他的想法。”


    “要不我去問問他?”


    “這樣是不是有些冒昧,媽媽。我都不知道他是否喜歡我,而且讓他留下來,這似乎本身就很自私,他才來這裏,並未在這裏長大,是不是真的想留下,都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害怕你受到傷害。”


    “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他留下或者不留下來,對我來說都沒什麽。”


    “但是媽媽舍不得離開你。要是你要走,媽媽真的舍不得。”


    “媽媽,我怎麽會離開你們呢,我在這裏長大,我喜歡這裏,也愛這裏,也愛你和父親。雖然你們分開了,但是我依舊是愛你們的。”


    “我知道,隻是有些事情很難決定。媽媽也尊重你的選擇,你怎麽樣都可以,隻要你開心幸福,我沒什麽說的。”


    “那你們就在一起吧,我真不想你們分開。”


    “這樣也挺好,相互不幹擾,不是很好嗎?有時候你應該知道,當兩個人不再相愛了,那在一起是沒有必要的。”


    “好吧,我不懂你們大人世界的感情。”


    “你能讓他進來,我和他聊聊嗎?”


    “可以啊,我想他應該很開心。畢竟他對你印象很好。”


    “如果是這樣,那就很好啊。”


    木心出去,喊了葉春浩,讓他進去,媽媽和他說話。他問是聊什麽,木心說進去就知道了。進去之後,他在桌子邊坐了下來。木心母親泡了茶。


    “喝茶吧,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可以的,你說嘛。”


    “怎麽說呢。你覺得我女兒怎麽樣?”


    “你是說木心嗎?她很好啊,我們聊得很開心,在這裏的日子,她帶我玩,讓我很快樂。我在外麵從未這樣快樂過。”


    “那真好。你喜歡她嗎?”這一下子問住了他。他喜歡她,真心喜歡,就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可是假如他們一起,將來或許就要.....他簡直不敢去想太多。但是他真心喜歡她。


    “我喜歡她。”


    “那就好。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彼此都喜歡對方。是吧?”


    “我想是吧,木心沒有說,但是我知道她應該也是喜歡我的。”


    “既然都喜歡,你也喜歡她,那將來你們有什麽打算?”


    “我沒有想那麽多。”


    “可是你必須得想啊。對吧。”


    “是的,按道理是應該想清楚。”


    “你們一起之後,結婚,生子。是不是一直留在這裏,還是讓她和你一起到處流浪。我不清楚,或者去外麵的世界,你說的那個世界,我想並沒有這裏舒服吧,那你是選擇留下呢,還是離開呢?”


    “我.....我真的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這裏枯燥無味,說實話,你才來,覺得這裏新鮮,覺得有趣,這是正常的,隻是時間久了,你是不是就會厭煩這裏,厭惡這裏呢?那個時候,再出去會不會太晚。你會不會後悔呢?你喜歡她,你會為了她選擇留在這裏嗎?”


    “這,我真的還沒去細想過。我喜歡她,但是讓我選擇留下,我不知道怎麽說。這突然的問,讓我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真不好意思。”


    “沒事,我知道阿姨你也是為了木心好。”


    “你真懂事。”


    想來她應該沒有其他的問題了,畢竟該說的已經說了。“你去吧,木心應該等著你的。”


    “好的,阿姨。”起身,然後離開,找到了木心。


    木心自然知道母親問什麽。她其實想知道葉春浩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在路邊,他們坐了下來。


    “我想知道我媽媽問了你什麽?”


    “問我是不是喜歡你。還有....”


    “那你怎麽回答的。”


    “我說我喜歡你。”


    “哈哈,我可沒說喜歡你。”


    “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啊。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你就是自作多情了。”木心口是心非,葉春浩自然是知道的。


    “哎,別開玩笑了。我是真的喜歡你。”看到他嚴肅的樣子,木心臉迅速的紅了,不敢看他。


    “我也喜歡你。”當木心說了之後,他就抱住了木心。“我真心喜歡你。隻是剛才你母親的那個問題.....”


    木心看著他。“什麽問題?”


    “就是將來的打算。如果我喜歡你,將來是離開還是留下。”


    “那你怎麽回答的。”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意思是你不會留下,要選擇離開是吧?”


    “不是,木心,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我不屬於這裏,你應該知道,在這裏,雖然生活很好,一切都很好,但是我心裏總想著離開。所以我覺得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我知道你會這樣說。但是你真心喜歡我,不能為了我而留下來嗎?”


    “我不知道。”


    木心站了起來,這就是他的答案。他不會為了她而留下來。


    “木心,你生氣了嗎?”他站起來,追過去。


    木心已經坐上了仙鶴。


    “我不知道,讓我想想。”不一會,她就消失在夜色裏。星光璀璨,留下葉春浩在這裏,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麽選擇。這個問題來得很突然,他從來就沒去細想過。


    或許現在自己需要靜一靜。


    冷靜思考之後,再做打算。畢竟木心父母在這裏,這裏長大的,她離開這裏,是否可以好好的生活?我能給予她好的生活不?好多的問題需要考慮,而不是一時的興起。


    但是自己呢?會不會為了木心而留下來?


    答案是否定的,不會。


    他的離開,雨花石還沒有找到,在這裏雖然很好,但是外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不能一直呆子這裏,一輩子都在這裏。他應該不屬於這裏,木野他們才是屬於這裏的。想到這些,他突然有些難受。但是一旦離開,他或許就要失去木心。


    木心。他才開始愛上的女孩。


    真心實意的愛的一個人,和她一起,覺得時光都是歡樂的,溫暖的,幸福的,開心的。這種感覺之前從來就沒有過,他喜歡這種感覺,愛這種感覺。但是隻要選擇離開,他的幸福就會消失。


    對吧?


    木心不會和他一起走的。


    即使願意,他的父母也不會願意的。


    所以,他們注定有緣無分?


    或許這也是命中注定的,好像改變不了什麽。想到這些,他思緒萬分,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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