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大人來得真快。”


    唐清璃看著竹影青出現在自己眼前也不意外,隻給他倒了杯茶,請他落座。


    “多謝殿下。”


    竹影青讓手下一個人假扮自己的模樣以護送的名字和唐明安一眾人回京,而後自己抽身尋了個機會過來找唐清璃,就是為了瞧瞧她如今的生活。


    “竹大人不必客氣。”


    唐清璃昨日便收到了消息,在定康郡發生的事幾乎是她一手促成的,獲利最多的也自然是她。


    “殿下早知我會來。”


    竹影青看著唐清璃,她和皇後娘娘是那麽像,那麽的聰慧過人。


    “是。”


    唐清璃點了點頭,而後說:“若是你不來,我也會給你傳信。”


    “殿下有事?”


    竹影青聽了這話,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茶杯。


    “莫水金,信不得了。”


    唐清璃將許三歸拿回來給的信放在了桌上,推到了竹影青跟前。


    竹影青也沒猶豫,直接打開了信,看了起來。


    一刻鍾後,他臉色煞白,握著信的手都在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竹大人也覺得不敢相信吧。”


    唐清璃瞧他這個樣子便是知曉他也對莫水金心存信任,雖不多,但他能夠將莫水金派到自己身邊,便還是信任他的。


    “請殿下恕罪。”


    竹影青二話不說便要跪下,唐清璃連忙扶住了他,讓他坐回了椅子上。


    “孤沒有責怪竹大人的意思。”


    唐清璃輕輕歎了口氣,溫聲道:“不過這莫水金大抵是留不得了。”


    “微臣明白。”


    竹影青緊緊地攥住了信紙,他確實是對莫水金留了幾分防備,但也確實是對他有栽培的心思。


    他認他做徒弟,教了他這麽多,更多的是看到了之前的自己,他在少年的莫水金身上瞧見了那絕不放棄的堅韌之性。


    可如今,少年終究還是沾染上了銅氣,他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一往無前的無畏少年了。


    “他對母後不敬。”


    唐清璃怕竹影青會對他留情,又補充了一句:“莫家也想讓家中的女眷坐上後位。”


    “他們也配肖想後位?!”


    若要說方才竹影青看到信上內容是惱怒,這會便是真的震怒了,他對雲華的心思親近之人都明晰,連唐清璃都知曉幾分。


    故而在唐清璃麵前,他也從來不藏著掖著,喜歡便喜歡了,他的心思不齷齪,沒什麽藏的。


    在他心中去皎潔明月的雲華自然配得上這世間所有的美好之物,後位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哪怕她已經仙逝,也無法被取代。


    莫水金可以背叛他,但決不能說雲華一句。


    “竹大人。”


    唐清璃看著他情緒外露地這麽明顯,輕輕地說了一句:“慎言。”


    “微臣失禮。”


    竹影青迅速收好了自己的情緒,抱拳道:“此事微臣必定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信,估計快到了。”


    唐清璃輕輕地抿了口茶,道:“雖然三歸已經將信換過了,但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麽我們不知的竅門在,就怕會出事。”


    “殿下不必擔心,此次出行前我於宮中也安排了穩妥的自己人,這信一時半會送不到陛下手中。”


    竹影青對於宮中的把控自然是最強的,可以說如果若是他真的下了令,那一隻外來的蒼蠅都進不去。


    “孤自然是相信竹大人的。”


    唐清璃得了確切的回複,輕笑著說:“不知父皇此次派來的欽差是哪位?”


    “是成輑陽大人。”


    竹影青口中的成輑陽就職於吏部,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物,在被任職為欽差之前,他是隻是一個從六品的小官,這次突然成為了正一品的欽差,屬實是讓朝堂中的幾方勢力出乎意料。


    成輑陽為人忠厚又耿直,因著清廉,不喜與那些貪官汙吏同流合汙,故而在吏部也一直受人排斥,不少人說他就是假清高,還說不久之後必定會被吏部尚書給打壓下去!


    沒想到人家直接翻身成為了正一品欽差,還壓了吏部尚書一頭,狠狠地露了臉。


    因為不隸屬於任何皇子,他的出現也成功吸引了幾位皇子的注意,他們都想要把他劃入自己麾下。


    “成大人。”


    唐清璃聞言笑了笑,輕聲說:“若是他,那這賑災的糧食和銀子便能夠保住了。”


    “殿下認識他?”


    竹影青聞言有些好奇,聽唐清璃這話,想必是之前便相識了。


    “略有耳聞。”


    唐清璃淺笑,道:“還望竹大人替我稍稍隱瞞一下捐糧的事。”


    是的,張良是唐清璃派過去的,那一萬石糧食自然是謝倫暗中運過去的那一批,她借了雲拓的人,暗中給唐明安擺了這麽一道。


    隻要她不想,隻要竹影青不說,那便無人知曉張良的主家是何許人也。


    “為何?”


    竹影青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解,做善事不就是為了要讓百姓知道嗎?若是藏著掖著,百姓又如何會念殿下的好呢?


    “因為陛下,會疑心。”


    唐清璃輕輕地笑了笑,她的父皇剛愎自用,對自己或許是有寵愛,但懷疑也不少,一個受寵時日這麽短的公主,如何有那麽多的人手做成此事呢?


    “但張良已說糧食是從永樂郡來的了。”


    竹影青就更迷糊了,放出了這個消息,成輑陽沒理由查不到唐清璃的頭上吧。


    “山人自有妙計。”


    唐清璃神秘地揭過了這個話題,她自信的模樣也就成功讓竹影青歇下了再問的心思。


    兩人又聊了一會後,竹影青估摸著時辰便提出了要告辭,唐清璃沒有久留,隻給他取來了早就備好的上好金瘡藥。


    “殿下…”


    “竹大人雖在宮中當值,但暗箭難防,身上多備一些傷藥總是好事。”


    唐清璃看著竹影青,認真地說:“還請竹大人一定保重,他日清璃回京都,還需要仰仗大人。”


    “殿下客氣了。”


    竹影青聞言便毫不猶豫收下了金瘡藥,抱拳行禮後便離開了唐清璃的房中。


    他離開之後,椛澗木現身。


    “這會出來了?但是他走了。”


    唐清璃看了一眼站在窗戶前,盯著窗外一片漆黑的椛澗木,這會人都已經走掉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也算是見過了。”


    椛澗木笑了笑,隨後便又藏了起來,如此也算是見過竹影青了。


    他對他是亦師亦父的存在,如今確實不適合敘舊,但他會好好守護唐清璃,將之性命放於自己姓名之前,絕無怨言。


    “枳橘,靈芝。”


    唐清璃也不去管椛澗木,反正這人一直這樣,她已經習慣了。


    “殿下。”


    守候在房門前的兩人聽到了唐清璃叫她們的聲音便趕忙進了房間。


    “去把許三歸和譚誠叫來。”


    唐清璃看了下時辰,這會不算早,但離子時也該有點時辰,她等不到明日了。


    “是。”


    靈芝應下後出了房門,不一會便把許三歸還有譚誠一同帶了回來。


    “參見殿下。”


    許三歸和譚誠入房門後便恭敬行禮。


    “免了。”


    唐清璃擺了擺手,而後道:“竹大人方才來過了,帶了宮中的消息來。”


    “唐清雅中毒,如今算是緩過來了,說是查出的幕後黑手為賢妃,也就是大皇子一派。”


    “這…”


    枳橘聽了這話本能覺得有些不對,按理來說賢妃應該不會對靜妃下此狠手啊,畢竟這被查出來,怎麽看都是賢妃吃虧。


    這麽些年她在殿下身旁做事,自然知曉了些賢妃的性子,是個謹慎得不能再謹慎的人了。


    “莫水金的信送得及時,救了賢妃一命。”


    唐清璃冷笑了一聲,淡淡道:“兩件事如此巧合地撞到了一起,這莫水金從中充當什麽角色呢。”


    “殿下的意思是,這莫水金是賢妃的人?”


    譚誠反應速度極快,這細細想下來,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莫家與賢妃娘娘的母家交好是人盡皆知的,賢妃娘娘的母家乃是老牌世家慶國公府。


    慶國公自先帝在時便深得先帝器重,故而在先帝逝世,南安帝登基後,他聽從了先帝臨終前的安排,娶了賢妃娘娘,誕下了如今的大皇子和九公主。


    雲華皇後誕下的四皇子雖是嫡子卻沒有福分,不多時便仙逝了,這大皇子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太子之位的有力競爭者。


    若是賢妃娘娘見不得三皇子唐明安好,與一個禦林軍百戶又有關係,這其中可操作的空間確實極大。


    “未必。”


    唐清璃搖了搖頭,她如今也隻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不能妄下定論。


    “殿下,這莫水金不能留了。”


    許三歸抱拳,不管莫水金與賢妃有無關係,在這場賢妃與靜妃的爭鬥中,莫水金都無疑出了力,若讓此人繼續留著,恐生變故。


    “三歸同孤想的一樣。”


    唐清璃點了點頭,輕聲說:“不過莫水金畢竟還是一個禦林軍百戶,此事我已告訴了竹大人,他會幫我們處理,我們隻需要做個局便可。”


    “屬下謹遵殿下安排。”


    “奴婢\/奴才謹遵殿下安排。”


    幾人一聽唐清璃這麽說,頓時明白了她是有事要交代他們去做。


    “王家最近動作如何?”


    唐清璃可沒忘記王朝峰和王年紅這兩人,不過最近緊著定康郡之事,先把他們放一放罷了。


    “稟殿下,一切盡在掌握。”


    譚誠接上了唐清璃的話,王家自從折騰出那檔子事後便一直被譚誠安排人盯著,若非唐清璃說不急著處理他們,按照譚誠的性子,早就下手了。


    “不急,再磨會。”


    唐清璃可沒忘記此事,若非韓霜錦出現為她說話,幫她擺平了那些惡仆,那會就算是椛澗木出現,她指不定也要背上青樓女子的名聲。


    女子存於世本就有諸多的枷鎖,一個好的名聲能夠讓女子在嫁人的時候有更多的籌碼,可選擇的夫家自然也會更多。


    在唐清璃心中,所謂成親招駙馬,不過是一場可有可無的交易,經曆了上一世的那場如同噩夢一般的命,這一世,她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是。”


    譚誠應了一聲,這王家幾日前便安排了不少人來尋殿下和枳橘,不過被他發現之後狠狠教訓了一頓。


    沒找到人還白白挨了頓打,王朝峰看著那些鼻青臉腫的小廝,怒氣十足,發誓一定要把人找出來然後狠狠地揍一頓!


    但譚誠直接安排人天天去王家的鋪子鬧事,王家每天損失慘重,不少生意都被譚誠安排的人給攪黃了,王家現在可是焦頭爛額。


    若非唐清璃這會還不想收拾他們,譚誠斷然不會還讓他們蹦噠。


    聽說這王朝峰與謝倫還是世交,王年紅想要娶他的庶女為妾,兩家關係屆時估計會親上加親。


    故而王家才會如此肆無忌憚,敢縱容惡仆在大街上便強搶民女,敗壞旁人的名聲,著實可恨!


    “王家可曾對韓家動手?”


    唐清璃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這麽一句。


    “王家早已自顧不暇,無力對韓家出手。”


    譚誠心下了然,又道:“不過根據手下人來報,他們確實是存著為難韓家的心思。”


    “他們不知韓家與昭國公府相識?”


    唐清璃聞言挑了挑眉,韓霜錦求到昭國公府,讓其好好照顧自己,按理來說,不應當不會借著昭國公府的名頭在外行事啊。


    “韓家不曾用昭國公府的名頭行事。”


    譚誠輕輕搖了搖頭,接著說:“韓家那位東家與旁人相談生意都是十分直接與人劃分具體所得,也不會仗勢欺人。”


    “倒還,真是妙人。”


    這是唐清璃第三次用這個詞來評價韓霜錦了,會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讓利七分尋得昭國公府庇護,卻不會以昭國公府的名頭談生意,她著實是有些瞧不明白此人了,真特別啊。


    唐清璃對她的好奇心是越來越濃了,左右這定康郡之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尋個由頭去永州城逛一逛了。


    永州城,韓府。


    “終於忙完了!”


    韓霜錦癱倒在了床上,有時候生意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她這邊忙完便處理另一邊的事,簡直片刻都不敢停下來。


    韓氏布莊作為她商業版圖中的中堅力量,她需要耗費的時間精力自然是最多的,而後便是最近生意特別好的廣福樓和雜貨鋪子。


    廣福樓作為酒樓,需要不斷創新菜色,但也不能夠太頻繁,如今她將“炒”這個技藝傳給了廣福樓的廚子們,已經被那些廚子奉為恩人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古代,有技藝的人多的是藏私的心思,又怎會這麽毫不猶豫就把技藝分享出來,這韓東家當真闊綽。


    有了“炒”的新技能,那些廚子自然也能夠研製出更多的菜色,什麽炒青菜啦,炒肉啦,他們本身就對食物有一定的見解,如今有了新法子,自然熱衷於實施。


    韓霜錦對此自然是一百個讚同,她雖然帶著後世的記憶,但很多菜也不一定能記得是怎麽做的,如果他們能夠自己創新的話,自然最好。


    因著廣福樓菜色本就極佳,韓霜錦又采取的是提成的營銷手段,那些小廝巴不得多推銷幾道菜拿提成,便不自覺卷了起來。


    有了進賬,韓霜錦便又能夠研究出不同的新奇之物,雜貨鋪子的生意自然也是蒸蒸日上。


    韓霜錦自然也沒有將韓家人丟下,雖然韓慶年和韓慶豐已經下了大獄,但他們的孩子是無辜的,故而韓霜錦也沒有硬要把他們排斥在外的意思,有適合的活計也會安排給他們。


    對此,韓家的幾位長老也是頗為滿意,家主有容人之能,而且也源源不斷有新點子讓鋪子越來越好,如此,何愁韓氏不興!


    “小姐最近太辛苦了。”


    芍藥看著她這麽累的模樣,忍不住嘟囔著:“覺都沒有好好睡。”


    “過幾日便好了。”


    韓霜錦擺了擺手,心滿意足地說:“這段日子可算是狠狠地把高家給壓了一頭!”


    “是呀小姐,哪怕他學我們的會員製度,也學我們做活動,都根本無法和我們想比!”


    芍藥聽了這話連忙點頭,語氣帶著幾分驕傲:“我們小姐便是最厲害的!”


    “你呀,什麽時候也和那些小廝學了油嘴滑舌這一套了?”


    韓霜錦聽了這話,不自覺笑道:“這世上比我厲害的可大有人在呢。”


    “反正奴婢沒看見,那就是沒有。”


    芍藥一邊說著一邊給韓霜錦擰幹了一條帕子,遞給她擦擦臉。


    “好!那我便是最厲害的!”


    韓霜錦起身接過帕子擦了擦臉,然後又擦了擦手,突然記起了一件事:“烏羊那邊可有動靜?”


    “青黛在盯著,未曾傳消息回來。”


    芍藥搖了搖頭,不知小姐為何要讓人盯著烏羊的鋪子,或許這其中有什麽異常。


    “怪事。”


    韓霜錦皺了皺眉,她幾日前去永樂城可已經和雲磊確認過了,這烏羊已不算是昭國公府的人了,按理來說著昭國公府應當會安排人來處理才是。


    莫不是昭國公府出了什麽事?不應當吧,畢竟昭國公還算是南安帝的嶽父呢,哪怕天高皇帝遠,也不太會有不長眼的對他下手才是。


    “你去把青黛找回來我問問。”


    韓霜錦擺了擺手,芍藥便隨意抓了個小廝讓他這會去給韓氏布莊傳信。


    雖然青黛是盯著烏羊沒錯,但她吃飯還是要回韓氏布莊的,隻要布莊的人得了消息,不一會想必青黛也會知道了。


    果然,半個時辰後青黛便回來了。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她已經全然沒有了以往的怯懦和害怕,哪怕是麵對那些很厲害的人物,她的腰板也挺的很直,這便是韓霜錦帶給她的底氣。


    “小姐。”


    青黛先前和於芥蘭學了武,這會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利落,帶著幾分英氣。


    “起來吧。”


    韓霜錦笑了笑,輕聲說:“最近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


    青黛很喜歡如今的生活,她接觸到的人和事都是之前未曾遇到過的,而且小姐還越來越信任她。


    她總覺得這是一場夢,因為實在太美好了,所以她不忍心打破,但她知道這不是夢,是小姐給她的機會,故而她會更加敬重韓霜錦,也會更加賣力。


    “一碼歸一碼。”


    韓霜錦擺了擺手,輕聲道:“晚些時候讓廚房做點燉湯喝,感覺你這兩日都忙瘦了。”


    “多謝小姐。”


    青黛心頭暖暖的,她在路上便知曉小姐喚自己回來的目的,此刻也不拖著:“昭國公府派人來了。”


    “何時?”


    “就在方才。”


    青黛帶人守了好幾日,見鋪子一直都沒動靜,還以為是小姐多慮了,未曾想今日剛想回來見小姐的時候,昭國公府來人了。


    她與小姐去過永樂城,也進過昭國公府,自然認得那領頭之人,是昭國公府護衛中的一員,因著頭次去昭國公府便是他攔著小姐,故而青黛有印象。


    “這麽巧?”


    韓霜錦聞言失笑,她這才剛剛說想問情況,結果就撞上了昭國公府安排人過來?


    “是,烏羊掌櫃被昭國公府的人帶走了,鋪子已經關掉了,鋪中的夥計也被遣散了,我隨意問了一句被遣散的夥計,這鋪子直接轉讓了。”


    青黛點了點頭,她正好遇上了昭國公府的人,便直接多留了一些時辰,把消息帶了回來。


    “昭國公府果然雷厲風行。”


    韓霜錦讚歎了一聲,她也想有這樣的實力,手底下的人出了問題就直接關鋪子,果然是財大氣粗的昭國公府,可惡,羨慕了!


    “小姐,這鋪子我們可要買下?”


    青黛依稀記得近日小姐還在找鋪子,一連找了幾個都沒什麽動靜,這不就是現成的?


    “暫時不了。”


    韓霜錦搖了搖頭,她考慮地更多,這個鋪子畢竟是昭國公府的,雖然她買下未嚐不可,但烏羊還不知具體做了什麽事,她可不衝上去做出頭鳥。


    “那好吧。”


    青黛還有些許失落,畢竟這鋪子看上去位置還挺不錯的,而且來來往往的人多。


    “你分析分析,為何要買這個鋪子。”


    韓霜錦瞧她這個樣子便是惦記上了這鋪子,倒還真想聽一聽她的想法。


    “這個鋪子的位置不錯,那條街不會太偏僻,而且來來往往的人也多,這幾日我盯著烏羊的鋪子,看每日來買的糕點的人也不在少數,更多的是他周圍的鋪子生意也挺好的,所以奴婢才覺得應該買。”


    青黛說得很簡單,但韓霜錦聽得頻頻點頭,她有將自己的需求擺在心上並熱衷思考,很不錯。


    “那你再說說,為何我不買這鋪子?”


    韓霜錦看著她,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之前培養的助理的影子,都是抓住機會便會往上努力的。


    “因為小姐擔憂昭國公府對這個鋪子厭惡,也會延續到下一任掌櫃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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