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璃看著她的迷糊勁就知道她是還沒有緩過來,輕笑著說:“再睡會,沒事的。”


    “那我再睡會。”


    韓霜錦昨夜看話本看得有點晚,所以熬的挺晚的,估計唐清璃昨晚睡覺的時候應當聽到了,她這會是真的犯困,一點都不想起。


    “睡吧睡吧。”


    唐清璃失笑,輕輕地幫她拉了拉被子。


    “那你呢…”


    韓霜錦犯著迷糊勁還有些沒有安全感,下意識便追問了一句。


    “我也不起,陪你。”


    這樣的場景何其相似,唐清璃失笑,上次是她陪著自己,如今倒是轉回來了。


    “好。”


    韓霜錦縱容著自己的小性子,聽到了唐清璃的話,這才又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唐清璃看她安穩閉上了眼睛,便又躺在了身旁,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再陪她睡會吧。


    這一個回籠覺便直接睡到了午時,兩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用午膳的點。


    靈芝依著兩人的口味安排了四菜一湯還有一道不太甜的糕點,等菜上完了之後便讓人退下了。


    “慚愧慚愧。”


    韓霜錦坐下來看著麵前的菜,剛剛拿起筷子便來了這麽一句。


    “怎麽啦?”


    唐清璃輕笑,給她夾了個藕粉丸子,然後還盛了一碗湯放在她手邊。


    “清璃。”


    韓霜錦輕輕地叫了她一聲,壓低聲音道:“你說我這樣子算不算是不讓君王早朝的妖妃?”


    “說什麽呢。”


    唐清璃聽了這話無奈地笑了笑:“若真要論起來的話,你應當是我的皇後才是。”


    “什麽?你居然還想要有別的妃子?!!”


    韓霜錦聽了這話便氣鼓鼓地說:“不和你吃飯了,你自己吃吧!”


    “我沒有說有別的妃子呀。”


    唐清璃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吃醋的韓霜錦,怎麽想怎麽可愛。


    “那你以後說不定會有。”


    韓霜錦撇了撇嘴,又說:“算了,和你說這麽多做什麽,還不如吃飯呢。”


    “不會有的。”


    唐清璃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哪怕我真的能夠坐上那個位置,我心裏也隻會有你一個人。”


    “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韓霜錦聽了這話心下一燙,她心知這樣的話對一向含蓄內斂的唐清璃來說有多麽珍貴。


    “好,我好好表現。”


    唐清璃聽了韓霜錦的話不覺得不適,心頭反而有些甜甜的,她知道,韓霜錦隻不過是在傲嬌而已。


    “再過幾日我便回去了。”


    韓霜錦算了算日子,差不多還有幾日就要正式把鋪子開起來了,她總不能一直什麽事都不做,有些他們把握不好的,還是需要她回去處理。


    “什麽時候?”


    唐清璃對此並不意外,她自然知道不可能一直把韓霜錦留在自己身邊,畢竟她有許多的事情要做,而且她知道,韓霜錦不是一個隻貪圖兒女情長的人。


    “約摸是這幾日,看陳惟書了。”


    韓霜錦思索了一下,說:“陳惟書比我著急的多。”


    “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便過來與我說。”


    唐清璃點了點頭,陳惟書對韓霜錦是上心的,雖然這份心思中可能摻入了一些不清不楚的感情,但沒關係,她知道韓霜錦會處理好的。


    “自然。”


    韓霜錦毫不猶豫點頭,笑著說:“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偷懶的!”


    “你呀你呀。”


    唐清璃無奈笑笑,罷了,那還有什麽辦法呢,左右不過是慣著罷了。


    京都,宮中,養心殿。


    “陛下,雲世子和雲夫人到了。”


    早朝剛過,竹影青便收到了消息,南安帝早早便吩咐過的事,他便帶著一隊禦林軍去把人迎接入宮。


    “快傳。”


    南安帝聽了這話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有些微微的緊張和興奮。


    “是。”


    劉福祿應了聲,很快便把雲磊和上官歡歡帶進了內殿。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民女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磊與上官歡歡異口同聲,兩人麵聖之前先換了身衣服,好好洗漱了一番,修整過後才進的宮。


    “免禮,愛卿快快平身。”


    南安帝連忙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而後伸手把雲磊給扶了起來。


    “多謝陛下。”


    雲磊起身的時候還有點踉蹌,幸好身後的上官歡歡扶住了他,這才沒有出什麽大問題。


    “這是怎麽了?”


    他們離得近,南安帝本能覺得有些不對,眉頭微蹙,心頭有了個不好的想法,難道是在來的路上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事,陛下。”


    雲磊老實巴交地搖了搖頭,讓身後的上官歡歡有些氣惱,不過夫君都已經開口說沒事了,她自然也不能說什麽。


    “絕不是沒事。”


    南安帝知道上官歡歡的性子,武將之女,性子一向率真踏實,喜怒是最為直接的,這擺明就是在來的路上出事了。


    “微臣有罪。”


    雲磊聽了這話連忙跪了下來,有些猶豫地說:“臣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埋伏,腿上受傷致使禦前失禮,還請陛下恕罪!”


    “什麽?!”


    南安帝聽了這話簡直是勃然大怒,他讓雲磊入京是下的密旨,雲磊的性子他也是清楚的,斷然不可能做出什麽招搖過市的行為來。


    一向低調的雲磊在來的路上遇襲,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便是一直以來都有人針對他,盯著他,又或者是盯著昭國公府。


    自己的那些好兒子,還真是心眼多的很啊,哪怕遠在永樂城的雲府都盯上了,就是不清楚是哪個兒子膽子這麽大了!


    “陛下息怒!”


    雲磊和上官歡歡重重地磕了個頭,心中不自覺安定下來,隻要南安帝相信了此事,那他們今日的目的便算是達成一半了。


    “快快起來,傳太醫!”


    南安帝簡直是氣得不行,他連忙把雲磊扶了起來,讓劉福祿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然後讓雲磊坐下。


    “多謝陛下。”


    雲磊沒有拒絕,他的傷都是實打實的,一點都不怕太醫來看。


    太醫得了南安帝的傳喚來得很快,他先是給雲磊把了個脈,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掀開了雲磊的褲子,映入眼簾的血跡讓南安帝心頭更怒。


    “如何?”


    南安帝心下愧疚,早知道便應該派人去永樂城把他們接過來的,而不是讓他們自己趕來。


    原本想的是應當沒有什麽大問題,畢竟無人知曉他們進京,且雲家在朝中也沒什麽影響力。


    誰知道他這麽多年隻傳喚了雲家這一次,雲磊居然還遇襲了,這是在狠狠打他的臉。


    “啟稟殿下,這位大人的腿應當是從馬上跌落下來,所以有劃傷也有衝擊傷,劃傷的範圍比較大,看起來有些可怖,但因為處理及時,並無大礙,隻需要安心靜養即可,不會有問題的。”


    太醫很快就定下了結論,心頭也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什麽大問題。


    “給我開最好的藥!好好補!”


    南安帝聽了這話倒也算是輕鬆了幾分,若是雲磊真出了什麽事,那他很難與雲從戎交代。


    “是。”


    太醫點頭應下,很快便開了幾張藥方,回太醫院去備藥了。


    “微臣多謝陛下。”


    雲磊從椅子上起身,恭敬地對著南安帝行了個禮。


    “免了免了。”


    南安帝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這麽多年不見,你到底是與朕生疏了。”


    “微臣不敢。”


    雲磊知道他是在說之前還未登基之時一起玩樂的日子,尤其是在他登基之後,雲磊還在宮中掛了個閑職,自然能夠經常與他們見麵,關係非同一般。


    但如今不一樣了,雲華已經逝去十幾年了,雲家與南安帝的橋梁如今便隻剩下一個唐清璃,而唐清璃則明確表示她與南安帝沒什麽感情,故而如今雲磊也不會對南安帝心懷舊念。


    “罷了,你且回去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之後我們再細談。”


    南安帝歎了口氣,把原本自己登基之前的府邸賜給他與上官歡歡居住,而後又給了他一個從四品的閑職,然後就讓人送出去了。


    雲磊進京獲官的事不出半個時辰便已經在朝臣中盡數傳遍,眾人都未曾想到雲家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陛下。”


    竹影青安排了四個禦林軍護送雲磊去了王府,而後便回來了養心殿。


    “他遇襲一事,你可知道?”


    南安帝看著竹影青,語氣雖然淡淡的,但問責之意卻是格外明顯。


    “微臣不知情。”


    竹影青跪在了地上磕了個響頭,沉聲道:“微臣到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異樣,而且雲大人也從未提過此事,是臣失責,讓雲大人受驚了!”


    “此事不是你的錯。”


    南安帝搖了搖頭,心下的懷疑去了大半,若是竹影青也知道此事,或許他會懷疑雲磊與上官歡歡是在作秀給自己看,但他不知情。


    不知情便意味著雲磊或許從未想過把此事告知他,而他想瞞下來的理由大抵也簡單,害怕背後的人會繼續針對他。


    所以雲磊或許知道是誰在背後出手,也或許是心頭已經有了猜測。


    不管是哪種,南安帝心頭其實都有些不大好受。


    雲磊的性子他了解,之前是一個多麽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在他麵前肆意張揚,想說什麽便說什麽,直言不諱又字字鏗鏘。


    而不是像今天這個樣子,對他畢恭畢敬,生怕一句話便惹得他不開心。


    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坐到了這個位置上,會有誰與之前一樣,對他絲毫不懼呢。


    “去查。”


    南安帝回過神來,看著還跪在地上的竹影青,吩咐了一句:“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是。”


    竹影青應了聲,又說:“微臣立刻去辦。”


    “此事隻有你一個人未免太紮眼,朕讓大理寺在明,你在暗,兵分兩路把人給朕抓出來!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誰敢對他下手!”


    “是。”


    昭王府,內院。


    “嚇死我了。”


    上官歡歡一直到和雲磊在房間裏坐下才鬆了口氣,南安帝果然與此前不一樣了。


    “你呀你呀。”


    雲磊輕輕地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沒事的,別怕,我不是在這嗎?”


    “你還好意思說呢,那個時候…”


    上官歡歡及時住了嘴,生怕這府中有什麽人在盯著他們,萬一一個不小心他們說的話就被透露出去,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沒事的,陛下已經為我開了藥,很快就會好的,你不用太擔心我。”


    雲磊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拉著她的手,在她掌心寫下了兩個字:慎言。


    “我知道。”


    上官歡歡點頭,又佯裝惱怒:“那我這不是擔心你,所以才這樣嘛!”


    “我知道夫人擔心我,下次不會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雲磊失笑,又說:“夫人舟車勞頓也辛苦了,不若便洗漱洗漱歇下吧。”


    “好,我讓人進來伺候你。”


    上官歡歡點了點頭,喚來了兩個一直都外侯著的小廝,而後自己便帶著丫鬟去了隔壁房中已經備好的熱水浴桶中洗漱。


    雲磊讓小廝扶著自己坐在了床邊,然後換了衣服擦好身子,便坐在了床上看書。


    他這一路上其實挺順利的,並沒有發生什麽敵襲,想來南安帝的這封密信確實是沒什麽人知道,但他不會就這麽輕易讓此事揭過去。


    他與上官歡歡商討了一下,因為不知陛下究竟為何要讓他們進京,他們對如今京中的局勢也尚且不明朗,其實最好的做法便是把自己放在弱勢地位。


    南安帝密信讓人進京,本應當是一件較為隱秘的事情,但若是在進京的路上雲磊遇刺了,而且還受傷了,那這無異於在打南安帝的臉。


    故而,此計便是最好不過讓南安帝生疑的手段,不管最後查出來的是誰,又或者說查不出是誰,隻要在南安帝種下懷疑的種子,對他們便百利而無一害。


    原本上官歡歡還想讓她自己受傷的,幸好雲磊跳車跳的快,不然若真的讓上官歡歡出事,那他估計會恨死自己。


    雲磊正在想下一步路要怎麽走,窗戶似乎傳來了什麽動靜。


    “是誰?”


    雲磊驚覺地抬頭看向窗戶,正想著讓小廝去看看什麽情況,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自己起身而來。


    “雲世子。”


    來人聲音沉著,不緊不慢地說:“不知可方便一談?”


    “自然是方便的。”


    雲磊打開了窗戶,他聽出了那人的聲音,是前不久剛剛有過一麵之緣的竹影青,沒想到他會來尋自己。


    “雲世子。”


    窗戶打開之後,竹影青從窗戶外麵跳了進來,他輕輕地關上了窗戶,恭敬地給雲磊行了個禮。


    “竹大人不必客氣,快快起來。”


    雲磊不敢托大,連忙把人扶了起來,輕輕地說:“竹大人實在是太客氣了, 不知道您深夜前來是?”


    “雲世子想聽陛下的意思還是殿下的意思?”


    竹影青也不藏著掖著,看著雲磊,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若是可以,自然是二者兼得。”


    雲磊心下了然,想來是唐清璃安排了什麽事,特意讓竹影青來這麽一趟,又加上南安帝也交代了什麽,故而他才會以這樣的方式過來。


    “陛下讓我在暗,查明雲世子被傷一事。”


    竹影青看著他,輕聲說:“不知雲世子是否能夠告知在下,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此事說來也簡單,本以為入京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未曾想居然還折騰出這事。”


    雲磊歎了口氣,將自己與上官歡歡商量好的說辭都告訴了竹影青,最後補上了一句:“方才太醫已經來瞧過了,說是好好養著便好。”


    “雲世子受苦了。”


    竹影青默默點了點頭,突然來了一句:“這是本官回複陛下的說辭,那麽除開陛下,此事是否為真?”


    “竹大人,當真犀利。”


    雲磊被他這個問題一下就給問愣住了,未曾想他會如此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雲世子不必擔憂,我乃是殿下的人。”


    竹影青知道自己這麽直接確實是會讓雲磊心下生疑,於是連忙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解釋著:“此乃殿下的信物。”


    雲磊結果了竹影青手中的信物,仔細看過之後確定是自己送給唐清璃的那個時候便放下心來,對著竹影青說:“竹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是…”


    “本官明白。”


    竹影青點頭,輕輕打斷了雲磊的話:“雲世子,時間緊,任務重,還是請您把您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訴我吧。”


    “如此,也好。”


    雲磊點了點頭,將自己心頭的猜測與腿上的傷是如何完成的,都告訴了竹影青。


    原本他還不想這麽快便托盤而出,但一想到唐清璃與竹影青的關係,再加上剛剛看到的那塊玉佩,或許竹影青會是破局之人。


    “如此,我便明白了。”


    竹影青聽完了雲磊的話,輕輕點了點頭,說:“本官也不知為何陛下會傳召您入京,不過結合這日子來看,應當是兩位王爺定下正妃前後傳的信。”


    “你說的是康王與瑞王?”


    雲磊微微蹙眉,這康王與瑞王定親的事與他雲家有什麽關係,陛下究竟是如何想的?


    “這我便不知道了。”


    竹影青搖了搖頭,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雲磊:“雲世子的腿受傷需要靜養,這段時間若是您有想法的話,可以看看這本冊子。”


    “這是?”


    雲磊接過竹影青手上的冊子,有些疑惑地問。


    “此乃如今京中幾位王爺手底下的人,若是陛下存著將您拉入局的心思,那或多或少都會接觸到。”


    竹影青解釋了一句,又說:“若是陛下沒有那個心思,便當作是個話本瞧瞧就行了。”


    “如此,便多謝竹大人了。”


    雲磊聽了這話倒是沒有拒絕,他初來乍到,到底已經是過去了十多年的光景,許多事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自然知道自己也需要做出改變。


    一成不變的人終將會被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廷盡數吞沒,雲磊可不是這樣的人。


    “雲世子不必客氣。”


    竹影青見他收下便明白他此次來的目的已經達成,隨即又輕輕地說:“陛下今日還是有些懷疑您的,不過這些都會好的。”


    “我知道。”


    雲磊點頭,此事他們也確實做得有些不發完美,被南安帝懷疑也是正常的。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竹影青差不多把事情都交代完了,確定雲磊沒有什麽其它的問題,就從窗戶上跳走了。


    雲磊等竹影青從窗戶跳走之後便站到窗戶看了看,確定沒被人看到之後便關上了窗戶,而後便等著上官歡歡沐浴之後歸來。


    “怎麽了?”


    上官歡歡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坐在了床上一臉凝重的樣子,心下不自覺一沉。


    “方才竹影青來過,這是他留下的。”


    雲磊正好看完了手上的冊子,直接把它遞給了上官歡歡,吐出了一口濁氣:“這京都的水,比我們想得還要深的多。”


    “此乃常事。”


    上官歡歡對此反而有些接受良好,她輕笑著放下了手中的冊子,柔聲說:“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呀,因為我們不會偏幫任何一人。”


    “那也是。”


    雲磊微微鬆了口氣,拉著上官歡歡的手:“夫人,辛苦你了。”


    “說這些呢。”


    上官歡歡輕輕地點了一下雲磊的額頭,笑著說:“我自然是應當與夫君同進退的。”


    “得妻如此,為夫此生足矣。”


    康王府,書房。


    “雲磊進京了!”


    唐明德看著張春水,話語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和懷疑:“為什麽父皇會讓他進京?!是不是已經把太子之位給定下來了?”


    “王爺,冷靜,冷靜。”


    張春水看著他,連忙說:“或許陛下對雲家有另外的安排,故而才把雲世子傳召入京。”


    “你說得對。”


    唐明德聽他這麽說才算是勉強冷靜下來,是啊,雲世子,來的不是雲從戎,而是雲磊,或許是因為父皇對他有什麽旁的安排吧。


    “單單一個雲磊,不足為懼。”


    張春水語氣微鬆,輕聲說:“陛下或許也隻是因為生辰禮故而才讓雲府派人過來罷了。”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唐明德點了點頭,但又覺得有些不大可能,畢竟雲家已經十幾年未曾進京了。


    此次若是純粹因為南安帝的生辰禮而進京,那未免也太突然了。


    “或許,是因為三皇子唐明安的事?”


    張春水突然想到了唐明安一事,壓低聲音道:“或許陛下需要一個壓得住的人來證明這一切。”


    “什麽叫做證明這一切?”


    唐明德皺了皺眉,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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