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慧看著唐明鑫,聲音不自覺便哽咽著:“奴家自知自己不應當如此,隻不過一聽到這個消息便像是失了魂一般,情難自製。”


    “怎麽會呢!”


    唐明鑫聽到這話很是動容,連忙搖頭:“知慧你別多想,我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摘選正妃的。”


    “真的嗎?”


    李知慧眼眸含淚,看起來特別楚楚可憐。


    “真的,你放心。”


    唐明鑫狠狠點頭,接著說:“隻要有我在一日,便必定不可能讓人來壓著你,你隻需要開開心心的在我府中便是,沒人敢欺負你的!”


    “王爺…”


    李知慧聽了這話隻搖了搖頭,說:“奴家能夠成為您的人已經是上天恩賜了,又如何能夠…”


    “為何不能夠?”


    唐明鑫打斷了李知慧的話,接著說:“難道你是不想在本王的身邊了?”


    “我自然是想的。”


    李知慧顯得有些著急,抿了抿唇又說:“隻不過娘娘她…”


    “我會與母妃說的,她隻不過是關心本王,你不必理會她與你說的那些話。”


    唐明鑫輕輕地拍了拍李知慧的背,又說:“本王答應你的那些,都會給你的。”


    “多謝王爺。”


    李知慧總算是綻開了笑顏,她靠在唐明鑫的懷裏,輕輕地說:“其實奴家並不在乎那些,隻不過是擔心王爺有了新人會不要知慧。”


    “這怎麽可能呢?”


    唐明鑫失笑,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不會的知慧,本王會一直都護著你的,隻有你才是本王的心之所屬。”


    “王爺真好。”


    李知慧一臉崇拜地看著唐明鑫,又說:“奴家實在是太幸運遇到您了。”


    “傻瓜。”


    唐明鑫寵溺一笑,夜已深,李知慧便久違地與唐明鑫同榻而眠。


    次日早晨,唐明鑫神清氣爽起身,看著還在歇息的李知慧,心頭十分自得。


    “不必叫醒她,讓她接著歇息。”


    唐明鑫自知自己昨日是有些過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笑著說:“睡醒了想吃什麽再讓廚房做。”


    “是,多謝王爺。”


    小翠恭敬地行了個禮,而後送著唐明鑫出了門。


    等到日上三竿,李知慧才悠悠轉醒,看著在一旁侯著的小翠,招了招手:“如今是什麽時辰了?”


    “已經快到午時了,小姐。”


    小翠小心翼翼地把李知慧給扶了起來,然後把手裏的錦帕遞了過去。


    “這麽晚了。”


    李知慧點了點頭,輕聲說:“王爺可回來了?”


    “王爺並未回來,聽說今日要去重華宮見麗嬪娘娘,故而會回來的晚一些。”


    小翠得了唐明鑫送回來的消息,這會連忙告訴了李知慧。


    “如此,倒也好,我們收拾一下,一會去遊湖。”


    李知慧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已經到了大人要約見自己的時候了。


    “小姐,您身子還不大爽利…”


    昨日王爺叫了三次水,顯然是快活的有些過了頭,她是真的害怕李知慧身子撐不住。


    “無礙。”


    李知慧搖了搖頭,若非如今主子有令,她才不可能與唐明鑫虛以委蛇,幸而他在自己麵前倒是沒有什麽戒備,她想要的那些基本上都能得到。


    “是。”


    小翠沒有繼續勸說,她知道小姐自己有主意,還是老老實實地陪在小姐身邊便是。


    “主子,很快知慧便能夠助您拿下唐明鑫了…”


    清心湖,舟上。


    “李小姐今日心情不錯。”


    舟中,一女子麵帶白紗,看著李知慧,輕輕地說了一句。


    “得主子記掛,知慧一切都好。”


    李知慧乖巧地點了點頭,又從懷中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遞了過去。


    “善。”


    女子知道這應當是李知慧搜集到的消息,輕笑著結果之後便放在了懷中。


    “知慧若是沒有主子相助還被蒙在鼓裏,唐明鑫也是個蠢的,府中居然被麗貴嬪看的死死地,真是愚蠢。”


    李知慧很嫌棄唐明鑫,這偌大一個王府在他手中漏成篩子了,真的是什麽人都能夠進來,隻不過麗貴嬪是她的母妃,這也很正常。


    “這段日子你跟在唐明鑫身邊,可有發現他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主子對唐明鑫還是持有懷疑的態度,總覺著他的城府粗淺的厲害,很有可能是扮豬吃老虎。


    “並未。”


    李知慧搖了搖頭,說:“他確實胸無溝壑,每日的課業完成的都十分勉強,而且在我麵前並未掩蓋自己的野心與不滿。”


    “如此看來,倒是有些單純了。”


    女子輕輕地笑了笑,隻與李知慧又說了兩句話,便乘著另一個小舟離開了。


    隻見那女子坐著小舟來到了岸邊,很快便鑽進了一條巷子裏,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處牆麵前,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的!人呢!”


    跟在她身後的兩個男子看著人突然消失,心下不自覺一震,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在牆麵前什麽都看不到,像沒頭蒼蠅一樣打轉。


    “兩個蠢貨。”


    女子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在他們的後背輕輕地拍了一下,他們便直接癱軟在地上。


    “蠢人養出來的蠢貨罷了。”


    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的男子站在了女子身邊,他帶著麵具,形如鬼魅。


    “你什麽時候來的?”


    女子挑了挑眉,踹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而後順理成章地說:“你知道應該怎麽處理這些人的。”


    “知道,交給我就行了。”


    男人懶懶地回了句,而後便把兩個人直接給拎了起來,突然又消失了。


    女子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打開了牆壁上的暗門。


    “副樓主”


    “副樓主。”


    女子一進門,侍從便直接恭敬行禮。


    “都起來吧,樓主人呢?”


    情絲擺了擺手,直接進了樓內,沒看到雲煙的身影,便問了句。


    “樓主出去了。”


    一旁的侍從回了一句,說:“樓主說若是您回來的話便著手開始準備迎接樓主回來的事。”


    “迎接樓主回來的事?”


    情絲眨了眨眼睛,突然反應過來,這樓主說的應該是他們的主子!


    他們的主子總算是要回來了!


    “好!你們都聽到了吧,給我都打起精神來,要是誰敢在樓主回來的時候丟飛雲樓的臉,那你知道我是什麽手段的!”


    “是!”


    京都,養心殿


    “陛下。”


    劉福祿看著今日南安帝心情不錯的樣子,這才敢輕輕地提了一句:“麗貴嬪娘娘求見。”


    “麗貴嬪?她來幹什麽?”


    南安帝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解她為何會挑這個時辰過來。


    “奴才不知。”


    劉福祿看南安帝蹙眉,連忙道:“隻不過奴才看麗貴嬪娘娘行色匆匆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麽事。”


    “那你便讓她進來吧。”


    南安帝起身進了內殿,議事的地方不能夠接見後宮妃嬪,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是。”


    劉福祿應聲退下,很快便把麗貴嬪給帶了進來。


    “臣妾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麗貴嬪今日很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她帶著南安帝賜給她的玉簪,整個人看起來格外靚麗。


    “愛妃起來吧。”


    南安帝擺了擺手,輕聲說:“坐吧。”


    “多謝陛下!”


    麗貴嬪聽了這話才起身,坐在了南安帝身旁。


    “愛妃今日格外好看。”


    南安帝握住了麗貴嬪的手,笑著說。


    “陛下慣會打趣臣妾。”


    麗貴嬪有些不好意思,她輕輕地說:“臣妾之前答應過陛下,要為陛下縫製一件寢衣的。”


    “愛妃還記得這件事?”


    南安帝心頭微動,他原本也隻是隨意提起,沒想到麗貴嬪居然還記得。


    “自然記得。”


    麗貴嬪點了點頭,柔順地說:“這是陛下給予臣妾的福分,臣妾如何能夠不記得呢。”


    “你呀。”


    南安帝聽了這話心下舒服得很,他把人摟在懷裏,輕輕地說:“這段日子朕忙,沒什麽時間陪你,辛苦你好好照顧我們明鑫了。”


    “這是臣妾應當做的事,才不覺得辛苦呢。”


    麗貴嬪靠在他懷裏,又說:“是陛下這段日子辛苦,臣妾特別心疼。”


    “也還好。”


    南安帝享受著麗嬪對自己全身心的依賴,不自覺輕笑著說:“你呀。”


    “陛下何不試試寢衣?”


    麗貴嬪今天來的目的便是這個,她自然是要把南安帝的話放在心上,隻有這樣,陛下才會因為她的全身心依賴而開懷。


    她想要的也才能夠得到。


    “好。”


    南安帝點了點頭,看著她帶來的寢衣,不自覺誇讚了一聲:“愛妃用心了,這寢衣想必做了許久吧?”


    “陛下喜歡便好。”


    麗貴嬪隻字不提自己的辛苦付出,隻服侍著南安帝穿上寢衣,看尺寸是否合身,不合身的話看看有沒有哪裏需要修改的。


    南安帝心頭很是動容,他想到了這麽多年來,也隻有麗貴嬪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自己辛辛苦苦做這些瑣碎的小事。


    旁的那些妃嬪不是讓手底下的人做便是對他不怎麽上心,也隻有麗貴嬪全心全意地依賴他了。


    “你呀。”


    南安帝輕輕地歎了口氣,又說:“來人,傳朕旨意,麗貴嬪織衣辛勞,著特賜玉如意一對,織雲錦一匹。”


    “臣妾多謝陛下賞賜!”


    賞賜的東西都在意料之中,今日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麗貴嬪誠惶誠恐地跪在了地上。


    “快快起來吧。”


    南安帝伸手把她扶了起來,而後拍了拍她的手,輕笑著說:“在朕麵前不必如此。”


    “多謝陛下。”


    麗貴嬪起身,兩個人又聊了會天,她便起身準備要告辭了。


    “中午朕過去你那用膳。”


    南安帝有些不舍,好久未與麗貴嬪一同聊的如此開懷了。


    “是。”


    麗貴嬪心下一鬆,等陛下用膳,唐明鑫便能夠有機會好好表現了。


    她回到重華宮,看到下朝的唐明鑫果然規矩地等在了外殿,便輕笑著衝著他擺了擺手。


    “兒臣見過母妃。”


    唐明鑫恭敬地行了個禮,得了麗貴嬪免禮之後這才起身扶住了她。


    “這幾日的課業做的如何?”


    雖然唐明鑫已經封王了,但是年歲還小,如今每日還有不少課業要完成。


    “都寫了,太傅還誇我了呢。”


    唐明鑫毫不猶豫,隨即又笑:“這段日子出了不少事,唐明安算是徹底完了。”


    “別提。”


    麗貴嬪下意識看向四周,眉頭微蹙:“隔牆有耳的道理還要母妃教你嘛?”


    “兒臣知錯。”


    唐明鑫連忙閉上了嘴,等兩人一同進了內殿,屏退伺候的人之後才鬆懈下來。


    “你啊,性子真的要改改了。”


    麗貴嬪拍了拍唐明鑫的胳膊,輕輕地說:“都這麽大的個人了,做事情還毛毛躁躁的,一點戒備心都沒有,這樣要如何成事?”


    “是兒子的錯。”


    唐明鑫知道麗貴嬪說一不二的性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這不是因為開心嘛?”


    “開心也不能夠得意忘形。”


    麗貴嬪無奈笑笑,又說:“晚些時候你父皇會過來一起用膳,你可要記得好好說話,母妃會為你摘選一個好一點的正妃,成為你的助力。”


    “母妃,我還小呢。”


    唐明鑫聽到了這話便不自覺蹙眉,所以知慧說的真的沒錯,母妃想要為他摘選正妃,甚至還去威脅知慧,她才疏離了自己。


    “你少來。”


    麗貴嬪一聽唐明鑫這話就知道他是打的什麽主意,無非是因為府中的那個賤人罷了!


    “兒臣真的不想這麽快便娶正妃。”


    唐明鑫看著麗貴嬪,歎了口氣道:“這會剛出了這麽多事,若是又在父皇麵前提起正妃這事,那豈不是把孩兒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但你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娶正妃。”


    麗貴嬪看了他一眼,所謂的年紀小不過是因為害怕府中的那個賤人鬧事罷了,真不知道唐明鑫怎麽就這麽死心眼,一定要娶這個女人!


    “到時候再說吧母妃。”


    唐明鑫看著麗貴嬪,壓低聲音道:“如今兒臣並不想要太多,您知道我的。”


    “我知道,但是…”


    “您也知道,若是一直逼我,我會做出什麽事來。”


    京都,雲府。


    這王府被南安帝賜給了雲磊與上官歡歡住下之後,隔了兩日便直接更名為雲府了。


    雲磊得了個閑職之後便每日按時去上朝,有事的時候協助做點什麽事,沒事的時候就閑著。


    大家都知道雲磊是南安帝跟前的紅人,左右隻得了一個閑職,也沒怎麽為難他。


    說來也奇怪,自從雲磊從宮中出來之後便一直都未曾再進宮,而以他的職位也沒有辦法插手太多朝中的事情,故而也隻能靜觀其變。


    而唐明安出事之後,朝中上下更是人心惶惶,不少人還來他麵前打探虛實。


    隻不過他確實是什麽都不知道,陛下也未曾在他麵前提起此事,隻不過旁人一直以為他深受陛下的器重罷了,如今想來,怕是把自己當作靶子在用。


    雲磊對此倒也不在意,反正明麵上雲家在朝中也就隻有自己,旁人若是連他都要針對的話,那隻會讓南安帝更厭棄他們罷了。


    “回來啦?”


    上官歡歡這段日子也很清閑,每天在府中不是澆花就是做女工,雖然嫁給雲磊之前她不大喜歡這些,但是嫁給他之後反而覺得這是個修身養性的東西,久而久之便愛上了。


    “回來啦。”


    雲磊今日下朝比較快,回來的路上還打了兩壺酒,想著今日與上官歡歡小酌幾杯,畢竟明日休沐。


    “看你這樣子,還挺開心。”


    上官歡歡接過了他手中的酒壺,輕聲說:“這是撞到什麽大喜事了?”


    “哪有什麽大喜事啊?”


    雲磊笑了笑,又說:“隻不過是今日上朝的時候得了陛下幾句誇讚罷了。”


    “那確實是好事!”


    上官歡歡讀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笑著說:“快快讓廚房多做些菜,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自然是聽夫人的。”


    雲磊點了點頭,與她說說笑笑進了房中後,笑容才收了起來。


    “情況如何?”


    上官歡歡在聽到宮中出事之後是真的心跳一直跳個不停,尤其是在聽到還牽扯到了唐清璃,心中便更是止不住地心慌。


    “沒事。”


    雲磊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做好準備吧,璃兒也差不多要進京了,想來陛下也快要傳喚我了。”


    “究竟是為了什麽事?”


    上官歡歡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把他們叫進京來好吃好喝招呼著,什麽事都不說,仿佛無事發生一樣。


    但是實際上怎麽可能呢,陛下隻不過是還未把自己的目的表現出來罷了。


    “不知道,但快了。”


    雲磊這段日子低調得很,不僅所有的事都假裝不在意地高高掛起,更是直接推了好幾個王爺的宴請,他不相信自己身邊沒有陛下的人,希望這樣子做能夠讓陛下對他的戒備放鬆幾分吧。


    “好。”


    上官歡歡自知不能再多問了,幸而此次唐清璃算是逢凶化吉,上天還是保佑她的。


    “好了,我們去用膳吧?”


    兩人說完了悄悄話便出了房間,用過膳食之後便在花園裏走一走,預備消消食。


    “大人!”


    “怎麽急匆匆的?”


    雲磊牽著上官歡歡的手,兩個人正散步聊著天呢。


    “陛下傳召。”


    來通傳的小廝緩了口氣,接著說:大人,要準備進宮了。”


    “好。”


    雲磊心頭一動,終於是來了,他換了一身官袍,坐著馬車進了宮。


    南安帝午膳吃得不怎麽開心,唐明鑫年歲也不小了,課業雖然每日都按時完成,但是質量一般,方才問了一下,回答的倒是中規中矩。


    隻不過若是要坐上那個位置,少不得還是要多培養培養才行。


    一想到這裏,南安帝便不自覺想到了唐明雩,他的這個兒子年紀輕輕已經有儲君之才,大將之風,屬實難得,可陳家…


    南安帝很是糾結,原本在心中自然是早早定下了唐明雩的,可是林家一事實在是讓他有些害怕,他害怕陳家成為第二個林家。


    這些人啊,要是都似雲家便好了。


    “陛下,雲大人來了。”


    劉福祿的聲音打斷了南安帝的糾結,他擺了擺手,連聲道:“還不快傳?”


    “是!”


    劉福祿應聲退下,不多時便直接帶著雲磊進了內殿。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磊快走兩步跪在了南安帝跟前。


    “快快起來。”


    南安帝一把把他扶了起來,笑著說:“你我之間何必見外,快坐。”


    “微臣不敢。”


    雲磊連忙拱手,輕聲道:“陛下,這禮不可廢。”


    “你啊你。”


    南安帝歎了口氣,倒是沒有多說什麽,隻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硬是讓他坐了下來:“朕不需要你們伺候了,都退下吧。”


    “是。”


    劉福祿帶著所有人都離開了。


    “多謝陛下。”


    雲磊自知推脫不掉,這椅子本來就是準備給他的,看來陛下這是做好了準備啊。


    “今日叫你來,是有事要和你說。”


    南安帝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朕已經到了該立儲的年紀。”


    “陛下!”


    雲磊聽了這話直接跪在了南安帝麵前,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些許:“微臣惶恐。”


    “朕還什麽都沒說呢。”


    南安帝看他這樣有些無奈,他輕輕地把雲磊扶了起來,讓他坐好,而後自己坐到了軟榻上。


    “陛下正當年,其實…”


    “好啦,你不用說這些。”


    南安帝自己知道,哪裏有什麽正當年,不過是那些朝臣順著他的說辭罷了。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已經不複從前了,人終究都會老的,這是注定的,逆轉不得。


    “陛下…”


    雲磊張了張嘴,看南安帝有些疲倦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好啦,朕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的意思。”


    南安帝看著他,沉聲道:“你且告訴朕,這段日子在京中,你覺得何人適合儲君之位。”


    “陛下!微臣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官員,如何能夠妄議儲君之事?”


    雲磊有些著急,看著南安帝連忙說。


    “朕說你可以你便可以。”


    南安帝眉頭微蹙,看著他說:“你有什麽好拘謹的,想順便說就是。”


    “微臣哪裏敢啊…”


    雲磊拘謹地看著南安帝,又說:“陛下,微臣是真的想不出來,皇子們都很好,得陛下的教導,自然都是人中俊傑。”


    “行了行了,你少來了。”


    南安帝擺了擺手,又說:“實在不行你就隨便說一個你合眼緣的。”


    “臣都沒見過…”


    雲磊真的不知道南安帝為什麽非要自己說出一個名字來,這是在試探自己?


    “你呀,就是警惕。”


    南安帝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罷了,朕也不想和你繞彎子了。”


    “朕要雲家,為忠君一派,永不可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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