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稀奇。”


    韓霜錦聽了這話,心頭隱約有了猜測:“若是如此的話,那藥商的嫌疑反而更大。”


    “不應該吧…”


    賈富貴聽了這話下意識反駁,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說:“畢竟這喬森老爺花了這麽多銀子買了那麽多冬蟲夏草,沒必要殺人啊!”


    “他若是真的不想花銀子,何至於把這銀子都送過來給我們再收回去?豈不是有些畫蛇添足?這喬森老爺看起來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你很了解他?”


    韓霜錦一聽這話便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看著賈富貴,笑著說:“你這話我聽起來便是覺得,你對他格外了解,又特別信任。”


    “不不不!草民沒有那個意思!”


    賈富貴聽了這話立刻搖頭,他看著韓霜錦,誠懇的說:“草民隻不過是感謝喬森老爺願意開出比藥材鋪高的價格來收我們的冬蟲夏草罷了。”


    “草民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賣出這麽高的價格,原本還在想著這個冬天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喬森老爺來得突然,卻真正意義上解決了我們過冬的大難題,哪怕如今他們的銀子大部分是買了棺材,但家家戶戶多多少少都還是存了點,不至於沒辦法過冬了。”


    “村長家裏也種了冬蟲夏草。”


    韓霜錦看到了角落裏的籃子,雖然拿著布蓋住了,但露出來的縫隙還是能夠看得挺清楚的,籃子裏裝的就是冬蟲夏草。


    “是。”


    賈富貴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他笑著說:“畢竟這六合村的情況比較特殊一些,其他的糧食不大好種。”


    “那平日裏,村子裏的人就不種其他糧食了嗎?”


    韓霜錦一聽這話就更覺得意外了,在以糧食為天的古代,哪怕是產力低下又或者是天災多的情況下,基本上很少有人放棄糧食的種植,專心去種植單個草藥。


    哪怕那些土地是真的不適合種糧食,大部分人也會再種點蔬菜之類的。


    這六合村若是真的如同他們說的這樣不適合種糧食,那或許也會有不少人種蔬菜,畢竟這蔬菜不僅能夠自己家裏吃,而且還能夠賣出去糊口。但是目前按照霍興收集到的消息來看,六合村這裏家家戶戶都種上冬蟲夏草,而且其他的作物一星半點都沒看到。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都存活不了。”


    賈富貴一聽這話便歎了口氣,接著說:“我們倒是有想要種植旁的東西,隻不過是一直都種不了,簡直是種一個死一個,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放棄了。”


    “倒是能理解。”


    韓霜錦聽了這話隻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隻又問:“這冬蟲夏草在喬森沒有出現之前,你們一般都是賣給誰?剛剛說賣給藥材鋪?”


    “對的,藥材鋪的趙老板會統一安排人來收,隻不過他的價格壓的是在太低了,有些時候我們一年到頭來的收成可能都還不夠養家糊口的。”


    賈富貴輕輕歎了口氣,接著說:“所以喬森老爺的出現實在是讓我們太驚喜了,也就能夠理解李劍他們賣不出去有多痛苦。”


    “你放屁!”


    門口傳來一聲暴嗬,怒氣衝衝的男人直接進門,對著賈富貴就是破口大罵:“你這個偏心眼子的狗東西,居然還好意思說理解我們多痛苦?是你自己違背了諾言,把人給帶進來村子裏!那原本就不是喬森該動的東西,我告訴你,貴人必定不會放過你的!”


    “貴人?”


    唐清璃挑了挑眉,心頭的戲謔更深,這場戲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什麽貴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李劍!”


    賈富貴猛地站起身,直接嗬斥了一句:“怎麽?你還想要接著在貴人麵前撒潑嘛!”


    “我撒潑?我呸!”


    李劍啐了一聲,笑著說:“你還好意思說我撒潑?你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麽事,等貴人找過來了,第一個死掉的就是你!”


    “你!”


    賈富貴指著他還想說什麽,身旁的韓霜錦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給了枳橘一個眼神。


    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後退一步來到了侍衛旁邊,壓低聲音說了什麽。


    “不急。”


    唐清璃輕輕地笑了笑,接著說:“既然李劍來了,那便坐下一起聊聊。”


    “哼。”


    李劍聽了這話哼了聲,他剛剛可是聽到了,這個什麽公主要給他們送銀子,而且還給賈富貴這個該死的孫子也發了!實在可惡!


    “放肆!”


    霍興看他這個樣子便挑了挑眉,冷冷地說:“你知道你麵前的是誰嗎?居然敢如此放肆!”


    “我…”


    李劍還想說什麽,在場的禦林軍還有侍衛已經齊齊拔出了刀,看著他的目光極為不善。


    “賈大伯,你出去歇歇吧。”


    韓霜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鐲子,又說:“正巧,我覺得這李劍應當有什麽話想要和我們殿下說才是。”


    “這…”


    賈富貴聽了這話有些猶豫,他看了眼李劍,抿了抿唇後還是起身,恭敬地行了個禮後便離開了。


    賈平本來就是跟著賈富貴的,現在看到他出去了,也不用別人提,自己就跟著出來了。


    “李劍真是個禍害。”


    兩人來到隔壁的堂屋,透過窗戶觀察房間是否有人出來。


    “他張口閉口提到貴人二字,殿下必定生疑。”


    賈富貴眉頭緊皺,冷冷地說:“那個時候說定的分成從未變過,他不過是貪心,所以才覺著不合適,折騰出了這麽多事。”


    “也不看看李家是什麽東西,若不是富貴爺您在殿下跟前攬了這個生意,這麽多年大家吃什麽喝什麽?李家可倒好,總是要和您搶。”


    賈平憤憤不平地說了一句,又接著說:“若是讓殿下生疑,大皇子辛苦多年籌謀的生意怕是…”


    “閉嘴!”


    賈富貴冷冷嗬斥了一聲,又說:“忘記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了嗎?什麽都敢往外說!不要命了!”


    “我這嘴!真該死!”


    賈平連忙給了自己兩巴掌,討好似的說:“如果不是因為李劍折騰出這麽多事來,我們何至於把那些銀子都換成了鬆木棺材,那麽紮眼。”


    “那有什麽辦法?”


    賈富貴一聽這話便更氣了,他冷冷地說:“若非那個時候殿下要我們小心謹慎,千千萬萬不可以把他給暴露出來,又出了死人這檔子事,我何至於過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


    “富貴爺…”


    賈平知道他心裏怨恨,但這畢竟是殿下的大業,隻要他們順順利利把事情都給處理完,日後殿下必定會給他們應有的賞賜。


    如今是殿下,日後未必不能是儲君!


    “罷了罷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麽。”


    賈富貴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如今且看看這李劍是不是識相的了。”


    “但願吧。”


    不知名客棧內,一大胡子商人看著麵前一箱又一箱白花花的銀子,笑的燦爛。


    “三爺,我們還不走嗎?”


    旁邊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看著三爺,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著急什麽?還沒到時候呢。”


    三爺擺了擺手,淡淡道:“這會唐清璃還在四合村出不來,又不可能查到我們頭上來,有什麽好著急的?


    “可是弟兄們都有些擔心...”


    男子的話沒說完,言下之意已是格外明顯,這唐清璃保不齊就查到了他們的頭上來。


    “有什麽好擔心的?”


    三爺不屑地笑了聲,又說:“六合村那些都是蠢貨,白花花的銀子被我們一說還不是直接就送出來了?我看你們一個二個就是大驚小怪,有什麽好害怕的?唐清璃不是也得問清楚了才能夠接著往下查?”


    “既然要問,不得需要時間?需要時間的情況下,你們不知道怎麽去把尾巴給掃幹淨了?這些事情還需要我交代你們?”


    “屬下明白了。”


    男子連忙點頭,抱拳就準備退下。


    “等等,跑那麽快幹什麽?”


    三爺有些無奈,這些個愣頭青,要不是跟在自己身邊久了用的順手,他肯定要把他們都給換掉!


    “三爺,您說。”


    男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銀子雖然是好,但是我們沒有那麽多人手能夠把這些銀子給運走,而且這麽多銀子運走太費事,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查到我們頭上來。”


    三爺拍了拍麵前的這些箱子,笑著說:“你和弟兄們每個人進來分掉,然後各自去尋幾個錢莊把銀子都給換成銀票,妥帖著點放好,否則到時候可別說是老子不給你發銀子哈!”


    “多謝三爺!”


    男子聽了這話開心不已,就知道三爺對他們兄弟都是頂頂好的!這銀子發下來,每個人少說也能夠分到五十兩!一共那麽多兄弟呢!


    “行了行了,隻要你們為殿下好好辦事,這些銀子算不得什麽!”


    三爺笑的開心,等這件事情辦完之後回去,他必定是殿下麵前的第一紅人!


    “是!”


    京中,慈寧宮。


    “今日天氣不錯。”


    太後把手搭在了佩蘭嬤嬤的手腕上,笑著說:“倒是沒有昨日那麽冷。”


    “今兒日頭大,而且還沒有風,所以就顯得沒有那麽冷了。”


    佩蘭嬤嬤笑了笑,接著說:“日頭也不毒,可以曬曬太陽,讓整個身子暖和暖和。”


    “你說的有理。”


    太後笑著點了點頭,又說:“話說回來,這璃兒應當在回京的路上了吧?”


    “想來是如此的。”


    佩蘭嬤嬤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太後娘娘這段日子心裏有事,沉甸甸的。


    “璃兒,是個好孩子。”


    太後輕輕地歎了口氣,接著說:“自從皇帝和哀家說了那件事情之後,哀家便正日正日地睡不著覺,皇帝已經夠頭疼的了,這段日子經常宿在養心殿,後宮都不去了,想來也是在發愁,哀家便不想給他添亂。”


    “可是哀家也隻有清璃這一個知冷知熱的寶貝孫女,若是她真的在回京的路上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今後哀家要怎麽過下去啊!”


    佩蘭一聽這話連忙搖頭,寬慰道:“太後娘娘,您不必如此憂心,事情尚未發生,陛下也已經知道了,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世界上那有什麽萬全的準備啊…”


    太後聽了這話雖然笑了笑,語氣中卻是滿滿的疲憊還有擔心:“那孩子,什麽時候才能對哀家再信任一點,依賴一點呢。”


    “公主殿下挺依賴您的,您看她時常給您寫信,和您說最近發生了什麽事,這信都已經裝滿一整個匣子了,這怎麽能是不依賴您呢。”


    佩蘭聽了太後這話,知道她有些神傷,連忙道。


    “你不懂。”


    太後歎了口氣,這是她手把手帶出來的孫女,信不信任自己,她怎麽可能一無所覺呢?


    唐清璃天生聰慧,在自己麵前確實格外體貼,有什麽事情都會和她言明,可那些事是她想說,可以說的,她才會主動說。


    那些不能說的,不想說的,她不僅不會提,而且哪怕被人發覺了,也會想方設法圓過去。


    那不是唐清璃那個年齡能夠做出來的事情,自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知道唐清璃的與眾不同,但是她從來沒有在南安帝麵前多說,甚至隱藏了她的早慧。


    唐清璃的早慧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壞事。


    對她自己來說,早慧能夠讓自己在這深宮中自保,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不該做什麽事,而早慧對於南安帝來說,不算一件好事,南安帝心思重,自從雲華死了之後便逐漸多疑。


    唐清璃若是那個時候展露了她的早慧,未必能夠會鵬南安帝喜歡她,甚至有可能會有反效果,這便是太後一直都為唐清璃隱藏的原因。


    她總覺得,十歲之後的唐清璃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並非對自己不親近不信任,相反是對每個人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戒備心。


    起先太後不明白,但是後來慢慢相處之後,感覺到了唐清璃並沒有疏遠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依賴她,便也由著她自己去了。


    可是如今想來,若是自己那個時候能夠多問幾句,或許如今便是不一樣的結果了。


    “太後娘娘。”


    殿外突然著急忙慌跑進來一個小太監,跪在太後麵前的時候啪的一聲,清脆地都能夠聽到那聲音。


    “著急忙慌地幹什麽?!”


    佩蘭眉頭皺了起來,冷冷地嗬斥了一聲:“萬一衝撞了如何是好!”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小璻子連忙重重地磕了個響頭,又說:“是奴才有些心急了,這是公主殿下傳來的信,說是一定要立刻送到太後娘娘手上,還說…”


    “璃兒的信?”


    這算不算是說曹操曹操到?


    太後有些好奇,不知道這璃兒著急忙慌讓人送來信是出了什麽事?


    “是。”


    小璻子點了點頭,又說:“殿下還交代了,若是陛下問起來,請太後娘娘千萬不要告訴旁人。”


    “你隨哀家進來。”


    太後一聽整個人都沉了下來,她帶著佩蘭還有小璻子直接進了內殿,屏退了下人。


    “說吧,誰讓你來的。”


    她一點都不蠢,這個小太監是生麵孔,劉福祿也從未在她麵前提過會安排新的小太監過來送信,此人未免也太居心不良!


    “奴才不知太後娘娘這話的意思究竟為何…”


    小璻子聽了這話連忙磕頭,接著說:“奴才不過是來送個信罷了。”


    “你身後的主子,心思太多了。”


    太後冷冷地嗬斥了一聲,接著說:“回去告訴你身後的那位,別起那些沒用的心思!”


    “太後娘娘…”


    “滾!”


    佩蘭看太後是真的動氣了,連忙讓人把小璻子給帶了出去,而後才回了內殿。


    “去,把陛下給我請過來。”


    太後看佩蘭回來,冷哼了一聲,說:“哀家倒是要看看,是誰在背後裝神弄鬼!”


    “是。”


    養心殿。


    “陛下,太後娘娘身邊的佩蘭嬤嬤來了。”


    劉福祿看著南安帝臉色不佳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接著說:“太後娘娘說了,有急事尋陛下。”


    “母後?”


    南安帝從冗雜的奏折裏抬起頭,這些奏折看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是惱人。


    “是,佩蘭嬤嬤在外麵候著呢。”


    劉福祿連忙點頭,又補充了一句:“看起來應當是有什麽急事。”


    “那便去一趟吧。”


    南安帝放下毛筆,起身出了養心殿,果然看到了在外等著的佩蘭嬤嬤。


    “奴婢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佩蘭看到南安帝出來便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頭。


    “起來吧。”


    南安帝擺了擺手,抬腿接著往前走:“這是出了什麽事?著急忙慌過來尋朕?”


    “這…”


    佩蘭抿了抿唇,跟在她身後:“陛下,太後娘娘還在宮中等您。”


    “那便去瞧瞧。”


    南安帝聽了這話微微挑眉,這是出了什麽事,讓佩蘭都支支吾吾的。


    他來到了慈寧宮,明顯感覺到了宮中的低氣壓,他挑了挑眉,看向身後的佩蘭,似乎是在問這是怎麽一回事。


    “陛下,太後還在等您。”


    佩蘭其實也很迷茫,她搖了搖頭,不大明白究竟出了什麽事。


    “罷了,朕去看看。”


    南安帝看佩蘭這個樣子應當也是不知道的,他搖了搖頭走進了殿內,一下便看到了起身的太後。


    “兒臣參見…”


    “皇帝。”


    太後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語氣冰冷:“哀家發現有人要害璃兒。”


    “這是怎麽一回事?”


    南安帝最近很擔驚受怕,就是害怕唐清璃在路上會出事,這會被太後這麽一說,直接嚇了一大跳。


    “方才有個臉生的小太監過來給哀家送信,說是璃兒送來的,哀家本來還很開心,但轉念一想,此事未免也太離譜了。”


    “先不說璃兒送信必定是先送給皇帝你,再說了,劉福祿也不可能讓一個臉生的太監過來才是,所以此事必定有詐!而且那個太監還說了一句話。”


    太後握著南安帝的手都在顫抖,顯然是特別害怕。


    “什麽話?”


    南安帝皺了皺眉,輕輕地握緊了太後的手,輕聲安撫著:“母後,朕在這裏,別怕。”


    “他說讓哀家一定不能告訴你。”


    太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越想越害怕:“這是在離間哀家與你的關係,也是在離間璃兒與你的關係。”


    “璃兒如何可能會藏私呢?她若是真的藏私,何至於這麽大大方方擺到明麵上來?這信送來的時機未免也太巧合,正好挑在了她回京的這個時候。”


    “太後說的是。”


    南安帝重重點頭,心下也難免一沉,若是今日太後沒有反應過來,他日傳到自己耳中,他對璃兒必定又會有懷疑,到那個時候,必定會讓璃兒受委屈。


    “那小太監現在在何處?”


    “佩蘭。”


    方才太後生氣把人嗬斥走了,這會突然想起來,倒是有些分寸大亂了。


    “太後娘娘放心,人被拘著呢,如今在偏殿,可是要這會帶過來?”


    佩蘭看太後這麽一提,連忙就上前了一步。


    “去帶過來,朕看看信。”


    南安帝點了點頭,吩咐了一聲,然後把太後扶著坐了下來。


    太後聞言把信遞給了他,封口都是好著的,一點都沒有拆。


    南安帝心頭微鬆,看來太後這副樣子並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被嚇到了,他拆開了這信,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不對勁,眉頭緊皺。


    “皇帝,可是出了什麽事?”


    太後心下忐忑,這信她未曾看過,如今直接給了南安帝,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這信沒什麽問題。”


    南安帝搖了搖頭,直接把信給了太後,溫聲道:“隻不過這信中的內容讓朕有些疑慮。”


    “是什麽疑慮?”


    太後接過信看了一下,裏麵大部分是說唐清璃在永樂郡發生的事情,其中隻有一句有問題,便是這唐清璃言明永樂郡的郡守下有一子,對她不尊。


    “璃兒受了委屈!”


    “母後,此信並非是璃兒寫的。”


    南安帝搖了搖頭,溫聲道:“你看這字跡都對不上,擺明了是有人在離間她與朕的關係,這永樂郡郡守是朕剛剛才選出來的人,她轉頭便說人家欺辱了她,這不是擺明了給朕上眼藥嘛?”


    “皇帝說的是。”


    太後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自從你上次和哀家說了那件事,我心裏便一直放心不下,如今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便很容易被帶偏了…”


    “是朕的不是,讓母後跟著朕擔心了。”


    南安帝聽了這話有些擔憂,但還是柔聲道:“朕一定會把背後那人給抓出來的,母後別怕。”


    “太後娘娘!皇上!不好了!”


    佩蘭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說著:“那小太監咬舌自盡,已經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皇商與長公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那個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那個九並收藏女皇商與長公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