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一圈做什麽?”


    韓霜錦上了馬車之後有些疑問,坐下來的時候順便拉了一下旁邊的毯子,給唐清璃蓋在了腿上。


    “讓蘇砦以為我準備要做什麽,但是實際上我沒有要做什麽。”


    唐清璃讓靈芝倒了熱茶,拿了一杯給韓霜錦,然後又拿了一杯給花月嫵,這才給自己拿了一杯。


    “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花月嫵有些不解,她看著唐清璃,輕聲問:“殿下,既然他對您和東家都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不是更應該防備著他嗎?”


    “可是他要對你下手。”


    唐清璃輕輕地歎了口氣,輕聲說:“而且你也起了接近他套取消息的心思,不是嗎?”


    “誒?”


    韓霜錦聽了這消息有些驚訝,她看向花月嫵,柔聲問:“這件事你怎麽沒有和我說?咱們不是說好了有事好好商量的嗎?你怎麽就自己做決定啦?”


    “我也隻是想要幫幫東家。”


    花月嫵被唐清璃看穿之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她也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兩人。


    “目前看來吧,他估計是想要從你這裏得到一定的信任還有好感,所以才在你麵前刷一存在感。”


    韓霜錦聳了聳肩,接著說:“這種人左右不過是覺得你好拿捏,所以才做這麽多事罷了。”


    “東家很有經驗。”


    唐清璃挑了挑眉,故意拿話逗她。


    “很正常啊,我給你們分析一下。”


    韓霜錦瞪了唐清璃一眼表示對她這個稱呼的不滿,這才接著往下說:“正常情況下,一個男子頻繁出現在一個女子麵前隻有兩個可能,要麽就是喜歡她,要麽就是有求於她。”


    “蘇砦不說是功成名就吧,但畢竟是一個禦林軍十戶了,大大小小也是一個官員,一般不會有求於人,哪怕真的有求於人,大概率也不會找上我們這樣的商賈,所以自然而然地,我們便會想到另一方麵。”


    “蘇砦今年具體多大我是不清楚的,但是月嫵與我年紀相近,左右也就比我大上一兩歲。”


    “在常人的認知裏,他們想當然地覺得我們這個年紀的女子在大多數的情況下對官員有天然的仰慕。”


    韓霜錦說著看了眼花月嫵,笑著說:“當然,我沒有說你的意思,我知道月嫵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正常情況下,如果有這麽一個看起來長得還不錯,而且又有一定小權利,對你又文質彬彬,而且看上去還十分有分寸的人出現在你麵前,不說一定會心動吧,但是我覺得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對他抱有好感。”


    “有好感是第一步,有了第一步才能夠進行第二步,多找機會和你製造一些莫名其妙的接觸,又或者不應該說是莫名其妙,應該說是有緣分的接觸,讓你以為你們真的很有緣分。”


    “有了這麽多的前提,等到接下來他找你搭話,或者說給你送什麽東西,你就大概率會覺得他這個人不錯,接下來的事情,就好操作了。”


    韓霜錦說了這麽多的話,連忙灌了杯茶,看著兩人一個反應都沒有,忍不住說著:“你倆好歹給我個反應呀!”


    “我覺得,東家說得對。”


    花月嫵點了點頭,接著說:“隻不過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呢?我左右對他也沒有什麽價值才是。”


    “不要看輕自己。”


    唐清璃搖了搖頭,溫聲道:“你在霜錦這裏的位置極重,他想必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想要從你這裏下手,套取什麽有用的信息。”


    “我…”


    花月嫵一聽這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在東家心中的位置極重嘛?


    “當然啦,你在我心裏不僅僅是家裏的大掌櫃那麽簡單,我也確實是把你當做了家人,也把你當做姐姐。”


    韓霜錦大方笑著說:“你總是覺得我們之間似乎就是很簡單的東家和掌櫃的關係,但是我每次可都和你說了,不僅僅是這樣的。”


    “月嫵知道了。”


    花月嫵點了點頭,其實他怎麽會聽不明白呢,不過這樣也很好了,最最起碼東家把她當做了家人,是很重要的存在。


    “所以我和霜錦覺得,這件事應該和你說,問問你的具體想法是什麽,而不是就這麽簡簡單單隻把事情就安排給你,讓你去麵對這些。”


    唐清璃沒想過韓霜錦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她知道,這也是韓霜錦在安撫她的情緒,解釋她在意的點。


    “殿下和東家,對月嫵都極好。”


    花月嫵聽了這話不免有些動容,其實在她心裏曾經也怨過自己,為什麽自己出現的那麽早,卻沒能夠抓住東家的心。


    她知道東家不是愛慕虛榮的人,而殿下也並非巧取豪奪之人,她們二人之間必定是情投意合。


    如今被韓霜錦這麽一提,她心中那些莫名的情緒似乎消散了不少,她在東家心裏不是完全沒有分量。


    “應該的應該的。”


    韓霜錦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笑著說:“別哭了別哭了,不然別人一會該以為我欺負人了。”


    “東家不會欺負人。”


    花月嫵搖了搖頭,笑著說:“讓我幫殿下與東家吧,我也想做點什麽,不單單是簡簡單單的隻站在東家身後。”


    “自然好。”


    唐清璃點了點頭,說:“我正好也想要和你好好商量商量。”


    “好呀,殿下盡管吩咐。”


    花月嫵毫不猶豫地點頭,隻要能夠幫到她們的,她都會盡力去做。


    “那我呢?”


    韓霜錦皺了皺眉,這兩人就直接把自己給丟出來了啊?不行!她也想參與參與!不能丟下她!


    “你聽著吧。”


    唐清璃笑了笑,故意逗她:“如今月嫵幫我了,你便歇著就是,不要你了。”


    “嘿!你這人怎麽這樣!卸磨殺驢啊!”


    韓霜錦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撇了撇嘴說:“我這不是想著大家一起,人多力量大嘛!”


    “好好好,你說得對。”


    唐清璃寵溺地笑了笑,說:“隻不過目前蘇砦必定不可能把重點放在我們身上,用你的話來說,應該是重點攻略月嫵才對。”


    “說的也是。”


    韓霜錦點了點頭,又說:“那就聽你們的吧,你們做主就是了,有什麽需要我的再和我說。”


    “你們猜猜,蘇砦會不會好奇,此刻我們究竟在說什麽呢。”


    另一輛馬車上,蘇砦對方才韓霜錦的舉動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老大。”


    “情況怎麽樣?”


    蘇砦看著上來的人,眸光微沉。


    “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麽,不過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和以前一樣在打麻將,時不時傳出了打牌的聲音,而且還有歡聲笑語。”


    男子回了聲,又說:“老大,公主應該沒有發現我們吧,隻不過是閑逛而已。”


    “閑逛?”


    蘇砦冷笑了一聲,淡淡道:“你所謂的閑逛是從頭逛到尾,然後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這樣莫名其妙的走了就完事?你覺得公主會做這樣的事?”


    “那…說不定是因為陳舟和許三歸吵架的事呢?”


    男子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麽,說:“因為他們吵了一架之後換了很多禦林軍上去,所以公主才會覺得不安?然後下來逛一圈?”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砦被他這麽一提才記起來這件事,這陳舟與許三歸這兩日還真是沒怎麽交流,反而是霍興與許三歸走得近了些,對自己實在是不利。


    “老大,那我們…”


    男子眨了眨眼睛,接著說:“要不然找個由頭試探試探?這花小姐也在那車上呢。”


    “明日尋個由頭試試。”


    蘇砦點了點頭,說:“我倒是要看看,這陳舟與許三歸,是真的鬧了矛盾,還是隻是做戲給旁人看。”


    “是。”


    唐清璃與韓霜錦的馬車上。


    “殿下,京中來信。”


    如今花月嫵已經是自己人了,所以韓霜錦與唐清璃看信的時候也沒有避開她。


    最終她們還是打起了麻將,今日作陪的是枳橘,靈芝與連翹在一旁守著。


    信是譚誠送進來的,這幾日他忙前忙後,隊伍有太多事要他處理,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你有些時候讓靈芝幫幫你。”


    唐清璃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無奈,輕輕地歎了口氣,接著說:“孤可不想京中還沒到,你整個人就直接倒下了。”


    “奴才多謝殿下關心。”


    譚誠聽了這話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說:“奴才能夠兼顧得來的。”


    “你與靈芝的關係大家都知道,不必避諱。”


    唐清璃擺了擺手,又說:“等進京之後,孤便為你們做主便是,你這疼靈芝疼成這樣,等到時候必定是你被欺負了。”


    “殿下!我哪裏會欺負他!”


    靈芝一聽這話可就不依了,她對他分明很好,怎麽會欺負人呢!


    “殿下,靈芝沒有。”


    譚誠也連忙搖頭,笑著說:“她對奴才特別好,沒有欺負奴才。”


    “得了得了,你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都懶得說你們了。”


    唐清璃擺了擺手,既然譚誠願意這樣那就讓他繼續這樣下去吧,反正他也是個懂分寸的。


    “這信上寫的啥?”


    韓霜錦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唐清璃的手,好奇地說:“如今京中會傳信的也就是雲世子還有竹大人吧?這是出了什麽事?”


    “是楚歌的生平。”


    唐清璃拆開了信,溫聲道:“我讓人去查了一下楚歌家裏的具體情況還有他的生平,便於我們對症下藥。”


    “讓我看看!是怎麽個事兒!”


    韓霜錦一聽這話就來勁了,她湊過去在唐清璃身邊和她一起看起了信。


    楚歌,京都人士,從小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姑姑陪著他一起長大,他的姑姑其實是祖父在外的私生女,幾經輾轉才來到了家中。


    因為兩人年紀相仿,所以楚歌大多數時間還是挺粘這位姑姑的,後來在村落發洪水的時候,這兩個人因為去山上玩捉迷藏躲過了一劫。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奮發圖強,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楚歌開始習武。


    在南朝,習武不是一件難事,隻要你能夠交的起足夠的銀子,便能夠進入武館學習。


    楚歌沒有銀子,但是他家中便是開武館的,爹爹與娘親是因為思念祖父才時不時帶他回來小住,沒想到遇上了村落洪水,直接便去世了。


    他依著自己僅存的記憶,帶著自己的姑姑從一個小小的孩童慢慢變為如今的軍機處統領,不必想都知道其中究竟吃了多少苦。


    而他也在功成名就之後一直把他的姑姑保護得特別好,聽說還給他姑姑和姑丈買了個大宅子,時不時會去小住一下,自己倒是一直都沒有娶妻生子。


    聽說前陣子他姑姑還和姑丈和離了,因為姑丈對他姑姑不僅不好,而且還動手打人,他一氣之下直接把那個人揪到了府衙去。


    “他還挺孝順的。”


    一邊的花月嫵聽了這話不自覺點頭,輕聲說。


    “確實挺孝順的。”


    韓霜錦也止不住點頭,結果接下來的事情直接讓她大跌眼鏡,她看著手中的信微微發愣,似乎實在想這件事的真實性。


    “怎麽了?”


    花月嫵有些好奇,這是又說了什麽?


    “此事…未免太過荒唐!”


    唐清璃握住了手中的信,冷聲道:“楚歌若真是這樣的人,未免也太過分了!”


    “這種就屬於是病態的報複狂。”


    韓霜錦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唐清璃的手,把信遞給了花月嫵。


    “官府判處兩人和離,楚鑰應允後發現次日其丈夫突然暴斃於家中,應當是楚歌所為…”


    花月嫵讀完了手中的信,眉毛不自覺皺緊:“若真是這樣,楚歌也不過是一個肆意妄為,草菅人命的狂妄之輩罷了。”


    “此事還被壓下來了。”


    韓霜錦搖了搖頭,撇嘴道:“所以我看這些當官的本來就沒幾個幹淨的就是了。”


    “大部分是的。”


    唐清璃沒有否認韓霜錦的話,接著說:“但是這朝廷上也有不少正義之士,隻不過一直都被這些人壓著,沒有出頭的機會罷了。”


    “所以需要給個機會。”


    韓霜錦點頭,輕笑著說:“扯遠了,給機會是日後的事情了,當下最直接的,便是楚歌過來了,他是陛下的人,我們要怎麽對他。”


    “我覺得,很簡單。”


    花月嫵眨了眨眼睛,看著唐清璃與韓霜錦,輕聲說:“若是能夠為我們所用,就留,若是不能夠為我們所用,便除掉。”


    “月嫵。”


    韓霜錦聽了這話有些驚訝,她看著花月嫵,笑著說:“之前沒發現你居然真的殺伐果決呢!”


    “東家別取笑我了。”


    花月嫵聽了這話笑著搖頭,輕聲說:“月嫵也隻不過是在東家與殿下身邊久了,多學了一點。”


    “喔懂了,所以我們平時給你的這個感覺就是這個樣子的?”


    韓霜錦笑了笑,故意說:“我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東家…”


    花月嫵有些無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唐清璃。


    “你別鬧她。”


    唐清璃輕輕地拍了拍韓霜錦的手,笑著說:“別搭理她,我們說我們的。”


    “幹嘛呀,我這是在活躍氣氛!你們不懂!”


    韓霜錦撇了撇嘴,接著說:“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月嫵其實說的挺對的,楚歌如今這個人對我們來說,也算是還有點價值,如果他能夠站在我們這邊的話。”


    “軍機處與飛魚樓是敵對關係。”


    唐清璃提了一句,又說:“他殺了不少飛魚樓的人,每次若是能夠抓到,嚴刑逼供之後便殺了。”


    “怎麽回事?”


    韓霜錦不知道這件事,猛地聽唐清璃這麽一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朝廷與飛魚樓不是一向都井水不犯河水嘛?怎麽楚歌還做出這樣的事?


    “他從不覺得飛魚樓與朝廷能夠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每次抓到的時候,都會逼問飛魚樓究竟是如何運轉,如何傳遞消息的,他想要把這個關係網握在自己手中。”


    唐清璃摸了摸手中的護甲,溫聲說:“他要的可不隻是如今這個位置,而是更高更重的權臣。”


    “嘖嘖嘖,惡心。”


    韓霜錦搖了搖頭,沉聲道:“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那我傾向於直接把他解決了,永除後患。”


    “飛魚樓,也是殿下的嗎?!”


    花月嫵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這一刻才明白。


    “是孤的。”


    唐清璃點了點頭,既然選擇相信花月嫵,那這件事告訴她也未嚐不可。


    “殿下…”


    花月嫵聽了這話有些震驚,這飛魚樓這麽大名氣,居然也是殿下的,實在是讓她有些驚訝了。


    “月嫵,還有一件事,孤也想告訴你。”


    唐清璃看了一眼韓霜錦,又說:“因為孤覺得,日後或許孤還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不想瞞著你。”


    ”殿下盡管吩咐!”


    花月嫵一聽這話便坐直了身子,看著唐清璃的眸中滿是忐忑,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也不確定自己能夠幫上多少。


    “你別多想,其實很簡單,孤準備要拿下唐明德手中的鋪子,把你這段時間長出來的所有花色都放上去。”


    唐清璃看著她,說:“我要讓韓氏布莊成為永州城那樣,達官貴人在你那裏買,以你織出來的帕子,布匹,成衣為榮。”


    “孤要讓他們知道,女子也可以走出來,不一定要安居於後院之中。”


    “而月嫵,我想讓你成為第一個,霜錦是皇商,在旁人眼裏,她大抵是有朝廷支持的,而你不一樣,在百姓眼中,你就是依靠自己出來的,所以你的一言一行在一定程度上,更有說服力。”


    花月嫵看著唐清璃,又看了一眼韓霜錦,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


    “其實也很簡單啦。”


    韓霜錦看花月嫵不說話,隨即笑著說:“殿下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給女子們做一個榜樣,女子也可以走出後院來,總有屬於自己的事業。”


    “我可以。”


    花月嫵毫不猶豫點頭,她看著韓霜錦,堅定的說:“我也會好好努力的。”


    “這是孤的一個想法,等到了京中之後,我們再慢慢商榷就是。”


    唐清璃原本是沒想著這麽快就說出來的,但是恰好今日是個不錯的時機,便直接告訴她了。


    “是。”


    花月嫵應了聲,輕輕地呼了口氣,她突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有點重。


    “不要擔心,一步一步來。”


    韓霜錦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而且還有你東家我呢,到時候我會幫著你一起的,我可就指望著你創造出明星效應,狠狠地給我賺銀子了。”


    “好。”


    花月嫵失笑,東家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夠讓她一瞬間就放鬆下來。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按照方才我們定下來的去做就好了。”


    唐清璃輕笑著說了聲:“時辰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有什麽事隨時來尋孤。”


    “是。”


    花月嫵應了聲,而後便行了個禮,下了馬車。


    “委屈你了。”


    唐清璃握住了韓霜錦的手,靈芝與譚誠已經特別有眼力見離開了,這馬車上隻剩下她們兩人。


    “說什麽呢,我不委屈。”


    韓霜錦拍了拍唐清璃的手,笑著說:“讓月嫵做榜樣或者是讓我做榜樣都一樣的,而且如今這局勢你也清楚,陛下是不可能讓我出頭的。”


    “回京之後,太後會幫我們的。”


    唐清璃一聽這話就更自責了,左右不過是因為她們的地位不對等,而且韓霜錦還是女子,故而南安帝其實從心裏便沒有把她當回事。


    其實原本讓韓霜錦來做這個榜樣是最好的,但是如今南安帝不讓她出頭,那就隻能換個人,花月嫵是個不錯的選擇。


    “沒事的璃兒。”


    韓霜錦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在我想要走這條路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了,這條路會遇到許許多多的困難,也會有很多坎。”


    “女性地位的提高光靠一個人或者兩個人是沒有那麽長得到質變的,所以我們當下要做的,確實是如同你方才說的那樣,推一個榜樣出來,而我們成為榜樣最堅定的後盾,那樣才能夠讓更多的女孩子站出來。”


    “女子不是隻能夠在後院中相夫教子,她們自然也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她們不是誰的附庸,也不受規矩的束縛,她們隻是自己。”


    “而想做這樣的事,要付出極多,也需要麵對很多的為難,扛住很多的壓力,璃兒,你主動踏出這一步,是我未曾想過的,所以我想告訴你。”


    “我會一直陪著你,創造屬於我們的,平等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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