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璃對南安帝其實內心什麽愛,可能上一世有不甘與不喜,覺著她分明是父皇與母後唯一的子嗣,父皇那麽偏愛母後,為何就不能好好愛她?


    她年幼喪母,失去母親本就不安,彷徨,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當如何是好,她以為南安帝會是她的靠山,讓她和以前一樣在宮中仍舊是最受寵愛的小公主。


    可他並不是,他把母後的去世全部怪罪在唐清璃的頭上,認為都是她的問題,進而疏遠她,任由她的弟弟妹妹明裏暗裏針對她。


    是太後出現在她的身邊,把她護進了自己的懷裏,她才得以平平安安地活到現在。


    上一世她被逼前往和親,尊貴的南朝嫡長公主最後的下場居然是曝屍荒野,聽起來多麽可笑。


    在她死去,隻剩靈魂飄回京都之後,她的心已經死了一半,在看到南安帝為唐明安鋪路,一步一步教他如何握住手中的權柄,成為一名好的帝王的時候,她心裏明白,她的父皇是真的對他不屑一顧。


    所以她最先開始的時候,對南安帝是有恨的。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時間一天一天在轉,唐清璃以遊魂的狀態在京都待了一天又一天,在看到南安帝最終因為沒有好好配合唐明安而死去之後,她心頭的執念驀然消散。


    南安帝臨死之前隻看著唐明安,自己培養出來的這個帝王,已經有了殺伐果決的架勢,為了手中的權柄敢對他下手,是好事,也是壞事。


    他臨死之前什麽都沒說,隻靜靜地看著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希望你日後能夠不愧對百姓。”


    說完這句話,他便直接咽氣了。


    在一旁的唐清璃看著一言不發的唐明安,還有已經閉上雙眼的南安帝,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不知道南安帝究竟後不後悔,也不知道南安帝心裏究竟在想的是什麽,但是她知道,自己心頭對他的恨消散了一半。


    他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他聽從別人的話,把自己送往那麽遠的地方去受苦,可是他是一個好的帝王,他到死之前都在為他的百姓思慮。


    所以重來一世,她的心裏對南安帝隻有利用,沒有更多的其他東西,在她心裏,不管南安帝是因為什麽,他對自己的傷害是實打實的,不能因為重來一世沒有發生過就以為沒做過。


    這一世,在自己的籌謀之下,是她自己救了自己,躲開了那些原本會發生的事情,所以南安帝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他所有的一切考慮都在為他的子民與他自己的私心,這一點,唐清璃看的很透。


    搖光星之名也好,永樂郡之主也好,這些東西都是因為朝堂需要,能夠穩定民心,他才願意把她推出來,同時,也是為了彌補她之前受的委屈,也總算是想起來了她是自己與雲華的女兒。


    “璃兒。”


    韓霜錦輕輕地叫了一句,打斷了她的沉思。


    “我在呢,怎麽啦?”


    唐清璃收回自己的思緒,輕笑著問。


    “不想讓你胡思亂想啦。”


    韓霜錦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接著說:“我知道,其實不管我說什麽,你還是會惦記著之前發生的事,之前發生的那些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我不可能一句話就讓你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切實際的。”


    “但是呢,我也知道,我們璃兒自己有自己的主張和想法,你在一步一步朝前看,不斷邁進,這是一點頂頂好的事情。”


    “我也會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朝著我們想要的方向和目標去努力。”


    “當然,我說這些也不是讓你完全不要去想過去發生的事情,而是不想讓你想著想著就開始懷疑自己,我們璃兒在我心裏就是最好的,頂頂重要的,是我最喜歡的人啦。”


    韓霜錦大大方方地表明自己的愛意,她溫柔地握住了唐清璃的手,輕輕地告訴了她自己的想法。


    那些站在上帝視角或者是道德製高點上的人自然清楚,有些事情要放下才能夠更好地發展,不會被困在原地,不會自怨自艾。


    可是身在局中的人不知道這個道理嗎?他們自然是知道的,隻不過事情是切切實實發生,傷害是直接對他們造成影響,哪有那麽簡單就能夠讓人輕易就那樣放棄追究,心中不管怎麽樣都是有疙瘩的。


    韓霜錦沒有經曆過唐清璃之前經曆過的事情,她無法想象唐清璃那段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心中是否還抱有期望,或許在南安帝想起來的時候會派使臣把她接回家。


    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等到,什麽都沒有,所以她知道,這件事對唐清璃來說並沒有那麽容易過去,她還是很很難受,很不開心。


    她會陪著她,安慰她,卻不會讓唐清璃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放下,隻要她想做什麽,韓霜錦都會陪著她,而不是讓她釋懷。


    “你總是這麽會說話。”


    唐清璃聽了這話不自覺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會勸我放下。”


    “為什麽要勸你放下?”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接著說:“別人傷害了你,這些事情都是存在的,我又不是聖人,怎麽可能因為時間就淡忘?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不管任何人都一樣。”


    “真好。”


    唐清璃輕輕地笑了笑,靠在她懷裏說:“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你是唯一一個。”


    “很簡單呀,因為他們要給你們加上一個枷鎖,這樣你們就不會和他們作對,會對他們的話言聽計從,從而更有利於他們的統治。”


    韓霜錦摟著唐清璃,接著說:“每個統治者都會有自己的統治手段,這些手段能夠幫他們更好地坐穩自己的位置,很正常。”


    “你懂好多。”


    唐清璃眨了眨眼睛,說:“你上次分明和我說,你隻是一個銷售經理的,你是不是騙我的?”


    “怎麽可能捏,我才不會騙你呢。”


    韓霜錦哼了聲,說:“這就和管理公司是一個道理啊,我做到了經理層級其實也需要涉及這方麵的知識。而且我還和你說過,我說我喜歡曆史,一直都看史書的,你是不是忘記了?”


    “沒忘。”


    提到這個,唐清璃肉眼可見地有些喪氣,拉著韓霜錦的手把玩著,突然就開始不說話了。


    “怎麽啦?”


    韓霜錦察覺異常,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柔聲問:“我的璃兒怎麽突然就不開心了?”


    “也沒什麽。”


    唐清璃搖了搖頭,說:“隻不過在想,你是不是會一直都在我身邊。”


    “當然啦,誰能夠把我們分開?”


    韓霜錦毫不猶豫地堅定點頭,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哪怕你有回去的機會?”


    唐清璃下意識脫口而出,其實這件事壓在她心裏已經很久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問韓霜錦。


    “我不會回去的。”


    韓霜錦了然,她看著唐清璃,堅定地說:“璃兒,你放心,哪怕有回去的機會,我也不會回去。”


    “在這裏,有疼愛我的祖母和娘親,支持我事業的朋友,還有關心我,愛護我的愛人,這裏就是我的家,或許它還不夠完美,需要成長,需要時間讓他慢慢發展,但是目前這裏,是我的當下即最好。”


    她其實之前也想過這樣的問題,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回去的話,她會怎麽選擇,但是問題出現的那一刻,答案也已經呼之欲出了,她喜歡這裏,想要留在這裏,與唐清璃一起,創造一個屬於她們的盛世。


    唐清璃抬眸看著她,她看著她的雙眼,那雙眼中沒有任何欲望與猜疑,而是認認真真,全神貫注對她的喜歡與眷戀,她是真的這麽想,而非因為自己的話倉促做下的決定。


    “我與你說過好多好多次,我的清璃。”


    韓霜錦笑著輕輕捏了捏唐清璃的臉頰:“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就直接與我講,我都會告訴你,不會瞞著你,你不用自己憋著的。”


    “知道啦。”


    唐清璃失笑,又說:“我如今放心了,日後有什麽事都會直接問你的。”


    “那樣便最好啦。”


    韓霜錦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又說:“我喜歡你這樣直接與我說,讓我知道應該怎麽和你溝通。”


    “你不會有的時候覺著我小題大做,或者是太矯情了嗎?問出這樣的問題。”


    唐清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韓霜錦,抿了抿唇。


    “不會呀,為什麽會這麽想?”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接著說:“你心裏有疑惑,或者是對我有期許,才會有這樣的念頭,所以我需要去解答你的疑惑,這樣我們的關係才會長久。”


    “而且愛人之間確實是應該有什麽問題就要及時主動溝通的,否則小問題堆積就會變成大問題,到時候難受的就是我們彼此了,所以我從不覺得你小題大做,這是你喜歡我的表現。”


    “誰喜歡你了。”


    唐清璃哼了聲,又說:“這麽會說,過去肯定有好多人喜歡你!”


    “你瞧瞧,你瞧瞧,這就是實打實的冤枉我了。”


    韓霜錦聽了這話就不依了,哼了聲說:“那我還說有很多人喜歡你呢。”


    “你這是倒打一耙!”


    唐清璃捏了捏她的耳朵,說:“壞人!”


    “壞人就壞人吧,反正你喜歡我。”


    韓霜錦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笑著說。


    “哼。”


    唐清璃哼哼了兩聲,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麽,隻又把太後送來的信打開了。


    兩人縮在一起,韓霜錦這個角度正正好也能夠看到信上的內容。


    “我說為什麽最近她一直給我送信呢。”


    唐清璃把信收了起來,淡淡道:“原來是我那位父皇又起了心思。”


    “都已經過去了,才想著找個人好好照顧你,不知道是在補償你還是在補償他自己。”


    韓霜錦對此不置可否,聳了聳肩,接著說:“他這樣做隻是為了減少自己的愧疚感,而且還給你樹敵罷了。”


    “令妃不是個善茬。”


    唐清璃點了點頭,輕聲說:“她膝下沒有皇子公主,還能夠在後宮中坐穩妃位這麽多年,除了父皇對她的疼愛,也離不開她家裏相助,隻不過這些年來低調下來了而已。”


    “那清璃是怎麽想的?”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輕聲說:“我看你這幾次都寫了回信給她。”


    “回信要寫,這人可以吊著,她無非也是想利用我的身份來為她做事罷了,我又為何要回絕?”


    唐清璃笑了笑,接著說:“畢竟這誰用誰,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說的也是。”


    韓霜錦會意地點了點頭,笑著說:“我們清璃說的有道理,實在是太聰明咯。”


    “打住嗷。”


    唐清璃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說著。


    “好,我不說啦,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韓霜錦知道唐清璃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給令妃希望是好事,但時間不可能拖太長,否則她必定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她不蠢,若是這件事對她沒有確切的好處,她不可能這麽眼巴巴地貼上來。


    “令妃這些年來從未讓家人進宮省親,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唐清璃笑了笑,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


    韓霜錦搖了搖頭,這種宮中秘辛她怎麽可能知道的那麽清楚,這平時還不是靠著和唐清璃她們八卦才慢慢抽絲剝繭出來的。


    “她家中在她確診無法生育的第二年就送了她的妹妹進宮,其實這種事情倒也是常見,但不知為何,幾個月之後她妹妹就暴斃了。”


    “父皇下令徹查這件事,一定要給令妃一個交代,最後查到了一個地位分的妃嬪身上,令妃這進宮的妹妹在宮中禍亂宮闈被這個妃嬪給發現了。”


    “身為令妃娘娘的妹妹,她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直接威脅那個妃嬪,說她若是敢說出去的話,必定讓她全家都生不如死。”


    “那個妃嬪本來也沒想著摻和這件事,想著就當作眼不見為淨便是,誰知道後來那與令妃妹妹私通的侍衛知道了此事,因為有人撐腰,便三天兩頭直接去那個妃嬪宮中打秋風,有一次甚至直接想要對她下手。”


    “那個妃嬪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下手把令妃的妹妹給除掉了,父皇震怒,直接把令妃妹妹下令處死,而且還連累了她家裏那一脈。”


    韓霜錦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輕聲說:“那想必,她應當不是令妃的嫡親妹妹,否則依著南安帝的性子,應該整個家一起…”


    “是庶出,那一支全部處死。”


    唐清璃點了點頭,這件事她是知道的,那個時候鬧得很大,雖然她在慈寧宮中避著,也聽到了不少的風言風語,自然知道此事。


    “令妃自斷臂膀?”


    韓霜錦猜測了一句,又問:“是直接斷了和家中的聯係還是?”


    “是,不僅如此,她還大義滅親,她妹妹被處死的時候,是她親自去監督掌刑的。”


    唐清璃點了點頭,溫聲說:“不僅如此,她去了刑場回來之後大病了一月,最後父皇還是心軟了,給她留了幾分顏麵,再到後來,你應當也能夠理解,這令妃是最好拿捏的。”


    “她沒有子嗣,也沒有姐妹來幫扶,能夠依靠的也就是陛下的恩寵,自然而然也就更加依賴陛下,能夠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還有那些成就感。”


    韓霜錦聳了聳肩,南安帝這樣的人她大抵能夠猜測到幾分,越是溫柔小意的女子,越能夠滿足他心裏那些成就感,他不喜歡動腦子,所以令妃這樣會審時度勢的妃嬪,是他格外喜歡的。


    同理可得,麗嬪也是一樣的。


    “是這樣的。”


    唐清璃點了點頭,溫聲道:“這些年來,令妃在父皇身邊為他排憂解難,已經在他心中得了不低的地位,有些時候,我們能夠從她那裏得到不少東西。”


    “我知道,都聽你的。”


    韓霜錦點了點頭,輕聲說:“太後娘娘在信裏提到了上次你讓她做的事,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等歸京再說。”


    唐清璃搖了搖頭,說:“哪怕皇祖母一直幫我,但是日子長了,父皇也必定會覺得有問題,故而皇祖母那邊該是停一停了,如今這些愧疚已經夠孤用了。”


    “於芥蘭那邊,倒是許久沒有消息了。”


    韓霜錦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扳指,輕聲說:“也不知道那邊進展順不順利。”


    “我讓人去瞧瞧。”


    唐清璃聽到這話不自覺挑了挑眉,接著說:“他們畢竟是做那樣的事,消息隱蔽一些也是好事。”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是我總有些擔心。”


    韓霜錦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想太多,笑著說:“一會叫上月嫵再一起打麻將呀?”


    “怎麽?你又想問她與蘇砦的進展了?”


    唐清璃有些無奈,溫聲道:“你這樣跟的太緊,萬一被人發現了…”


    “我這不是害怕她被騙了嘛…”


    韓霜錦撇了撇嘴,罷了罷了,不打麻將就不打麻將,她趁著這幾天把鬥地主弄出來也行,等到時候進宮直接驚豔全場!


    她就不相信,有這麽一個大殺器在手裏,太後會不喜歡她!


    永樂郡不知名的山穀中,於芥蘭看著麵前正在訓練的士兵,不自覺握住了手中的冊子。


    “老大。”


    一個身材健壯的黑臉男子來到了他身邊,恭敬地把手裏的肉餅遞給了他。


    “你吃過了嗎?”


    於芥蘭接過了肉餅,但不急著吃,而是問了一句。


    “大家夥都吃過了,老大放心。”


    黑熊是於芥蘭精挑細選出來的,手上功夫不弱,就是心思單純了一點,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所以他說吃過了就是都吃過了。


    “賬上銀子還有多少?”


    於芥蘭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站在自己另一邊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青袍在身,看起來並不擅武。


    “還能夠再撐半月。”


    鳶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輕聲說:“老大,該給京中去信了。”


    “行叭,那你就寫一寫,把最近的情況都給寫清楚明白了,我讓人送出去。”


    於芥蘭點了點頭,最近確實是有些捉襟見肘,他本來想著應當能夠再撐一個月的,但練兵確實不是省銀子能夠練出來的,他手裏的那些銀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他都心疼極了。


    “是。”


    鳶先生坐了下來,很快就提筆把這山穀裏的具體情況都寫了出來。


    距離山穀中的私兵組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人數已經從原來的兩百人擴張到如今的一千人。


    但是於芥蘭並沒有打算全部都留下來,優勝劣汰,有些人不適合吃這口飯。


    在他的計劃裏,過完年能夠留下來的,也就三百人最多了。


    “老大,快吃吧,要冷了。”


    黑熊看於芥蘭在發呆,又輕輕地提醒了一句。


    “也該好好過個年了。”


    於芥蘭咬下了手中的肉餅,喃喃自語。


    京中,雲府。


    “夫人,我回來啦。”


    今日下朝的雲磊又帶了城東的燒雞,他一進門就接著說:“今日的燒雞可好吃了,肥的流油呢。”


    “你每天怎麽就惦記著吃吃吃。”


    上官歡歡聽了這話很無奈,她走了出來,看到了雲磊手裏提著燒雞,無奈地說。


    “瞧你這話說的,我每日這麽辛苦,惦記著吃點東西這不是很正常?”


    雲磊笑了笑,說:“吩咐廚房今日加個菜。”


    “你今日格外開心。”


    上官歡歡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挑了挑眉說:“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


    “夫人真聰明。”


    雲磊笑著拉過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了軟榻上。


    “你們都退下吧。”


    上官歡歡擺了擺手,伺候的人就都離開了。


    “不久了。”


    雲磊的食指輕輕地沾了一下放在旁邊的茶杯,寫了一個大和二,輕聲說:“你覺得為夫該不該開心?”


    “真有此事?”


    上官歡歡有些詫異,她看著雲磊,又說:“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能瞎說。”


    “沒有瞎說。”


    雲磊搖了搖頭,輕聲說:“前陣子冬獵出事一事你是知道的,宋健淳的腿出事了,以後肯定不能夠再縱馬了,這對一個武將的打擊有多大,你應該清楚。”


    “我知道,但是這和二有什麽關係?”


    上官歡歡點了點頭,冬獵場上,這大皇子可是損失巨大,除了傷了腿的宋健淳,其他屬於他那一脈的官員也都多多少少受了傷。


    “這件事,是陛下做的。”


    雲磊高深莫測,看了上官歡歡一眼,接著說:“但是他把這件事栽到了二皇子頭上。”


    “什麽?!”


    上官歡歡很是震驚,他看著雲磊,不敢相信這件事主導的居然是南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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