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帝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尤其是芳嬪的母族,一聽這話,腿都軟了。


    “皇姐…”


    唐明寧聽了這話有些不解,他看向唐清璃,似乎是想知道南安帝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父皇的意思是,你以後可以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再讀那麽多的書啦。”


    唐清璃輕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接著說:“但寧兒也要知道,讀書是為了讓你明事理,你可不能因為不喜歡讀書而荒廢自身,成為一個草包。”


    “兒臣不會的!”


    唐明寧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著急,他看向南安帝,鄭重地說,孩兒不會成為皇姐說的那樣,變成一個沒用的草包,我會好好讀書!”


    “那便最好了。”


    南安帝聽了這話止不住笑意:“傳朕旨意,今十皇子唐明寧性情溫順,德才兼備,所思所想皆讓朕心甚慰,特封為獻王,賜府邸一座,待年滿十四後正式立府。”


    “多謝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唐明寧開心不已,他知道,自己如今是真正意義上成為了一個閑散王爺,蓋棺定論的那種!


    “起來吧。”


    南安帝擺了擺手,眼神落在了他身後那些想說話但是並未說話的大臣上,自然也沒有錯過幾個皇子臉上難看的表情。


    他心頭冷冷地笑了笑,這些年來怕是自己妥協太多了,所以他們才忘記了,自己也是有過鐵血手段的君王吧?若是他們真的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底線,那他會毫不猶豫把人直接拿下。


    忍太久了,南安帝不想再忍了。


    “回宮吧。”


    “是。”


    朝臣明白陛下這是鐵了心要把親衛交給唐清璃,當下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這永樂公主自從獲封之後,一次又一次在挑戰他們的底線,朝臣們有些擔心,若是真的任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日後永樂公主是否會成為儲君路上的絆腳石。


    公主府,書房。


    “嗨~”


    韓霜錦美美地睡了一覺,唐清璃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收拾出發了,她迷迷瞪瞪的時候好像還聽到了唐清璃叫自己的聲音,但估摸著自己沒有回應。


    “嗨?”


    枳橘有些猶豫地應了一句,韓東家今日看起來有些格外的開心。


    “哈哈哈哈,這就是打招呼的一種方式啦。”


    韓霜錦笑著解釋了一句,複而道:“今日的祭祀大典還順利嗎?”


    她知道唐清璃在今日的祭祀大典上想要為唐明寧求一個恩典,也不知道進展的順不順利。


    本來祭祀大典她是準備過去瞧一瞧的,但是聽說隻有皇室中人還有大臣可以參加,百姓不僅不給進,而且圍觀還會被治罪,她就懶得過去了。


    反正枳橘現在在身邊,她會直接為自己轉述。


    “一切順利,殿下已經得到了陛下特賜的五千親衛,直接由殿下統領。”


    枳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很激動,她沒想到陛下居然會在今天把親衛交給殿下,而且真的達到了殿下想的那樣,五千親衛!


    “真的?!”


    韓霜錦聽了這話也有些驚訝,她其實知道南安帝必定會給唐清璃親衛,但沒想到南安帝居然會給這麽多,確實是讓她有些驚訝。


    “是。”


    枳橘點了點頭,複而又說:“而且十皇子如今已經成為了獻王。”


    “獻王,閑王。”


    韓霜錦聽了之後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麽,或許唐明寧的選擇反而讓南安帝更加放鬆吧。


    他看慣了自己的皇子為了儲君之位爭奪,這個時候跑出來一個說想要當王爺,不想當儲君的皇子,而且還傻乎乎的,那怎麽看都覺得順眼,給個王位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收拾一下,咱們去望月樓。”


    “這會嗎?”


    枳橘有些詫異,原本還以為韓霜錦會窩在家裏睡一天的,她昨天就是這麽安排的。


    “殿下這麽給力,那我們總不能拖後腿吧?”


    韓霜錦本來確實不想在大年初一出去工作,但想了想,有些事還是別拖著,把望月樓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後她才能夠把景榮布莊給弄過來。


    而且今年大年初一,其實也可以請客吃個飯。


    “是。”


    枳橘心下一燙,所以東家對殿下的好,全部都在這些小事裏。


    “走吧走吧。”


    韓霜錦伸了個懶腰,又說:“對了,幫我給雲府送個信,請雲大人還有雲夫人明日到望月樓吃個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空。”


    “是。”


    枳橘應了聲,很快就安排下去了。


    韓霜錦出門的時候帶上了花月嫵和知柳,她搬過來公主府之後,連翹就留在了韓府中,幫她操持府中的一些事情,知柳和銀霜跟著她過來了。


    知柳性子比較穩重,沒有銀霜那麽跳脫,所以韓霜錦想著把知柳帶上,有些事交代給她去做。


    不夠人啊不夠人。


    韓霜錦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就特別頭疼,她身邊能夠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東家怎麽了?”


    花月嫵坐在她旁邊,看著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以為她在擔心景榮布莊的事:“沒事的東家,我們慢慢來,總能夠把布莊拿下來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


    韓霜錦搖了搖頭,有些惆悵:“我是覺得身邊沒有多少人,有些忙不過來了。”


    “東家是想著再多買幾個人?”


    花月嫵聽了她的話想了想,如今在東家身邊的人大部分都是丫鬟,雖然說能夠幫助東家做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極大多數情況下還是需要東家培養,所以這其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渠道。


    “不大想。”


    韓霜錦搖了搖頭,買來的人雖然賣身契捏在自己手中,但是需要自己培養的成本太大了,她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精力去做這件事。


    若是每個人都像布止棱一樣,有一技之長,家中發生了變故被她買下來的,那還好一點,但並非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所以韓霜錦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合適。


    “發個招工廣告吧。”


    “廣告?”


    花月嫵有些好奇,輕聲問:“東家說的,可是與之前宣傳的紙張一樣的東西?”


    “類似於那些東西,差不多。”


    韓霜錦點了點頭,複而道:“如今望月樓開起來了,後續這些事雖然說是交給你處理,但若是布莊拿下來了,我還是更傾向於讓你在布莊裏。”


    “你的能力大家都清楚,一直把你放在望月樓裏,那才是真正的不匹配,我覺得不合適,所以我需要一個人來幫忙分擔一些望月樓的事。”


    “枳橘其實蠻合適的,但畢竟清璃那邊也需要你,所以我要挑一個能夠快速上手的,招工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這是韓霜錦昨夜想了很久,一直在糾結的地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她清楚,但望月樓是自己計劃至關重要的一環,所以她做決定都要慎重再慎重。


    “東家,為何不讓飛魚樓直接送人給您挑?”


    枳橘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開了口。


    “飛魚樓?我怎麽沒想到!”


    韓霜錦這才記起來自己究竟忘了什麽,怎麽就把飛魚樓給忘記了!失策失策!


    這不就是飛魚樓這麽多年來一直在做的嗎?韓霜錦豁然開朗,她隻要把自己需要的人給飛魚樓,剩下的事情讓飛魚樓去做就好了。


    “東家太忙了。”


    枳橘笑了笑,又說:“您把要的人的要求告訴我,我去找飛魚樓就是。”


    “好,我一會就記下來給你!”


    韓霜錦笑了笑,枳橘幫自己解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最近沒看到陳舟。”


    花月嫵有些好奇,她今日起來的時候還在花園裏遇到了著急領賞的許三歸,如今他已經是正三品統領了,身份地位不同於往日。


    “殿下安排他出京了。”


    枳橘猶豫了一下,還是解答了花月嫵的疑惑。


    “去哪裏?”


    韓霜錦有些好奇,這件事沒聽唐清璃說過。


    “奴婢不知具體去往何處,隻不過殿下說需要陳舟去尋一男子,有大用。”


    枳橘壓低了聲音,輕聲說:“此事發生在前陣子,那個時候東家與殿下…咳,故而東家才不知道此事。”


    “喔~好吧好吧。”


    韓霜錦一下就反應過來了,應當是她和唐清璃吵架那段時間,所以她才不知道。


    “那殿下身邊也沒什麽謀士了。”


    花月嫵點頭,唐清璃身邊其實一直以來都隻有陳舟這一個謀士,如今陳舟不在,倒也確實是缺人。


    “是。”


    枳橘點頭,複而道:“不過殿下說無礙,如今還沒到要把他們擺在明麵上的時候。”


    “那也要未雨綢繆一下。”


    韓霜錦不是很讚同唐清璃的想法,她知道,唐清璃大抵是覺得如今還沒有到把自己的野心完全擺出來的地步,否則陛下肯定會對她心有不滿。


    但有些事並非能夠按照他們既定想法發展的,南安帝如今確實是對唐清璃不錯,可畢竟也隻能是暫時的,他打心底裏就沒想過讓唐清璃成為女皇,所以唐清璃還是要把她的心思藏下來。


    反正親衛到手了,到時候就說需要軍師,陳舟就能名正言順出現了。


    可惜她穿越過來的是一個不知名的朝代,如果是自己了解過的那些朝代就好了,能夠抓幾個謀士來給唐清璃用。


    “是。”


    馬車很快就停在了望月樓前,韓霜錦沒有著急下馬車,反而是打開了馬車的窗戶,之後便看到了門口排隊的小廝。


    “真熱鬧。”


    枳橘順著打開的車窗看了一眼,有些感慨:“今日大年初一居然就有這麽多人來排隊。”


    “去後門。”


    韓霜錦對此不置可否,從後門進了望月樓之後,就看到了有些慌亂的布止棱。


    “東家。”


    布止棱看到他的時候總算是鬆了口氣,誰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麽回事,明明已經提前告知過這正月二十之前望月樓不訂宴席,結果還是一大早就有人過來排隊,而且還把他們給吵醒了,真是惱火。


    “坐吧。”


    韓霜錦坐在了石桌旁邊,並不著急,看著他在冬日裏急得滿頭大汗,輕笑著說:“別著急。”


    “東家料到了會有此事?所以今日才帶著我們過來?”


    花月嫵看著韓霜錦這麽淡定地樣子,有些好奇地問了聲。


    “是也不是。”


    韓霜錦搖了搖頭,沉聲道:“我隻是猜到了唐明琅會來搞事而已,沒想到今日撞上了,他還真是迅速。”


    “這是代王的手筆?”


    枳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微微蹙眉,說:“為何代王要給我們送生意?”


    “送什麽生意啊,送折騰還差不多。”


    韓霜錦喝了口茶,淡淡地說:“老布,說說今日上午的情況吧,哪家人訂的宴席,訂的什麽時候,要求又是什麽?應當都登記了吧。”


    “都登記了,上午一共來了四戶人家,訂的是明日後日的宴席,已經說明日後日並不接宴席了,但他們非要訂,而且還搬出了自家大人的名號。”


    布止棱點了點頭,把已經登記好的小冊子遞給了韓霜錦,接著說:“這五戶人家分別是禮部侍郎李大人,刑部侍郎方大人,常安侯廖大人還有大理寺卿嚴大人。”


    “行,還真是要啥有啥,應有盡有。”


    韓霜錦笑了笑,這幾個人這會跑過來訂這些東西,若說不是故意的,她是不相信的。


    禮部侍郎李福燈,二皇子麾下的人,在禮部任職的時候就一直針對雲磊,還挖坑讓他跳,得虧雲磊沒有出什麽大問題,否則這會怕是官位都保不住。


    刑部侍郎方青河,麗貴嬪生母,此前還得了個小小的爵位,前陣子被麗貴嬪連累,爵位都沒有了,如今幸而麗貴嬪與唐明鑫重新得寵,他才算是沒被徹底打壓下去,勉勉強強能夠算個人物。


    常安侯廖忠侖,純貴嬪之父,在朝中沒什麽特別的話語權,但他是太後的表兄,南安帝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對他也算是格外敬重。


    大理寺卿嚴巒,唐清璃對他不是很了解,但知道他為人剛正不阿,唯一的愛好就是吃各種各樣的美食,此人應當不是旁人尋來的,可能是聽說了望月樓做的菜極佳,故而才過來訂宴席,不過也未必。


    “東家,接不接啊?”


    布止棱剛剛記下來的時候說一會會問過東家,若是接的話會和他們說,可他們非是不依,直接就堵在門口等著了。


    幸好韓霜錦這會過來了,布止棱都在想,若是韓霜錦不過來的話,要安排人去尋。


    “接什麽接?”


    韓霜錦看完之後就直接蓋住了,淡定地說:“說好了正月二十之前不接宴席,你忘記了?”


    “奴才沒忘記。”


    布止棱聽了這話趕忙搖頭,接著說:“隻不過害怕這些人堵在這裏不走,會有…”


    “怕什麽。”


    花月嫵一點都不害怕,她淡淡地說:“老布,東家的意思你不明白,我們背後不是沒人,沒必要畏畏縮縮的擔心這個害怕那個。”


    “現在是在定規矩的時候,望月樓想要的是說一不二的態度,說什麽時候開就什麽時候開,誰來都不管用,隻有這樣,別人才會信服我們。”


    布止棱聽了她的話有些猶豫,似乎是想說什麽。


    “想說什麽?”


    韓霜錦看出了他的猶豫,輕聲說:“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沒關係。”


    “東家,說一不二是好事,但會不會有點過於傲氣?若是沒人來我們這裏訂宴席,我們不就虧銀子了嘛?”


    布止棱撓了撓頭,方才花掌櫃說的時候確實聽著很解氣,可若是望月樓這麽囂張的名聲傳出去了,沒人來這裏用膳,東家豈不是要虧本?


    “來老布,你坐。”


    韓霜錦指了一下自己對麵空著的位置,示意一直站著的他坐下。


    “東家,不合規矩。”


    布止棱搖了搖頭,並未聽她的話直接坐下。


    “規矩是人定的,現在我是你的東家,那按照規矩,你是不是要聽我的?”


    韓霜錦也不生氣,隻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布止棱猶豫了一下,聽了她的話之後還是坐在了椅子上。


    “老布,你是個廚子,其實我可以和你說,也可以不和你說,但是我對你的規劃,又不僅僅是一個廚子。”


    韓霜錦在買下布止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心裏有一個念頭,覺得他不僅僅是個廚子。


    他對廚房有著極高的要求,雖然隻來到了望月樓七日,但這七日裏,他已經把韓霜錦教給他的菜掌握了八成,剩下的兩成隻是時間問題。


    望月樓必定不可能隻依靠布止棱一個廚子,廣福樓的廚子被她安排過來也隻是暫時的,未來她還會有其他的事情交代下去,布止棱不能夠一直待在這裏。


    “你的意思,是讓我帶徒弟?”


    布止棱聽了她的話,眼睛突然一亮:“您覺得我有能力帶徒弟?”


    “為什麽沒有?”


    韓霜錦失笑,接著說:“這幾日你跟在我身邊,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裏,你覺得你自己差在哪裏?我是覺著你什麽都不差,都特別好,教徒弟綽綽有餘。”


    “可是,這和我們接不接宴席沒有關係。”


    布止棱是個一根筋的人,他做事就是憑著一股莽勁去處理,認準了就一股腦做下去,不多想。


    “你覺得,日後望月樓會如何?”


    韓霜錦也不急著糾正他的想法,反而是很有耐心地加以引導:“你覺得望月樓的作用單單就隻是為了承接宴席,沒有旁的作用了?”


    “東家的意思是?”


    布止棱看了她一眼,撓了撓頭,還是不大明白。


    “我的意思很簡單,望月樓吸引旁人尋來的除了獨一無二的特色菜,還有說一不二的規矩。”


    韓霜錦看著布止棱,溫聲道:“望月樓定下的規矩就是不在休息的時候接宴席,不允許任何人插隊,不允許指定菜品,這是望月樓的三不。”


    “這三不一定下來,必定會有人生事,可我不害怕他們生事,相反,我要的就是他們生事。”


    她指著麵前的冊子,淡淡地說:“你清楚我交代給你每兩日做的綠豆糕是給誰,既然已經借了古家的勢,那就把它用到極致,這些人,不必放在眼裏。”


    “我今日與你說這些,你也應當知道我對你的期望,老布,雖然我就認識你七日,但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驚喜,挺起背脊來,別低頭,聽懂了?”


    “聽懂了。”


    布止棱聽了這話,仿佛心頭被注入信心,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東家,奴明白你的意思了。”


    “行。”


    韓霜錦笑了笑,接著說:“把人都帶進來,我教你第二課。”


    “是。”


    “總算是把我們放進來了,你們望月樓就是這麽待客的?讓人家在門前等?!”


    一個小廝看起來格外不好惹的樣子,一進門來到韓霜錦跟前就責問了一句。


    “就是說呀。”


    另一個小廝慢悠悠地跟著一起進來,輕笑著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望月樓買不起椅子呢。”


    “哪位是東家?”


    一個丫鬟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陰陽怪氣,反而是幹脆利落地問了一句,而後說:“我們大人要訂今夜的宴席,約摸酉時一刻,東家可以開始準備了。”


    “什麽就你們大人?我們大人先來的!”


    另一個小廝聽到了這話麵露不愉,他看了那個丫鬟一眼,朗聲道:“我們大人可是常安侯,侯爺今日宴請的人可尊貴極了,你們都給我後麵排隊去。”


    “你說排隊便排隊?你說給你就給你?嗬,真是天大的笑話!”


    眼看著小廝與丫鬟們差點快吵起來了,韓霜錦挑眉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


    茶杯與石桌的碰撞聲成功讓在場的人安靜下來,他們把目光落在了韓霜錦身上,瞬間就明白了韓霜錦應當就是望月樓的東家。


    “你就是望月樓的東家?”


    一個小廝看向她,語氣輕蔑。


    “望月樓,正月初一至正月二十不接宴席。”


    韓霜錦指節輕輕地點在了石桌上,淡淡地說:“這個消息,想必眾位也都知曉。”


    “說吧,要多少銀子?”


    小廝不屑,說是不接,還不就是想要坐地起價,那就給唄!他們又不是給不起!


    “一兩金子!夠不夠!”


    另一個小廝也不甘示弱,他便是方才說自己的主子是常安侯廖忠倫的人。


    “不接。”


    韓霜錦看著他們,冷冷地說:“望月樓的規矩便是如此,不在休息的時候接宴席,誰來都一樣。”


    “你!你居然敢對我這麽說話!”


    那個丫鬟看起來很生氣,她指著韓霜錦,接著說:“你知道我的主子是誰嗎!”


    “誰來,都一樣。”


    韓霜錦看著他們,淡淡道:“慢走,不送。”


    “如果我不走呢!怎麽?你還想對我們動手不成?”


    方青河的小廝看著韓霜錦,篤定了她不敢動手。


    “來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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