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張橫下意識反駁了一句:“我什麽都不知道。”


    “都到這會了還嘴硬呢?”


    韓霜錦有些無奈,坐在他麵前,接過了枳橘給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


    張橫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閉上了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行。”


    韓霜錦點了點頭,說:“不知道就算了,就按照我們剛剛說的那樣,挑斷手筋腳筋送回去吧。”


    “讓我想想,一句快馬加鞭不停的話,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半個月之後,哪怕你想讓人來給你把手筋腳筋接回去,我估計也是挺困難的了。”


    “本來吧,你的妻子是不情願做這些事的,隻不過是你爹讓她忍下來,不然就休妻,說她勾引廖公子,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做出來的事,然後浸豬籠…”


    “你說她是被強迫的!”


    張橫聽到這話猛然抬起頭,看著韓霜錦。


    “你不知道?”


    韓霜錦挑了挑眉,心頭了然:“懂了,這也正常,畢竟你也不像是會湊上去主動問的。”


    “所以…所以萍兒沒有…”


    張橫突然嗚咽了一聲,他的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其實心裏還是有懷疑,但韓霜錦的這句話無疑是踩到了他的心坎上。


    哪怕是妻子被動的,他也不希望枕邊人為了攀附權貴而獻上自己。


    可是他沒想到,他的爹娘居然助紂為虐!居然是他們相幫廖公子?!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張橫抬頭看韓霜錦,似乎想要從她的眼中分辨出她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我有什麽必要騙你?”


    韓霜錦聳了聳肩,笑著說:“反正你說不說,我不是都一名查出了是廖忠倫安排過來的人?廖忠倫與唐明琅勾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不說也行,多的是有人想要說。”


    “我說。”


    張橫下定決心,他看著韓霜錦,沉聲道:“姑娘想要了解什麽?”


    “廖忠倫為什麽安排你們過來?”


    韓霜錦還以為這次刺殺她的的人應當是唐明琅安排過來的,未曾想居然是廖忠倫的人。


    而且就這麽明晃晃地,也不加隱藏,這微妙有點太奇怪了。


    “說句實在話,我是真不清楚。”


    張橫搖了搖頭,沉聲說:“姑娘,不知道您相不相信,老爺隻是說讓我們取你首級,其他的事情他什麽都沒有交代。”


    “那你對我來說也沒有價值了。”


    韓霜錦聳了聳肩,剛想說什麽,張橫又打斷了她。


    “但是我聽到了!”


    張橫真的害怕韓霜錦把自己的手筋腳筋挑斷,畢竟自己如今已經知道了妻子沒有真的背叛自己,是被人強迫的,他還想回去問問自己的爹娘,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那些金銀就這麽重要嗎!


    “喔?你聽到什麽了?”


    韓霜錦挑了挑眉,笑著說:“不要因為活命給我編一些有的沒的,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知道!我知道!”


    張橫這會是真的沒有反抗的心思,他連忙說:“老爺他那次和管家在書房裏,被望月樓拒絕之後覺得丟了很大的麵子,想要找回麵子。”


    “他安排人去查望月樓背後的東家,查出來說是一個姓花的掌櫃,可是再仔細查下去之後覺得不對勁,花掌櫃很明顯隻是背後東家放在明麵上的人而已。”


    “所以,他就查出了我?”


    韓霜錦挑了挑眉,倒是沒想過廖忠倫會因為被拒絕而這麽執著,一路查到了自己身上。


    “是。”


    張橫點了點頭,又說:“那日我正好在老爺的院子裏伺候,聽到他發了很大的脾氣,說是在望月樓丟了很大的臉,必定不會給他們幕後東家好果子吃。”


    “正說著,代王殿下就來了,接著我就被趕了出去,什麽都沒聽著。”


    韓霜錦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在思索著什麽,而後又問:“那日在院子裏伺候的,應該不僅僅是你一個人吧?還有誰?”


    “還有房間裏的牛波。”


    張橫磕了個頭,說:“牛波是廖老爺的親信,想必他知道的更多。”


    “他是,你不是?”


    韓霜錦挑了挑眉,淡淡地提了一句:“我可沒忘記,這領頭的人分明是你。”


    “那隻不過是牛波貪生怕死!害怕領頭要是出了差錯,老爺不會放過他罷了!”


    張橫冷冷地說說著:“像牛波這種隻會攀炎附勢的小人,說是與我一起,其實還不是老爺擔心我會背叛他,安排來盯著我罷了。”


    “牛波是哪個?”


    韓霜錦看著他憤恨的樣子,確定了應該是沒有說假話,便把目光投向了古三。


    “斷了腿的那個。”


    張橫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們隻不過是廖家的小小侍衛,怎麽可能會為他送死?所以在發覺您身旁的人武藝高強的時候,我們就…”


    “你們就自動自覺放棄了抵抗。”


    韓霜錦補充完了張橫的話,看了眼古三。


    “斷了腿的多的是。”


    古三看了眼張橫,對他並沒有多少好臉色:“你跟著我一起去。”


    “成。”


    張橫也沒有猶豫,他知道自己這會說出來,必定是不能善了了。


    古三直接把人抓了起來,然後帶著他去房間裏認人,不一會就帶著兩個人回來了。


    “你就是牛波是吧?”


    韓霜錦摸了摸自己的護甲,懶懶地問了一句。


    “該死的張橫!你說了什麽!”


    牛波一被抓出來就知道大事不妙,這個張橫肯定是把自己給捅出去了,真該死!


    “哼。”


    張橫冷哼了一聲,什麽都沒說,隻是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牛波。”


    韓霜錦冷冷地叫了他一聲,古三的刀已經出鞘,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頸。


    “姑娘!我什麽都沒做啊!”


    牛波是個膽子小的,被刀抵著,立刻馬上害怕地開始哆嗦。


    “你做沒做,我有眼睛,看得到。”


    韓霜錦微微蹙眉,冷聲道:“你最好是我問什麽你說什麽,否則的話,這刀…”


    古三的刀正好配合著韓霜錦往前湊了湊,牛波的脖頸立刻出了一道血痕。


    “我說!我說!”


    牛波是個惜命的,二話不說就開始哀嚎:“姑娘!姑娘!我什麽都說!您問!您盡管問啊!”


    “古三。”


    韓霜錦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古三收手。


    “是。”


    古三這才把刀收了起來,站到一邊。


    “說說吧,你都知道什麽。”


    韓霜錦又喝了口茶,這會天已經很晚了,她若是不能速戰速決,怕是要熬個通宵了。


    “姑…姑娘想知道什麽?”


    牛波咽了口口水,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你這話問的,自然是你知道什麽,一幹二淨都給我吐出來。”


    韓霜錦挑了挑眉,他把問題丟給了自己,顯然是有些能說,有些不能說。


    “我…這…”


    牛波這會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韓霜錦要的是什麽,這要是自己說出來的不是韓霜錦要的,那豈不是…


    “這樣吧,先說說那日你在書房裏聽到了什麽。”


    韓霜錦輕輕地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說:“一字一句告訴我,別想著隱藏,畢竟在你之前,已經有人交代了,若是你說的有任何偏差,我會直接…”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牛波聽了這話連忙磕頭,知道韓霜錦在說的是什麽事,他咽了口口水,接著說:“那日代王殿下來到了老爺的書房,奴才不在書房內,隻是得了老爺的吩咐,守在了門口。”


    “說吧,你聽到了什麽。”


    韓霜錦摸了摸自己的護甲,語氣平淡,似乎是對此並不意外。


    “是,是。”


    牛波看韓霜錦這個樣子就知道張橫怕是在他之前就把所有事都捅出去了,這會能夠留給自己保命的也就是代王和老爺聊的那些。


    想清楚了這些,牛波心頭定了定,接著說:“代王來找老爺的時候臉色並不好,奴才站在門口其實剛開始的時候聽不到什麽,隻不過後來老爺和殿下吵了起來。”


    “奴才隱隱約約聽到了望月樓三個字,而後又聽到姑娘您…您的名諱。”


    “後麵越吵越大聲,殿下很生氣,直接對老爺說讓他安排人把姑娘給處理了,如果不處理幹淨,那以後老爺就別用殿下的名頭辦事了。”


    “然後…然後老爺就把我們給叫進去了,吩咐我們做事的時候,老爺不會解釋太多,他隻需要我們按照他的想法去處理就行。”


    “我其實根本就不想來的,要不是老爺擔心張橫會心軟,才不會安排我過來。”


    牛波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他從來就不是死忠的人,局勢多變的情況下,自然是以保全自身為最重要的目的。


    “就這麽簡單?”


    韓霜錦挑了挑眉,有些懷疑地盯著他,既然站在門口了,就隻聽到這麽點東西?她有理由懷疑牛波就是在驢自己。


    “是,就這麽簡單。”


    牛波瘋狂點頭,似乎是害怕韓霜錦不相信:“我真的沒有聽到來龍去脈!姑娘,您想想,尋常情況下,這種事情誰會大聲嚷嚷啊?奴才隻不過是一個侍衛,哪怕老爺器重我,也不會把這些事無巨細地告訴我呀。”


    “說的還挺有道理。”


    韓霜錦聞言笑了笑,她起身來到了牛波麵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若是我沒認出你胸口的護身符,怕是也被你騙了,對吧,廖公子?”


    “你怎麽知道…”


    廖山鬆被她這麽一說,下意識地應了聲,而後反應過來道:“我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麽。”


    “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韓霜錦笑了笑,淡淡地說:“廖忠倫廖侯爺是個疼愛嫡子的,早就聽說廖侯爺特意去有名的靜安寺為自己的嫡子求了一金絲平安符,為的就是護衛自己嫡子的平安順遂。”


    “金絲平安符可遇不可求,在靜安寺也是極少得求的存在,廖公子,你敢不敢把自己懷中的金絲平安符取出來給我瞧一瞧?”


    廖山鬆聽了這話臉色陰沉,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敗在這金絲平安符上。


    “說說吧,廖公子。”


    韓霜錦輕笑著,溫聲道:“若是我未曾記錯的話,你這會應當是在京都中好好讀書才是。”


    “怎麽會與張橫一同出現在我麵前呢,廖公子?不如還是簡單說說,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吧。”


    “我實在是聽不懂姑娘在說什麽。”


    廖山鬆搖了搖頭,誠懇地說:“屬下…屬下隻是個侍衛啊,實在是聽不懂姑娘說的…”


    “行了行了。”


    韓霜錦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接著說:“廖山鬆,我話已經擺在這裏了,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真的牛波怕是已經死在了你手裏,把他的人皮麵具扒下來吧。”


    “是。”


    古三應了聲,毫不猶豫就上前把廖山鬆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扒了下來,方才把他帶過來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發現了。


    隨著“嘶—”的一聲,古三臉上的人皮麵具已經被韓霜錦扯了下來,他們看著麵前露出真容的廖山鬆,旁邊的張橫似乎是似乎才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是你!”


    張橫臉色鐵青,他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是被廖山鬆脅迫做下的那些事,不自覺暴怒:“你這個該死的!你怎麽敢對我的萍兒下手!你怎麽敢!”


    “萍兒?”


    廖山鬆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輕蔑地笑了笑:“你是說紅萍那個蕩·婦吧?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些首飾就直接讓她對我敞開了懷抱,有什麽好意外的?趨炎附勢的女人而已。”


    “你給我住嘴!不許你這麽說她!”


    張橫怒吼出聲:“分明就是你這個該死的畜牲圖謀不軌,脅迫的她!”


    “是啊,最先開始是我對她下手的,那滋味,嘖嘖嘖,你反正一直都在外麵奔波體會不到,那我就幫你好好安慰安慰你的妻子。”


    廖山鬆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不過說句實在話,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調·教,她真的是越來越懂事了,你的爹娘不也過得挺快活的?”


    “怎麽?難道你是覺得我給你們的賞賜太少了?沒關係,要多少我都能給你們,左右不過是個數而已,你說就是了,小問題。”


    “你該死!你真該死!”


    張橫聽了他不屑一顧的話,暴怒到差點從古三的手中掙脫,都是這個該死的廖山鬆!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的脅迫,他的萍兒如何會委身於他,他的爹娘又如何會縱容這樣的事發生?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


    “攔住他,拎出去。”


    韓霜錦擺了擺手,淡淡道:“廖公子,你若是此刻不說的話,一會張橫想對你做什麽,我可不會攔著。”


    “你敢!”


    廖山鬆此刻自然心虛,畢竟他確實是把人家的妻子給…但是這怎麽能怪他呢!分明就是那個女人故意勾引他的!他給了那麽多東西,後麵那張橫的爹娘還不是眼巴巴地把人送上來?


    可笑!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家夥!


    “廖山鬆,我沒那麽多害怕的事,我也沒有那麽多耐心,我就簡單問你一句,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給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來!”


    韓霜錦冷冷地嗬斥了一聲,她沒想到廖忠倫居然真的舍得把自己的兒子給送過來,看來此次刺殺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韓姑娘,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應該清楚,你動我不得。”


    廖山鬆嗤笑了一聲,雖然如今自己被古四壓著,可他知道,韓霜錦不會,也不敢對自己下手。


    “喔?動你不得?”


    韓霜錦聽了這話嗤笑了一聲,冷冷地好過:“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手中有點權柄便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中的樣子。”


    “古四。”


    “屬下在。


    壓著他的古四連忙抱拳,恭敬地應了一聲。


    “既然斷了腿還不安分,就丟出去讓張橫管教管教,看看如何安分下來。”


    韓霜錦擺了擺手,坐了下來,背靠在軟榻上,一副無比悠閑的樣子。


    “不!你怎麽敢!”


    廖山鬆被她這一下給直接嚇著了,他沒想到韓霜錦居然敢直接把自己往外丟。


    “我為何不敢?”


    韓霜錦悠閑地喝了口茶,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不行!你不能動我!你不能把我交給張橫!”


    廖山鬆在廖忠倫身邊這麽久,怎麽可能不知道張橫的手段,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但父親倚重他,把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那必然是看重他的手段,他是有極多手段的。


    韓霜錦沒再說話,隻讓古四把人丟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東家,動靜你會不會有點大了?”


    枳橘有些猶豫,畢竟這四周還住著百姓呢。


    “讓他們稍微輕一點,應該沒什麽問題。”


    韓霜錦挑了挑眉,已經讓人去和官府打過招呼了,哪怕有人聽到也不會說什麽。


    “是。”


    枳橘應了聲,很快就走了出去,輕輕地吩咐了古四一聲,而後就回了房間。


    “我說!我說!”


    廖山鬆的右腳腳筋已經被張橫徹底挑斷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主子,而是像看一個獵物一樣想著如何把他分屍。


    他是真的害怕了,畢竟張橫知道了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是真的會對自己下狠手的。


    原本快要合上的房門緩緩打開,很明顯,裏麵的人聽到了廖山鬆的服軟。


    “拎進來。”


    韓霜錦吩咐了一聲,整個人還是躺在軟榻上,看起來並不在乎的樣子。


    “我說…我說…”


    廖山鬆是真的被嚇破了膽子,他沒想到韓霜錦會毫不猶豫把自己丟給張橫,自己斷了一條腿,又被挑斷了另一隻腳的腳筋,這會整個人根本就站不起來,跪也沒辦法跪,就像一攤爛泥一樣躺在地上。


    “嘖嘖嘖。”


    韓霜錦嘖嘖稱奇,她看著廖山鬆,語氣不屑:“廖公子,您這也堅持不了多久啊。”


    “你…”


    廖山鬆覺得自己這會血氣翻湧,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怎麽敢!怎麽敢真的對他下手!


    “說吧。”


    韓霜錦才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淡淡地問:“那日在書房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會過來?”


    “殿下從頭到尾就沒想過再讓你活著回去。”


    廖山鬆冷哼了一聲,說:“像你這種趨炎附勢,一心隻想要往上爬的女人,留你在長公主身邊就是一個不定期的禍害,殿下自然要為長公主做點什麽。”


    “你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吧。”


    韓霜錦淡淡地說了聲,接著說:“老實一點,代王與廖忠倫究竟談論了什麽。”


    “我…”


    廖山鬆在猶豫,他雖然怕死,但也知道,如果這件事真的被自己給捅出來了,那日後父親和全族的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廖山鬆,讓我猜一猜,讓你這麽猶豫的點究竟是什麽。”


    韓霜錦看著他,突然笑了笑:“聽說這幾日廖大人得了一麵金貴的玉屏風,這屏風上的圖案乃是龍騰虎躍,顯得格外有氣勢呢。”


    “你…你怎麽知道?”


    廖山鬆聽了這話心頭一緊,這屏風乃是父親要送給代王殿下的賀禮,說是賀禮,其實是助力他日後奪取太子之位的承諾。


    因為他們早就安排好了,欽天監的甄大人會在一月之後死去,而新任的欽天監會在一月之後指出天有異象一說。


    而那異象,就是空懸的儲君之星有異動,落於龍虎之家。


    他們不求這一說法能夠讓南安帝直接把這個位置交給唐明琅,但他們想要在南安帝的心頭種下一顆種子。


    唐清璃自然查出了他們的想法,而且讓人給韓霜錦通了氣,她自然也就知道此事。


    不過該說不說的,韓霜錦是真的沒想到他們想這麽做,在她看來簡直是愚不可及。


    南安帝那樣多疑的性子,欽天監的人選真的能夠為旁人所把控?如今的甄原伯可是唐清璃小心滲透了許多年才拿下的。


    唐明琅與廖忠倫憑什麽認為南安帝會輕信一個隻有一月的無名欽天監?簡直是愚蠢至極。


    不過這些事,韓霜錦才懶得和他們多說,隻淡淡地說了句:“多的是我知道的,你也不必藏著掖著了,你沒有回去的可能。”


    “你不是說我說出來就放過我嗎!”


    廖山鬆聽了這話有些惱火,韓霜錦憑什麽說話不算話!自己明明已經…


    “你也會說,要說出來,廖公子,剛剛那個是我猜的,不是嗎?”


    韓霜錦冷冷地笑了笑,說:“不要在我麵前耍這些無用的小聰明,你不配。”


    “我說!我什麽都說!”


    廖山鬆咽了口口水,反正已經開了口,他現在已經沒有敬畏了,有的隻是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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