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宏輕輕地回答了唐明琅的話,而後看向還有些猶豫的廖忠倫,又補充了一句:“不僅是殿下,最好侯爺也一起去。”


    “我也去?”


    廖忠倫皺了皺眉,心頭有個不大好的想法:“你該不會是讓我去給長公主道歉吧?她一個女子…”


    “侯爺!慎言。”


    周彥宏毫不猶豫打斷了廖忠倫的話,溫聲道:“您應當清楚,長公主不僅僅是長公主,她還是永樂郡的主人,我南朝的超品公主。”


    “外祖父。”


    唐明琅的聲音也微微冷了下來:“皇姐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女子之身,您這話,也該改一改了。”


    “是,是。”


    廖忠倫連忙點頭賠笑:“外祖父沒有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嗯。”


    唐明琅淡淡應了聲,他其實知道廖忠倫心頭是怎麽想的,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麽,有些事說太直白就沒有意思了。”


    “此事也確實是外祖父沒有提前問過你就擅自做主定下了…”


    廖忠倫害怕唐明琅真的生氣,連忙說:“既然周先生說了此事,那我便隨著殿下一起去就是。”


    “還不知道皇姐願不願意見我們呢。”


    唐明琅無奈地歎了口氣,溫聲道:“前陣子好不容易關係才緩和下來,此次過去,皇姐必定又要生我的氣了,說不定都不願意見我。”


    “殿下,我們可以試探一下,遞個拜帖看看?”


    廖忠倫有些著急了,若是殿下不願意見他們的話,那他的兒子不就凶多吉少?


    “試試吧。”


    唐明琅點了點頭,輕聲說:“最近皇姐雖然沒有特意避開我,但到底也隻是把我當做陌生人罷了,試試看能否見上一麵,再做處理。”


    “是。”


    次日,公主府,書房。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唐清璃早就從宮中出來,如今已經開始緩緩接手南安帝安排給她的一些政務。


    其實朝中的大臣對此還是頗有意見,隻不過南安帝一再堅持,加上唐清璃處理事情幹脆利落,基本上都完美處理,故而有些大臣便安靜下來了。


    另外那些一直跳腳的大臣無非就抓著唐清璃的女子身份在做文章。


    南安帝對此並不意外,隻不過也沒有過多插手的打算,這是唐清璃在入朝之前他便已經與她提前說好的,以女子之身入朝,必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


    若是都依靠南安帝來處理,那便看不出唐清璃的本事,唐清璃自然也沒有說不。


    她知道,這是南安帝對自己的考驗,若是自己第一關都過不去,就別想著後麵的事了。


    故而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梳理皇子手下的勢力範圍,大多還是他們的母族能夠給他們提供的助力。


    “殿下。”


    靈芝輕輕地敲了敲門,她知道這個時辰殿下應當在書房裏練字。


    “進來。”


    唐清璃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把宣紙遮了起來。


    “是。”


    靈芝恭敬地推開了書房的門,輕聲說:“殿下,代王讓人送來了拜帖。”


    “拜帖?”


    唐清璃微微蹙眉,最近自己這位皇弟可是把握著與自己交往的分寸,已經很少來尋自己了,怎麽突然就給自己送來拜帖了?


    她已經說的夠清楚了,要合作可以,但是需要拿出讓足夠大的誠意,那個誠意要大到能夠讓她摒棄之前發生所有事。


    唐明琅拿不出來,如今的他還沒有厲害到能夠拿出那麽多的東西,若是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拿了出來,後續極有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奪嫡之路。


    他確實是喜歡唐清璃,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與唐清璃之間的鴻溝太大了,如今唐清璃不喜歡他,他沒有必要眼巴巴湊上去,還不如往後退一退。


    唐清璃猜的出來他的打算,所以這段時間也樂得清閑,不必去應付他,實在是太快樂了。


    沒想到安分了沒幾天,突然又遞上來了拜帖,這是打算做什麽?


    “是。”


    靈芝恭敬地遞上了拜帖,溫聲說:“這大張旗鼓的拜帖是直接從正門遞來的。”


    “那這麽說,孤還不大能拒絕了。”


    唐清璃挑了挑眉,這是出了什麽事?才讓唐明琅大張旗鼓送來了拜帖,一定要見自己。


    “殿下,會不會是東家的事?”


    靈芝壓低了聲音,輕聲說:“東家已經好久未曾傳信回來了,而京中又沒有其他事發生。”


    “你的意思是,霜錦可能遇險了?”


    唐清璃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讓飛魚樓把最新的消息送過來。”


    “是。”


    靈芝應了聲,很快就退了下去。


    唐清璃看了看手中的拜帖,時間定的是明日去代王府用午膳,所定的名義就提了一句,說代王得到了一樽非常稀有的琉璃珊瑚,整個南朝都格外罕見。


    她心頭微沉,那怕是最昂貴的琉璃珊瑚,他也根本就不需要這樣大張旗鼓來尋自己,他這樣下拜帖,為的就是讓自己去赴約,那隻有一個原因,他需要自己。


    為何需要自己?又為何哪怕會引來南安帝的目光,他也要讓自己去?唐清璃如今有些捉摸不透。


    不過半個小時,雲煙就出現在了公主府的書房裏,她恭敬地給唐清璃行了個禮。


    “起來吧。”


    唐清璃擺了擺手,輕聲問:“可是出了什麽事?”


    “殿下,這是永州城傳來的消息。”


    雲煙恭敬地把手中的信遞給了唐清璃,接著說:“東家在進永州城前被刺殺了。”


    “什麽!”


    唐清璃臉色劇變,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站起身來冷聲問:“她可有出什麽事?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殿下。”


    雲煙輕輕地叫了她一聲,接著說:“殿下放心,東家沒事,如今平安在韓府,而刺殺她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被活捉了,隻死了一兩個。”


    “查出來是誰做的了嗎?”


    唐清璃聽了這話才冷靜下來,她坐了下來,眉頭微蹙,看著雲煙。


    “廖忠倫。”


    雲煙點了點頭,輕聲說:“殿下,這信是韓東家送來的,正巧您遣人問了這消息,我便送過來了。”


    “我看看。”


    唐清璃知道韓霜錦沒事,心下微微放鬆,打開信看了起來。


    “這廖忠倫就是個蠢貨。”


    唐清璃看完了韓霜錦寫來的信,冷冷地說了聲:“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居然還搭上了自己的嫡子,簡直是愚蠢至極!”


    “殿下,您相信此事並非代王與廖忠倫所為?”


    雲煙聽了這話有些詫異,輕聲說:“或許有可能是廖家為了脫罪說出來的話。”


    “不會。”


    唐清璃搖了搖頭,接著說:“霜錦分析得對,廖家沒必要這麽做,廖忠倫把自己的的嫡子派出來,唐明琅又沒有安排人護著他們,再加上最近孤對他的態度,他不敢私底下這麽做。”


    雲煙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最近朝中也沒有旁的事發生,殿下也沒有偏向誰的樣子,故而唐明琅若是想要讓殿下高看他一眼的話,最近必然是不能夠招惹殿下,最好是順著。


    “唐明琅…”


    唐清璃想了想,唐明琅對自己有好感這件事尚未說破,唐明琅也不知道唐清璃已經知道此事,對她的態度不僅沒有因為她的冷漠而退縮,反而是對她格外殷勤。


    私底下給她送了許多從各種地方搜羅而來的新奇小玩意兒,明麵上就隻是單純的把她當做皇姐,甚至還疏遠了不少。


    所以她知道,韓霜錦分析得對,唐明琅沒有必要做這件事。


    若真是他做的,那唐清璃與他的關係便更加岌岌可危了,怕是直接撕破臉皮宣戰了。


    那麽除了唐明琅還會是誰呢?是誰知道廖忠倫查到了望月樓的東家是韓霜錦,借著廖忠倫丟了麵子的事情,想要把韓霜錦給徹底弄死。


    還想要用此來挑撥唐清璃與唐明琅的關係?


    “方才唐明琅給孤送了拜帖。”


    唐清璃指了指桌上的拜帖,輕笑著說:“看起來特別著急,邀請孤明日過府一敘,孤還在想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才讓他如此著急。”


    “如今看了你送來的信,孤倒是知道他明日大抵要做些什麽了。”


    “殿下的意思是,他極有可能直接把這件事捅出來,而後讓廖忠倫給殿下道歉,從而和殿下達成合作,說是共同把幕後之人抓出來,其實日後就直接把殿下綁在自己的船上了。”


    雲煙一下就明白了唐清璃顧慮的地方,她輕聲說:“要不然,殿下佯裝不知此事,在他提出來的時候便直接發難,拿下主動權?”


    “讓孤想想。”


    唐清璃沉思了片刻,主要現在我在明敵在暗,也不知道在幕後推動此事的人究竟是誰的。


    她不想,也不可能和唐明琅合作,不單單是唐明琅對自己異樣的感情,更多的是唐清璃知道唐明琅是一個極其偏執的人。


    他的手段或許有些時候並不高明,但是他會藏,而且他心狠,他想要做的事情,哪怕付出極高的代價也想要拿下。


    韓霜錦與唐清璃說過,這樣的行為其實能夠看出一個人潛意識的想法,極致的利字當頭。


    這樣的人與他合作,稍有不慎就會被他連累,這也是韓霜錦不想讓唐清璃與他合作的原因。


    太過執著又偏激的人,與他合作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說不準啥時候就爆炸影響到自己了。


    雲煙在一旁恭敬地候著,也沒有接著發表自己的意見,隻等著唐清璃吩咐。


    “明日你安排銀霜與我同去。”


    唐明琅已經大張旗鼓下了請帖,她若是不去的話,南安帝與太後那邊也說不過去。


    他們不知道唐明琅對她的心思,隻會以為是自己討厭他,又或者是對他有什麽意見。


    這樣其實就算是明顯的傾向選擇,很明顯會影響當前朝中的局勢。


    如今算是四足鼎立,唐明榮,唐明雩,唐明鑫,唐明琅四人都是奪嫡的熱門人選。


    至於唐明寧,他已經因為南安帝那句瀟灑富貴王爺提前出局了,這也正合他的心意。


    唐清璃還因為這件事得了芳嬪的鼎力相助,成功與她的母家搭上了線,這幾日要把他們收為自己所有。


    此事不是很急,唐清璃這幾日還在考量芳嬪母家究竟適不適合為自己所有,若是不適合,不要也就罷了,或者先用著,後續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剔除就是。


    這是一件耗費時間比較長的事,故而唐清璃也不是很著急,一步一步慢慢來,此事還不能夠讓南安帝與太後發覺。


    太後還好,再過段時間,唐清璃會把自己的目的慢慢暴露出來,但是南安帝不行。


    南安帝是南朝之主,他的信中哪怕對唐清璃有再多的愧疚,也絕不可能容許唐清璃染指儲君之位。


    他是帝王,有皇子的前提下,必然不可能把儲君之位交給唐清璃。


    故而如今的唐清璃哪怕地位再高,權勢再大,她也隻能輔助儲君,僅此而已。


    故而這些事隻能夠在私底下進行,越低調越好。


    不過,唐明琅這件事倒是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可以去接觸一下唐明琅手中的人,同時也了解了解,廖忠倫究竟還做了什麽事。


    “是。”


    雲煙應了聲,又說:“殿下,東家那邊可要安排多幾個人去護著?”


    “暫時不用,古夫人給她安排了不少人。”


    唐清璃搖了搖頭,溫聲說:“她想必自己也有自己的安排,她有需要會主動聯係樓裏的。”


    “是。”


    雲煙點頭。


    “還有一事。”


    唐清璃記起來了:“月嫵沒有跟著霜錦一起回去,而且連翹她們也留下來了,望月樓昨日重新開始接宴席,可發生什麽事了?”


    “確實有。”


    雲煙聽到唐清璃這個問題,輕聲說:“有幾個好事的直接上門想要找望月樓麻煩,不過都被古夫人安排人給處理了。”


    “還真有人上趕著犯蠢。”


    唐清璃挑了挑眉,笑著說:“哪家?方青河還是廖忠倫?總不可能是嚴巒吧?”


    “方青河。”


    雲煙對他似乎很不屑,輕蔑地說:“天子腳下如此囂張,不把人放在眼裏,直接讓管家帶著仆人過去鬧事,說望月樓趨炎附勢,不把他們放眼裏,不給一個說法就不走。”


    “古夫人知道昨日望月樓接宴席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早就吩咐自己的心腹丫鬟在那守著了,見方青河的人這麽猖狂,也沒有慣著,直接把人給轟了出去。”


    “方青河沒想到古夫人會直接安排人守著,也沒想到古家是望月樓的靠山,吃了個啞巴虧,敢怒不敢言,一個懦夫罷了。”


    唐清璃挑了挑眉,她自然聽出來了雲煙對方青河的不屑,不過她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她若是主動說,自己聽著就是,若是不說的話,也沒有什麽影響。


    反正她知道,雲煙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影響到唐清璃的計劃,這樣就夠了。


    古府,書房。


    “以後這些事,花掌櫃安排別人來就可以了,不必自己親自跑一趟。”


    古蝶看著花月嫵把手中的食盒放下,輕聲說:“這望月樓休息了這麽多日重新開張,這宴席上的菜色又增豔了幾分呢。”


    “古夫人這是哪裏的話,都是月嫵應該做的。”


    花月嫵送過來的食盒裏裝著的是望月樓答應古家的綠豆糕,她放下之後就坐了下來,笑著說:“東家可交代月嫵了,要多來看看您,陪您說說話。”


    “那孩子。”


    古蝶聽了這話笑的開心,隻溫聲說:“罷了罷了,若是想來常來便是,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多謝古夫人。”


    花月嫵笑得甜甜的,又說:“這還有一道新的湯,是日前東家特意交代說要給夫人熬的,月嫵今日過來了便一起帶來了。”


    “喔?什麽湯?”


    古蝶心下有些好奇,輕聲問。


    “東家交代了,夫人這些年來為了家中操持,特別辛苦,而且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您做主,所以您其實身子骨也不是很好。”


    花月嫵一邊說一邊把燉盅拿了出來,輕聲說:“這是山藥排骨湯,裏麵還加了幾味藥材,不過夫人放心,這些藥材都是調養身子用的。”


    “東家特意交代了,這湯裏加的藥材讓我寫下來送給夫人,夫人可是三日或者四日就安排府上的廚子為夫人燉湯。”


    “當然,若是夫人覺著這樣麻煩,那月嫵便安排人每次都燉好之後讓人送過來。”


    花月嫵說的話特別有分寸,她直接把湯裏的藥材明明白白地擺了出來,可讓古家去查。


    畢竟世家大族對於進口的這些藥膳還是格外注意的,故而花月嫵其實也為韓霜錦捏了把汗,這要是送的不好,可是犯忌諱的。


    “這孩子,有心了。”


    古蝶心下熨燙,這韓霜錦是真的有心了,都明明回家了,還惦記著自己,安排了人送來了藥膳。


    她並不覺得韓霜錦會在藥膳中下手,若是如此的話未免也太愚蠢了。


    而且如今自己是她的“姑姑”,她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她作為小輩,給自己送禮,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心裏,果然是個玲瓏心思。


    古蝶突然在想,日後這偌大的古家,或許不僅僅可以依靠唐清璃庇佑,還可以讓韓霜錦參與進來。


    不過這個想法也僅僅隻維持了一瞬,不可能的事,也不合適。


    韓霜錦終究是商賈出身,自己就算是再喜歡,也不可能把古家交給她,不合規矩,沒有身份。


    古蝶雖然思緒急轉,麵上卻沒有絲毫顯露,看著下人用銀針簡單試過毒,便喝了口湯。


    這湯看起來雖然很清,但入口卻帶著醇厚的骨湯味道,佐以山藥的清甜,藥材的味道並不重,起的是畫龍點睛的作用。


    “極為不錯。”


    古蝶喝了好幾口才放下,笑著說:“昨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方青河是個不長眼的,既然他如此囂張,便直接處理了就是。”


    “多謝夫人。”


    花月嫵笑了笑,溫聲說:“東家說了,這些事都聽您的。”


    “這小狐狸,做個甩手掌櫃是吧。”


    古蝶聽了這話笑罵了一句,接著說:“合著這湯調養我的身子,是為了讓我來做望月樓的事是吧。”


    “夫人,東家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花月嫵聽了這話連忙搖頭,她恭敬地說:“東家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應該如何做,也害怕自己處理不好會影響到夫人,所以才…”


    “我知道。”


    古蝶笑了笑,輕聲說:“你這孩子。我不過是隨意說了一句,你怎麽還當真了?”


    “夫人。”


    花月嫵聽了這話無奈地笑了笑,說:“月嫵還以為您真的生氣了。”


    “哈哈哈。“


    古蝶笑得很開心,接著說:“你和霜錦呀,是一個比一個實誠,我喜歡。”


    “多謝夫人。”


    花月嫵笑了笑,兩人又開始聊起了其他事。


    昨日除了方青河鬧事,其他的更多是望月樓又做出新菜的事。


    那些菜拿出來的時候,簡直是讓人垂涎欲滴,每道菜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和寓意,色香味俱全更不必說了,在宴席結束之後,幾乎是所有人又定下了下一次。


    如今望月樓定下的宴席已經排到了下月。


    花月嫵記著東家的吩咐,宴席都是一月一定,當月訂完就不再讓人訂。


    而且一個人一月不能夠訂兩次。


    這些規矩原來讓人很不爽,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多的是銀子,這望月樓放著這麽多銀子不賺,定下這麽多破規矩,真是愚蠢。


    原本也有想要仗勢欺人直接定下下一個宴席的,隻不過看到了古蝶派過去的人,就都收了自己的念頭。


    他們家中有勢力是不假,但誰都比不過古家,看看侍郎方青河,哪怕自己的女兒在宮中,位分不低,還不是直接被丟出去了。


    而且麵對古家,人家一個屁都不敢放,自己老老實實吃了個啞巴虧,他們可不會上去觸黴頭。


    兩人聊的開心,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時辰不早了。”


    花月嫵看了看時辰,正準備要提出離開,突然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誰?”


    古蝶交代了今日在書房見客人,沒有什麽事的話別來尋她,這會怎麽還有人過來?


    “姑姑,是我。”


    書房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並不大,又聽到他稱呼古蝶為姑姑,花月嫵心頭已經有了猜測。


    “進來吧。”


    果不其然,聽到了他的聲音,古蝶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男子進來之後,笑著介紹了一句:“這是我收養的義子,名為古卯,這位是我和你提過了,望月樓的掌櫃花月嫵。”


    “花掌櫃。”


    進來的男子年歲不大,看起來溫文爾雅,一身錦袍加身,讓人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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