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興邦確實是感激韓霜錦,如果沒有她的大力支持,自己這個位置肯定沒有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坐穩。


    可是他也不是一個庸才,韓氏這段日子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好,他自然也有別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不一定要與韓霜錦合作,他自己也能夠更好地發展整個韓家。


    韓霜錦確實很大方,她的韓氏布莊,食錦小店,奇居閣還有廣福樓都接納了族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人。


    她那個時候與自己達成的合作協議隻有一條,那就是要讓韓氏族學同意女子入學,而且讓韓氏女子都可以選擇是否參加考試,是否要走出家庭的約束,選擇適合自己的路。


    那個時候韓興邦為了韓霜錦能夠大力支持自己,不僅答應下來,而且在韓霜錦被質疑之後,還一直為她說話,站在她那邊。


    因為韓興邦知道,韓霜錦說的沒錯,她想做的事情也沒錯,可是,這些東西都對他沒有更大的好處。


    韓興邦確實按照她的說的去做了,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母子進入韓氏的產業,她們有能力可以依靠自己去換取銀子,不需要完全依賴於夫家的時候,這場麵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們讀書,有了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也可以和男子一樣謀求一份活計,就與家中的夫君或者是父親對著幹,弄的整個家裏亂糟糟的。


    有些聽話的,賺了銀子還會回家,把那些銀子分給家裏一部分,可是有些不聽話的,便是徹底不管家裏的死活,把銀子看的比誰都緊。


    韓興邦有兒子有女兒,他自然也能夠感受到兒女的變化,其中最明顯的,就是自己的女兒也開始反駁他在家中的話,說她有什麽事情做的不對。


    韓興邦乃是韓氏的族長,他願意與韓霜錦合作,去推崇這樣的事情,是因為有利可圖,也是想要讓更多的人支持自己,而非像如今這樣。


    不少人已經盯上了他的族長之位,那些來鬧事讓他給個說法的人層出不窮,如果不是因為族長弄出這麽多事情來,他們怎麽可能會家宅不寧?


    這些事情,處理好了是他族長做得好,給大家尋了輕鬆的活計,但要是處理不好,那就是族長無能,還不如早一點退位讓賢!


    韓興邦這幾個月因為擔任了族長,不少人給他送了很多好東西,一個勁地巴結他,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地位動搖?


    所以他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夠再聽韓霜錦的話,大力支持這些事了。


    正巧,貴人找上他了,說韓霜錦進宮之後惹了不該惹的人,如今貴人看她不爽,想要把她給處理了。


    韓興邦剛剛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不相信的,畢竟韓東家可是剛剛得了皇商之名回來,怎麽可能會惹到不該惹的人?


    若是真的惹到了,那怎麽可能還有回來的機會?這人一定是在欺騙自己。


    抱著這樣的想法,韓興邦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與貴人達成合作。


    貴人也不著急,在下一次找上他之後,拿出了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韓興邦隻是一個小小的族長,韓氏一族發展到現在仰賴的全都是韓霜錦,故而韓興邦其實也沒怎麽見過厲害的官員。


    若要說見的最大的,還是韓霜錦在離開之前引薦的永州城城主石永舟。


    在他心裏,石永舟其實就很厲害了。


    畢竟他可是一城之主,整個永州城都在他的治下,誰見到城主不都是畢恭畢敬的?


    可是韓興邦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覺得厲害的城主大人在人家麵前,什麽都不是!


    那次貴人給他遞了請柬,讓他去城主府相見。


    韓興邦本來不想去的,可是那段日子來尋他抱怨的人實在太多,他咬了咬牙直接去了。


    在城主府裏,他見到了那位位高權重的城主大人,可是厲害的城主在貴人麵前卻如同最低微的奴仆。


    韓興邦心頭大為震驚,同時也意識到,來尋自己的這位貴人身份地位必然是石永舟都不能得罪的。


    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也覺得自己的機遇被自己等到了!


    他毫不猶豫就拜在了貴人身邊,成為了貴人的追隨者,聽他號令。


    貴人想要的很簡單,要不擇手段直接把韓霜錦有的那些產業統統鏟除。


    隻要沒人去韓霜錦手底下的鋪子買東西,那韓霜錦撐不了多久,整個韓氏那麽多張嘴巴等著吃飯呢,韓興邦到時候還不如理所應當地接過了韓霜錦名下的產業?


    她要是不給,那就背上了不忠不義的罪名,那她要是給了,整個韓氏不就直接成為了韓興邦的?


    韓興邦聽了這話很高興,心頭也特別激動。


    是,韓霜錦對自己有恩,她把自己扶上了那個位置,給自己很多東西,這確實都是真的,做不得假。


    可是韓興邦也知道,隻要有韓霜錦在一天,那麽他就一直都會被韓霜錦壓著,她對自己有恩,所以她安排交代的事情,自己不得不做。


    韓興邦不想這樣,他想要成為韓氏那個可以當家做主的人,而不是成為旁人培養自己勢力的傀儡。


    所以韓興邦成為了貴人身邊的隨從,他聽貴人的話,暗地裏開了羅氏布莊,為的就是打壓韓氏布莊。


    貴人覺得那樣速度太慢了,又安排韓興邦去挑唆鋪子裏的活計,讓他們往自己兜裏拿銀子,這樣一來,一外一內都出問題,韓霜錦的韓氏布莊還有食錦小店才會越來越差。


    貴人的計劃很順利,韓興邦明明已經實施地很好,快要成功了,沒想到韓霜錦居然回來了,簡直是給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東家回來,是好事。”


    當務之急,韓興邦隻能夠先穩定一下麵前的這些老狐狸,每次出了事就推到自己頭上,有利可圖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一群見風使舵的窩囊廢。


    “什麽好事?這分明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韓興邦左下首的一位男子聽了這話不樂意了,他看了一眼韓興邦,冷冷的說:“怎麽?族長你該不會因為韓霜錦回來,便不敢接著做了吧!”


    “族長,你想退?”


    右邊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聽了這話臉色可不大好看,畢竟這件事是韓興邦牽頭的,若是他退了,那接下來可怎麽辦?


    這幾個月,去韓氏布莊與食錦小店幫忙的名額都沒在韓興邦手中,他們想要往裏麵塞人都要花費大把的銀子,但是架不住韓氏的工錢高啊。


    哪怕要花錢,族中的人也有大把想要進去。


    就這樣,這些掌握著推薦名額的族老就想著從中撈一筆,為自己牟利。


    韓興邦剛開始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勤勤懇懇一直在努力為韓霜錦篩選人才,後麵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找上他們,說要和他們合作。


    幾個族老剛開始是不同意的,他們總覺得韓興邦就是在詐他們,實際上肯定憋著壞呢。


    可是韓興邦後麵做出來的事打消了他們的疑慮,這段日子,他們把控著進韓氏布莊還有食錦小店的名額,倒是賺了不少銀子,而且對韓氏的把控也更加強了。


    他們本以為自己順風順水還能夠接著做下去,未曾想韓霜錦居然回來了。


    而且一回來就直接把他們送去的那些人全遣送回來了,遣送回來之後還關掉了韓氏布莊和食錦小店,這是擺明了不想讓人再去啊。


    “不。”


    韓興邦毫不猶豫搖頭,冷笑道:“我不僅不退,而且還要讓東家重新打開韓氏布莊和食錦小店,讓我們安排人進去!”


    “族長想怎麽做?”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稍微放鬆下來,沒有要退就行。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是他們做出來的東西,與我們有什麽關係?”


    韓興邦淡定地反問了一句,接著說:“是他們自己要做這些,我們最多也就是監管不力。”


    “族長說得對,我們最多也就是監管不力,這韓東家那個時候說了,選上去的人都從族學中挑,若是有人不想去的話就從佃戶裏選,我們都是聽韓霜錦的話做出來的這些事,這就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


    那個白發的老爺爺冷笑了一聲,接著說:“此事就是韓霜錦自己折騰出來的,這人不聽話,那也是她要承擔的結果,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老太爺說得對!”


    旁邊一個年輕的男人聽了老爺爺的話,也跟著點頭說道:“怪不得我們!都是她自己折騰出來的。”


    “好了,都別說了。”


    韓興邦擺了擺手,接著說:“既然韓霜錦回來了,那我們最起碼也應該裝裝樣子,不大好聽的話都給我收一收,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整個韓氏布莊和食錦小店,就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


    “是。”


    一連幾天,韓霜錦帶著枳橘和芍藥走遍了永州城內所有的產業,韓氏布莊,食錦小店,奇居閣,攏共關了得有十幾二十家鋪子。


    “小姐。”


    今日走的是最後一家,這些鋪子裏,堅守本心的實在是太少,芍藥看著都覺得丟臉。


    “這幾日辛苦了,就先在家休息休息吧。”


    韓霜錦抬眸看了一下芍藥,眉頭微蹙,她察覺出了芍藥臉色特別難看,隨即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好好歇著,等你把身子都調理好了,繼續回來坐鎮這些地方。”


    “小姐,奴婢實在沒用。”


    芍藥跪在了地上,她重重地磕了個響頭,接著說:“奴婢,奴婢還是留在小姐身邊吧。”


    “怎麽?就這麽一個小小的挫折,你就準備和你小姐我打退堂鼓啊?”


    韓霜錦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地把她扶了起來,而後接著說:“不會就學嘛,我一直和你說的,我們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麽?是不是就是要努力學習。”


    “小姐,奴婢這段時日辜負了小姐的期望,您把這些事情交給我,我卻弄砸了。”


    芍藥聽到韓霜錦安慰自己的話,心頭更加愧疚,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怎麽還哭了呢?”


    韓霜錦輕輕地笑了笑,哄著說:“別哭啦,這哭起來可就不好看啦。”


    “我…我…”


    芍藥心裏愧疚,聽到韓霜錦這麽哄著自己,就勉強收住了自己的淚水。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韓霜錦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接著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這段日子做的很好了,隻不過,你把自己丫鬟的身份看的太重。”


    她輕笑著,從匣子裏拿出了芍藥的賣身契,然後直接遞給了她。


    “小姐?”


    芍藥沒想到韓霜錦會把自己的賣身契直接拿給她,明明自己犯了大錯,東家居然還願意把賣身契給她,她何德何能。


    “你要好好成長。”


    韓霜錦看著芍藥,歎了口氣:“我身邊沒有什麽人能夠幫著我了。”


    “東家,惟書他…”


    芍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她這段日子沒有看到陳惟書,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


    她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這會聽小姐說自己無人可用,心頭下意識一沉。


    “他有旁的安排。”


    韓霜錦笑了笑,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麽,隻輕聲說了一句:“等這邊安穩下來,他就會回來的,我知道,你與他兩情相悅,等到時候就給你們主婚。”


    “小姐。”


    芍藥有些害羞,她沒想到小姐居然知道這件事,明明他們什麽都未說。


    “他這段日子給你寫的信,你應該都收到了?”


    韓霜錦笑了笑,這件事是陳惟書主動告訴她的。


    是的,陳惟書沒有死,那次在莊子上發生的事情隻是韓霜錦與唐清璃布的局。


    陳惟書對韓霜錦從頭至尾都忠心耿耿,不會因為唐明琅手底下的人挑撥兩句就直接與她斷了聯係。


    他知道,東家是信任他的,而且東家哪怕重用旁人也依舊相信東家身邊有自己的位置。


    所以在韓霜錦問他願不願意幫她潛伏在貴人身邊的時候,陳惟書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表麵上,陳惟書已經死了,但他已經換了身份,去到了貴人身邊。


    至於是誰,如今的芍藥還不適合知道。


    陳惟書在去之前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每個月想要給芍藥寫信。


    韓霜錦本來覺得此事有些不大合適,畢竟陳惟書這麽做可能會增加他暴露的風險。


    畢竟陳惟書此行要麵對的人可並不簡單,稍有不慎就可能命喪黃泉。


    可是唐清璃不這麽認為。


    她覺得,陳惟書哪怕隱姓埋名,變換了身份,但是突然出現,也會讓那個人心生疑慮。


    可是如果陳惟書有這麽一個未婚妻的話,對那個人來說,陳惟書就是一個有軟肋的人,他就放心大膽地敢去用他了。


    說實話,韓霜錦走這步棋的時候,其實心裏還是有幾分猶豫的。


    正如她想的那樣,陳惟書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自己身邊,出現在了那個人身邊,那個人考察他,在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收不到陳惟書的消息。


    也是在過年之後,韓霜錦才有陳惟書的消息,知道他如今還算是不錯,已經初步得到了那個人的信任,不過還不能頻繁聯係韓霜錦。


    韓霜錦直接回了信,讓他這段時間完全沉寂下來,若是沒有出什麽事的話,就不要再聯係了,以免被那個人發現異常。


    至於芍藥,韓霜錦給她換了個身份,並沒有牽扯到自己,陳惟書寫的信會通過飛魚樓再送到韓家,再送到芍藥手上。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芍藥不清楚,隻知道陳惟書每月都會給自己寫信,和自己說最近發生了什麽事,這已經是頂頂好的事了。


    “不過說句實話,我都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互生好感的,我沒發現捏。”


    韓霜錦看了一眼芍藥,輕聲說。


    “此事說來慚愧。”


    芍藥抿了抿唇,回答著:“可能是因為那段時間的接觸吧,聊的比較多了,就…”


    她沒有接著往下說,臉色有些微紅,顯然是已經害羞到不行。


    “行行行,那我不問啦。”


    韓霜錦笑了笑,接著說:“惟書他這段日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故而他可能不能與你見麵。”


    “沒事的小姐,奴婢理解。”


    芍藥連忙點頭,其實她今天問這一句之前都有些猶豫,畢竟自己做了這麽多事都沒能幫到小姐,反而是讓小姐來給自己收尾,實在是太沒用了。


    “好好休息,等事情結束了,我會帶著他回來的。”


    韓霜錦安撫了兩句,而後就讓芍藥下去休息了。


    “東家為何會選擇告訴她?”


    枳橘有些不解,這一步棋其實越少人知道越好,像韓霜錦這樣直接把事情都告訴了芍藥,就不害怕她抖摟出去嗎?


    “我在安撫她。”


    韓霜錦輕輕地說了聲,看著自己麵前的賬本:“也在安撫陳惟書。”


    “陳惟書最近沒有異動。”


    枳橘聽了這話,下意識回了一句。


    “最近沒有,不一定以後沒有。”


    韓霜錦搖了搖頭,溫聲說:“臥底的工作其實並不好做的,他心裏既然有在乎的人,那我多照顧幾分,又有什麽關係?”


    “東家說的是。”


    枳橘了然,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清璃這段日子沒有送東西來嗎?”


    韓霜錦放下了手中的賬本,突然有點想她的清璃了,哎呀,陳惟書和芍藥在一起了,這兩個人甜甜蜜蜜的,那自己與清璃啥時候才能見麵。


    “並沒有。”


    枳橘搖了搖頭,想必殿下這幾日也比較忙,故而沒空給東家寫信。


    “那好吧。”


    韓霜錦微微有點蔫巴,她趴在了自己的書桌上,撇了撇嘴說:“那我得趕緊處理完,然後回京都找她。”


    “東家很想殿下。”


    枳橘看韓霜錦這個樣子,不自覺失笑。


    “你不想月嫵?”


    韓霜錦聽到了她的笑聲,白了她一眼。


    “咳咳。”


    枳橘下意識就要搖頭,可是心裏卻不自覺想起了花月嫵,默默的在心裏歎了口氣,終究是沒有說什麽。


    “我就知道。”


    韓霜錦笑了笑,勉強打起了精神,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韓興邦差不多要來尋我了。”


    她話音剛落,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黑影竄進了屋子裏,來到了韓霜錦麵前。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嚇人?”


    韓霜錦看了她一眼,嚇了一大跳。


    “抱歉,東家。”


    燕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想著事情比較緊急,所以查出東西就過來了。


    “沒事,我也就說說。”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看枳橘把窗戶給關上了,便問了句:“情況如何?”


    “是一名女子,具體身份還在查,不過可以確認,應當是二皇子一脈的。”


    燕珊把自己查出來的東西送到了韓霜錦跟前,恭敬地說:“不過這女子的身份應當大有來頭,據說數次進了城主府,都得到石永舟以禮相待。”


    “是女子,而且石永舟還認識?”


    韓霜錦微微蹙眉,她接過燕珊手中的信,因為她沒想過石永舟會認識,也沒想過來的居然會是一個女子。


    “是。”


    燕珊點了點頭,而後說:“這女子的身份藏的比較嚴,而且臉上還帶了麵紗,不清楚具體麵容的前提下,比較難查身份。”


    “那這位女子有沒有什麽特征?”


    韓霜錦點頭,若是裹得這麽嚴實,那確實是有點難查,隻不過她記得飛魚樓裏有一個專門的信息資源庫,就是為了能夠在短時間裏確定某人的身份。


    隻要有明顯的特征,就能夠快速進行比對。


    當然了,這也隻限於那些皇子身旁的謀士還有一些在朝中比較重要的人,其他人還是沒有的。


    “暫時還沒有發現。”


    燕珊默默地搖了搖頭。


    “沒事,已經很厲害了。”


    韓霜錦笑了笑,這麽短的時間已經查出了這麽多的的東西,飛魚樓其實已經很厲害了。


    “屬下慚愧。”


    燕珊抿唇,接著說:”東家,這韓興邦做出來了這樣的事,可要我讓樓中的兄弟們把他給…”


    “不必。”


    韓霜錦搖了搖頭:“如今還不到時候,畢竟這韓興邦怎麽與女子聯係的,又做到了什麽程度,石永舟在這其中起到了什麽作用,我們都還不知道,不用那麽著急,就先讓他蹦噠兩天吧。”


    “而且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我關了這麽多鋪子,他們肯定比我們更著急。”


    “如今那些人都被我們送回去了,原本說好的租期被我單方麵毀約了,他們怕是心裏不舒服的很,還會以這個來尋我,要把人給送回來。”


    “否則,我們這位尊貴的族長大人在那些人心中,可就喪失了族長的威望和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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