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


    韓霜錦失笑,溫聲說:“你就放心好啦,陛下過來也隻是為了放鬆心情,又不是為了我來的。”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我也有點擔心嘛。”


    唐清璃壓低了聲音,看著南安帝的背影,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麽。


    “放心放心。”


    韓霜錦失笑,寵溺地說:“我們隨陛下一起進去吧,沒事的。”


    “好。”


    唐清璃點了點頭,也知道這會不是很方便多說,與她一同進了院子。


    幾人一同來到了太後的院子裏,南安帝與太後也沒有進房間,而是在院子裏坐了下來。


    “這裏還挺涼快的。”


    南安帝有些意外,他坐下來之後並不覺得炎熱,反而還有點涼快的感覺。


    “這也是張管事厲害的地方。”


    太後聽了這話笑了笑,輕聲說:“你可別小瞧了張管事,他來了這莊子裏之後,莊子可比你之前在的時候變化還要大,人家厲害著呢。”


    “看來母後很欣賞這個張管事呀。”


    南安帝笑了笑,說:“很少聽到母後這麽誇一個人,朕倒是特別感興趣了。”


    “好人才誰不想用呢。”


    太後笑了笑,又說:“畢竟哀家在這裏住了這段時間覺得很舒服,自然是開心的。”


    “張管事何在?”


    南安帝聽了這話是真的來了幾分興趣,他看了一眼劉福祿,後者會意地把張廣言帶到了兩人麵前。


    “奴才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廣言跪在地上,有些哆嗦,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陛下呢,自己這是踩了什麽狗屎運。


    “起來回話。”


    南安帝擺了擺手,笑著說:“不必拘禮,朕看起來有那麽可怕嗎?”


    “沒有沒有。”


    張廣言連忙搖頭,咽了口口水:“奴才不敢。”


    “起來吧。”


    南安帝笑了笑,看著他起身,這才問:“你如實告訴朕,這麽涼快的院子是怎麽一回事?按理來說這已經是夏日了,不會這麽涼快。”


    “這其實也不是奴才的功勞。”


    張廣言不敢居功,連忙說:“這是韓東家給奴才的圖紙,說是這麽做能夠讓院子更加通風,雖然炎熱肯定是還會還會炎熱的,但是還能帶來點涼快的感覺。”


    “那確實是不錯。”


    南安帝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韓霜錦:“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居然還懂這些。”


    “其實民女不懂。”


    韓霜錦見南安帝的目光看向自己,輕聲說:“民女隻不過是看的書比較多,拾人牙慧而已。”


    “那也是你的本事,能夠記下來,不錯。”


    南安帝如今對她的印象也沒有之前那麽差了,畢竟唐清璃和太後會時不時在他麵前提一兩句,潛移默化之下,再加上韓霜錦做的事情也很得體,如今他對韓霜錦的印象自然不錯。


    “多謝陛下誇讚。”


    韓霜錦笑了笑,並沒再說什麽。


    南安帝看她不驕不躁的樣子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孩子確實是個不錯的,之前他一直以為唐清璃會恃寵而驕,因為唐清璃對她好就開始做一些不好的事,事實證明是他想錯了。


    唐清璃沒有那些念頭,哪怕自己給了她那麽多的東西,但是唐清璃也還是一如既往對南安帝特別好,而且還關心太後,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安排的特別妥當,沒有一件是不好的。


    所以南安帝一直都覺得,她沒有那個意思。


    在唐明榮這件事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收到了唐明榮的親筆信,信上麵寫了唐明榮對唐清璃的懷疑。


    若是在旁的時候,南安帝或許不會打開這封信,但是那個時候他就是鬼使神差地打開了,而且還仔仔細細看完了那封信上的內容。


    他第一反應當然是不敢相信,甚至覺得這是唐明榮臨死之前故意折騰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南安帝懷疑唐清璃,離間他們的關係。


    可是接下來唐清璃做的事情卻又加深了他的懷疑,唐清璃真的插手了瑞王府的事情,雖然沒有當麵出手,可是私底下還是拿下了他不少東西。


    南安帝並不覺得這樣做不好,唐明榮欺負她,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是她的。


    可是當她真的這麽做了之後,南安帝反而有些不舒服了,那種感覺就是覺得,唐清璃似乎真的有那麽一點圖謀不軌的意思在。


    這件事到底是讓他心裏有些膈應的,南安帝輕輕地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麽。


    “皇帝怎麽了?”


    太後察覺出了他的異常,轉念一想就知道他怕是不方便在這些小輩麵前說,便幹脆提了一句:“哀家的廂房裏安排了冰塊,這裏涼快是涼快,可還不如廂房,你隨哀家進去坐坐,哀家有話問你。”


    “好呀。”


    南安帝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道:“竹影青,你負責把後麵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了,不要打擾朕與太後。”


    “是。”


    竹影青應了一聲,他們帶過來的東西其實不是很多,大部分是給太後起居用的,其他的就是南安帝住這兩日用的東西。


    “別進去。”


    唐清璃攔下了唐明琅:“你沒聽懂皇祖母的意思嗎?這是有話要與父皇單獨說,你這樣跑進去,不是討人嫌嗎?蠢不蠢。”


    唐清璃有些時候是真的無奈,唐明琅看人眼色的功力還得稍微再練一練,實在是太缺了。


    “噢噢,這樣。”


    唐明琅確實是沒反應過來,剛剛皇祖母看了自己一眼,他還以為是讓自己跟進去呢。


    “好了,去收拾你的廂房吧。”


    唐清璃擺了擺手,輕聲說:“父皇把竹大人留下來,就是讓他去收拾廂房,你還不把人帶過去?”


    “好。”


    唐明琅點了點頭,連忙給竹影青引路,兩個人說說笑笑就去廂房了。


    這邊的韓霜錦察覺不對,輕輕地拉了一下唐清璃,把她拉回了房間。


    “怎麽了霜錦?”


    唐清璃眨了眨眼睛,輕聲問。


    “你不覺得陛下有點不對勁嗎?”


    韓霜錦壓低了聲音,雖然這附近有花澗木看著,可是她還是擔心隔牆有耳。


    “我發現了。”


    唐清璃點了點頭,又說:“方才父皇在馬車上試探了唐明琅一下,那擺明了是針對我來的。”


    “在馬車上發生了什麽?”


    韓霜錦還沒有來得及了解,她皺了皺眉,輕聲說:“你和我說說,我分析分析。”


    “就是…”


    唐清璃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韓霜錦,重點講了一下南安帝的情緒變化。


    “他懷疑你。”


    韓霜錦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她看著唐清璃:”一定是有人說了什麽,不然他不會莫名其妙這麽說的。”


    “我知道。”


    唐清璃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問題是如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劉福祿那邊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


    “或許我們可以找個機會問一問。”


    韓霜錦覺得此事可大可小,不能夠就這麽輕易揭過去了,若是在南安帝心裏留下疙瘩的話,日後要做什麽可就難了。


    “好,晚些時候問一問劉福祿。”


    唐清璃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點了點頭,不自覺輕輕地歎了口氣:“希望一切順利。”


    太後廂房中。


    “你和哀家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知子莫若母,太後看著南安帝眉頭緊鎖的模樣就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她看著南安帝,柔聲說:“若是政事的話哀家就不牽扯了,但若是旁的哀家能聽,你就直接與哀家說了就是。”


    “母後…”


    南安帝歎了口氣,又說:“事情是這樣的,朕在出宮之前收到了一封信。”


    其實在收到那封信之前,南安帝就決定要來皇莊放鬆放鬆心情了,但是在收到那封信之後,他又多了一個目的,那就是來試探唐清璃究竟有沒有那個意思?


    唐明榮在信中說的很清楚,唐清璃就是盯著太子之位,她有自己想要扶持的人,而且與那個人已經打成了長期合作。


    南安帝其實並不意外,畢竟站隊這樣的事是他司空見慣的,但是唐明榮在信中還提到了一點,那就是她想要操控朝政,讓那個太子成為傀儡。


    這就直接觸碰到了南安帝敏感的神經,在他看來這樣的事情是不允許發生的。


    唐清璃可以為了自己今後的生活去選擇一個她信賴的人加以培養引導,甚至幫助他坐上太子之位,畢竟與利益相掛鉤,這是人之常情。


    可是南安帝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觸碰到他的底線,那就是女子當家做主,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自古以來就是男子執政,男子為天,他們一向說一不二,而且所學的東西都是女子的數百倍。


    男主外,女主內,女人就應該在家裏好好的相夫教子,若是讓她們學習東西,本質上也都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服務於整個家庭。


    所以南安帝不允許唐清璃插手太多,他可以給她至高無上的榮寵,可以給她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財寶,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唐清璃有這樣的心思。


    “皇帝,你想太多了。”


    太後聽完了南安帝的話不自覺笑了笑,柔聲問:“若是你真的懷疑璃兒,那哀家問你,你覺得璃兒選定的人會是誰?”


    “唐明琅。”


    南安帝沒有猶豫,直接脫口而出。


    “為什麽這麽覺得?”


    太後溫柔地看著他,還給他倒了杯茶,放在了她的手邊。


    “因為兩人的關係很好,而且方才朕在馬車上的時候也試探了九兒一下,九兒回答的簡直出乎朕的意料,他發自內心對璃兒的照顧偏袒,還有仰慕是朕能夠看得出來的。”


    南安帝歎了口氣,又說:“母後,朕是真的不想懷疑璃兒,可是璃兒做的事情未免也太…”


    “她做了什麽呢?”


    太後從頭到尾都參與了,她輕輕地提醒:“皇帝,你可不要忘了,是你讓璃兒插手這件事的。”


    “朕…”


    南安帝被太後這麽一說也反應過來了,其實最開始唐清璃一點都不想插手,是南安帝身邊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所以才…


    “可是九兒與璃兒的廣州確實很好。”


    “那這樣的關係,皇帝不覺得欣慰嗎?”


    太後笑了笑,輕聲說:“這後宮中多的是互相爭奪的關係,是璃兒小的時候善良,護住了同樣被欺負的明琅,他們如今的關係才會這麽好。”


    “若不是那個時候純貴嬪不讓他們往來,或許如今他們的關係還能夠更近一步。”


    太後拍了拍南安帝的手,輕聲說:“皇帝,哀家知道最近發生這麽多的事情讓你心頭不舒服,有些時候就會疑心是否大家都如此。”


    “但是你不必擔心,哀家向你保證,璃兒完完全全就沒有你想的那個心思,她昨兒還和哀家說,想要回自己的封地去呢。”


    “什麽?這可不行!”


    南安帝聽了這話下意識搖頭:“那個地方那麽遠,舟車勞頓的,好不容易才回來,怎麽能夠又過去。”


    “你瞧瞧,心不就得了?”


    太後失笑:“若是她真的有那個心思,就不會想著回封地了,在京中把控局勢多好?”


    “母後說的是,是朕想岔了。”


    沿江的涼亭裏,琴聲乘著風聲輕輕飄揚著,給這入夏時節增添了幾分應和的生機。


    “夢瑩的琴聲是越發好了。”


    秦歡歡感慨地看著麵前的女子,素雅而精致的月白衣隻在裙擺處繡了幾朵小花,簡單的發髻將女子姣好的麵容完美襯托,看起來很是溫婉。


    “歡歡客氣了。”


    劉夢瑩笑著撫下琴弦,提著衣擺就起了身,坦然地坐到了秦歡歡對麵。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秦歡歡笑著把麵前的一道小點推到劉夢瑩麵前,身為這京中鼎鼎有名的才女,她家裏聘請的廚子甚至不亞於宮裏的禦廚。


    劉夢瑩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柳葉糕,恰到好處的甜味很是符合她的愛好,這也是每次秦歡歡與她相約都會帶上的小點。


    “夢瑩,我真覺得有時候看你吃東西都是享受。”


    “你可別鬧我了。”


    劉夢瑩笑著放下筷子,又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複而說著:“你這次過來應當不是就尋我喝茶聊天吧?”


    “還是我們夢瑩最聰明了,我確實有事尋你。”


    秦歡歡點了點頭,輕聲說:“你應當知道兄長的意思吧,夢瑩?”


    “知道。”


    劉夢瑩點了點頭,秦歡歡的兄長秦越與秦歡歡還有劉夢瑩從小一起長大,他們自幼青梅竹馬,兩家人甚至約定了長大之後把劉夢瑩嫁給秦越。


    隻不過那個時候兩家的勢力旗鼓相當,劉家還沒有如同現在這般走下坡路,兩家人能夠稱得上一句門當戶對。


    可是如今劉家已經不複從前了,秦家在劉家開始慢慢失勢的時候就遠離了她,雖然秦歡歡與劉夢瑩還是一如既往交好,而且秦越也一直關心她,但是她知道,他們是沒有可能了。


    “那你,有沒有可能…”


    秦歡歡抿了抿唇,有些猶豫。


    “沒有了,我們不可能了。”


    劉夢瑩笑著搖了搖頭,語氣雖柔,卻有著不容置喙的堅決,她知道秦歡歡在問什麽,隻不過如今的自己已經身在局中,沒有逃脫的機會了。


    “可是,還有機會的。”


    秦歡歡知曉劉夢瑩心中有她的兄長,若不是因為古家橫叉一腳,如今兩人說不定都訂婚了。


    一想到這裏,秦歡歡心頭就有些不舒服,又接著說:“夢瑩,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兄長她是真的喜歡你,想要娶你回家。”


    “歡歡,我知道。”


    劉夢瑩從來沒有懷疑秦越對自己的真心,可是如今事情已經不是她能夠決定的了,她如今即將成為古家的正妻,那是最適合自己的位置。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給兄長一個機會呢?”


    秦歡歡有些著急:“你再等一等,兄長很快就會說服爹娘,上門提親了。”


    “秦伯父不會同意的。”


    劉夢瑩笑了笑,如今秦父在大理寺也算是勉強混出了名頭,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秦越也會進入大理寺,與秦父一起秉公辦案。


    在這樣的情況下,秦父會需要一個能夠幫助到秦越的人,而那個人不會是自己,因為劉家沒有資格。


    “那你就心甘情願嫁給你不喜歡的人嘛!”


    秦歡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難道這權勢對劉夢瑩來說真的就這麽重要嗎!


    “在古家,我不會挨欺負。”


    劉夢瑩歎了口氣,看著被家裏人保護的很好的秦歡歡,無奈地說:“所以古家是我最好的選擇了。”


    “你…”


    秦歡歡有些沮喪,她看著劉夢瑩,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因為她知道,劉夢瑩說得對。


    “小姐,該回了。”


    兩人安靜了一會,劉夢瑩身旁伺候的丫鬟碧荷行了禮,輕聲提醒著。


    “想來是家中有人掛念,那我就先回了。”


    劉夢瑩一想便知碧荷不會無緣無故提示,應是在出門時就受了吩咐。


    “我同你一起回。”


    秦歡歡知道劉府現在限製劉夢瑩出門,為的就是好好保護她,讓她能夠平平安安嫁給古卯。


    所以她約了十日能赴約一次已是不易,也就沒有挽留,隻起身跟在劉夢瑩身旁。


    “現在也不過午膳剛過,緣何這麽著急將你們家小姐喚回去?”


    秦歡歡看了眼時辰,掀開馬車的車簾,坐在了劉夢瑩對麵,看著跪坐在劉夢瑩身旁的碧荷,問著。


    “啟稟秦小姐,夫人說今夜古家有宴席,不好讓小姐晚歸。”


    碧荷恭敬地回答著,倒了一杯茶放在劉夢瑩手邊,又給秦歡歡倒了一杯。


    “古家的宴會?”


    秦歡歡拿起茶就喝了一口,在外麵說了那麽多確實是有些口渴了。


    “可有提是什麽宴席?”


    劉夢瑩手裏拿著茶杯,問了句。


    “具體情況奴婢也不知道。”


    碧荷搖了搖頭,她也隻是得了夫人的吩咐,具體什麽事還真是不清楚。


    “奇奇怪怪的。”


    秦歡歡哼了聲,又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吧,畢竟古家與我家平日裏也有往來,想必不會吝嗇我一封請柬的。”


    “你啊。”


    劉夢瑩無奈地笑了笑,知道她心直口快,反正這會隻有她們幾個人,也不礙事。


    “宴會在幾時舉辦?”


    秦歡歡好奇地問了一聲


    “奴婢不清楚。”


    碧荷搖了搖頭,劉夢瑩知道她確實什麽都不了解,也就不再發問,拿起一旁放著的書籍翻了起來。


    古家的宴會上出現了刺客!把古卯給傷著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劉夢瑩看著被抓進府中的大夫,心下一沉,事情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


    “隨我來。”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劉夢瑩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貴人來幫她了。


    她趁著人群慌亂,直接後退了幾步,來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情結沒有露臉,而是站在了黑暗處,壓低聲音道:“你想不想活下去?”


    “我自然想!”


    劉夢瑩毫不猶豫點頭:“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件事情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怪到我的頭上吧?”


    “不,這件事情就是衝著你來的。”


    情結聽了這話冷冷地笑了笑:“不想讓你嫁進古家的人多的是,你想坐的那個位置,是個香餑餑。”


    “可是…”


    劉夢瑩抿了抿唇:“可是為什麽受傷的是古卯?是衝著我來的話,刺客應該對我下手才對吧?”


    “還沒有進門,你隻是出現在古卯身邊,就有人刺殺他,而且還鬧出了血光之災,你覺得這樣的人,古蝶會允許她進府嗎?”


    情結挑了挑眉,又說:“這件事幕後之人做的不是很幹淨,很容易就會被查出來,我勸你還是做好準備,畢竟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古蝶的態度了。”


    “什麽意思?”


    劉夢瑩敏銳察覺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這幕後之人和我還有關係?”


    “聰明。”


    情結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你最好能夠證明你和秦越沒有私情。”


    “是他!”


    劉夢瑩臉色一白,他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事!


    再過不久他就要進入大理寺了,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來,隻不過是在自毀前程罷了。


    “事情已經告訴你了,怎麽處理就你自己安排了。”


    情結可沒有大包大攬的想法,樓主的意思很明顯,隻要保證劉夢瑩不死就行了,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折騰,飛魚樓可不是什麽做善事的地方。


    “多謝貴人。”


    劉夢瑩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知道這會自己根本就不能夠亂,不然最後死的隻會是自己。


    “回去吧,好戲準備開場了。”


    情結淡淡地笑了笑,往後一退,整個人就直接消失在了黑暗裏,仿佛從未出現過。


    “秦家,秦越…”


    劉夢瑩眸光一閃,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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