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錦收拾好之後便與唐清璃一起上了馬車,馬車上安置了茶水還有糕點。


    “正好餓了。”


    韓霜錦午膳的時候沒有吃多少,這會看到糕點的時候眼睛亮亮的。


    “別吃太多。”


    唐清璃叮囑兩句:“一會你吃多了又積食。”


    “知道啦,你放心吧。”


    韓霜錦點了點頭,乖巧地說:“我保證就吃這幾塊就好啦,其他的一定不吃。”


    “就三塊。”


    唐清璃比了一個手勢,淡淡地說:“三塊我還覺得吃多了呢。”


    “好啵,都聽你的。”


    韓霜錦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三塊糕點都不讓我吃,小氣鬼。”


    “我又是小氣鬼了?還不是因為擔心你的身子!”


    唐清璃哼了聲,又說:“左右都被你說完了,話都說完了,我還說什麽。”


    “錯了錯了。”


    韓霜錦聽到唐清璃這麽說,趕忙道:“就吃三塊,就吃三塊!一定就吃三塊!”


    “這還差不多。”


    唐清璃看她這樣輕輕地笑了笑,又說:“張鳴佐的情報已經送過來了,他之前與唐明鑫或多或少有接觸,隻不過官位太低了,無人用他。”


    “原來如此。”


    韓霜錦挑了挑眉,輕笑著說:“難怪他那個時候升為兵部尚書的時候一點都不開心,怕是已經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被發現之後就落不得好吧。”


    “張鳴佐若是聽話,未必不是一個不可用的。”


    唐清璃微微打了一個哈欠,她方才小憩的時候並沒有睡太深,心中記掛了太多事。


    “也是。”


    韓霜錦微微點頭,又說:“若是張鳴佐是個可用又聽話的,兵部也就不太算是燙手山芋了。”


    “父皇不過是在找個他最信任的傀儡罷了。”


    唐清璃看的比誰都明白,她輕笑著說:“隻不過父皇以為我是傀儡,殊不知我想要的,遠不止於此。”


    “我還是不知道,為何蘇瀅舒還有蘇康為何要幫我們。”


    韓霜錦有些疑惑:“蘇康我能理解,畢竟蘇康想要的是你…但是蘇瀅舒為了什麽呢?她看起來就是極有主見的人,為何會因為蘇康的話就…”


    “此蘇瀅舒,非彼蘇瀅舒。”


    唐清璃輕輕提了一句,沒有接著往下說。


    “你的意思是?”


    韓霜錦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挑了挑眉,語氣帶著點興奮。


    “就是你想的那樣。”


    唐清璃淡定地點了點頭,笑著說:“真正的蘇瀅舒,如今正在飛魚樓待著呢。”


    “那那個證據?”


    韓霜錦了然,她就說蘇瀅舒怎麽可能會幫她們,怎麽想都不可能。


    蘇瀅舒雖然是庶女,但是從小到大也是得了蘇家大力培養的,有自己的主見,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可惜生在蘇家。


    蘇瀅舒與蘇康一樣也不一樣,蘇康是為了唐清璃,不得不去做那些事情,討蘇定生的歡心,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蘇瀅舒不是,蘇瀅舒的野心不小,她與蘇康一母同胞不假,可是打心底就沒有真正地看起過蘇康。


    如果不是因為蘇康是自己的兄長,手中又喔有比較關鍵的證據,她才不會在他麵前與他虛以委蛇。


    所以在飛魚樓把消息送到唐清璃年少的時候,她當機立斷,蘇康可以留下,但是蘇瀅舒不可以。


    那個時候去尋她的確實是蘇瀅舒,被她帶回去的也是蘇瀅舒,但是蘇醒見南安帝的,就是“蘇瀅舒”了。


    “你都沒和我說。”


    韓霜錦聽完了唐清璃說的話,眨巴眨巴了眼睛,嘟囔了兩句:“你之前都會和我說的,而且昨晚睡覺之前你也沒和我說。”


    “你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在說什麽。”


    唐清璃無奈地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韓霜錦的腦袋瓜:“昨天是誰折騰…反正折騰了那麽久,我都累壞了,想說什麽都提不起勁來了,你還想讓我說什麽。”


    “哎呀…”


    韓霜錦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她輕輕地笑了笑,接著說:“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她們在皇莊裏自然不敢放肆,作為一個食髓知味的成年人,有機會的話自然就是…


    “我也想你。”


    唐清璃的語氣軟了下來,到底是自己的寶貝,那能怎麽辦,隻能寵著啦~


    “我們清璃就是厲害。”


    韓霜錦失笑,輕聲說:“可是蘇瀅舒終究是一個不定因素,你知道的。”


    “我知道。”


    唐清璃點了點頭,又說:“不會太久的,她不能夠留太久。”


    “找個由頭,還有在皇莊裏的人,也都一起處理了,比較快一些。”


    韓霜錦也不是針對蘇康,隻不過蘇康的存在到底是南安帝心中的一根刺,誰也不知道這根刺會在多久之後就爆發出來。


    如今他確實是因為蘇康有功,能夠把人留下來,可是本質上,蘇康就是蘇定生的兒子,他能夠放過他一次,還能夠放過一輩子嗎?


    等到蘇康什麽時候意識到了,怕是會直接把之前自己藏著的那些東西都拿出來。


    到那個時候,就不是他們能夠操控得了的局麵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唐清璃不喜歡蘇康,更別提蘇康為了所謂的駙馬之位做了這麽多事。


    他為了自己的喜歡可以肆無忌憚去傷害別人,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喜歡,唐清璃隻覺得是害怕,沒有其他。


    “殿下,東家,到了。”


    韓霜錦還想說什麽,媚娘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這段日子枳橘去忙望月樓的事情,花月嫵也忙的腳不沾地,基本上沒啥時間跟在唐清璃身邊伺候,她就直接把媚娘給抓過來了。


    媚娘人如其名,確實是挺漂亮的,而且媚骨天成,站在那裏就讓人賞心悅目。


    再加上她的能力很強,前兩日才來到唐清璃身邊,很快便站穩腳跟,而且能夠清楚知道的唐清璃喜歡的是什麽,介意的點在哪裏。


    基本上交代給她的事情能夠很快反應,也能夠很快處理好,所以唐清璃還是挺信任她的,如今直接把人帶在了身邊用著。


    “走吧。”


    唐清璃輕笑,看著韓霜錦把手中的糕點放下,這段路確實有點短,她攏共就吃了一塊糕點。


    “怎麽這麽快。”


    韓霜錦嘟囔了一句,把自己手中的糕點放在了盤子上,輕聲說:“算了算了,不吃咯。”


    “一會回府的路上吃。”


    唐清璃被她可愛到了,不自覺眉眼彎彎地笑了笑。


    “可以。”


    韓霜錦點了點頭,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就跟著唐清璃下了馬車。


    她們並沒有選擇直接去兵部所在,唐清璃走馬上任之後還沒有實實在在的話語權,突然帶人去兵部的話,很容易別人誤會,拿住把柄去南安帝麵前說點什麽,那就不大好了。


    故而張鳴佐很是懂事,直接挑了一個最合適的酒樓宴請二人。


    這個酒樓沒有望月樓那麽出名,但是在京中也算是挺有名氣的,一頓飯就要吃掉約莫二兩銀子,這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都能花上一整年還有富餘了。


    唐清璃下樓的時候看了一眼酒樓裏的裝潢,看起來是挺高大上的,用的裝束也確實都很奢華,一看就花了不少銀子。


    “張鳴佐還挺囂張的。”


    韓霜錦跟在唐清璃身邊,語氣有些嫌棄。


    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銀子,非得把見麵的地方定在這裏,真的是蠢貨。


    “上去吧。”


    唐清璃沒有多說什麽,這個地方人多眼雜,保不齊就有眼線盯著,如果不是父皇授意她可以與張鳴佐接觸的話,她是真的不想來。


    “微臣見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張鳴佐早早的就來到了廂房等著,見到唐清璃的時候便毫不猶豫行了個禮。


    “起來吧。”


    唐清璃擺了擺手,輕笑著說:“張大人不必多禮,這位是韓霜錦,錦璃布莊的東家。”


    “韓東家好。”


    張鳴佐不是蠢的,他自然知道能夠被唐清璃帶在身邊的人不一般,尤其是這出了名的錦璃布莊,那裏麵琉璃紗可是千金難求,哪怕是再厲害的溫寧郡主也要乖乖排隊。


    “張大人太客氣了。”


    韓霜錦在人前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不了解她的人會以為她性格特別好,很好說話,但是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她一直以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角色,遇到讓她不開心的,那就直接處理了。


    故而韓霜錦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純良,私底下手段多著呢。


    張鳴佐雖然讓人查了韓霜錦,但也僅限於表麵,私底下韓霜錦是個如何的人,他不清楚,還以為韓霜錦真的就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心裏已經有了盤算。


    “殿下。”


    張鳴佐小心翼翼,他其實沒想過唐清璃會接受他的邀請,真的過來了,讓他有些意外。


    “說。”


    唐清璃落座,輕輕地回了一個字。


    “是…是這樣的…”


    張鳴佐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唐清璃身上有一種很難以言喻的氣質。


    在她麵前總是會下意識有點拘謹,就好像是見到了陛下一樣。


    “磕磕巴巴的。”


    唐清璃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有什麽事直說便是。”


    “是。”


    張鳴佐微微點頭,恭敬地說:“殿下,微臣想要為您效力。”


    “張大人的話,孤聽不明白。”


    唐清璃挑了挑眉,張鳴佐的話未免也有些太無厘頭了,莫名其妙就說要為自己效力,這莫不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


    “殿下,微臣是認真的。”


    張鳴佐知道他這麽做一定會讓唐清璃心生疑惑,可是他沒有辦法了,如果他做的事情被查出來的話,有八百個腦袋也不夠他砍的。


    本來他有在想要不要投靠秦王或者代王,可是轉念一想,這兩人如今正在風口浪尖,誰也不清楚最後坐上太子之位的會是誰,那他如果押錯寶了怎麽辦?


    張鳴佐不是個聰明的人,也不是一個對政局敏感的人,但是他很會利用自己有的東西。


    如今他知道唐清璃最在乎的是什麽,故而毫不猶豫便接著說:“殿下,微臣可以聽您的,什麽都聽您的,整個兵部都是您的。”


    “放肆!”


    唐清璃聽了這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一旁的韓霜錦什麽都沒說隻默默地握住了唐清璃那隻拍桌子的手,該死的張鳴佐,不會說話就閉嘴,害她老婆拍桌子了,肯定很疼。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張鳴佐連忙接著磕頭:“殿下!殿下!微臣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著為您效力。”


    “為孤效力?”


    唐清璃聞言嗤笑了一聲,接著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殿下,微臣是真心的。”


    張鳴佐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如今陛下是以為他什麽事情都未曾參與,所以才把這個位置交給他,可當陛下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麽事之後,肯定也不會把這個位置留給他,說不定自己還會被貶出京。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孤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大人。”


    唐清璃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又說:“我們都是為父皇效力,別說什麽為孤效力的話,容易惹人誤會,到時候就不好了。”


    “是!是!”


    張鳴佐聽了這話覺得還有希望,連忙道:“是微臣表達的不對,是微臣的錯。”


    “起來吧。”


    唐清璃也沒有要撕破臉皮的意思,畢竟張鳴佐如今是兵部尚書,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投誠,但是唐清璃心頭覺得此事想必沒有那麽簡單。


    “多謝殿下。”


    張鳴佐趕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今日你說的話,孤就當做沒聽到…”


    唐清璃進一步試探,淡淡的說:“什麽話應該說,什麽話不應該說,孤相信你自己也有分寸。”


    “殿下,微臣真的是忠心的,求求您,給微臣一個機會吧,不然微臣真的會…”


    張鳴佐聽了這話又站了起來,重重的磕了個頭,似乎是害怕唐清璃不相信,他的額頭都磕出了血。


    “你這是在做什麽?”


    唐清璃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如此激烈,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你先起來。”


    韓霜錦開口,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先起來,有什麽事慢慢說,這麽跪著算是怎麽一回事?”


    “起來吧。”


    唐清璃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總歸不能夠讓他這麽一直跪著,便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說,不要這樣。”


    “是,是。”


    張鳴佐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而後便坐在了椅子上,他確實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主要如果唐清璃也不幫他的話,就更沒人幫他了。


    “你說吧。”


    唐清璃看著他,輕聲問:“孤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投誠,隻要你實話實說,孤可以考慮你方才說的話。”


    “殿下!”


    張鳴佐聽了這話重燃希望,連忙起身道:“還請殿下救救微臣,微臣不想去邊境。”


    “原來如此。”


    唐清璃挑了挑眉,這張鳴佐是有些貪生怕死,不想去夜南郡賑災啊。


    “殿下,實在是這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讓微臣去協助邊境,萬一出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張鳴佐真的是欲哭無淚,誰知道陛下居然會讓他去邊境協助陳家處理邊疆的事啊?他怎麽想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有這一出。


    那個時候他成為了兵部尚書,還以為自己是撿到了好處,之前做的事情沒被發現,頭上也已經沒人能夠左右他的決定,如今整個兵部都是他的人,直接為他馬首是瞻。


    可是張鳴佐得意兩日之後就發現不大對勁了,陛下對兵部沒有以前那麽重視了,許多時候該安排下來的銀子都拖著。


    如果在之前,戶部說沒有銀子什麽的,或許他還會相信幾分,可是如今剛剛出了戶部的事情,誰都知道陛下抄了那麽多貪官的家。


    如今國庫壓根就不可能空虛,甚至在處理完了那些需要銀子的地方之後還可能會有富餘!


    若是如此,那為何陛下不把銀子給他?張鳴佐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他的夫人點透了他,或許陛下知道他之前做的事情。


    隻不過是因為兵部沒有合適的人,才讓他頂上來而已,他之前確實收過不少銀子,雖然沒有參與唐明鑫奪位一事,但是他的屁股也沒有幹淨到哪裏去。


    如果陛下真的是緩兵之計,那麽他到時候絕對會被陛下懲處,這是必然的。


    一想到這裏,張鳴佐這幾日真的是食不下咽,都不知道應當如何去處理此事了。


    唐明雩還有唐明琅不是沒有給他遞橄欖枝,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覺得唐明雩還有唐明琅都不怎麽靠譜,心頭慌慌的。


    但是今日聽到了那麽多大臣都提到了唐清璃,他才記起來自己之前一直忽視的長公主殿下,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了朝堂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故而張鳴佐去找人打聽了一下,確定了長公主的厲害之處,再加上陛下又把態度擺了出來,直接把兵部給了唐清璃執掌,他這才過來尋求庇護。


    “殿下,微臣真的不想去,家中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微臣處理,若是微臣真的去了邊境,沒有個百八十天是回不來的,那家中可如何是好…”


    張鳴佐真的是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主要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陛下為什麽會選中他,實在是讓他太害怕了。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父皇不知道嗎?”


    唐清璃看著張鳴佐,壓低了聲音:“你以為父皇真的是隨隨便便挑中你嗎?”


    “殿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張鳴佐聽了這話下意識抬起頭來,他看著唐清璃,臉色有些難看。


    “父皇為什麽會選中你,又為什麽會讓你去邊境,你以為你自己真的能躲得掉嗎?”


    唐清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輕笑著說:“你的投誠在我看來,沒有任何意義,隻不過是害怕去了邊境之後會死掉,想找一個人把你護下來罷了。”


    “殿下,殿下!”


    張鳴佐的真實目的被拆穿之後也不隱藏了,他重重的磕了個頭,接著說:“殿下,還請您救救微臣,微臣真的不想死啊!!”


    “誰告訴你去了就一定死了?”


    韓霜錦聽了這話多少有點無語,她知道張鳴佐有些貪生怕死,但是也沒想過他居然會這麽害怕。


    “東家,您不知道,這戰場上是最殺人不眨眼的,稍有不慎就…”


    張鳴佐是真的不想說下去了:“而且邊境的匈奴為什麽叫匈奴,就是因為他們窮凶極惡,與他們對打,實在是有些…”


    “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韓霜錦聽了這話多少有些無奈,她輕笑著說:“隻不過確實,戰場上會如同你想的那樣,危險與機遇是並存的,你去不去確實看你,可是你若是不去的話,我覺得你會後悔。”


    “後悔?”


    張鳴佐有點迷茫,他抬起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韓霜錦說的話。


    “就是後悔。”


    唐清璃淡定的接過了韓霜錦的話,這張鳴佐三兩句就把自己的心裏話透露幹淨了,估計也確確實實被嚇到了,如今看來可以相信幾分。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氣了。


    “還請殿下明示。”


    張鳴佐這會是真的心慌慌,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決定了,唐清璃與他不認識,沒有必要騙他,所以公主殿下的話可以相信幾分。


    “你不僅要去,而且還要大張旗鼓,漂漂亮亮帶著那五萬大軍過去,幫助陳家打一個漂亮的勝仗回來,這就是父皇要的。”


    唐清璃看著張鳴佐,輕聲說:“隻要你能夠漂漂亮亮做完這件事,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你能坐到你不想再坐為止。”


    “這…不可能…”


    張鳴佐搖了搖頭,連忙說:“殿下,微臣哪裏有那個本事啊!您實在是太高看微臣了。”


    “這不是孤高看你,是父皇已經把所有的路全部都給你鋪好了。”


    唐清璃淡淡的笑了笑,說:“父皇需要證明,陳家對父皇來說,可沒有那麽不可或缺。”


    張鳴佐其實不蠢,他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能夠留在京中,本質上就能夠證明他其實是一個有政治敏感度的人,故而在唐清璃說完這句話後,他就知道南安帝的意思是什麽了。


    “可是,為什麽是微臣?”


    張鳴佐還是有些不理解,他分明是個無名小卒,在兵部那麽久也沒有讓兵部尚書重用他,陛下又怎麽會突然發現他呢?


    “因為隻有你沒有牽扯到蘇家的事情。”


    唐清璃看著他,淡淡地說:“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你對父皇來說,是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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