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雖如此,飛魚樓也未必是萬能的,總會有飛魚樓觸碰不到的地方。


    所以她們也不能夠完全依賴飛魚樓,有些時候還是需要自己去判斷某些事。


    思及此,唐清璃不自覺又歎了一口氣,怎麽覺得這件事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好處理?


    “不歎氣。”


    韓霜錦輕笑著摸了摸唐清璃的頭,輕聲說:“我陪著你一起,路上出什麽事我們一起處理就是。”


    “好呀。”


    唐清璃喜歡她堅定選擇自己的樣子,尤其是像如今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心頭不自覺就會很安定。


    “那如果沒有需要加的東西,我就直接把這個單子拿去讓她們準備啦?”


    韓霜錦知道唐清璃如今估計是沒有什麽心思看這些東西,還不如自己直接定下來。


    “好呀,都聽你的。”


    唐清璃看著她。輕輕地拉住了她的衣角:“霜錦,你會一直與我在一起的,對嗎?”


    “對。”


    韓霜錦毫不猶豫點了點頭,輕聲說:“我會一直與你在一起,一直一直。”


    “那你不能騙我。”


    唐清璃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是有些不安定,她看著韓霜錦,又接著說:“不能夠像之前那個樣子突然離我而去不要我。”


    “不會的,你放心。”


    韓霜錦不知道為什麽唐清璃又一次舊事重提,但是她知道,唐清璃大抵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沒有什麽安全感了,所以才會這樣。


    而且之前那件事雖然事出有因,但也確實是韓霜錦過於衝動,有事情沒有好好溝通,才會最後變成這樣的局麵,所以說到底,還是韓霜錦不對。


    “我信你。”


    唐清璃隻是有些不安心,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的,許是因為沒想過南安帝會把此事交給自己,又或許是要帶上韓霜錦,與她一同去往那個不知道能否平安回來的夜南郡,所以她有些害怕,更帶了幾分擔心。


    “清璃,別擔心。”


    韓霜錦讀懂了她隱喻下的不安,輕輕地說:“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都在的。”


    “可是如果我們回不來了…”


    唐清璃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我們染上了疫病的話,那怎麽辦?”


    她也不是聖人,自然也會害怕,擁有前世的記憶又能夠如何呢?如果記憶出現了偏差,如果她並沒有能夠做到自己想做的,沒能夠護住自己想護住的人。


    如果霜錦因為自己的決定…


    唐清璃不敢去想,如果是因為自己,韓霜錦與她一起去了,相信自己,但是自己並沒有能夠保護住她,她拿出來的藥如果沒有效果呢?


    在她的記憶中,最後這場疫病確確實實是結束了,她也記得這場疫病最後研究出來的藥確實是從春藥中提出來的。


    可是唐清璃沒辦法確定,無法確定自己究竟的記憶中究竟是不是真的。


    所以她在害怕,也在緊張,迫切需要從韓霜錦身上得到她想要的安全感。


    “不會的。”


    韓霜錦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平平安安回來,而且會漂漂亮亮地打個勝仗,放心,相信我,好嗎?”


    “好,我信你。”


    飛魚樓,廂房。


    “嘖嘖嘖,好精彩。”


    情絲看了一下手中的情報,笑著遞給了雲煙,接著說:“你看看,這唐明琅做的事情是越發讓人有些看不懂了,我是不明白。”


    “發生了什麽事能夠讓你這麽震驚?”


    雲煙挑了挑眉,從她手中接過了信,仔細地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便眉頭微蹙。


    “怎麽樣?精不精彩?”


    情絲笑著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接著說:“若是殿下知道此事,怕是要氣得直接跳起來。”


    “此事事關重大,要及時告訴殿下才是。”


    雲煙點了點頭,輕聲說:“不過也確實奇怪,為何代王會突然提起此事。”


    “最近也並未發生什麽。”


    情絲想了想,又說:“殿下與東家要去夜南郡的事情應當是機密,按理來說他不清楚的。”


    “再查一查。”


    雲煙覺得奇怪,依著代王殿下對殿下的關心以及尊重,是不大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


    “這個消息先遞給殿下吧?”


    情絲看了一眼手中的信,接著說:“明日東家與殿下就要啟程了,若是不告訴他們的話,我怕會出什麽大問題,畢竟路上的牛鬼蛇神應該不會少。”


    “也可以…”


    “報—”


    雲煙剛剛點了點頭,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音。


    “進來。”


    她們對視了一眼,有些好奇。


    “夜南郡來信。”


    進門是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他恭敬地將手中的信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直接退了出去。


    “人狠話不多,果然是他的風格。”


    情絲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信,懶懶地賴在了雲煙懷裏:“快看快看,然後讀給我聽聽。”


    “你呀,真懶。”


    雲煙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調整了一下自己坐著的姿勢,然後讓她在自己會計坐的稍微舒服點,打開信準備和她一起看。


    夜南郡很少送信來,一般有什麽大事就直接通傳到殿下那邊去了,會送來飛魚樓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是很著急的事情,或者是與飛魚樓相關的事。


    雲煙打開信與情絲一起看,看著看著,兩個人的臉色都特別難看。


    “黎郡王這是瘋了?”


    情絲坐直了身子,原本還有些犯懶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這黎郡王怕是瘋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居然還對有疫病的村子下手,直接火燒整個村子,試圖掩蓋疫病蔓延的現象。


    “陳惟書阻止不了。”


    雲煙看著已經信中所言,陳惟書因為進言已經被關了禁閉,如今還沒有放出來,疫病的事情也已經交給別人處理了。


    “此事事關重大,而且還影響到了夜南郡的飛魚樓,必須要立刻告訴殿下。”


    情絲看著雲煙,接著說:“明日殿下與東家就要啟程了,此刻應該在公主府中,我們一起過去吧?”


    “好。”


    公主府,書房。


    韓霜錦與唐清璃處理完要帶的東西之後,就準備回房間休息,明日要出發了,雖然在路上也可以睡覺,但是到底沒有在床上睡的安穩踏實。


    “走吧,我們回了。”


    韓霜錦看了看時辰,也已經挺晚的了,不能夠再拖下去了,不然就通宵了。


    “好呀。”


    唐清璃與她一同出了門,路過賬房的時候,看到了還亮著燭火的房間。


    “她們兩個人也挺辛苦的。”


    韓霜錦提了一句,輕笑著說:“我們殿下準備什麽時候給她們加月銀?”


    “為什麽不是我們東家給她們加?”


    唐清璃聽了這話笑了笑,接著問:“畢竟這望月樓還有錦璃布莊可都是東家的產業,什麽時候輪得到我做主來為他加月銀了呢?”


    “殿下此言差矣,雖說這望月樓還有錦璃布莊,名義上都是我的產業,但實際上這不都是殿下的嗎?”


    韓霜錦聞言失笑,接著說:“畢竟我的就是殿下的,所以這些其實就是殿下的。”


    “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唐清璃搖了搖頭,偏頭看她:“我隻要你就夠了,霜錦。”


    “殿下如今情話真的是一套接著一套了。”


    唐清璃聞言失笑,輕聲說:“我都快頂不住了。”


    “胡說八道。”


    唐清璃輕輕地戳了一下她的胳膊:“我這分明是肺腑之言,怎麽就變成情話了?”


    “是是是,是我的問題。”


    韓霜錦笑得更寵溺了,她輕輕地說:“等回頭我就去給她們把月銀加上。”


    “這還差不多。”


    唐清璃輕輕地哼了一聲,又說:“她們都是有分寸的,望月樓與錦璃布莊交給她們,我不擔心。”


    “媚娘也是個聰慧的,想必那些事情她也能夠處理好,我不擔心。”


    韓霜錦點了點頭,畢竟還有花月嫵和枳橘在,公主府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會讓他們吃虧。


    “殿下。”


    靈芝急匆匆地來到了兩人麵前,輕聲說:“房中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該歇息了。”


    “這就回去了。”


    唐清璃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看了一眼韓霜錦。


    “嗯,走吧。”


    韓霜錦握住了唐清璃的手,示意她不必緊張,想必是飛魚樓那邊得了什麽消息,所以才會在大半夜過來。


    廂房內,熱氣騰騰的內院隻不過是掩飾,情絲與雲煙已經等在了房間裏。


    “殿下,東家。”


    兩人看到韓霜錦還有唐清璃進門,連忙起身。


    “都坐吧。”


    唐清璃擺了擺手,與韓霜錦落座軟榻。


    “大晚上,特意跑過來,想必是出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你們如此著急,不顧時辰吧?”


    韓霜錦看了一眼她們,輕輕地問。


    “確實是出了比較重要的事情,這是夜南郡那邊送過來的信件,還請殿下與東家過目。”


    雲煙點了點頭,把手中的信件遞給了唐清璃,而後輕輕地說:“是方才送到飛魚樓中的。”


    “孤瞧瞧。”


    唐清璃點了點頭,接過信件之後就開始看了起來,不一會便臉色鐵青。


    韓霜錦看她這樣,也接過了她手中的信。


    “荒唐!”


    唐清璃手握成拳,這黎郡王究竟在做什麽?他這麽做隻不過是在加重疫病的蔓延。


    而且居然還把陳惟書關了起來,不讓他參與此事,美其名曰害怕他出事,自己不能夠失去他這位得力幹將,實際上不就是害怕他出事之後自己會被他連累染上疫病嗎?


    韓霜錦仔細看了一下信中的內容,這封信主要分成了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簡單說明了一下最近夜南郡的情況,包括但不僅限於疫病的事。


    唐清璃在知道黎郡王有謀反的心思之後就一直小心謹慎地盯著他,因為知道他想要對南安帝的那個位置下手,故而明白,他最缺的就是兵權。


    夜南郡內部私鑄兵器,謀財斂財的事情不在少數,黎郡王安排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藏著掖著,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別人發現。


    或者說並不是不害怕別人發現,而是他把自己藏的特別深,事情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做的,隻要一出什麽風吹草動,那他就會直接把那個人處理了。


    正是因此,夜南郡的百姓都愛戴黎郡王,認為他是一個愛國愛民的好郡王,在他的統治之下,那些人都不敢欺負自己。


    殊不知這隻是黎郡王哄騙他們的手段罷了。


    飛魚樓把黎郡王私鑄兵器,斂財謀財的證據全部收集起來,雁過留痕,事情隻要做過,那必定會留有蛛絲馬跡,這是必然的。


    故而在疫病爆發之後,黎郡王做出來的事情其實就更好查了。


    而且針對這場疫病,黎郡王的騷操作也不少,先是直接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不讓別人知道這是疫病,單純說是她們村子裏的人身體不好。


    等到後麵實在是瞞不下去了,還是在陳惟書的建議下才上報朝廷,順便哭窮說自己沒有銀子可以給他們尋藥和糧食。


    反正大規模的疫病在南朝來說確實算作天災,朝廷本來就應該出手為他們賑災的。


    陳惟書的話讓黎郡王心動,因為他知道其實頻繁死人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那些百姓會覺得是他無能所以才治不好人。


    他若是把這件事情推給朝廷的話,自己就能夠在旁邊坐收漁翁之利。


    思及此,黎郡王才毫不猶豫上報,而且安排了陳惟書過去看看情況。


    其實他想的就是讓陳惟書隨意看看,給百姓一個態度證明自己在處理此事就差不多了,沒想到陳惟書那個實心眼的,居然真的進了那個村子去看那些得了病的人,簡直是瘋了!


    黎郡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真的是氣的半死,如果陳惟書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該怎麽辦?


    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個這麽好的謀士,而且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要求,每日都在為他著想,他用的特別順手。


    若是因為此事,這個人死了的話,那麽對他來說肯定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損失。


    所以在聽聞朝廷要派人過來之後,黎郡王當機立斷就直接把陳惟書叫回去了,然後把他關在府中,不讓他再插手此事。


    反正朝廷已經安排人過來了,那就讓朝廷的人去處理這件事情就好了,自己何必惹得一身騷呢?


    陳惟書知道黎郡王說一不二的性子,自己被他關起來也很正常,因為他實在是太擔心他們了,本來確實是不打算進去的,但是看他們特別難受又沒辦法緩解的樣子,就不自覺動了心思進去。


    進去之後的情況確實如他所想,整個環境都特別差,而且沒有藥能夠讓他們緩解幾分。


    這場疫病來勢洶洶,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有這樣大規模的疫病爆發,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預防,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治理,那些大夫都焦頭爛額的,根本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藥。


    陳惟書切身實地地看過之才知道殿下與殿下究竟做了多麽偉大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她們是如何提前預知了這場疫病,並且提前準備好了藥。


    但是如果他們研製出來的藥真的能夠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的話,那麽這對於百姓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現在就要看怎麽樣才能夠讓他們順理成章的拿出來救這些百姓,也不知道那個藥到底有多少效果。


    陳惟書在村子裏沒待多久就出來了,因為他要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傳信給東家與殿下,可是剛一出來還沒有反應,就直接被黎郡王安排的人給抓回了府中關了起來不讓出門。


    陳惟書知道黎郡王因為自己進村子裏看病人的事情正在氣頭上,也就沒有和他對著幹。


    因為他與飛魚樓約定好了,每三天會送疫病的情報出來,如果自己沒有把情報送出來的話,飛魚樓那邊肯定會起疑,到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情況如何,也就會給東家與殿下傳信了。


    所以在第三天他沒有出現的時候,飛魚樓真的安排了人進黎郡王府中見到了自己,陳惟書就把自己整理好的一些東西交給了這個人,讓他傳信。


    而且再把陳惟書關起來之後,黎郡王也不再讓手底下的人去處理疫病的事情了,而是任由那個疫病自由發展,他想得很好,反正朝廷已經安排人過來了,等朝廷的人過來之後再讓朝廷的人去處理解決此事就好了。


    ”黎郡王真的是離譜又荒唐。”


    韓霜錦看著手中的信,很難想象這是一個郡王做出來的事情,他這麽做根本就是一點都不把百姓放在眼裏,那些愛戴他的百姓在他看來就是可以任由他利用的人罷了。


    如果這樣的人成為皇帝,很難想象這個國家今後會怎麽發展。


    “陳惟書如今沒有性命之憂。”


    唐清璃手握成拳,輕聲說:“而且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來,他應當是受到了黎郡王很大的信任,所以黎郡王才會這麽擔心他的安危,不讓他插手此事。”


    “也是。”


    韓霜錦點了點頭,接著說:“這對我們來說其實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而且這也給了我們另外一個思路,或許父皇讓我們查的不僅僅是疫病的事情,還有黎郡王手底下的勢力分布,他應該也是存著心思想要把黎郡王手中的整個脈絡連根拔起。”


    唐清璃想了想,又說:“有些事我今天才記起來,父皇對於黎郡王安排刺客去慌張這件事情,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而且在抓到人之後也沒有第一時間定下黎郡王的罪,怕是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惦記此事了。”


    “確實。”


    韓霜錦微微點頭,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雲煙還有情絲,接著說:“兩個應該不止是想要來說這個消息吧,畢竟是還出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你們大半夜過來。”


    “東家真聰明。”


    情絲眨了眨眼睛,又送上了另一封信:“這封信是今日截獲的有關東家的事情,事關重大,我們不敢私自做決定,於是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就立刻過來了。”


    “關於我的?”


    韓霜錦有些好奇,沒想到居然還有和她相關的。


    “是。”


    情絲點了點頭,把信遞給了她,輕聲說:“而且此事還有那麽一點點…”


    韓霜錦就更加好奇了,看著情絲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快就和唐清璃看了起來。


    “他瘋了?”


    唐清璃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冷冷地說:“純貴嬪的信送到了宮外了沒有?”


    “還沒有。”


    情絲搖了搖頭,輕聲說:“最近陛下把控後宮很是嚴厲,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信一時半會應當是送不出來。”


    畢竟前陣子出了麗貴嬪和韓美人死在宮中無人知曉的事情,讓南安帝整個人都很是憤怒。


    此事隻是暫時壓下去了,並不代表南安帝不查。


    唐明鑫的事情確實是讓所有人都覺得很是意外,可是麗貴嬪與韓美人在宮中死了一事,才讓人覺得多少有些離譜。


    兩個妃子在同一個寢宮死去了,而且還不是陛下的意思,這擺明了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別人可能會覺得兩人是害怕南安帝秋後算賬,但是隻有唐清璃才知道,這不是害怕南安帝秋後算賬,這是有人在挑戰南安帝的威嚴。


    或許,這件事和黎郡王分不開關係。


    南安帝因為這件事對後宮的把控是空前嚴,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盯著,如果信送出來了,第一時間攔住。”


    唐清璃臉色鐵青,她倒是要看看,純貴嬪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想做什麽。


    “是。”


    情絲看著殿下臉色鐵青的樣子就知道,殿下估計是真的生氣了。


    “沒事的。”


    韓霜錦輕輕地拍了拍唐清璃的手,柔聲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想做什麽,便直接安排人盯著就是,沒事的,別擔心。”


    “怎麽能沒事?”


    唐清璃越想越氣,這唐明琅肯定是故意的。


    “對了殿下,還有一事。”


    雲煙想到了唐明琅離開純貴嬪寢宮之後還去了一趟禦花園,隨即輕聲說:“殿下,這禦花園查了一下,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他隻不過是折了一隻枝花。”


    “花?什麽花?”


    唐清璃眉頭微蹙,輕輕地問了一句。


    “似乎就是一朵普通的花,沒有什麽特別的。”


    雲煙搖了搖頭,又說:“如果要說比較不一樣的,大概就是長得很豔麗,應該是東家會喜歡的花。”


    “霜錦會喜歡的花?”


    唐清璃挑了挑眉,剛想說什麽,門口就傳來了一個小廝的通傳聲。


    “殿下,代王殿下來了。”


    小廝輕輕地敲了敲門,說:“殿下說得了一份特別的禮物,特上門來送給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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