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瞧瞧。”


    黎郡王接過了陳惟書送過來的賬本,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陳惟書也不敢催促,在一邊恭敬地等著。


    “你坐吧。”


    黎郡王翻頁的時候,才察覺到陳惟書是站著的,連忙擺手,讓他坐了下來,輕聲說,以後陳大人過來的時候,為他備好茶,準備好椅子。”


    “是。”


    伺候的書童在心中默默地記下了此事,看來陳大人如今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多謝王爺!”


    陳惟書聽了這話麵上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特別感激地行了個禮,像是得到了什麽貴重賞賜一般。


    “你怎麽這個表情?隻不過是一些尋常之事罷了。”


    黎郡王看他這樣頗為受用,隻不過還是輕輕地問了一句,接著說:“你對本王忠心耿耿,那麽本王自然會給你臉麵,你就隻需要好好的為本王辦事就是了,不必想太多。”


    “多謝王爺!”


    陳惟書重重地點頭,誠懇的說:“王爺您實在是給了屬下太多東西了,有些時候屬下不自覺在想,如果沒有王爺,屬下如今說不定還是個奴才…”


    “好了,往事不必再提。”


    黎郡王擺了擺手,接著說:“如今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本王自然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也不會再讓你過上之前那樣子的生活,你大可放心。”


    “多謝王爺!”


    陳惟書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那屬下就不打擾您看賬本了。”


    “坐著喝口茶吧。”


    黎郡王對他的眼力見特別滿意,又把目光落在了自己麵前的賬本上,不一會兒就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王爺,可是這賬本出了什麽事情?”


    陳惟書感覺不對,猶豫再三還是有些忐忑地輕輕問了一句。


    “說是不對,其實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對的,隻不過這賬麵上的銀子少了許多,比之前都少了。”


    黎郡王說的有些奇怪,不過陳惟書一下就聽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覺得銀子少了,在懷疑段家的人是不是從中貪墨了銀子呢!


    “敢問王爺,可否讓屬下看一看這賬本?”


    陳惟書恭敬地問了一句。


    “你倒是聽話,本王不讓你看,你還真的沒有見過這賬本?”


    黎郡王挑了挑眉,輕笑著把賬本遞給了他。


    “王爺信任屬下,已經給了屬下很多的東西,王爺交代的事情屬下自然放在心上,您說不能看屬下自然不會多看一眼。”


    陳惟書恭敬地說著,接過賬本放在了腿上,也沒有立刻馬上翻開。


    “既然如此,那你就仔細看看,本王記得你算賬記賬的夢裏極為不錯,可別讓本王失望。”


    “是。”


    京中,皇宮中,禦書房。


    “啟稟陛下,夜南郡傳信。”


    竹影青恭敬地送上了一封信,接著說:“是公主殿下安排人送來的。”


    “璃兒送來的信?”


    南安帝聞言多多少少有些意外,畢竟唐清璃前陣子剛剛給他寫了信,按理來說應當在處理黎郡王才是,怎麽又給自己寫信了?


    “是!而且是加急送來的。”


    竹影青點了點頭,輕聲說:“微臣害怕會出什麽事,就連夜送來了。”


    “你此事做的對。”


    南安帝點了點頭,接過信很快就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竹影青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覺得陛下的心情似乎因為看了這封信之後,突然變得有些不大好。


    難道是公主殿下在夜南郡出事了?又或者是計劃進展的不順利擱置了?


    一想到唐清璃可能會出事,竹影青的心就不自覺提了起來。


    殿內燭影晃動,伺候南安帝的人隻剩下了劉福祿一個,剩下的都被遣退下去了。


    劉福祿本能察覺到了陛下心頭的不喜,也不知道公主殿下這是在信中說了什麽,能讓陛下如此不開心。


    “實在是過分!”


    南安帝把信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臉色鐵青。


    “陛下息怒!”


    兩人同時跪了下來,毫不猶豫就磕了個響頭,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但是能夠讓陛下如此生氣,必定是大事。


    “朕還真的是小看了黎郡王,他居然能夠折騰出這麽大一筆生意,居然還涉及到了朕的朝堂,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啊!自己的這個弟弟,究竟有沒有把自己這位兄長放在眼裏,他究竟有沒有顧念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南安帝冷冷地說著,語氣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峰:“母後從小對她那麽好,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他,甚至在不少時候還讓朕讓著他,他呢?他可倒好!就是這麽對朕的!覬覦朕的朝堂,而且還想要把朕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他怎麽敢?!”


    “陛下息怒啊!”


    劉福祿與竹影青又磕了個響頭,這黎郡王究竟是闖出了什麽彌天大禍,才會讓陛下如此生氣。


    “嗬!”


    南安帝把信甩在了兩人麵前,冷冷地說:“竹愛卿你看看,這就是朕的好弟弟!不顧念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要對朕下手!”


    “是…”


    竹影青聽了這話連忙捧起南安帝丟下來的信,不一會兒就看完了唐清璃在心中信中所寫的內容。


    這黎郡王未免也太過分了!居然壓著空城的事情不上報,而且還想著把歸京的李孟與陳守時大人給攔截,讓他們在半路上意外死去。


    同時還扯出了送女子給朝臣,籠絡人心的事情,此前各地官員報上來的女子失蹤一事,居然與黎郡王有關係!這未免也太荒唐了!黎郡王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這根本就是衝著陛下的皇位去的!


    “王曾永康一事,朕是想著有了確鑿證據之後,讓太後也看清楚他的真麵目,如今朕得了證據,倒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和太後講了。”


    南安帝手握成拳,接著說:“是太後知道他包藏禍心,又做出了如此惡心之事,怕是會氣的直接暈過去。”


    “陛下,這黎郡王不能留了啊!”


    竹影青看完了信,重重地磕了個頭:“黎郡王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擺明了是沒有把您也沒有把殿下放在眼裏,說不定殿下的安危也可能會受到影響。”


    “朕知道。”


    南安帝重重地點頭,接著說:“此事已經迫在眉睫,黎郡王做出了這樣的事,必定不會手下留情,璃兒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故而竹愛卿,朕命令你即刻啟程率朕的兵符前往支援璃兒,一定要把璃兒給平安的帶回來。”


    “這…陛下…恐怕不大合適?”


    竹影青聽了這話有些猶豫,陛下的兵符可以調動南朝所有的軍隊,若是自己就這麽拿去支援殿下,被朝臣知道了,殿下肯定會被彈劾。


    “磨磨唧唧地做什麽?”


    南安帝看著他這個樣子便知道他在想什麽,毫不猶豫地說:“朕吩咐你的,你就去做便是!天塌下來了也有朕盯著,那是朕與皇後唯一的孩子,朕看誰敢置喙!”


    “是!微臣遵旨。”


    竹影青磕了個頭,毫不猶豫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養心殿,知道如今陛下擔心的事情就是公主殿下的安危,所以與其在這裏耗費時間,還不如直接得了陛下的命令之後就出宮去。


    “劉福祿。”


    南安帝歎了口氣,看著竹影青留下來的書信,又輕輕地問了一句:“太後最近如何?”


    “啟稟陛下,太後近日身子骨硬朗,因著古老夫人在宮中常駐,與她一同用食,太後最近也按時用藥,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代王殿下也經常去慈寧宮陪伴太後,太後臉上的笑容也多了,隻不過偶爾奴才過去的時候也會聽到太後念叨說公主殿下什麽時候才能夠回來,已經許久未見公主殿下了,讓她思念的緊。”


    劉福祿恭敬地把這段時間在慈寧宮得來的情報一五一十都匯報給了南安帝。


    南安帝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怪朕那個時候不好,對太後說璃兒是去黃皇莊,隻要她思念璃兒了,隨時都能夠把璃兒給叫回來,如今可好了,人在夜南郡,哪怕舟車勞頓不休息,最少也得十日才能夠趕回來。”


    “那其實您也不用如此心急,太後隻是嘴上念叨,心裏還是明白,應當以政務為重的。”


    劉福祿輕輕地寬慰了一句,又說:“如今竹影青大人趕過去了,事情應當很快就會處理好的。”


    “鼠疫啊…”


    南安帝沒有忘記唐清璃信中提到的另外一件事,這些盤踞已久的世家,就像是一把刀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落下來。


    這次是因為糧倉出事爆發了鼠疫,那麽下次呢?會不會是他們聚在一起,想要推翻自己的政權?


    南安帝不敢去想,因為這個結果他承受不來,思及此,他在心裏就默默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些世家必須要廢除!


    若是無法廢除的話,也要讓他們為自己所用,不能夠再這樣放任下去了。


    “陛下您放心,公主殿下畢竟帶過去了那麽多太醫,應當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


    劉福祿又輕輕地說了一句。


    “說的容易。”


    南安帝冷哼了一聲,又說:“退下吧,今日不去後宮了,你和令貴妃說一聲。”


    “是。”


    劉福祿應了聲,今日本來是要去令貴妃的宮中,既然陛下不去了,也應當去說一聲才是


    等到劉福祿離開之後,南安帝才閉上了雙眼,靠在了龍椅上。


    夜南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超乎他的意料,原本他是想著讓唐清璃私底下去處理那些事情,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黎郡王給處理了,如今看來計劃怕是要改變了。


    黎郡王藏的太深了,他需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能夠不見血的把人拿下。


    如若不然,到時候整個夜南郡都會覺得他是暴君,反而會引起暴動,到時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昭純宮,令貴妃寢宮。


    “多謝劉公公。”


    令貴妃雖然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但是也不會在劉福祿麵前流露出來,畢竟她如今位高權重,是宮中唯一的一位貴妃,整個後宮都在她手底下管著,地位已經與往常不一樣了。


    “娘娘不必客氣。”


    劉福祿笑著收下了令貴妃的賞賜,而後就恭敬地退下了。


    換做是別的妃子的話,自然不需要他跑這一趟,但是令貴妃如今是整個後宮明麵上的主子,又得到了皇上的青睞,他自然是願意走這麽一遭的。


    “娘娘,那不如便休息吧。”


    憐星看著令貴妃有些憔悴的神情,心疼地說:“您今日等著陛下都未曾好好用膳,不然奴婢讓小廚房為您做一碗素麵過來吧?”


    “不必了。”


    令貴妃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陛下不來,我也沒有什麽心思用膳,左右不過是浪費罷了,不需要做了。”


    “是。”


    憐星很是心疼令貴妃,聞言也不好反駁,隻默默地站在了她身後,為她拆開發髻。


    “這幾日溫嬪似乎沒有什麽動靜。”


    令貴妃突然想起了溫嬪,輕聲說:“陛下這段日子沒有進宮,他也沒有做什麽事情去爭寵嗎?”


    “未曾。”


    憐星搖了搖頭,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溫嬪,他們自然也是安排了專門的人去盯著的,不過沒有聽說溫嬪使什麽手段去爭寵,反而是一直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寢宮裏,生怕有人找上她一般。“


    “倒是有些奇怪了。”


    令貴妃聽了這話微微蹙眉,溫嬪進宮的時間雖說不短,但其實也不是很長,尤其膝下也沒有子嗣傍身。按理來說,陛下長久不進宮中,她至少應當關心幾句,而不是像如今這般隱藏起來。


    “娘娘,這溫嬪會不會是在藏拙?”


    憐星輕輕地提了一句,說:“畢竟她突然冒出來,此前也未曾有人聽說過她得陛下的歡心。”


    “也有這個可能。”


    令貴妃點了點頭,說:“我又是個有本事的,你安排盯著她的人要機靈一點,可不要被人發現了。”


    “是。”


    憐星應下。


    “最近代王進宮次數很多。”


    令貴妃又提了一句。


    是按理來說,成年的皇子一個月隻能進宮四次,並且是有特殊的日子才能夠進宮的,因為他們成年之後,其實就已經算外男了,在一定程度上需要避嫌,也不能夠隨意進出宮闈。


    故而代王頻繁進宮,也讓令貴妃有些好奇。


    都是他頻繁進出宮,被陛下斥責也就罷了,偏偏陛下似乎還特別縱容著他。


    “代王殿下最近進宮頻繁,似乎都去慈寧宮陪伴太後了,太後對他也是特別喜愛,最近給了他不少的賞賜,聽說代王進宮陪在太後身邊的時候,太後都笑盈盈的,完全沒有之前的憔悴模樣。”


    憐星點了點頭,這個情報她也提前收集了,猜到了主子會問。


    “竟有此事?”


    令貴妃有些好奇,太後身子不適她是知道的,陛下有特別交代,一定要事事以太後為先,太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能夠讓太後感覺不舒服。


    隻不過未曾想到,這代王頻繁進宮居然是為了陪伴太後,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太後之前還為難過她的母妃呢,也不知道純妃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心中會作何感想。


    “或許是為了爭寵吧。”


    憐星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是如今整個宮中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陛下已經想要把太子之位給定下來了,如今成年的皇子也就隻有七皇子,九皇子,還有十皇子。


    十皇子已經在日前得封王爺之位的時候,就已經宣告退出了太子之爭,他一心就隻想要做個閑散王爺,日後必定是去往封地過自己逍遙快活的日子。


    故而這太子之位也隻會在七皇子和九皇子中選一個了。


    七皇子與九皇子的爭鬥已經放在了明麵上,朝堂上的腥風血雨都已經傳到後宮來了,在太後麵前爭寵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了。


    “也是。”


    令貴妃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匣子上麵,輕笑著說:“憐星,那麽以你看來,誰會奪得這最後的位置呢?”


    “奴婢不知道。”


    憐星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接著說:“奴婢隻知道自己的主子永遠都是您,隻要您還需要奴婢,那麽奴婢就會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說這樣晦氣的話。”


    令貴妃皺了皺眉,斥責了一句:“什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其他事情不必多想,本宮也不會輕易把你推出去的,你隻需要記住這一點便是了,可知道?”


    “奴婢明白。”


    憐星心裏甜甜的,她就知道主子心中有她,才不會輕而易舉就把她給丟出去呢。


    “秦王殿下確實大手筆。”


    令貴妃看著那個匣子,輕聲說:“珍貴的南海夜明珠與翡翠瑪瑙毫不猶豫的便送到了本宮跟前,讓本宮都不知道應當如何拒絕呢。”


    “那娘娘…”


    憐星聽了這話有些好奇,娘娘的意思,是要幫秦王殿下奪位了嗎?


    “可惜啊…”


    令貴妃搖了搖頭,輕笑著說:“秦王殿下終究是摸不透陛下的心思,不知道什麽事情應當做。什麽事情不應當做,惹了陛下厭煩的人,本宮可不敢站在他身後為他謀劃。”


    “啊?”


    憐星聽了這話有些沒反應過來,這秦王殿下什麽時候惹得陛下厭煩了,如今不還是得了陛下的賞識,經常為陛下分憂嗎?


    “你看看陛下對熙妃的態度就知道了。”


    令貴妃也沒有多說太多,隻溫聲說:“那些事情也不是本宮應當考慮的,如今本宮應當考慮的是,我們璃兒回來之後要給她做什麽好吃的。”


    代王府,後院房中。


    “這是什麽?”


    唐明琅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桌子上的信,看向了自己身旁伺候的人。


    “啟稟殿下,這是方才送到府中的信,那個時候您與諸位大人正在議事,於是乎便放到了您的桌上,等著您回來之後再看。”


    伺候的丫鬟回答了一句,又說:“那個時候送信的人前去問了您,隻不過您不在,這是周先生交代的。”


    “退下吧。”


    唐明琅聽了這話也沒有多說什麽,左右不過是一封信罷了,想來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他坐在了書桌前,很快就拆開了信,不一會兒就站了起來!這信是皇姐送的!皇姐給自己寫信了!自己居然這會才看到!


    “殿下?”


    伺候的人有些詫異,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


    “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了,你退下吧。”


    唐明琅擺了擺手,笑容滿麵的說了一句。


    “是。”


    伺候的人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順便還帶上了門。


    唐明琅這才坐下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唐清璃給自己寫的信,雖然是公事公辦的語氣,但是唐明琅還是格外欣喜,畢竟是皇姐親筆寫的。


    隻不過他看著信中說的鼠疫,突然覺得夜南郡的事情似乎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這其中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才是。


    疫病剛剛結束,突然又爆發了鼠疫,一環扣著一環,這是根本不想讓夜南郡好起來,又或者說,是針對唐清璃的一個局?


    唐明琅的指節輕輕地敲了一下桌子,腦海裏不自覺思索著什麽。


    信中還特別叮囑了唐明琅最近不能夠輕舉妄動,也不要去夜南郡尋他們,好好照顧太後,也保護好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唐明琅看了這話隻覺得萬分甜蜜,皇姐這是在關心自己!一定不能夠讓皇姐失望,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同時也要討父皇與太後的歡心,讓自己坐上太子!


    隻不過,唐明琅看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十幾幅畫像就覺得頭疼,父皇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話,一定要讓自己選一個合心意的正妃。


    他心裏已經有人了,哪怕那個人不能夠成為自己明媒正娶的妻,他也不想要讓其他人來坐那個位置,他的心裏從頭到尾都隻有他的皇姐。


    可是自己的這份情感,注定為世俗不容,若是讓父皇知道了,肯定會毫不猶豫因為他的齷齪心思而把太子之位交給唐明雩。


    若真是那樣,那麽自己這麽久以來做的事情就全部功虧一簣了!絕對不能如此!


    唐明琅看著唐清璃給自己寫的信,最終下定了決心隨便挑一個女子,就當作是吉祥物擺在府中就是了。


    秦王府,後院。


    “妾身見過王爺。”


    吳知暖原本已經睡下了,突然聽說唐明雩要過來自己的院子,便匆匆起身。


    “你繼續睡吧。”


    唐明雩也知道天色有些晚了,倒也不是故意來折騰人的。


    “妾身為王爺更衣。”


    吳知暖還是起了身,恭敬地來到了唐明雩身前。


    “你,可曾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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