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既然猜到了蘭如玉的心思,便隻能從大夫這裏知道真正的診斷結果。


    她早已吩咐了月影來堵截,若是拿錢砸不動大夫,那就動手掰開他的嘴。


    大夫看著蒙麵的月影,猜到她是尚書府的人,但因是女子而輕視,不肯合作。


    月影隻是在墨昭華麵前脾氣好,其他人的麵子可不會給,當初老夫人便吃過虧。


    她也懶得拐彎抹角,“墨家三小姐可是有孕了?”


    大夫心下一驚,故作鎮定,“我不知你在說什麽,我是去給尚書府姨娘看病。”


    月影拿出一錠銀子在他跟前晃了晃,“隻要你如實回答,這便是你的了。”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我說的已經是實話,還請姑娘莫要為難我。”


    蘭姨娘給的可比這多,他怎麽可能為了一錠銀子,出賣蘭姨娘呢?


    月影收起銀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正好,本姑娘好久沒活動筋骨。”


    大夫警惕的看著她,“你、你想做什麽?”


    月影倏地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沒什麽,隻是撬開你這張嘴而已。”


    大夫嚇了一跳,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別亂來,我要喊人了……”


    月影將劍架在他脖子上,“你但凡敢吱一聲,這把劍都能割破你的喉嚨。”


    “救——”大夫不信邪的呼救,剛喊出一個字就感覺脖子上猛然一痛。


    “啊——”他的呼救變成了痛呼,抬手想捂脖子又怕碰到劍,“我說……”


    月影這才將軟劍收了回去,“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見血才配合。”


    大夫看劍已經拿開,趕緊用手捂住傷口,“墨家三姑娘已有了月餘的身孕。”


    月影跟他確定,“你確定?可莫要誤診了。”


    大夫點頭如小雞啄米,“為防出錯,我先後把了三次脈,確定是喜脈。”


    月影得到了答案,將之前那錠銀子扔給大夫,“滾吧,以後機靈點!”


    大夫沒想到還能拿到銀子,居然感恩戴德,“多謝姑娘,多謝……”


    月影沒理會,一個縱身便飛上院牆,再飛到屋頂,幾個起落間消失無影。


    “好險……”大夫心有餘悸,撿起地上的銀子,扶著牆顫顫巍巍走出巷子。


    月影很快回到了倚霞院,“小姐,您猜的沒錯,三小姐確實已有月餘的身孕。”


    既是預料之中的事,墨昭華便沒有什麽反應,縱使墨瑤華能入府為妃,也很正常。


    畢竟楚玄寒對她有真感情,必然會為她籌謀,否則早已以侍妾之名入了祁王府。


    琥珀很不解,“那就奇怪了,既是懷了祁王殿下的孩子,蘭姨娘怎還要遮掩?”


    墨昭華淡淡開口,“大概是怕有人下手吧,做多了虧心事,自然怕鬼敲門。”


    月影蹙著眉,“從那日祁王的態度來看,如今既有了孩子,怕是真要得名分。”


    琥珀急了,“啊?這怎麽辦,她以後豈不是有很多機會能見到我們小姐。”


    月影不在意,“怕什麽?小姐是禦王嫡妃,她即便有子嗣,最多也隻是庶妃。”


    珍珠也擔心,“可庶妃也能上皇家玉牒,以後各種宮宴,抬頭不見低頭見。”


    墨昭華笑著安撫,“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家小姐還能怕她麽?”


    前世吃了虧,這世若還如此,那她也沒必要活,幹脆找條白綾自掛房梁下吧。


    ***


    皇宮,長秋宮。


    楚玄寒得到墨瑤華有孕的消息,第一時間進宮。


    良妃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聞言有些驚訝,“你說什麽?有了身孕?”


    楚玄寒嘴角帶著笑意,“是,這也是兒子的第一個孩子,兒子想留下。”


    良妃坐起來,理了理衣裳,“那把人抬進府便是,本宮早說過不攔著你。”


    正好有宮女端著茶水進來,楚玄寒讓她停下,親自倒了一杯,遞到良妃跟前。


    “母妃,您明知兒子的心思,就莫紮兒子的心,還請母妃幫忙,給孩子個名分。”


    楚玄寒早前提過讓良妃給文宗帝吹枕邊風,給墨瑤華個名分,隻是她沒答應。


    在她看來,墨瑤華縱使有些小聰明,也隻能做他的侍妾,而不該占著妃位,可如今有了孩子就不一樣。


    良妃動搖了,“長子的母親是侍妾,確實不好,她既能懷上,也算是她的本事。”


    她看重的不是墨瑤華,而是她肚子裏的那塊肉,長子生來是貴子,自然重要。


    如今晉王隻有女兒,太子連孩子都沒有,墨瑤華若能生下兒子,便是長孫。


    楚玄寒見她終於鬆口,笑了起來,“多謝母妃,有母妃出馬,必然事半功倍。”


    良妃扶了扶發髻,“別高興的太早,陛下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本宮也沒把握。”


    楚玄寒對著她拜了一拜,“都是兒子無能,以至於要辛苦母妃為兒子籌謀。”


    “本宮都不知該說你什麽好,盛京女子這般多,非要個庶女,讓本宮費心費力。”


    若非墨瑤華有望生下皇長孫,楚玄寒便是將嘴皮子磨破,良妃也未必會為她籌謀。


    不過良妃確實也有本事,隻要想侍寢就能成功,當晚便讓文宗帝歇在了長秋宮。


    她一開口就是訴委屈,“陛下久不來臣妾宮裏,可是還在為寒兒的事生氣?”


    文宗帝怒道:“寒兒確實不像話,大庭廣眾之下,皇家的顏麵都讓他丟盡了。”


    良妃自是為他開脫,“寒兒不也是遭人算計麽?”


    文宗帝冷哼,“那種伎倆騙得過幾人?愛妃難不成還真信是那賤婢所為?”


    良妃找了個借口,“怕是有人嫉妒寒兒得了陛下歡心,想要借此毀了寒兒。”


    “算了,不提也罷。”文宗帝來嬪妃處是為享受,不想被影響了心情。


    良妃歎氣,“臣妾也不想,隻是有件事不得不說,那女子已有寒兒的骨肉。”


    正準備享受的文宗帝動作一頓,“此事當真?”


    “大夫已經確診,臣妾明日打算讓禦醫前去瞧瞧,畢竟是寒兒的第一個孩子。”


    良妃說這麽多,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最後一句,她要將這件事變得重要。


    文宗帝果然聽進去了,還感慨了一句,“轉眼間,寒兒也要為人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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