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勤政殿。


    楚玄寒與太子一起入殿覲見文宗帝。


    太子先稟報了要事,而後也不告退出去,就看著楚玄寒。


    文宗帝也跟著看向楚玄寒,“老六,你到底何時能給朕一個結果?”


    楚玄寒垂著頭,“父皇恕罪,請再給兒臣點時間,兒臣必然解決此事。”


    他最近的差事辦的很不順,早該解決的事,他卻至今都沒處理好,日日被催。


    文宗帝不悅,“你最近怎麽回事?以前交給你的事都能做好,如今事事不盡人意。”


    太子道:“許是成了婚,府裏事多,至少兒臣是發現,六皇弟自婚後能力便有所下降。”


    他與楚玄寒辦的不是同一件差事,但他是有意一起過來,然後好被文宗帝一同宣召。


    文宗帝問,“你如今府裏有多少女人?竟讓你忙成這般模樣,便連正事都顧不上。”


    他隻記得楚玄寒去年娶了尉遲堃的嫡孫女,還納了墨韞的庶女為庶妃,似乎並未娶側妃。


    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正妃乃是良妃所舉薦,而庶妃則是先失身於楚玄寒,毀了名聲。


    楚玄寒連忙解釋,“沒有,父皇,兒臣雖不像太子皇兄隻娶正妻,但兒臣也隻多了個庶妃。”


    太子好心提醒,“六皇弟還是莫要提你那庶妃的好,你這提了,不是讓父皇更為生氣麽?”


    文宗帝麵色陰沉,“你那庶妃著實厲害,不久前才詛咒了祖母,如今又鬧得滿城風雨。”


    楚玄寒為墨瑤華說話,“父皇,此事庶妃確實有錯,治下不嚴,可人心難測,她也沒辦法。”


    “那怎不見禦王妃惹出這麽多事來?”文宗帝怒道,“是她沒祖母,還是她沒丫鬟伺候?”


    楚玄寒本就嫉妒楚玄遲娶了賢妻,如今更怨恨,“父皇教訓的是,兒臣回府便好好教訓庶妃。”


    文宗帝還不解氣,“混賬東西,你當初怎會納了這等無才無德,不忠不孝,且人品敗壞之人入府?”


    楚玄寒受了氣,便又怨上了墨瑤華,“庶妃以前不這樣,兒臣也不知她婚後怎會變得如此。”


    “不是這樣?”文宗帝冷笑,“朕若是沒記錯,她當初能入府為庶妃,便是因著失身於你吧?”


    “是……”楚玄寒的心咯噔一跳,文宗帝舊事重提,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果不其然,文宗帝緊接著便問,“難不成你至今還認為,那當真隻是個意外?”


    “父皇,她一介庶女,定然無法在長公主府算計。”楚玄寒自是不可能承認這件事。


    不料文宗帝語出驚人,“那便是你幫著她,朕早就聽聞,你時常出入墨韞府上。”


    “兒臣是去看望墨二小姐,並非……”楚玄寒心下大驚,沒料到文宗帝竟對此有懷疑。


    文宗帝意味深長,“老六啊,有些事朕是懶得去查,而非朕想不到,你也莫要把朕當傻子。”


    楚玄寒知他已非懷疑,而是篤定,且隨時能查出證據,慌忙跪下,“兒臣不敢,請父皇恕罪。”


    文宗帝不怒而威,“你後院的事朕暫且不管,但你的差事若辦不好,朕可不會輕饒了你。”


    太子突然開口,“父皇,兒臣以為,後院的事該管時您也得管,這次五弟妹可是受了冤屈。”


    楚玄寒低垂的腦袋,掩去了眼底的冷厲,他此刻對太子的厭惡,已然超過了對楚玄遲。


    “老五媳婦無端被人嫁禍,確實是委屈。”文宗帝在意的不是墨昭華,而是楚玄遲。


    太子又道:“五皇弟本就因著自己的身子,覺得委屈了五弟妹,如今自會覺得沒護好她。”


    一個堂堂七尺男人,先是給不了女人該有的幸福,後又護不住她,極為傷男人的自尊。


    文宗帝作為男人自然懂,“老六,管好你的女人,你若管不好,便讓你母妃好好替你管教。”


    “是,父皇,兒臣回去一定嚴加管束。”楚玄寒感覺太子在針對他,卻敢怒不敢言。


    文宗帝隨即便打發了他,“自己去找你母妃吧,你五哥五嫂那裏,也需得安撫好。”


    “兒臣遵旨。”楚玄寒跪著行了禮,這才退出了勤政殿。


    “兒臣也告退。”太子行禮退下,快走幾步跟上去,“六皇弟,請留步。”


    楚玄寒離開了文宗帝的視線,語氣便沒那般友善,“太子皇兄還有何見教?”


    太子話語溫和,臉上還帶著溫潤的笑容,“六皇弟莫要生氣,孤這也是在幫你。”


    “幫臣弟?”楚玄寒憋了一肚子火,嘲諷道,“那臣弟豈非還得設宴感謝太子殿下?”


    太子好聲解釋,“你五哥沒開口,並不代表他心中沒氣,孤挑明了說是為了讓你明白。”


    “所以這其實是五皇兄的意思?”楚玄寒早知楚玄遲站隊了太子,他們互相幫忙也在情理中。


    太子搖頭,“那倒不是,是你五皇兄今日告了假,在家陪你五皇嫂,孤不希望你們因此產生隔閡。”


    楚玄寒並不覺得他是好意,“臣弟謝太子皇兄的好意,若無別的事,臣弟該去長秋宮見母妃了。”


    “去吧,得了空來東宮,孤再與你好好聊聊。”太子也不甚在意,他的本意也非真的幫他。


    楚玄寒行了禮,迅速離去,一張臉陰沉的可怕,他如今很難維持經營了多年的兄友弟恭。


    元肇低聲問太子,“殿下這般說,祁王該誤會禦王了吧?那禦王豈非要怪您挑撥離間?”


    太子不以為意,“孤說過,是不希望他們因此產生隔閡,此事孤也會與老五說清楚。”


    他話是會這般說,但對方要如何理解,就是他們的事,而且信不信也由不得他。


    元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那是屬下多慮了,殿下自然是一心為了兄弟和睦。”


    太子信步閑庭,“先去趟壽康宮,向皇祖母問安吧,她向來最疼惜五弟妹。”


    元肇應聲,“是,殿下。”


    太子又道:“這幾天多往長秋宮送消息,盡量讓良母妃身在宮中,也能關心兒子。”


    元肇了然,“是,屬下稍後便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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