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天笑了,這還是他們分房睡的餘朗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呢,還是笑著跟他說話,看來孩子不氣了,今天晚上就能搬回來吧。 “晚上什麽時候餓了,叫醒爸爸,爸爸給做。”餘海天利索的拿起餘朗的碗,把餘朗吃了一半的飯扣在自己碗裏了。 餘朗小時候是經常和餘海天一個碗裏吃飯,一個蘋果也能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掉,餘朗吃剩下的,就和餘海天自己吃剩下的一樣,餘海天完全不在意。 餘朗不知道餘海天誤會了,他現在高興,他離開了飯桌,比安蕙蘭的剛才的動作更輕快,就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小燕子似的,飛著奔進廚房,去給餘海天煮咖啡了。 餘海天看著,就覺得餘朗別扭完了,他這幾天他想了想,餘朗聽話,他和餘朗好好的說明白,也許餘朗就會很乖的答應不早戀了,之所以鬧別扭,大概就是因為他的語氣有問題,他太凶了,也許,他可以告訴安蕙蘭,把定的那張的床退掉,餘朗不會需要另一張床的。 餘朗從廚房裏煮咖啡,給餘海天煮了一杯,也給安蕙蘭煮了一杯,每杯的咖啡裏都放了一顆避孕藥,餘朗不想給餘海天吃藥,可是沒有辦法啊,他可不知道他們誰不喝,安蕙蘭可不喜歡喝咖啡,就是喝了,沒有喝完,可能也會影響藥效的,萬一一槍中靶,他多年的努力就毀了,到時候不離家出走都不成了,他隻好雙管齊下,讓他們兩個人都吃藥,多份保險多份安全不是,他也算是為了計劃生育做出貢獻了。 掐著點,餘海天吃晚飯剛進書房,餘朗端著咖啡就進去了,他給餘海天放到手邊,“爸爸你嚐嚐好不好喝?我第一次煮的咖啡呢。” 餘朗很多第一次都給了餘海天,他第一次初吻,他第一次那啥啥,他一次給人洗內褲,他煮的第一碗麵條也被餘海天給吃了,當然以上,都是這輩子的第一次,不過絕對的,他兩輩子的第一次煮的咖啡都是給了餘海天,為了讓餘海天喝的是他煮的第一杯咖啡,他都沒先給安蕙蘭,就給他端過來了。 餘海天喜歡巴西咖啡,他喜歡其中的甘苦味,他隻喝原汁原味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餘朗以前也喜歡給餘海天煮咖啡,八歲之前在他不知道餘海天還有小老婆的時候,他特喜歡給餘海天煮咖啡,曾經有一天他給餘海天煮好了,偷喝過一口,結果苦的他差一點沒有把膽汁兒吐出來,那種苦到腸子裏的味道,讓餘朗畢生難忘,之後,他再也不沒有喝過咖啡。 現在,餘朗倒是感謝餘海天喝咖啡的習慣,咖啡這麽苦,他就是把一顆藥磨成粉末撒裏頭,估計也沒有人嚐的出來。 餘朗看著餘海天把咖啡端起來湊到嘴前抿了一小口,停在嘴巴裏一會兒嚐了嚐味道之後,喉嚨滾動了幾下,就咽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餘朗算計餘海天,他的心跳有些加速,他就像是趁著老虎睡覺虎口拔牙,擔心老虎下一刻就會醒過來的暴起吃人的感覺,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爸爸,好喝嗎?” 餘海天看了餘朗一眼,低下頭好像沒有嚐出味道似的,又喝了一口。 有沒有嚐出藥味你說句話啊,這提心吊膽的,餘朗有些急了,要是換一個人餘朗肯定不會有這種擔心的,能在咖啡嚐出苦藥味,那得是長了一隻狗鼻子,可是餘海天一樣,這餘海天都快成精了,也許沒準他真能嚐的出來。 “爸爸,你說話啊,給個話,好不好喝,不好喝下次不給你煮了。”餘朗都準備好了,如果餘海天表現出一點不平常,他立刻就把這咖啡倒在馬桶裏毀屍滅跡,以後他還是培養安蕙蘭喝咖啡吧。 餘海天端著咖啡又喝了一口,不管咖啡 味道怎麽樣,隻要是餘朗煮的,他肯定不會說味道不好的,而且味道確實不錯,一點都不想新手煮的,見餘朗急了,都急的過來搶他咖啡了,他閃過餘朗搶咖啡的手,“現在知道爸爸這幾天的感受了吧,明明都不生氣,還故意不告訴爸爸,爸爸多擔心啊……” 餘朗愣了,感情餘海天這麽吊著他,是耍他的啊,“爸爸你這是報複!!” 這太壞了,前仇加上舊恨,再加上現在被耍的,牙癢的餘朗抱著餘海天的胳膊就咬了上去,咬之前還沒有忘記把餘海天的袖子給擼上去,咬了一個小牙印才放開,沒有見血,餘朗鬆口把餘海天的袖子又給拿下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的看著餘海天,“爸爸我去睡覺了啊。” 餘朗揮手就要跑,被餘海天抓了回來,連人抱過來,餘海天道,“咬了一口就想跑,爸爸讓你走了嘛,啊?” 這個一點虧都不肯吃的老混蛋,他以前長成那個樣子,完全就是像他,現在他給改邪歸正了,這個老混蛋還勾引他不學好,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作為爸爸他應該以身作則,難道他不知道以大欺小是不對的嗎,讓他一下,你又不會少塊肉。 餘朗在餘海天膝上扭了扭屁股,左顧右看的找理由,“我還煮了一杯咖啡給媽媽呢,擱廚房了,一會兒該涼了。” 這個理由在餘海天這裏不通過,他把餘朗困在自己腿上,不讓餘朗跑了,“朗朗是不是還怪爸爸啊,你乖,爸爸是為了你好,你現在還小,早戀對你身體不好,知道嗎,啊?” 餘朗內心淚流滿麵,餘海天是不是榆木腦袋啊,他怎麽就不相信自己沒早戀呢,他的嘴唇真的是讓自己碰的,有了安蕙蘭這個前車之鑒,他敢早戀嗎,現在的女孩子多早熟精明啊,萬一他運氣不好,碰上一像安蕙蘭這樣的蜘蛛精,別挖一坑,把他給埋了。 好吧,看這樣子,餘海天這裏也不接受第二個答案,餘朗也不介意承認自己早戀,“好了,我知道爸爸是為了我好,我不生氣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早戀的。” 餘朗表情誠懇,完全沒有勉強,餘海天滿意了,他放開餘朗,拍了拍餘朗的屁股,“爸爸還有一點工作,朗朗先睡吧,一會兒爸爸就回去。” 這話一說,餘朗一想就聽明白了,他剛才想跑,餘海天不讓,現在餘海天讓他走了,他反而不樂意走了,這事情都沒有解決呢,他怎麽能走呢,“我回我自己屋睡。” “你不是不生氣了嗎?”餘海天詫異。 “我是不生氣了,可是我 要自己睡。”餘朗又加了一句,“以後我都要自己睡,我生不生氣,跟我自己睡一屋沒關係,我都這麽大了,哪有還和爸爸一起睡的啊。” 餘朗有些奇怪,他現在才搞清楚原因餘海天是願意跟他一起睡的,他一直以為是他求著餘海天呢,餘海天一個大男人,小時候也就算了,現在他都這麽大了,睡一起餘海天肯定會不方便的,以前他鬧著,餘海天沒有辦法,現在他都主動還給餘海天他的私生活了,餘海天應該高興才對。 原來,餘海天是挺喜歡跟他一起睡的啊。 不過,餘海天不要私生活,他要啊。 餘朗堅持自己睡一屋,餘海天也明白了,這不是孩子鬧一兩天的別扭,而是準備一直鬧下去,這性質就不一樣了,前者餘海天可以忍忍,等餘朗自己想明白,後者餘海天就不準備忍了。 他把餘朗拎回了房間,這孩子小,絕對不能從小就養成壞習慣。 第29章 成長 餘朗纏著餘海天睡了這麽多年,讓餘海天完全失去了夜生活,有時候他良心冒出來那麽一點的時候,他還覺得挺內疚的,要是他有這麽一個坑爹的破兒子,他早就把他隔著牆頭,就丟出去了。 他完全沒有料到餘海天和自己睡一床上不僅不覺得不方便,他還挺樂意。 餘海天對餘朗睡哪一間屋子,超乎餘朗預料的堅持,不管餘朗晚上是在哪張床上睡得,早晨起來睜開眼,必然是在餘海天的那張床上,餘海天就躺他旁邊。 他把門鎖上,餘海天拿著備用鑰匙把門開開,幾個來回之後,餘朗終於放棄了,既然餘海天這個精力旺盛的成年男人都不介意有私生活,難道他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還介意啊。 等餘海天忍不住了,他求著他,他都不走!!! 過幾天餘朗這火氣就消下去了,小孩子是沒有自主權,他反抗不了餘海天也有反抗不了的好處,安蕙蘭見他們又睡在一起去了,沒有幾天嘴角就起了一圈火泡的,那強顏歡笑的一張臉,就夠餘朗樂的了。 餘朗重生的時候年紀小,他也沒有搞清楚是靈魂支配腦子呢,還是身體支配腦子,有句話說的好,好腦子比不上爛筆頭,他怕時間久了自己忘事,就把對自己來說的重大事件給記了下來,沒事的時候就瞅幾眼。 剛升上初三,餘朗就可使扳著手指算日子,開始提放了,以前,餘朗上輩子最大的絆腳石,他的親人和仇人就是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的,他說的不是沈菲那個炮灰,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沈菲這個人還真沒有被他放在眼裏過,雖說沈菲領著兒子,挺著肚子找上門來,他把沈菲打的流產了,是他和餘海天關係惡化的開端,但是真的,哪怕他就是把餘海天的小老婆給打流產了,如果他願意,他和餘海天照樣是親密的父子關係。 充其量,沈菲不過是在他和餘海天劃了一條線,他不願跨過去,所以這條線才成為鴻溝,況且沈菲早就被他解決了,他萬分確定,不光沈菲沒有給他生出一個比他小幾歲的弟弟來,這個世界上,餘海天沒有給他帶了任何一個弟弟,當然餘輝那個王八蛋不算。 餘朗每次想到餘輝,都恨不得把餘輝塞回他娘胎裏去。 這段時間,餘朗恨不得拿出放大鏡來看餘海天,生怕餘海天早上出門,晚上就把餘輝領回家來跟他叫哥,就是過了上輩子餘輝找上門來的那天,他也沒有放鬆過警惕,餘輝又不是死人,他就不信餘輝不想認祖歸宗。 餘朗這些日子特 乖,他現在多了一個差事,那就是給餘海天煮咖啡,當然,沒放避孕藥,隻要餘海天不和安蕙蘭生孩子,他才不管呢,要是餘海天在外麵找一個女人生孩子,他還挺樂意多一弟弟的,要不然,以後肯定便宜餘輝了。 餘朗現在盯梢似的盯著餘海天,時不時就給他打次電話,問餘海天他在哪兒,被容安瑞嘲笑他沒有斷奶他也不在乎,直到餘海天出差了,餘朗的情緒才少了那麽幾分的焦躁。 餘海天不在家,餘朗不想回家看到安蕙蘭,對於安蕙蘭他能不見就不見,餘海天一走,他歇在了容安瑞的宿舍裏。 容安瑞從初中開始就開始住校,這幾天,他和他爸的關係倒是好了很多,隻不過他依舊討厭他的小媽,孩子嘛,對占據他媽媽位置的人都沒有什麽好感,更況且那個女人在他媽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和他爸黏糊在一起了,他媽死了不到一年,那個女人就登堂入室了,容安瑞決定討厭那個女人一輩子。 容安瑞致力於把他的小媽踢出門去,沒辦法把人踢出去,他隻好自己躲了,他一個人占著一件宿舍,一張床空著,正好讓給了餘朗。 餘朗拎著一個包就進來了,也沒有讓容安瑞來接,等餘朗見到了容安瑞的時候,他就被嚇著了。 “喂,小二子你這是上哪兒找了一個人給你啃了一口啊?”容安瑞半邊臉跟被誰撓了一抓子似的,中間還破了一小塊,也不知道去哪個醫院處理的傷口,那個倒黴醫生給他抹了紫藥水,淒慘的樣子啊,不仔細看還以為容安瑞突然長了一塊胎記呢。 餘朗圍著容安瑞轉了一圈,仔細的欣賞欣賞容安瑞的倒黴樣子,樂了,“我說錯了,你這傷口明顯不是被人啃得,這要是找人啃得,那人得長多大一嘴巴啊,你這是找狗啃得吧?” 容安瑞這傷口,跟被人啃得差了十萬八千裏,要是說被人撓的,還沾了一點邊,可餘朗偏偏就說這是被人啃得,容安瑞被人撓了,哪有容安瑞被人啃了,讓餘朗笑的過癮啊。 當然,不是餘朗不厚道,他非指鹿為馬說容安瑞是被人啃得是有原因的。 前幾天容安瑞看見餘朗的破嘴唇的時候,一點都不厚道,笑話了他半天,他話是這麽說的,“哎,餘小狼,你說你不會接吻,你談什麽戀愛啊,是不是看我談了個朋友,你眼氣啊,這俗話說的好,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人啊,就要知道自己有多大分量,隻能吃一碗飯,就老實的吃一碗唄,看別人好過就眼紅,非搶著吃三碗,這麽著,撐死了了吧!!” 把餘朗損了半天,末了,還給神神秘秘的塞給餘朗一碟子,餘朗回家打開一看,丫的,裏麵是兩個妖精打架。 餘朗可還記著這仇呢,這叫三年河東三年河西,前幾天容安瑞嘲笑他,現在輪到他嘲笑容安瑞了,起碼自己的沒有被抹紫藥水啊。 嘖嘖嘖,這紫藥水抹的,多好啊,他得抽空去感謝給容安瑞抹紫藥水的醫生,太有才了,比上次讓他在嘴唇上抹紫藥水的阿姨有才多了。 餘朗把包放下,坐在床上,敲著二郎腿欣賞容安瑞的豬頭臉,一陣樂嗬,倆顏色,一邊白色一邊紫色的豬頭呢。 容安瑞沒理餘朗,他正拿著鏡子看自己臉呢,不一會兒就把鏡子扔了,這這這……鏡子裏麵的人是他嗎,不就是在牆上擦了一下嗎,就那麽一點小傷口,要不是傷口在臉上,他怕破相,他連學校的醫務所都不會去,至於給他抹紫藥水嗎,怨不得剛才他在醫務所要鏡子的時候沒有人給他,回宿舍路上看到他的人臉色也怪怪的。 想到自己頂著這張臉,在學校了逛了半天,被無數人看到,容安瑞恨啊,恨不得時光倒流,他站起來就要找水把臉上的紫藥水給洗下去。 “哎,這可不能洗,會感染的。”餘朗趕緊給攔住了,傷的是臉又不是屁股,傷口小是小,但是誰能保證小傷口不會留疤啊,餘朗是個相信醫生的好孩子,人家醫生給你抹紫藥水,那肯定紫藥水對你傷口有好處。 可惜容安瑞不領情,拿著鏡子對著他的臉左看右看,“我找紗布包上總成了吧?” 餘朗搖了搖頭,後退了幾步離著容安瑞遠點,這容安瑞現在情緒可不太好,“這恐怕也不成,抹了紫藥水不能裹著。” 容安瑞終於怒了,餘小狼你還想看笑話是吧,可得著一笑話了,看了一次不夠,還想多樂嗬幾天,“喂,餘小狼你就缺德吧。” “你這是什麽心態啊,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齷齪啊。”餘朗搖了搖頭,對著思想齷齪的容安瑞一陣批評,“我是想讓你擦酒精,既能消毒,又沒有顏色,多好的主意啊,也就是我這麽寬宏大量這麽厚道,我才告訴你。” 餘朗笑話看夠了,容安瑞頂著這樣一張臉不好出門,他去給醫務室買了一瓶酒精一瓶碘酒外加一點棉簽。 去醫務室的時候,餘朗還特意問了醫生,別換了酒精真給容安瑞留下一疤兒,人醫生還記得容安瑞,其實醫生給容安瑞抹紫藥水怪不得人家,是容安瑞和醫生百般的強調,一定要讓傷口好得快。 紫藥水既能讓傷口盡快的結疤,又能加快傷口愈合,就是顏色不太好看,容安瑞的傷口清理清理消消毒,不沾水就成了,醫生也沒有準備給容安瑞抹紫藥水,可容安瑞一直強調,不管用什幺藥,以傷口快速痊愈為第一目的,醫生抹紫藥水之前是征求過容安瑞同意的,容安瑞同意的那叫一個痛快,醫生才給用上。 餘朗過去的時候,醫生在醫務室裏正對著一個包紮傷口要求打蝴蝶結的小姑娘讚歎容安瑞呢,這不愛麵子,隻追求實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這位女同學,你應該像那位男同學多多學習啊。 沒想到,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容安瑞壓根就沒有注意醫生往他臉上抹的是啥。 餘朗拿著棉簽沾著碘酒給容安瑞洗臉上的紫藥水,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你不知道紫藥水是什麽啊?” “喂,你手底下輕點啊!”容安瑞被餘朗弄得齜牙咧嘴的,他不服,“我當然知道紫藥水是什麽東西,那破醫生哪裏說紫藥水了啊,他說給我抹甲紫溶液,我哪裏知道甲紫溶液也叫紫藥水!!!” 紫藥水醫學上的名稱叫甲紫溶液,醫生哪裏知道容安瑞這麽沒知識啊,隻知道紫藥水,不知道甲紫溶液,說起來,餘朗碰見的藥店阿姨可比容安瑞碰見的這個醫生厚道多了,人家沒拿學名蒙他,容安瑞的傷口也比他慘多了,餘朗得到安慰了,有比他更倒黴的就好。 第30章 長大 餘朗把容安瑞臉上的紫藥水給擦幹淨,當然紫藥水這東西一時半刻是不可能擦得一幹二淨的,容安瑞的臉上還有一點紫色,不過餘朗問過醫生了,紫藥水的痕跡會慢慢的下去,他不擔心紫藥水給容安瑞的臉上了色。 等容安瑞的臉幹淨的差不多,餘朗仔細看了看,“這是在哪裏蹭的啊?是不是光顧著看人家小姑娘,撞牆上了?” 容安瑞一巴掌打掉餘朗的手,什麽叫看小姑娘啊,“我這是出車禍了。” 餘朗一驚,他就是出車禍死的,雖然當時死的挺利索,沒有感覺到什麽,就死翹翹了,但是活過來之後就落下一後遺症,他不敢開車了,現在一聽容安瑞說他出車禍了,心肝就立馬一顫,不過容安瑞好好地在自己麵前站著呢,他剛放下心來,就瞅見放在床上的外套,外套上麵有一大片血。 “這是怎麽回事?”餘朗把外套拽過來,真是一片血啊,他的心又提來了。 容安瑞以為餘朗是擔心自己呢,瞧,他們倆真是親兄弟啊,怕餘朗擔心出好歹來,就立刻安撫道:“那血不是我的,是另一個人。” 餘朗哪裏是擔心他啊,就容安瑞臉上那麽一小指甲蓋的傷口,要是能流出這麽多的血來才是奇跡呢,再說了,容安瑞這麽惜命,兩三天就能好的傷,還非要去醫務室抹一臉紫藥水,要是他流了這麽多的血,早就讓他提著花籃去醫院看他了。 餘朗擔心的是另一個人,出車禍,在餘朗的腦子裏就倆結果,不是把自己弄傷了,就把別人給傷了,要是什麽人都沒傷著,那叫出車禍嗎,血不是容安瑞的,那肯定是容安瑞撞的那個倒黴鬼的,撞出了這麽多血,肯定是撞出內傷來了吧,“你、你、你撞著人了,你開車……不對啊,你也沒車啊,你不會是開你爸的車了吧,你還無照駕駛?” 這麽小的孩子就學人開車了,你不出車禍誰出車禍啊,你自己做的孽那是活該,可是另一個人招誰惹誰了啊,人家好好地走路,平白無故的被你撞了,餘朗譴責性的看著容安瑞,打從他被不遵守交通規則的貨車司機給撞死,他就特討厭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 不過,這破孩子出了車禍,沒有被見義勇為的人給送公安局裏去,不會是把人撞傷了之後,趁人沒看見,就開著車肇事逃逸了吧。 餘朗越想越歪,容安瑞一臉的感動完全的煙消雲散了,他癟癟嘴,“我沒開車。” “啊?”餘朗一臉疑惑,不是容安瑞說他出車禍了嗎,難道容安瑞沒有撞人,他的傷口是被撞的。 “你被人撞了?”天啊地啊,容安瑞被人撞了,居然沒有折騰那個倒黴的司機,而是自己灰溜溜的跑他們學校醫務室去了,容安瑞居然這麽發揚風格,吃錯藥了吧。 “沒,是我撞著人了。”容安瑞還是有良心的,餘朗一臉疑惑的等答案,容安瑞呼哧呼哧的半天,咬了咬牙,“老子、老子騎得是自行車。” 餘朗:“……” 餘朗半晌無語,他拿起那件染著大片血跡好像殺人一樣的衣服,能騎著自行車把人撞到好像開車撞似的,容安瑞也算是一個天才了,“哎,小二子你把人撞成這樣,車速至少是80邁吧。” “你說什麽呢!”容安瑞惱羞成怒,把那件衣服奪過來仍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