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餘朗帶走了自己的所有感覺,把他送到了漆黑的地下,餘海天的腦中就一片空白,可是這句話還是讓他讀到了腦子裏,他猛然抬頭,劇烈的動作好像能扭斷他的脖子,他張了張嘴,他也以為他在大喊,實際上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彭濤放滿了語速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才道:“對方的動作很幹淨,我需要時間……”    餘海天盯著一塊不知名的地方很久,沉默了很久,久的讓彭濤以為餘海天不會再開口,他的掌心起了冷汗,他很緊張,如果這個都不能讓餘海天正常的話,他想,他下麵最應該做的,就是去給餘海天找一塊墓地,不,也許他連墓地都不用找了,他隻需去買一把鐵鍬,在餘海天死的時候,把餘海天埋在餘朗的身邊。    彭濤苦中作樂,餘海天終於開了口,很久沒有喝水,他的聲音帶著嘶嘶的沙啞,他隻說了一句話:“朗朗,他是怎麽跑出去的?”    “我去查。”彭濤沉默了一下,立刻道。    “不用了!!”餘海天做了那裏,一動不動,他開了口,冷冷的:“去聯係一家好的精神病院,明天把安蕙蘭送過去。”    這是一個很荒謬的命令,連彭濤都覺得餘海天腦子壞掉了,他能看出餘海天對餘朗有什麽感情,就是如此,他才會覺得荒謬,餘海天那麽的愛餘朗,有時候餘海天看著餘朗的眼神都讓自己害怕,可怕的程度,讓他晚上的時候都會擔心,也許就是這天晚上餘海天去占有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都想過,萬一事發了,他要怎麽把餘海天的聲譽降到最低的損失,可是,餘朗剛剛死,餘海天就要把他的生母送精神病院?    一瞬間,彭濤真有些哆嗦了,他最怕的不是把安蕙蘭送精神病院,但是,他擔心該進精神病院的是餘海天,半天,他才勉強的說道:“夫人,看起來……好像……精神還不錯。”好像沒問題。    “不,她已經瘋了。”餘海天恨自己,也恨安蕙蘭,首當其衝的就是安蕙蘭,是她把餘朗帶到了他的身邊,也是她讓餘朗怨恨了自己,更是她……隻有她能做到,要不是她,餘朗怎麽會瞞住了保鏢,從餘家大宅跑了出去,他沒有跑出去,他就不會死。    他不知道刹車的事情,安蕙蘭有沒有份兒,他等不了證據,他也不需要證據,他隻知道,除了安蕙蘭,沒有人有能力能做這些事情,餘朗一個人是不可能從餘家大宅跑出去啊,哪怕刹車的事情不是她做的,那也是她害死了餘朗。    彭濤看了那幾份dna報告,沉默良久,他還是低估了餘海天的心痛,他不想這麽說,可是餘朗死的確實不是時候,如果在餘海天不知道他不是他親生兒子的時候死去,餘海天不會如此的悲痛,他們相距不過咫尺,可是餘海天抬手的瞬間,這個時候,餘朗死了,希望之後的陷入了絕望,這是一個更令人絕望的深淵。    他也不知道世界上還真有這麽狗血的事情,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照著這個方向,我去查,會查出證據的。”    “我等不了這麽長時間。”他要安蕙蘭馬上身在地獄,“我不想再看到她。”    彭濤走了,他不用查,他也相信,協助餘朗從家裏跑出去的人必定是安蕙蘭,可是他不相信,一個人,還是女人能狠辣到這種程度,哪怕不是親生,養了二十年,也應該有感情吧,餘朗也許不好,但是他對他母親那是真的好,石頭也應該捂熱了吧,就是想為了自己親生的兒子鋪路,又怎麽可能要了他的命呢。    如果隻是讓餘朗從餘家跑出去,那麽讓一個正常人在精神病院子度過餘生,是很殘忍的事情。    安蕙蘭求了彭濤,在被送到精神病院之前,見到了餘海天。    那個時候餘海天正在吃飯,他以前不想吃,現在他也不想吃,隻不過他以前找不到必須吃飯的理由,而現在理由有了。    安蕙蘭進門坐在了餘海天的對麵,看著餘海天的吃的菜,宮保雞丁,魚香肉絲,糖醋裏脊,糖醋排骨……,餘海天的口味偏清淡,餘朗則喜歡甜食,這些都是餘朗喜歡吃的,就是餘朗,也從來都沒有把一頓飯全擺上甜的東西,那樣會膩的。    安蕙蘭在對麵坐了很久,都沒有說話,也許下一秒餘海天就會找人她把丟進精神病院去,她的臉色也很平靜,要是平常的,餘海天會欣賞這種冷靜,她是個有本事的蠢女人,她能忍受數十年的母子分離,並對所有的人的無時無刻的的演戲,這份忍耐力,算是一種本事,而是把自己的孩子換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是她的愚蠢。    “你要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嗎,你知道我沒瘋。”安蕙蘭緩緩的道。    “你是瘋了。”餘海天吃著一塊糖醋裏脊,這是餘朗喜歡吃的,喜歡的程度,僅次於烤魚。    “對,你說我瘋了,那麽我必須瘋了,隻要你說我瘋了,那麽所有的人都會認為我瘋了,沒有人會反駁你,也沒有人會為我說一句話。”安蕙蘭早就明白權勢的力量了,從她看到餘海天的時候,在這個男人身上就看到了權勢,她很早熟,很早就知道自己需要什麽的,她沒有錯,她唯一錯的,也許是在那一天,不該把兩個孩子換掉,也許被餘海天寵著的就是她的親生兒子,而不是餘朗,她也不會送餘朗去死。    “不,至少康輝會為你說話。”餘海天淡淡的點了出來,“如果連他也不站出來,那麽我會很失望。”    一瞬間,安蕙蘭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愕然,深重的恐慌,她的手在抖動,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終於知道,餘海天為什麽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裏去,她是餘朗的母親,她把餘朗放出去,那是慈母之心,她不是餘朗的母親,那麽,餘海天就會懷疑,她是故意想要餘朗的命,餘海天有多愛的餘朗,就會有多恨她。    餘海天有多愛餘朗呢?他在餘朗和男人搞在一起之後,都沒有放棄他,他把餘朗關了起來,在安蕙蘭看來,那就是一種期待,餘海天還是想培養餘朗。    如果餘海天能少愛餘朗一點,餘朗沒有威脅了,她就不會下手了。    “這都要怪你,餘海天,你為什麽這麽喜歡餘朗呢,這些都是錯的,從二十年前就錯了,你應該去娶康寧,把小輝捧在手心裏,等小輝長大了……”    “然後你就去找康輝,直接成為餘家繼承人的母親?”餘海天笑的很諷刺,安蕙蘭天真的可憐,愚蠢的可恨,就為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情,為了也許不能實現的美好前景,她能放棄自己的孩子,然後餘朗成了一個笑話,他的餘朗啊!!    算盤打得也許能成功,可是她沒有想到,康寧生的孩子,壓根就不是他餘海天的,康寧帶著孩子走了,壓根就沒有來找他,也因為康寧沒有來找自己,他也以為她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畢竟隻是那麽一夜而已。    他沒有娶康寧,康輝直到十幾年之後才出現了。    “我當時沒有想那麽深,我當時太小了,我懷著孕的時候,我想的是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所以我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我把孩子生下來,我想的是一定要讓餘家認了我的孩子,所以我抱著孩子,去找你的父親。”這些東西壓在她心裏很久,她隻能自己想,而不能和任何人講,她連夢中都不敢吐出一個字,現在餘海天知道了,她也不怕了。    “我賭贏了,老人都喜歡孩子,你父親做了親子鑒定,他很喜歡孫子,他說他會把孩子接進餘家,好好的養他,他認了孩子,但是他沒有準備認我這個兒媳婦,她不滿意我,那麽我怎麽辦?我當時慌極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把孩子留下,留下了,我就什麽都沒有了!!”時隔二十年,安蕙蘭還能感覺那渾身冰冷的沒有知覺的痛楚。    “我抱著孩子走了,孩子生病了,我連給孩子買好一點藥的錢都沒有,在醫院裏我看到了康寧,那是你的女朋友,你未來的未婚妻,你未來的妻子,哦,很巧,我們的孩子居然差不多大,我知道那個孩子是你的,那個孩子多好的,會投胎,以後肯定會穿得好,吃的也好,被養的白白胖胖的,以後會更好。    餘家和康家多般配啊,以後你會娶她,你們的孩子會擁有一切,我就想,我的孩子也一定又有那樣的生活和未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沒錢沒勢力,沒有人給我幫忙,那時候實在是太碰巧了,我的孩子生病了,康寧的孩子生下來就很弱,我們在同一家醫院,恰巧,他們長得也很像,我就想,大概是老天爺想要讓我改變自己孩子的命運,我沒有做錯,我是一個母親,我想讓自己的孩子更好,我有錯嗎!!是老天爺把機會放到了我的麵前,康寧都沒有認出自己的孩子,這是天意!!”    那是因為康寧對那個孩子沒有期待,她想要我的孩子,結果生出了別人的孩子,她懶得看那個孩子一樣,餘海天冷冷看著麵前的這個有些歇斯底裏的女人,他以為她至少有一點對那個孩子的愧疚,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她甚至從來都不去想,她對那個孩子公不公平,她比康寧還要可惡,康寧瘋魔是因為感情,至少她沒有瘋到底,一時的厭惡後,她從始至終愛著康輝,而安蕙蘭,她對餘朗從來都沒有感情。    “你恨朗朗!!”    “我為什麽不恨他,他占了我兒子的位置,要不是他,你喜歡的應該是小輝,你陪著長大的人,也應該是小輝,他奪走了小輝的一切。”她抱著去找餘海天的人,應該是康輝才對,那麽,他們一家人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餘海天不會再說什麽了,他不問安蕙蘭為什麽不去想康輝奪走了餘朗什麽,也不想確認如果他看到的是餘朗,他會不會一樣喜歡,餘朗都已經不再了,安蕙蘭也確實瘋了,“所以,你殺了他?”    “是,誰讓他擋我兒子的路!!”安蕙蘭梗著脖子大聲的說了一句。    “康輝知道嗎?”    “不,他哪裏會知道,我不會讓他沾染這些的。”安蕙蘭回答的很迅速,用以掩飾她的慌亂。    餘海天看見了,一瞬間他的瞳孔有些微縮,他咳嗽了兩下,強行咽下口中的腥氣,他知道了,餘朗的死必然有著康輝的一份,也許是知情,也許是參與,或者說是友情演出,更或者是主謀,要不是餘朗去的時候,他碰上了他康輝和容越澤滾在床上,他的情緒不會那麽激動,他的車速不會開的那麽快,也許他的刹車是在餘家大宅被破壞的,更也許,是在他上樓的時候,刹車是在容越澤家下麵的停車場被弄壞的。    餘朗從餘家跑了出來,容越澤的出軌,他激動的情緒,他過高的車速,就像是一個食物鏈似的,一環套著一環,缺了一個也許餘朗就不會死了,他們是怕餘朗死不掉嗎,不僅弄壞了他的刹車,還刺激他飆車,這是合謀。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哪怕康輝是他的兒子也不會放過他,他連他自己都會放過,更不會放過他,康輝必須給那個孩子去陪葬,他心頭發狠,看的安蕙蘭一震,她知道餘海天開始懷疑了,不會有證據,他找不到證據,可是餘海天不需要證據,隻要懷疑,他就能做很多的事情,她的終於有些激動起來,“餘海天你不能傷害他,他是你的兒子。”    “當然,我不會殺子的。”餘海天自認為不是畜生,他有更好的主意,“明天,我會把你的兒子還給你,我會告訴t市所有的人,康輝是你的兒子,我的婚生子。”    像餘家這種大的家族,他們遵循著傳統,外麵生的和婚生子有著本質的區別,婚生子有很多的特權,餘家是沒有分家的,就是分家也不會分產,除了餘家的當家人,其他的人要麽依附,要麽自己打拚,婚生子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甚至於他們成家的時候,就會有一部分的財產轉移他的名下。    每個家族都是這樣的,無論做什麽事情,想要得到一種東西,必須要幹掉離那件東西更近的人,而餘海天他的兒子裏,有能力,想要餘家的人,絕對會超過五個人,他們想要餘家,離餘家最近的人就是康輝了。    餘朗是因為有他護著,可是康輝沒有,別人往他身上踩得時候,他甚至會在一旁拍手叫好,他很好奇,康輝能堅持到什麽時候,可是他知道,康輝這輩子都別想高興,他會給其他兒子權力,讓康輝睡不了一個好覺。    這就是他對康輝的懲罰。    安蕙蘭一陣暈眩,餘海天要斷了她的後路,他不會讓康輝把她救出來的,而且……她的兒子啊,她忍不住哀求,“餘海天,你不能這麽對他!!”    “我能。”餘海天的心中一片悲涼,他替那個孩子傷心,安蕙蘭是如此的愛康輝,可是她為什麽不愛餘朗呢,隻要把對康輝的愛分出來一點點,餘朗……他就不會死了。        第36章 長大        下午知道餘海天回來了,容越澤帶著康輝來道歉的時候,餘朗也要非鬧著下去看看。    康輝是來找他來道歉的,他得下去欣賞一下啊,康輝和他道歉可不容易,他親媽安蕙蘭就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的主兒,他養媽康寧更是,反正道理都在他們的那邊,地球是絕對圍著他們轉的,康輝也一樣,他從來都隻看見別人對不起他的地方,從來不會去看,他到底哪裏對不起別人,就是上輩子這個王八蛋知道他不是康寧的親生兒子,康寧非要把他當親兒子,還非要把康家給他的時候,他居然拿的都不燙手,理由就是,這是他媽給的,他必須要,不要他媽該多傷心啊!!    他看到康輝和容越澤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都沒這麽惡心,聽到康輝的“心裏話”倒是讓自己差一點沒有吐出來。    我的天啊,餘朗覺得自己就已經夠自我的了,沒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相比起來自己,康輝更像是被人寵壞的小孩,偏偏康輝還經常擺出一張‘餘朗你被寵壞了’的一張臉,康輝搶了他那麽多東西,居然還敢有臉覺得自己吃虧了,還要搶回來的架勢。    呸!!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天生就會打洞,這瞧著就是安蕙蘭的種,當然他親媽康寧可不遑多讓,用她的行為充分的詮釋了養恩更比生恩重,相比康輝來,他這個親兒子倒像是後娘生的,而不是她生的。    好吧,他也沒賠,至少在餘海天這兒,他比康輝吃香。    哎,餘朗都不知道自己和康輝比,誰更倒黴,從表麵上看,自己的親媽康寧把康輝當親兒子,康輝的親爸把自己當親兒子,他倆半斤八裏,可是實際上,餘朗還是覺得康輝比自己占便宜,康輝倆媽,還添了一個爸爸,自己就一個餘海天,而且,康寧能把康家都給康輝,可餘朗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能把餘海天的遺產拿到手,就是他的臉皮夠厚,還不知道他倆誰先死前頭呢。    況且,他可知道,康寧就是知道康輝不是他的親兒子,她還是把康輝當了親生兒子,自己這邊,餘海天還沒準呢。    康輝在感情上占了便宜,在家產上也占了便宜,要是他是康輝,肯定捂著被子偷著笑了。    餘朗倒是挺想可憐一下康輝這個沒爸的孩子,可誰來可憐他啊。    你再可憐有我可憐嗎,你有倆媽,我親媽把你當成親兒子,我後媽還把你當親兒子,康家都是你的了,我呢,爹不親娘不愛,就一餘海天,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餘海天知道他不是他兒子,他們父子感情就破裂了,——上輩子沒破裂,不代表這輩子不破裂——,我好日子過一天少一天啊,我容易嗎我,你還敢想來搶我爸爸!!    餘朗半點都不愧疚自己給康輝挖坑,在餘海天麵前告狀那是應該的,他麵對康輝理直氣壯,他就要去看看康輝給他道歉。    餘海天不同意,“你還傷著呢,而且剛剛發完燒。”    餘海天就坐在餘朗旁邊對著一台電腦,給了床上的餘朗一本小說,除了上廁所,餘朗要起床,就讓他塞回被子裏去,聽康輝來了,餘朗好不容易找到一樂子,他得下去摸清楚敵人的虛實啊,餘海天和康輝的第一次接觸,一定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必須要跟下去看看, “爸爸,我傷的是頭不是腳。”    餘朗拽著餘海天的衣服就不讓他走,“我也要去,康輝是來跟我道歉的,我要是不下去,康輝還以為我不原諒他呢。”    餘海天鬱悶了,這孩子懂事的不是地方啊,下麵那個可是打他的人,哪用給他這麽大的臉啊,要讓那個人上來和他道歉多好啊,要不是因為是外甥容越澤的朋友,他早就把這個打破他兒子頭的人教育一下了,要是不是大人不好意思和晚輩計較,他哪能讓他們進門啊。    餘海天摸了摸餘朗的頭,“你不用下去,不用太懂禮貌。”    “我就要去看看。”餘朗拽著餘海天的脖子,爬上了餘海天的背哀求,“爸爸,讓我去看看吧,我還有見過人給我道歉呢,爸爸你說,一會兒他會不會彎下腰啊?”    餘海天一笑,彈了餘朗腦門一下,“小孩子脾氣,行,那你可不許鬧啊。”    餘海天確認了餘朗無礙,給餘朗加了件衣服,才帶著餘朗下樓,容越澤和康輝正坐在沙發上,康輝顯得有點不自在,餘朗左右看了看了,咦,安蕙蘭居然不在呢,這麽的好的見親兒子的機會,她居然跑了!!!    “媽媽呢?”餘朗湊在餘海天耳邊,小聲的問。    餘海天也知道餘朗在找安蕙蘭,餘朗平時對安蕙蘭不親近,可是媽媽就是媽媽,孩子生病的時候,當然不希望受到母親的輕忽,他怕餘朗失望,就解釋了一下,“你媽媽店裏有點忙,有爸爸陪著你呢。”    餘朗明白了,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安蕙蘭後腳就去店裏了,餘海天昨天回來沒有見到她,她給餘海天的理由肯定是店裏忙,這店裏忙不可能忙一天吧,所以今天她就是她再想等在家裏,等著見康輝,她也必須去店裏,接著忙。    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挖坑埋自己,安蕙蘭總是幹這種事,以前換孩子吧,結果把自己這麽冒牌貨給換了過來,錯了也是陰差陽錯,老天爺坑了她一把,餘朗隻懷疑老天爺看安蕙蘭不順眼而已,今天的蠢事,他不僅懷疑安蕙蘭的運氣,他簡直懷疑安蕙蘭的智商了,瞧瞧,她幹的這是什麽事啊,說話的時候,她就不能多多想想嗎。    餘朗猜錯了,人家康輝不是來道歉的,他們給了餘朗買了一些營養品,是來看望餘朗的,康輝覺得要不是自己在餘朗腦袋上敲了那麽一下,這趟都不用來,當然就是敲了那麽一下,他也不覺得自己錯了,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非多敲幾下不可。    容越澤給康輝做了介紹, “小朗,康輝不是故意的。”    餘朗坐在餘海天旁邊,窩在沙發上憋了憋嘴,對,康輝不是故意,但他絕對是有意的,他心中大恨,他也沒有想過康輝下手這麽厲害,這得多恨他啊,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繃帶,一笑,“沒什麽,不就是一啤酒瓶啊,醫生都說了養幾天連塊疤都看不到,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說著,他伸出代表諒解的手,他得給餘海天看看他是多懂事的孩子啊,絕對的兄友弟恭,到時候不管他和康輝怎麽打起來,餘海天不占自己這邊好意思嗎。    見餘朗這麽容易就沒事了,容越澤舒出了一口氣,他知道餘朗的脾氣,他也知道這啤酒瓶康輝還真有點不對,來的時候,他就怕餘朗鬧騰,沒想到,餘朗也有懂事的時候啊,他望著餘朗笑了一下,把他們買的東西拿了過來,“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桂圓呢,聽說你喜歡吃。”    看著容越這麽維護康輝,餘朗越發的覺得他和康輝早有奸情,以前,連他們認識的事情,容越澤都沒有給他提過,他還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容越澤和康輝才會認識的,現在看來,這倆人果然是一對早就勾搭成奸的奸、夫、淫、婦!!    這邊餘朗因為想到以前糟心的事兒,不太高興,那邊康輝看著餘海天和容越澤一左一右的給餘朗剝著桂圓,他也不太高興。    餘朗沒吃容悅澤的桂圓,他想吃難道不會自己剝嗎,他吃著餘海天剝的桂圓,他也動手剝了桂圓,把自己剝的桂圓塞餘海天嘴巴裏了。    容越澤見餘朗這樣,把剝好的桂圓放到康輝麵前,就不剝了。    餘海天把桂圓核吐出來,他不喜歡吃這種太甜的東西,這是餘朗剝的,他才吃了幾個,擦了一下手,又給了餘朗一張紙,“朗朗別吃了,桂圓容易上火。”    餘朗喜歡吃桂圓,餘海天從小就控製著不讓他吃太多,他就越發的喜歡了,也沒有吃膩,他剝了一小碗了呢,費了勁剝出來的,他舍不得,和餘海天商量,“爸爸,讓我再吃五個吧?一會兒我多喝水。”    說著,還怕餘海天不同意,一邊說,一邊就往自己嘴巴裏一氣兒塞了仨,餘海天見著就有些皺眉,他不是不讓餘朗吃桂圓,桂圓這種東西上火,也沒有那麽厲害,可是餘朗吃起來喜歡沒完沒了,吃到就停不下可,小時候,他不讓他吃,他就躲在被窩裏吃,有一回,他沒有注意,餘朗吃了半宿,早晨一掀被窩,一被窩桂圓殼桂圓核,結果第二天,餘朗嗓子就有點啞了。    這孩子自製力不好,餘海天好不容易管的差不多了,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可不能讓這五個桂圓給開了口子,他伸出手,就進了餘朗嘴巴裏,把那三顆桂圓給摳出來了,替餘朗擦了擦嘴巴,想了想,又拿了一顆新的,塞進餘朗嘴巴裏,“最後一個!”    餘朗含著桂圓,點了點頭,沒舍得吃了,就含在了嘴巴裏。    容越澤看著這倆父子互動,都無語了,他一直都知道他舅舅挺寵餘朗的,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他也不知道這麽寵啊,他爸也挺寵他的,可是也沒有像著舅舅似的楞把這麽大的餘朗,當三歲小孩似的,餘朗也挺可憐的,這麽大了連吃桂圓的自由都沒有,怪不得這麽喜歡吃桂圓呢。    不過,容越澤對著餘海天對餘朗好像三歲小孩子一樣的管教有點意見,他也沒有插中間,倒是康輝,他把容越澤剝的桂圓往餘朗放餘朗麵前了,對著餘海天給餘朗說情,“這都剝好了,不吃該壞了,餘朗這麽喜歡吃,叔叔就讓他再吃點兒吧?”    餘海天和餘朗對這個管閑事的都挺不滿的。    餘海天覺得自己管教兒子,輪不到康輝這個人外人說話,他看著康輝就不太順眼,先是打破了他兒子的頭,又和他親外甥亂搞,上門道歉也毫無誠意,別說彎腰了,餘朗伸手的時候,他居然還停了幾秒,他兒子得多委屈啊,長這麽大,就沒有在一個人身上受這麽多的委屈,他半邊沒有給康輝留麵子,他問:“朗朗還想吃嗎?”    餘朗沒理康輝的挑釁,把嘴巴裏一直舍不得吃的那顆桂圓吃掉,把核吐了出來,然後把自己剝的桂圓的放茶幾底下,他都答應餘海天了,說不吃就不吃,“我可以留著明天再吃。”    餘朗用自己的行動,說明了康輝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康輝的臉就不太好看了,容越澤狀似不經意的用手肘碰了康輝一下,他不知道康輝怎麽回事,外人哪有管人去怎麽教育兒子啊,沒看,這是他親舅舅,他都沒說話嗎,況且,康輝這是第一次和他們見麵。    餘海天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他聽了餘朗的話,他不能確定容越澤和康輝有沒有那種關係,就是有,也不過是小孩子胡鬧,到時候自然而然就完了,隻要胡鬧的不是餘朗,哪怕胡鬧的其中一個人是他的親外甥,他也沒有準備管,問康輝:“我和你媽媽也算是老相識了,這些年沒見,你媽媽還好吧?”    他是這才知道康輝原來是康寧的兒子,年少輕狂,他和康寧有過那麽一段,可是自從康寧離開了t市,他就很少知道康寧的消息了,他隻知道康寧嫁給了她的義兄,康家的養子,有兩個孩子,沒想到康寧的孩子居然這麽大了,還又重新搬回了t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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