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朗左右瞅了瞅,奇道:“哎,小二子,你從哪裏鑽出來的啊,難不成從地底,我沒看見你 啊?”    餘朗抬頭一看,就被容安瑞嚇得倒退一步,“他媽的,你幾天沒睡覺了,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說呢?”容安瑞頂著老大的黑眼圈,頭發蓬蓬的,上麵好像還有一根幹草,渾身散發著陰氣,完全就是一隻從地獄越獄出來的索命鬼,站在餘朗麵前,恨不得上去撓他。    餘朗麻溜的就把自己懷裏的籃球抓在了手裏,準備自衛,“你別過來啊,你要是打我,我肯定還手,把你打得頭破血流,你可不能怪我啊。”    容安瑞的拳頭哢哢響,嘴角扯出冷笑,“一個破籃球,我要是想打你,你還能用那個籃球把我揍一頓不成啊。”    “起碼能討點本。”餘朗強嘴,卻把籃球放了下來,咳了一聲問容安瑞,“你跑哪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啊,怎麽你身上還有一股味兒啊……”    說著,餘朗立刻就退後了幾步,還缺德把把自己的鼻子給捂了起來,“你不會是從豬圈裏跑出來的吧?”    容安瑞更火了,差一點想衝過去拽餘朗的衣領,“你還敢提?要不是你,我能成這個樣子嗎,都是你害的!”    餘朗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這孩子經常坑容安瑞,每次容安瑞發火的時候,他都要好好想想,如果是他對不起他,他會做小伏低陪小心,但是現在,這段時間,他乖得好像跟鵪鶉似的,他沒坑容安瑞。    容安瑞你沒理,餘朗氣勢頓時就上來了,他呸了一聲,嚷道:“誰惹你生氣了啊,誰惹你生氣你去找誰啊,甭看我好欺負,就欺負我。”    容安瑞真想伸出腳,一腳把餘朗踹垃圾桶裏去,他忍了又忍,氣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餘朗以為自己把容安瑞說的理虧了呢,他樂嗬了一陣,還是很善良的表達了自己兄弟義氣,“你到底被誰欺負了啊?”    容安瑞還想怎麽著才能讓餘朗認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聞言,氣不打一出來,“你說是誰啊,除了你,誰敢欺負我啊!”    餘朗萬分的確定自己肯定沒惹容安瑞,這天他都沒見容安瑞,去哪裏惹他啊,他喜歡給人栽贓,不代表他樂意讓他給他扣屎盆子啊,頓時,他就不樂意了,“小二子,你怎麽能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呢,我還沒說你呢,多少天了啊,你一個電話都沒有,我都沒怪你,好不容易見到你了吧,你上來就誣陷我,做人得講良心啊,隻長的漂亮沒用,心太黑啊你!”    容安瑞被氣得險些吐血三升,不過,他吐血之前,就是垂死掙紮也要把餘朗給掐死的,“你餘小狼你有沒有良心啊,就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也不能倒打一耙啊。”    見容安瑞那個樣子,真是比竇娥都冤,餘朗挺納悶的,“什麽倒打一耙啊,明明是你理虧……”    容安瑞終於認識到讓餘朗主動承認錯誤是不可能的,他哼了一聲,“你裝什麽啊,還敢說我不給你打電話,我倒是想打,你一聲不吭,吱都沒吱一聲,就把電話號碼給換了,我打給鬼啊。”    容安瑞說的那叫一個氣憤,餘朗聽得那叫一個一頭霧水,他壓根就沒換手機號好不好啊,話說回來,他吃飽了撐的沒事換手機號玩兒啊,他手機沒在身邊,就開始引導容安瑞,“你什麽時候打的啊,別是你撥錯號了吧?”    “呸!老子這麽聰明,難不成連手機號碼都會弄錯!!”容安瑞義憤填膺,“都兩天了,我一直撥,壓根就沒有接……”    餘朗嗯了一聲,他的手機可沒關機,上麵更沒有什麽未接來電,如果不是電信公司終於破產了,那麽他的手機號碼可能真的被人給換了。    那個人……    餘朗抬頭望天,哄容安瑞,“你怎麽能斷定我換手機號了啊,你去電信公司查了啊?我手機這幾天壞了而已,我換手機號能不告訴你啊,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呢,一有點啥狀況你就往壞裏想我,這可不大地道啊!”    餘朗沒覺得餘海天這麽小心眼啊,不過,餘海天把他手機號偷著換了的可能性,應該比電信公司破產的幾率高一點。    餘朗堅決不能承認他的手機號換了,更不能承認這是餘海天幹的,這太掉價了。    容安瑞想打又不敢打,想罵又不敢罵,他恨不得給餘朗用刑,“餘小狼你少蒙我,你怎麽一句實話都沒有啊,別告訴我你家就缺那幾個手機,我上次還看見你抽屜裏還有一個手機呢。”    “那個手機也壞了,正好我把兩個一起拿去修了。”餘朗眼睛不眨的胡扯。    容安瑞信他才有鬼呢,“你爸爸破產了啊……”    餘朗覺得就憑容安瑞這破嘴,餘海天整他都是輕的,他怎麽能詛咒他爸爸啊,都說他爸爸破產了,這太惡毒,他代替他爸爸對容安瑞產生的歉意,立馬長翅膀飛了,“你爸爸才破產呢,我這是叫勤儉節約,誰和你似的,完全就是破壞社會安定和諧的大蛀蟲,怪不得大家都仇富呢,就是有你這種人啊。”    “……”玩嘴皮子容安瑞玩不過餘朗,他一向動拳頭的,他不和餘朗玩嘴皮子裏,開始用事實討伐餘朗,“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慘啊,我打電話也找不到你,我在你們家門口守了三天了,每天早晨五點,天還是黑漆漆的我就來了,直到十二點,我才敢回去,還沒敢走遠,直接找的地方歇著呢,你看到沒,我都把自己給熬瘦了,我都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子了啊。”    容安瑞直接誇大,顯擺一下的邋遢樣子,完全就是他勞苦功高的證明。    餘朗很想同情他一下,他湊過去,在容安瑞的身上嗅了嗅,“得了吧,你剛才你靠近我就看出來了,你身上都是煙味,別告訴我你抽煙了?不定你去哪鬼混了,再說了,你幹嘛跑我們家門口守著啊,你怎麽不進來啊?我的手機打不通,你打我家座機啊,你打我爸爸的電話也成啊,這幾天我都跟我爸爸在一起呢。”    餘朗覺得容安瑞弄成這個樣子是挺可憐的,可是完全沒有必要去同情他,這純屬是他自己找的。    容安瑞一下怒了,“你還敢提你爸爸,要不是怕你爸爸把你怎麽著,我至於心驚膽戰的嗎,找不到你我多著急,就怕你被藏起來,我差一點沒要報警。”    餘朗不樂意了,“你怎麽這麽缺德啊,你爸爸怎麽著你了啊,你敢想報警!”    他沒有把我怎麽著,但是他能把你怎麽著,容安瑞挺顧忌餘朗名聲的,咬著牙不說話,他看了看周圍。    他們待的地方是一個小花園,四周沒有什麽遮蔽物,遠處隻有一個人在顫顫巍巍的散步。    容安瑞突然就把餘朗拽了過來,湊到餘朗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給我句實話,那天你說的是真的,你可別騙我,你真不是你爸爸的孩子?你別說謊話騙我,就是就是……”    餘朗樂了,“就是什麽啊?”    容安瑞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出了,沒有過多大一會兒,毅然咬著牙道:“就是、就是你和你爸爸真有什麽,隻要你是自願的,我也能理解。”    餘朗的笑終於繃不住了,他使勁抱了容安瑞一把,不愧是他的好兄弟啊,“那你那天幹嘛那麽挖苦我爸爸?”餘海天差一點沒有想把你扒皮。    “你就是為了這事,連給我家裏打電話都不敢吧?你終於知道害怕了。”    容安瑞怒了,“你有沒有良心啊,你以為我為了誰啊,我哪裏知道你是自願的啊。”    餘朗表現的很無辜,“我多好啊,我不想幹的事,你見過有人能強迫我嗎,我爸爸更好,他從來不強迫我幹什麽事,完全是你自己多想了。”    “我自找的是吧!”容安瑞翻了一個白眼,心裏卻鬆了一口氣,隻不過輕鬆的心情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在餘朗把他和康輝的那碼事解釋清楚之後,就重新像吃了炸藥似的,對著康輝就狠罵,“這個王八羔子!!”    容安瑞氣呼呼的樣子,倒是讓餘朗這個受害者把他安慰了一下,“得了吧,話說回來,我也沒吃虧啊,倒是康輝被安慧蘭害的挺慘的……”    容安瑞立馬反駁了,雖說他也覺得康輝有點倒黴,不過誰讓他攤上那種媽啊,“我說,你可別同情他,康輝現在是憋著勁的想害你,甭管誰對誰錯,現在你們倆就是天敵,有你沒他,有他沒你,不是你死,就是他死,這個時候誰下得去狠手,誰就能贏,你被萬一心軟,吃虧都是小的,別再被康輝給弄死。”    容安瑞說的有些危言聳聽,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烏鴉嘴挺準的,餘朗這個死了一遍的人,自然對康輝生不出什麽同情心來,康輝雖然有點慘,但是總比自己慘好吧。    再說了,康輝這個人太討厭了。        第67章 少年        餘朗和容安瑞玩了一會兒,等分手的時候,他死拉活拽的想把容安瑞叫他家去吃飯,“就你這身臭味,真不知道現在又不是夏天,你怎麽把自己弄餿了的,就你身上這味兒,隔著三裏都能聞到,坐出租車,人家出租車師傅都嫌棄你,你去我們家洗洗吧,上次你好像還在我那兒留了幾件衣服呢!”    容安瑞堅決不去,他不敢去啊,那天他說餘海天的話,那完全是被氣的,過後他一想,倒是沒有把腸子悔青,再有一次,他肯定還那麽說,但是他的膽子差一點沒有被嚇破了,以前自己好歹還有‘正義’的立場,結果事實證明自己誤會了,他哪敢去啊,他猛然搖頭,“我才不去呢,不去!!“餘朗了解,他趕緊道:“我爸爸沒在呢,他剛才打電話了,說晚上會晚點回來,還讓我自己吃飯呢。”    容安瑞嘴角抽了抽,以前餘海天就恨不得,把餘朗裝口袋裏帶走,現在哪能留餘朗一個人啊,“真的?”    餘朗麵不改色的撒謊,“我發誓!”    “得了吧,你都坑我多少次了,我信你才有鬼呢。”容安瑞硬是沒有敢去,非說以後找份好禮物,給餘海天賠罪之後,他才敢上門。    餘朗正琢磨著餘海天喜歡什麽呢,好給容安瑞來點提示,男人嘛,喜歡不外乎就那麽點東西,酒、色、財、氣,可是餘海天那樣都不缺,他正想說讓容安瑞充滿誠意的道歉得了,餘海天這麽一個長輩,哪好意思和晚輩計較啊,他完全忘記了,餘海天才剛剛和晚輩計較了一回。    容安瑞扭頭就已經跑了,邊跑和邊喊,“餘小狼,你別忘了回去給我打電話……”    餘朗玩籃球的地方是他們小區的一個小操場,靠近了邊緣,離他們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玩了一會兒他有些口渴,幹脆繞道去超市買了一瓶水喝,剛出門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挺熟悉的車,彭濤開著窗戶,在車裏和餘朗打招呼,“阿朗!!”    餘朗的名字叫餘朗,親近一點的人會叫他朗朗,比如他爺爺,他爸爸,再差一點的,容安瑞叫習慣了,喜歡叫他餘小狼,彭濤以前也是叫他朗朗的,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改名叫阿朗了,倒不是餘朗喜歡‘朗朗’這兩個字,隻不過‘阿朗’這兩個字怎麽聽怎麽別扭。    好像阿郎似的。    餘朗站在車外就給彭濤提意見,“彭大哥,咱商量一下啊,你能不別叫我阿朗啊?”    彭濤坐在車裏樂了,“怎麽了?這倆字多好聽啊,也顯得咱倆親近不是啊。”    餘朗想了一下,壞壞的道:“那倒不是,我是不想占你便宜而已,阿朗阿朗阿郎阿郎,別人會以為我是你老公呢。”    彭濤噴笑了,“好,我不介意讓你占這種便宜,這總行了吧……好了,趕緊上來吧,我帶你回你家。”    餘朗上車,坐到了彭濤旁邊,低頭看了看表,“這都快五點了,彭大哥你剛從公司出來吧,我爸爸呢?”    彭濤笑了,“我就知道,你想問你爸爸,我之前沒在公司,我剛從律師樓出來。”    餘朗納悶了,雖然他從來沒有參與過餘家公司的運作,但是他可知道,彭濤說的律師樓,肯定是餘家的禦用律師所,哪裏能少法律糾紛呢,餘家養著一幫子人,就等著哪天餘家出個二世祖,出點啥事什麽的,然後一個律師團上去,就能把法官給說蒙了,隻不過,平時需要的時候,都是讓人直接去餘家那座坐落在繁華商貿區的集團大廈。    餘朗對著彭濤開始旁敲側擊,無奈彭濤的嘴巴比蚌殼都緊密,讓餘朗不得不感歎,雖然彭濤比他上輩子認識的彭濤還差幾歲,還沒有修煉成麵癱,但是,對餘海天還是忠心不二,真不愧餘海天給他開的那份工資“你好歹說一點啊,就咱倆這交情,要不要對我這麽冷酷啊……”餘朗小聲的抱怨,“反正,你告訴我,我爸爸也不會生氣,就你不告訴,等會我回去問我爸爸,我爸爸也會告訴我的,我爸爸和我什麽關係啊,我們倆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他哪有什麽事我不能知道的啊,你告訴我唄,。”    彭濤故意逗餘朗道:“我這叫職業操守,咱倆私人關係歸私人關係啊。”    餘朗又樂了,他想了想他覺得自己不虧,他問餘海天,餘海天可能告訴他,像彭濤這種腦子一根筋,隻認一個人的人可不大好找,他不能讓彭濤聽他話,能讓餘海天聽話也成啊,他拍了拍彭濤的肩膀,鼓勵彭濤,“以後你可得一直這樣在,你得好好聽我爸爸的話,隻聽他一個人的。”    彭濤哭笑不得,他知道餘朗誤會他意思了,他想逗逗餘朗而已,等餘朗再問,他也就說了,被餘朗這麽一誇,他倒不好意思說了,末了,他笑了笑,“你爸爸可沒說,這事不讓告訴你,估計一會兒就拿過去讓你高興了,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再說給你聽,好像我多不聽你爸爸話似的……”    餘朗被氣得咬牙,不過,看彭濤的反應,他就知道不是什麽壞事了。    彭濤看著餘朗的樣子笑了笑,他是看著餘朗長大的,他一向都挺喜歡餘朗的,他喜歡餘朗的真性情,像他們這種一個腦子十八彎的,總是喜歡簡單的人,想起那份dna報告,想起那天餘海天聽到結論為否定的大笑,想起那天餘海天吩咐讓他辦的事,想起手邊的那份文件,他突然鄭重的對餘朗道,“你以後一定要孝順你爸爸!!”    餘朗進門的時候,餘海天已經回來了,一照麵,當著彭濤的麵,就被拉近懷裏,在額頭上親了一口,“回來了……怎麽玩到這麽晚,和容安瑞?”    餘朗玩了籃球,身上多少會有點汗味,況且彭濤又杵在旁邊呢,他使勁推開餘海天,偷偷的看了彭濤一眼,發現彭濤的表情挺自然的,才吐出一口氣來。    彭濤從大學的時候就跟著餘海天,來過餘朗家裏很多次,他又有一手的好廚藝,餘朗他們吃膩外麵食物的時候,還經常把彭濤叫過來做飯,直到餘海天無師自通的開始下廚房,此時,彭濤熟門熟路的給自己進廚房泡茶,他可不敢麻煩自己老板給自己泡茶。    餘朗一向都挺在乎餘海天的威嚴的,比餘海天都在乎,有外人在,他一向乖乖的,直到彭濤身影完全看不見了,他才使勁的瞪了一眼餘海天,“爸爸,是你把我的手機號偷偷的給我換的吧,小二子聯係不到我,差一點沒有睡我們家大門口。”    對容安瑞的遭遇,餘朗更是誇大其詞。    餘海天點了點頭,“爸爸,不是怕那個人找你嗎?給你換了手機號,省的讓來找你,乖了,爸爸這是為了保護你,爸爸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他不就是說了爸爸幾句嗎,那麽幾句而已,像爸爸這種人,能把他放在心上嗎!!”    說道最後,餘海天的笑容都扭曲了,那個死小子,居然敢去告狀!怎麽一點都不識相啊!!    餘朗抗議,他想給餘海天找塊鏡子,讓餘海天看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不過,來不及了,沒有鏡子,他知道餘海天肯定不會承認,直接自己的嘴巴貼到了餘海天的嘴巴上,一瞬間順利離開,然後一本正經的對餘海天道:“爸爸,你剛才差一點沒有咬到我的舌頭,這足以證明你恨不得生吃了小二子。”    餘海天湊在餘朗耳邊親了一口,在餘朗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錯!爸爸是恨不得生吃了你!”    ……你已經吃過很多遍了,餘朗憤憤不平。    餘海天伸出攬著餘朗的腰,讓他看在自己身上,一手拍了拍餘朗的臉頰,“寶貝,在想什麽?”    餘朗一臉嚴肅,“我在想爸爸你該禁欲了,別忘了,爸爸你已經是老男人了,要小心腎虧。”    餘海天猛然抓著餘朗的手,使勁的親了一口,“問題是爸爸現在找不到讓爸爸腎虧的辦法啊,你有不肯讓爸爸腎虧,別說腎虧了,死在你身上爸爸都樂意。”    餘海天自從發情以來,是越來越喜歡耍流氓了,餘朗直接認輸,不認輸的話,餘海天會更流氓的。    這個時候,出來了腳步聲,彭濤端著泡好的茶出來了。    餘朗立刻起身就要上樓,餘海天拉著他的手沒有鬆開。    “爸爸?”    餘海天使勁的攥了攥餘朗的手,“跟你有關的,爸爸準備送你一份禮物。”    餘朗瞧了一眼已經坐在沙發上,拿起那份文件的彭濤,突然有些慌張,躲躲閃閃的就要跑,“爸爸,我要去洗澡呢,身上都是汗味,一會兒你說給我聽不成嗎?”    “也成!”餘海天笑了笑,沒有勉強餘朗。    “我去洗澡了。”餘朗蹬蹬的就上了樓,快到樓上的時候,忍不住看了彭濤一樣,不知道是彭濤定力太深,還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他的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彭濤麵上不顯,其實心裏挺震驚的,是因為餘海天的動作,倒不是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餘海天的動作,哪怕是親昵點,絕對是能存在父子之間的動作,隻不過,他是全程跟在餘海天身邊,看著那份親自報告出爐的,他知道餘朗不是餘海天的親生兒子,此時看到餘海天對餘朗別無二致,甚至更甚以往的寵溺,他的心中為餘朗鬆了一口氣之餘,也很是佩服餘海天。    而且,手中的這份文件,哪怕餘朗是餘海天的親生孩子也不過如此了,彭濤很慶幸他不用再餘朗和自己老板之間做抉擇了,要不然那麽一個孩子被從小到大,把他捧在手心裏的爸爸漠視,甚至於棄之敝履,是很殘忍,甚至不亞於天塌地陷一樣的事情吧。    彭濤把那位文件交給了餘海天,“按照您的意思,餘家所有的土地,房產,投資的股票……”        第68章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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