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潤滑液……”裴回扭頭看著沙發,目光如臨大敵。試探性往沙發縫隙裏探究著尋摸,還真摸出包岡本。好奇之下竟然在床頭、窗前和書桌上都搜出這些小物件出來,裴回完全給震驚了。  在沙發、床頭、窗前和書桌上藏這些東西的心思昭然若揭,這是要每個地方都試一遍?裴回捂著臉,太色了。  謝錫帶著滿身清爽的水霧出來,見裴回背對著自己正捂著臉,還當他害羞。於是過去從背後摟住裴回:“接下來繼續學習?”抬眸時,就看見桌上好幾個小藍瓶和小套套。  各個牌子、口味和形狀的都有,謝錫表情怪異:“回回……是要都試一次?”  裴回:“亂說!全都是從你的房間裏搜出來。”他把藏過這些東西的地方一一指出來並說道:“謝先生,雖然情侶之間做這種事情很正當,可是應該要節製才對。”  幾乎房間裏可以y的地方都沒有放過,這也太淫亂了吧。  謝錫半晌無言以對,隨後才說道:“不是我放的。”  裴回不信,他便將管家喊進來,管家一本正經的表情在見到桌上那堆搜出來的東西後瞬間散發出一種隻會在準婆婆臉上出現的光芒,略帶點八卦、慈祥、欣慰、和藹。不用問了,真正‘淫亂’的人已經抓到了。  裴回:“勇叔,你——”  老管家充滿慈愛:“便宜行事。”本來想說行房,但還是含蓄一點好。  裴回:“……”  老管家來回看裴回和謝錫,前者捂著眼睛沒說話,後者悄悄給了個鼓勵的眼神。但看此態,應是還沒上壘。盡忠職守老管家沉默片刻,提出建議:“我有個盤,120g。”  這下連謝錫都稍稍驚訝:“勇叔,老當益壯。”  老管家謙虛:“三代累積下來,種類應有盡有。”從謝錫爺爺輩到謝錫,可不是經曆了三代嘛。身為一名十分具有職業操守的老管家,不僅要操心家裏內外事,有時候還要提供先生120個g。  裴回乜著他倆:“有個什麽盤?”  謝錫:“沒有,我跟勇叔說兩聲。我們兩個還不到那種地步,先談著,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順道拍了拍裴回手背,回頭背著他就叮囑老管家:“藏得深一點,地點告訴我。”頓了頓說道:“其實地毯也可以。”  老管家回以了然眼神。  嗬,狗男人啊。  把老管家送走,謝錫回來對裴回交代,並把桌上的東西都收走鎖起來:“這些東西以後都不會隨便亂放了。”隻要不被發現,就不算亂放。  裴回眼神飄忽,在接下來的教習中頻繁出神。謝錫見狀,幹脆停下講課,拿走他手上的紙筆:“在想什麽?”  裴回坐立難安,猶豫許久才悄悄問他:“那種事情……舒服嗎?”  謝錫眸色暗下來,喉結上下滾動著:“因人而異吧。”  裴回:“什麽意思?”  謝錫:“意思就是說,要看技術。一個男人的技術好與壞,就是舒服和不舒服的體現。按理來說,沒有經驗的男人技術都不太行,但也不排除天賦異凜……回回,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討論。我不是嫌棄你技術的意思——”  裴回打斷他:“你覺得我不行?!”回想每次都是謝錫幫他解決,他是快樂得飛起,神魂出竅了都。可是輪到他替謝錫弄的時候,謝錫表情隱忍,還有些痛苦之色,雖然每每性感得讓他著迷。  這些似乎就說明了他的技術確實不太行。裴回不滿,哪個男人能接受被說不行呢?哪怕他不太清楚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也知道被說不行是奇恥大辱。  謝錫觀察著裴回的表情,說道:“你別多想。”  裴回突然抓住謝錫的手:“我們試試吧。”  “確定?”謝錫輕飄飄的問。  裴回重重點頭:“反正我們已經裸裎相對那麽長的時間,再親密一點又何妨?快點吧,我們現在開始。”他說完就爬起來要坐到謝錫身上。  謝錫此時正假裝君子,於是推拒道:“你現在是被刺激到,不太理智,先冷靜一下好好想想——不如先背誦馬哲?”  裴回抓過馬哲往一旁扔,扒開謝錫衣服:“我夠冷靜了,而且考慮好了。再者有什麽事我都自己承擔,我成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謝先生是為我好,怕我年輕衝動,我心領了。但是現在,謝先生,請幹點非禮之事吧。”  謝錫推拒的手停頓下來,露出笑容,眸光詭譎不已:“真的想好了?”  裴回肯定:“嗯。”  謝錫:“一旦開始,中途就不能喊停。”  裴回信誓旦旦:“我肯定不會喊停。”  就算你想喊停也由不得你了。謝錫鉗住裴回的肩膀,翻了個身,兩人便換了位置。謝錫伏在裴回上麵,此時好似有什麽東西從他身體裏跑出來,動作明明慢條斯理、十分文雅,可裴回就是覺察到危險。  裴回有點怕了,他想起身,但被謝錫壓住肩膀。謝錫還輕聲細語的說:“回回,現在可是開始了。後悔、喊停都沒有用。”  裴回嘴硬:“我、我當然知道。”然後他說出讓自己接下來整晚上都後悔不迭的話:“我迫不及待。”  謝錫居高臨下的俯視裴回,背著光,表情有些看不清,卻有危險如影隨形。裴回緊張的吞咽著口水,發現謝錫修長的手指撥弄開他的衣領,順著脖子鐵觸到皮膚。  冰冷冷地,刺激得表皮起一層層小顆粒。  他覺得自己像道珍饈,擺在饕餮食客麵前,先是被目光仔細地、憐愛地逡巡而過,然後是手和唇。珍饈被剝開擺放在表麵用以添加顏色的調料,露出裏頭的細皮嫩肉,食客一口一口的,又是舔又是啃咬,哪個角落都沒有被放下,仔仔細細全都嚐過一遍後才開始準備吃他的大餐。  如同一條魚一般被翻來覆去地啃食幹淨,從沙發、書桌、常坐的躺椅,要不是哭得太慘,攀在謝錫的身上一遍遍求饒認錯,可能地毯也不會被放過。沒辦法,謝錫以為自己不會心軟的,結果估錯裴回的影響力,還是心軟地放過他。  可惜,還有那麽多地方沒試過。謝錫遺憾的目光一一光臨過地上那片大紅色地毯、落地窗、大床還有浴室。浴室裏也有很多地方能夠試一試,浴缸、地磚、盥洗台……嘖,身體還是差了點。  裴回哭得可慘了,悔得腸子也青了,想耍脾氣的時候想起是自己主動,而且謝錫勸過他卻被堵了回去就不好意思耍脾氣。委委屈屈地抽噎,抽了半晌累了、困了,身上也清理幹淨了,於是就爬到謝錫懷裏沉沉睡去。。  謝錫摟著他,覺得人生原來可以如此圓滿。  月明星稀,寒雪飄零,冷風嗚嗚地刮著。一輛車闖進安靜的謝宅,驚醒了幾個人出來看,一見是喝得醉醺醺的謝其烽便趕緊將他從車裏背出來。  老管家指使其他人給謝其烽灌下醒酒湯,給他換身幹淨衣服,等他好不容易有些清醒了,留下碗熱湯就讓其他人都離開。謝其烽發了很久的呆,突然回過神就問:“裴回人呢?”  老管家:“在主院。”  謝其烽:“……勇叔,我看人眼光是不是很差?”  老管家:“您還小,總會一不小心就看錯人。”  謝其烽捂著臉苦笑,“勇叔,您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老管家起身離開:“有事您可以喊我。”  房間中獨留謝其烽一人,埋頭忍著心裏刀割般的難受。喬宣出軌了,被他抓到。之前有朋友跟他說,曾經看見喬宣和顧書走得很近,他玩笑般的問起喬宣。喬宣解釋清楚,也讓他感動不已,更為相信他。  哪怕喬宣話裏話外都在暗示裴回居心叵測,謝其烽還是告訴他,裴回什麽都不知道。今天,謝其烽親眼看到喬宣跟顧書在車裏接吻,而那時他還傻逼透頂的,頂著漫天大雪去替喬宣買他愛吃的蛋糕。  他想要給喬宣一個驚喜,結果喬宣反手就給了他一個更大的驚喜。什麽人不好,偏偏跟顧書搞上,整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跟顧書針鋒相對。顧書明擺著撬他牆角,喬宣知道,還跟他搞上,打他的臉。  他對喬宣不好嗎?為什麽背叛他?  謝其烽難過得不行,一個電話就把好友畢奇致叫過來。畢奇致聽完故事始末,深深感歎:“可能翻車了吧。”  謝其烽滿臉迷茫:“什麽?”  畢奇致目前還活在之前虐戀情深劇本中沒有更新,要不是謝其烽被仇敵戴綠帽,他肯定拿出電腦開始碼字。還別說,當他把謝其烽、裴回和喬宣三人之間的虐戀渣賤故事寫成小說發表在某綠色文學網上麵,數據真挺好。  畢奇致就想著,哪天自己拿出零花錢投資這小說拍成電視劇。同性、替身和三角戀,還有同父異母兄弟,渣父渣攻白蓮花出軌配角受,狗血元素多全。  火,肯定火啊!第59章 嫁給男友他爸(13)  裴回悠悠轉醒, 旁側沒有謝錫的身影, 起床打了個哈欠扒拉頭發進浴室梳洗。梳洗完畢後才下樓,往餐桌上一坐, 老管家立刻端了一盆紅雞蛋過來。  麵貌慈祥,把紅雞蛋推到裴回麵前, 笑而不語。裴回和老管家對視半天,想說他句為老不尊,老管家肯定就能回業務範圍內、規矩曆來如是。兩片嘴唇上下一碰, 不說話了,剛巧肚子餓, 順手拿起紅雞蛋磕開狠狠一口咬下去。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大門大開,謝錫站在門口,帶著滿身寒氣。老管家過去,剛要把門關上卻見謝其烽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謝錫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謝其烽的頭瞬間埋得更低,根本不敢跟他對視。  裴回走到謝錫麵前, 握住他冰冷的大手,頓時蹙眉:“大冷天的怎麽跑出去了?感冒才好, 別又著涼。先喝點熱水。”  謝錫心裏一暖, 反手握住裴回的手放進自己大衣口袋裏:“別凍到你。”  裴回笑了笑,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側過頭去看, 發現是謝其烽震驚以及難以置信的目光。頓了頓, 裴回忽然想起之前他還對謝其烽解釋過,他跟謝錫是清白的,結果不到一周時間,他倆不僅在一起還滾了床單。  這就尷尬了。  裴回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謝錫捏了捏他的手:“沒事。”回頭對謝其烽說道:“如果你滿腦子都是那些情情愛愛,現在就可以滾出謝氏企業,不用在裏麵工作。”  謝其烽不忿:“爸,顧書他往我頭上抹綠,還故意挑釁、激怒我。”  謝錫:“所以你就能談合作談生意的時候突然出手揍你的合作夥伴?你知道這項目是多少人耗費多少心力好不容易才談成的嗎?但是被你一時意氣毀掉會帶來多少損失你又知道嗎?你知道!知道還控製不住情緒,以往學的都吞進狗肚子裏去了?!”  質問的時候仍舊是冰冷的表情和語氣,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像是在描述事實卻更讓謝其烽感到難堪。謝其烽昨天發現自己被綠了,綠他的對象是死敵顧書,今天一大早又得作為小助理陪同前去參與顧家和謝家的合作案。  將將要簽約之際,顧書用言語激怒他,謝其烽怒而暴起,結果破壞合作案。合作案當然不會那麽輕易作廢,隻是之前談定的條件要重新商議,謝氏必然吃虧,還是個巨虧。  謝錫:“公事、私事要分開,私人感情不能帶到公司事務裏,看來你學的都忘得差不多。要麽重新學起,要麽滾。”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他離開現在好不容易拚搏起來的崗位,下調到其他位置。謝其烽知自己沒有理,錯在於他,謝錫這樣的處置已經是網開一麵。換作旁人,此刻早就被炒魷魚。別說他是謝氏太子爺,在謝錫麵前沒個頂用。  所以對於謝錫的處理,他其實還是鬆了口氣的,除此之外好似沒有其他要懲罰的。他偷偷覷了眼謝錫,卻見裴回靠在謝錫身邊耳語幾句,原本冷臉的謝錫頓時緩和了不少,甚至隱隱露出個笑容。  謝其烽瞪大眼睛,威力不會那麽牛逼吧?俗言溫柔鄉、床頭風,尤其老少配的床頭風威力可說勢不可擋,那麽他就可以……  裴回在謝錫耳邊低語:“先去喝點熱水驅寒,再吃點東西暖胃。”  謝錫微微一笑,聽他的話到廚房去。裴回留下來好奇地問謝其烽:“喬宣跟顧書真聯手把你綠了?”  謝其烽:“你知道?”  裴回:“有一次意外看到他倆走到一起,挺親密。但怕是誤會就沒告訴你。”  謝其烽可不笨,也是個聰明人,被喬宣耍是因為他曾經對喬宣一見鍾情。白月光留在心底,在沒有徹底了解彼此之前就會一直都是白月光,故而麵對喬宣時,謝其烽從不懷疑。現在白月光爛了,變成白飯粒,很多曾被忽視的問題就全都浮出水麵。  譬如喬宣曾在他麵前三番四次貶低裴回,他似乎認定自己會愛上裴回,而裴回居心叵測想要搶走他。要不是裴回跟他爸是一對兒,謝其烽或許真就信了喬宣的話,進而對裴回產生惡感。  謝其烽:“你和喬宣認識?”  裴回聳肩:“見過一麵。”  謝其烽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麽,裴回是他爸的人,就算喬宣想做些不利於裴回的事,還有他爸護著。於是他伸長脖子看了眼餐桌的方向,貓著腰縮到裴回身邊悄聲詢問:“你跟我爸成了?”  裴回笑了笑,拍拍謝其烽肩膀:“乖兒,喊爸爸。”  謝其烽撇開他的手:“喊聲小媽就算便宜你,還爸爸——嗷!”  裴回抓住謝其烽的手腕反手掰到後麵,謝其烽冷不丁疼得嗷嗷叫,嘴裏不停喊求饒。裴回輕飄飄地說:“乖兒,爸爸要教訓你不用藤條木棍就能讓你跪下求饒。”說完便鬆開,不易察覺的露出微妙的表情——閃到腰了。  謝其烽覺得他越來越像謝錫,這夫夫相,未來他要是闖禍,不得被混合雙打?  裴回僵著身體朝謝錫那兒走去,挺直腰背坐在他旁邊。謝錫側首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碗筷扶住他的腰背輕輕按揉:“運動過後,動作幅度不宜太大。”  裴回想埋怨是他的錯,可一思及昨晚自己主動的,就怎麽也不好意思埋怨。一時之間把自己難住了,滿臉苦大仇深,苦水倒不出的憋悶。  謝錫:“以後都替你揉腰捏背,保證過後動作幅度再大也不會有事。”安撫完裴回,扭頭就把謝其烽喊進來:“去掃雪。”  屁顛顛滾進來的謝其烽當場就愣住,半晌後滿臉痛苦,覺得自己真是傻,太傻了。他單就以為有個小媽能吹耳邊風,卻忘了有後媽就等同於有個後爸——親舅一樣。  謝錫的命令不容置喙,謝其烽灰溜溜滾去掃雪。整個謝宅庭院裏的雪堆了薄薄一層,掃起來也是很困難的,尤其天氣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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