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勾勒出樹木和房屋的輪廓。


    越發燥熱的天氣下,夜間難得的清涼誘引著人們跨出房門,迎著涼爽的風,來到院子裏小歇。


    蟲鳴鳥沸,交頸閑聊,圍爐煮茶……


    難得的閑適、放鬆的時刻,在自家院內自是怎麽舒暢怎麽來……


    而此時瑉州州府後院,魏千雲居住的雲瀾院書房內,卻仍如近些時日一般,安靜溫馨……


    隻見昏黃的燭光中,歪靠在窗邊矮榻上的魏千雲,目光專注於手中書卷。


    似是沉浸在那文字的世界裏不可自拔。


    整個房間內,除了魏千雲偶爾翻動的書頁聲,就隻剩下房間內兩人的呼吸。


    是的,兩人。


    這不,位於其旁端坐在矮榻邊,恬靜俊美的男子。


    許是靜坐太久,此時輕輕放下手中繡籃,活動了幾下脖頸。


    似是被近在眼前的,那道被燭光勾勒出優雅嫻靜輪廓之人所吸引。


    柔笑著靜望著她,不聲不語。


    “憂兒,看什麽呢?”


    感受到對麵心愛之人投過來的視線。


    原本掩藏在魏千去身體中本能的警惕肌肉反應,被她無聲無息的消散了去。


    趁著翻動閱完書頁的空隙,微抬眼眸,勾唇淺笑著回望過去。


    男子自然就是暫宿在魏家的寧憂。


    此時被魏千雲發現他的視線,他也不扭捏 。


    微笑對望一眼,大大方方的起身。


    走至兩人之間的矮幾旁,提起茶壺,為她斟了杯茶,遞了過去。


    魏千雲嘴角始終掛著的笑意越發濃厚起來。


    放下手中書卷,一手接過茶盞,一手拉過寧憂的手,讓他斜靠在她懷中。


    指腹不斷的摩挲著讓她愛不釋手的柔夷,側頭在寧憂的額頭上輕啄一口。


    “你還沒回我話呢,方才在看什麽?”


    近段時間兩人聚少離多。


    不是魏千雲在專心致誌地為入學前的考校做準備。


    就是寧憂隨同秦淵,帶著那些繡爹,一起為魏千雲在瑉州給他新開的繡坊之事來回奔波。


    兩人每日皆是吃完晚食,簡單的閑聊一番兩人白日發生之事。


    就各回各院歇息去了。


    盡管寧憂因能夠用自己喜愛之事,對魏千雲能有所幫助,而樂在其中。


    但嚐過妻夫間一些親密行為的他。


    午夜夢回間,雖不會再患得患失,害怕被拋棄。


    卻還是會有些觸動的想與魏千雲多多接觸,親昵一番。


    此時這般久違的親密行為,更是讓迷醉其中,隻想軟倒在她懷中,不再起身。


    特別是在他知曉,幾日之後魏千雲入學成功,將會寄宿在書院內。


    兩人以後隻能在月末休假時,才能見上一麵,共處個一兩日了。


    他更是不願錯過這難能可貴的二人世界機會。


    直想和自己心愛之人多多親熱相處,交心相談。


    寧憂內心思緒萬千,陡然發現他方才的想法過於逾越,完全違背了男子該有的夫德。


    夫,自該體諒妻主的不易。


    魏千雲每日事務繁多,他明明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他也很是心疼。


    但他就是不想放棄這大好機會。


    特別是……魏千雲如今確定好的夫郎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優秀……


    寧憂思及此,壓下心中那絲愧疚,微仰著頭,拂上魏千雲的臉。


    淺笑盈盈的在他喜愛的紅唇上落下輕飄飄的一吻。


    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魏千雲。


    “方才在看千雲,千雲好看。”


    “嗬~”


    魏千雲聞言,輕笑一聲。


    本是淺抿茶水的動作頓了頓。


    眸內玩味的亮光閃爍間,目光在茶盞中停留一瞬。


    仰頭一口將杯中茶水盡數倒入口中。


    在寧憂措不及防之下,扣住他的後腦勺,直接覆上那正欲離去的紅唇。


    輾轉纏綿,相融相吸。


    兩人喘息間,茶水分流而下,落入了兩人的腹中。


    寧憂泛著情意的眼尾彎了彎。


    伸手環抱住魏千雲的腰身,將自己嬌羞的臉龐埋入那柔軟之處。


    “千雲……你再這樣,我……怕我又會想……


    那樣……你會難受……”


    魏千雲怎會不知他的意思。


    自從此前他從那些口無遮攔的繡爹們口中得知,長期隱忍對女子身體不好,容易子嗣不順。


    擔心自己身體會因此而有所損害。


    他近段時日,幾乎再也沒有在雲瀾院內留宿過。


    既然自家夫郎如此體貼,自己自也不好拂了他的意願。


    魏千雲嘴角噙笑的在他毛茸茸的發頂親了親,轉移話題說起了正事。


    借此來分散兩人意亂情迷的心。


    “待繡坊建好了,憂兒真打算搬出去住嗎?


    那你一個人在外,可會無趣?”


    話題轉移太快,寧憂怔愣一瞬,一時沒反應過來。


    待明白魏千雲與他說這些事的意圖時,內心說不上是慰帖更多還是失落更多。


    他輕“嗯”一聲,埋在身前的腦袋微微離開些許,語氣悶悶的道:


    “伯父說他在瑉州也無甚親友,會時常去鋪裏陪伴於我。


    再加上那些繡爹本就是伯父的陪嫁之人,他若在鋪內,可隨時提點他們一番。


    再說了,不是還有步步嗎?他性子活絡,又會些拳腳功夫。


    有他們日夜相陪,也不會太過無趣。


    再說,晚間我若真閑悶了,就多練練繡藝,繡繡……嗯……嫁衣……”


    寧憂說到這裏,察覺到自己此番話音裏,頗有一股恨嫁之意在裏麵。


    才落下去的羞意又爬上臉蛋上,不由的將臉埋的更深了些。


    “終歸離我們……我們大婚也隻有幾年,我想將嫁衣盡自己所能繡到最好。”


    寧憂口中的伯父就是魏千雲的爹爹秦淵。


    他現在所說之事,其實在他們商量之後,都與魏千雲交待過。


    她實際上心裏早有成算,並且也早已妥善安排好了各項事宜。


    以保證寧憂在她不在身邊期間,仍能安全無憂。


    至於他說的嫁衣……


    嗬~雖然現在確實尚早了些,倒也是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


    不過……既然方才寧憂提到了大婚之事。


    這倒是讓魏千雲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魏千雲微闔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懷中之人。


    指腹有節奏的按揉著寧憂的腰腹。


    “憂兒真不打算去見見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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