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呤乓啷——


    “廢物!廢物!全都是廢物!


    本相要你們有什麽用?不就是胸口被洞穿了嗎?怎麽就會沒有子嗣!?”


    衛璿下朝一回來,就被告知自己唯一的女兒衛淼淼受了重傷,差點危及生命。


    火急火燎的命人傳來和自己一派的許禦醫,為其救治。


    這好不容易撿回條命,本該高興的。


    卻突然被許禦醫告知,衛淼淼從此以後恐再無子嗣之事。


    瞬間怒不可遏,將房中物品掀了個遍,摔得滿地都是碎片。


    許禦醫見狀,忙和一旁的府醫、醫徒們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那模樣,甚至比見了當今女皇還要恐懼萬分。


    “相君息怒……”(相君=相爺)


    衛璿淡眉倒豎,猛的一個回轉,踢向跪地的許禦醫。


    竟和尋常對待自家的下人一般,毫無尊敬之意。


    “息怒息怒!本相就剩下這麽一個女兒了,如今居然不能給我衛家延續香火!


    你讓本相如何息怒!?”


    許禦醫被踢倒在地,官帽都已歪斜,也不敢去整理著裝。


    聞言,立即重複跪好。


    小心的擦了擦額頭上滴落的汗漬,大腦快速的運轉,回想著可以解決此問題的法子。


    就在衛璿來回踱步,已越顯不耐之色時。


    她終於想到了能夠救治衛淼淼的辦法。


    隻是不知,衛璿願不願意放下這個麵子……


    “相……相君,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衛璿的耐心已即將被消磨殆盡,正欲再發作,陡然聽跪地的許禦醫說有辦法救治。


    立即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提拉起來。


    恨聲怒喝:“有辦法,那還不快說!”


    許禦醫被衛璿如此對待。


    有苦難言,悔不當初。


    但她自知現在已經沒辦法改變這種局麵。


    隻能盡可能的鬆了鬆自己的衣領,好讓自己能夠正常的呼吸。


    然後討好般的苦笑道:


    “相君,相君莫急!


    據下官從同僚處所知,國師那最近研製出的生機丸,


    可以活血生肌,有再生之能。


    或許可解決衛小姐的問題。”


    國師?


    那老娘們和夏貴夫是一夥的,與自己一向是對著幹。


    就算真有那種藥,她怎麽可能會這般好心製給自己用?


    衛璿氣哼一聲,見許禦醫被自己勒的臉色漲得通紅。


    眼看就要喘不過氣來。


    大手一鬆,背著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看著她。


    “以本相和國師、貴夫他們的關係,你當他們會這般好心給我此藥?


    他們巴不得本相再無子嗣!


    你現在說這個,可是想讓我求他們,給他們當笑話看!?”


    正大喘著氣,努力呼吸著新鮮空氣的許禦醫。


    突聞此言,心下大駭。


    忙不迭的跪爬至衛璿腳邊,身形抖如篩糠,忙堅定立場的大呼。


    “相君!下官不敢啊!下官對您的忠心可是昭然若揭,天地可鑒啊!”


    衛璿聞言,似也想到了什麽事。


    猙獰的勾笑著,目露不屑的睥睨著許禦醫。


    “哼!諒你也沒這個膽子!你要知道,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若倒了,你……和你的家人,也別想獨活!”


    這一切,許禦醫又怎麽會不知。


    若不是自己家人盡掌握在衛璿之手。


    自己又怎會助紂為虐,受她掌控。


    許禦醫心下雖恨,但依然無奈的調好麵色。


    語氣卑微的伏下身子。


    “是,下官明白。”


    既然去向國師討藥不成,那就隻能是另一個辦法了……


    許禦醫雖不敢肯定真有那種藥物,但死馬當活馬醫。


    反正找藥之人也不會是她。


    “相君莫急,此前下官還有聽說過。


    那買賣消息的雲影閣似乎也會製作一種神奇藥物。


    聽說,那藥物能活死人肉白骨,乃傳說中才能有的神奇之物。”


    “雲影閣……”


    衛璿低喃一聲,隨即又搖了搖頭。


    最近她這邊事事皆不盡人意。


    原就被朝中皇夫一派和貴夫、國師一派鬧的焦頭爛額、煩躁不已。


    那邊自己勢力中,明處的煙花之地與暗中的鸞鳳洞,也因莫明針對自己的雲影閣,收益一落千丈。


    衛璿也不明白個中原因,但……若是讓她從國師和雲影閣兩方做選擇的話。


    她自然還是願意選雲影閣。


    畢竟他們從事的乃是買賣消息生意的營生,那自然一切皆以利益為重。


    自己或許許以豐厚重金,或可得那神奇藥物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衛璿見許禦醫處,再無其他辦法。


    揮手示意人群退下,緊蹙著眉頭,一甩長袍坐在上首。


    原本隱在暗處之人,見人皆退出去後。


    現出身來,行至衛璿身旁,將手中茶水放置在她手邊。


    衛璿抬眸望向來人,眸內盡顯淫色。


    即便她已對他的出現習以為常。


    但每次看見他的容顏,仍能讓她驚豔。


    仿佛他就是盛開在仙境裏的夢幻之花,讓她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直想將他……摧殘!毀滅!


    衛璿端起茶水輕抿一口,眸內若有所思的將來人一把攬入懷中。


    雙手極不老實的沒入讓她迷醉之處。


    側頭舔抵著來人的耳廓,將那種灼熱之氣,噴灑在來人的臉上。


    成功引起來人的陣陣顫栗。


    衛璿滿意的淫笑一聲,狀似正經的道:


    “最近這雲影閣不知道發的什麽瘋,頻頻從本相手中奪人。


    我們建造的消金窟,如今出色的新鮮血液越來越少了。”


    原來方才從暗處現身出來之人,就是衛相的暗衛頭領——一月。


    一月本因衛璿放浪的動作,臉色羞的緋紅。


    聞言後,強忍住心中顫意,軟倒在她懷中,任由其盡情索取。


    腦中卻順著她的話,認真思索起來。


    “此前,大小姐衛佳婉在廣開縣時,


    就因從雲影閣手中強行搶奪了他們所護之人,而得罪過雲影閣。


    這次據跟隨二小姐回來的死士所言,


    貌似被二小姐殺死的老管家曾在他們麵前嘀咕了一句。


    魏千雲身邊的護衛當中,似乎也有雲影閣的人。”


    衛璿驀然聽見這話,手上捏揉的動作頓了頓。


    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亮光。


    “也就是說,最近發生之事皆是因那魏千雲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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