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士嵐看著魏千雲幾人按學習階段,分班入內坐好後。


    隨著一直候在旁邊的丫鬟,一同進了書院夫子的院落處……


    “哈哈哈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沒想到你如此迂腐、守規矩的人,也有求上我的一天?”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聲音清爽悅耳,一聽其聲音,就知曉此人定是名不拘小節之人。


    魏士嵐臉上有些難為情。


    金時書院於整個玄月國皆享有盛譽,其學子更是遍及大江南北。


    原本魏士嵐見魏千雲無心學習,怕她入學測驗通不過。


    破天荒的撇下臉麵,厚著臉皮與金時學院的院長、她的同窗好友甘願,私下打了個招呼。


    欲讓其念在兩人之間的關係,讓魏千雲留在書院內。


    屆時隨便撥個偏僻的小院落,讓她住上個幾年就成。


    如今看來,倒是她之前想岔了。


    她倒是不曾想,魏千雲也是個有骨氣之人。


    於文學上更是少有的好天賦。


    經常是她一提出問題,魏千雲便能舉一反三,引經據典,頭頭是道的與她娓娓道來。


    特別是每次她交上來的策論。


    與常伴自己身旁、未曾曆經外界諸多風雨的魏千淇,那華而不實的文章相比。


    她的文章,則更為實用而符合時情。


    思索之間,魏士嵐也走到了廊道中段。


    瞧見了來迎她的,身著和學院學子一般白金書生長袍的甘願。


    兩人互相見禮後,一同來到院中小亭中。


    那裏已有丫鬟備好茶點,甚至還將棋盤給擺了上來。


    甘願為人隨意,長相卻很是溫文儒雅,很有文人大家的風範。


    此時引著人坐好後,點了點棋盤,挑眉微笑道:


    “坐著幹等,不如手談一局?”


    魏士嵐自是笑著應下。


    一邊品茶,一邊下棋聊天。


    甘願見對方收回手,狀似隨意的在一處放下黑子。


    “以往我們一同入學時,你就頗愛用黑子,如今倒是放得開了,學會先下手為強了?”(注1)


    魏士嵐隨著對方的話,憶起以往之事。


    淺笑著挽袖放下一子。


    “我從來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不然,淵淵哪能被我娶回家?


    這人,適時的保守低調,是為了讓他人放鬆警惕,以此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一說到這甘願就來氣。


    緊抿著唇,用氣“哼”了一聲。


    放下一子,得意的斜睨著魏士嵐。


    “當年被你暗中截胡,抱得美人歸,如今你女兒之事,還不是得被我拿捏?


    事先說明啊,我這金時書院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


    若你女兒不學無術,連個丁字班級的入學測驗都過不了的話。


    我可不會給你麵子,讓她留下來!”


    在甘願看來,能讓魏士嵐這老古板拉下麵子相求於她。


    那子必然是胸無點墨,甚至可能還會是個調皮搗蛋,喜愛舞槍弄棒的武女。


    誰讓秦淵就是武將世家的兒子呢?


    女兒肖父,在甘願心中,此時魏千雲的形象已然成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粗鄙莽女了。


    隻是她心中卻有些想不明白。


    若魏士嵐的女兒,真好武厭文,又為何要強塞著來她這書院進學呢?


    不是還可以從軍,去戰場上保家衛國、建功立業嗎?


    魏千雲的狀況,自是不能與外人道。


    即便這人是她的至交好友,那也是不行的。


    終歸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


    雖然現在即使讓有心人知曉,對擁有那般強大勢力的魏千雲來說,也無甚大的損傷。


    但能將安全係數提到最高,自是最好。


    是以,魏士嵐隻搖了搖頭。


    道了句“不必給我麵子,她過不了我自會帶她回去”後。


    也不細說個中原因。


    兩人你一子我一子,靜下心來,專心致誌的繼續下著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魏士嵐與甘願你來我往的較量中,也越來越激烈。


    就在守在學堂入學測驗門口的丫鬟進來稟報入學測驗已經完成。


    並且將閱卷夫子已經批改過,已然通過的考卷呈過來時。


    魏士嵐溫和的麵容上,嘴角微不可察的輕輕勾起。


    落下一子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頗有閑情逸致的欣賞起周圍的風景起來。


    “好好好!我還以為你大女兒已經夠才華橫溢了。


    沒想到你小女兒博學多才、見識不凡之人啊!


    就是這言辭過於白話,若能再修繕一番,就完美了!”


    言畢,她頗有些羨慕的瞧了眼悠哉悠哉,如在自家後花園小歇的魏士嵐。


    娶的夫郎是她們年少時共同傾慕的對象。


    這娃子們,居然也比自家的優秀。


    自家的一個還是去年才考的秀才。


    一個也不知道隨了誰,於文學上一竅不通,幹脆自暴自棄,從商去了。


    甘願低歎一聲,餘光瞥見石桌上的棋盤,瞬間目光一窒。


    那棋局明顯勝負分明。


    甚至此時縱觀全局,那白子明顯早就可以贏她,卻刻意迂回。


    在她毫無察覺的狀況下,不動聲色地逐步將她重重包圍,然後掌控全局,做到隨時可以一擊必殺。


    這是在狠狠打她的臉啊!


    這魏士嵐果然一如從前那般狡詐至極!


    甘願目光幽怨的看向故做老成,背著手背對著自己,閑庭信步走出涼亭的魏士嵐。


    望著她那微微顫抖的背影,那輕輕聳動肩膀,明顯像是在努力壓抑著什麽。


    不是在強忍著笑意又是什麽?


    甘願收回目光,再次看了眼棋盤。


    不忍直視的生硬別開頭,如魏士嵐那般背著手,踱步到她身邊。


    在緊隨丫鬟而來的一眾夫子到來前。


    斜瞥魏士嵐一眼,銀牙暗自一咬,輕“哼”聲道。


    “想笑就笑吧!憑的別憋壞了自己!


    哼!你不就下棋比我厲害嗎?不就夫郎俊俏些嗎?女兒比我的優秀嗎?


    我至少夫郎比你多!孩子比你多!


    以後你的女兒們還得在我書院進學!


    嗬嗬~我必然得‘好好’照顧她們一番。


    你說對不對啊?老朋友?”


    待甘願話音完全落下,本已揚聲大笑起來的魏士嵐,瞬間如卡殼般噤聲。


    將臉憋的通紅的虛咳一聲。


    在心中默默的給兩名女兒點個根蠟。


    朝著一眾夫子們寒暄一番後,連自家女兒的麵都沒再去見。


    直接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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