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雲!!”


    溫文清聞言,眼眸倏地睜大。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


    方才他心裏才劃過的想法,居然成真了。


    但也不過轉念之間,他腦海中便又驀然冒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事情不可能會如此湊巧。


    他才不信魏千雲和魏千淇是靠那虛無縹緲的運氣,而住在了同一個院子。


    更不相信好巧不巧的,居然就她們那院子裏還有一間空房間。


    要說這不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說出來他都絕然不會相信!


    大雨淅瀝瀝的還在往下落。


    不斷擊打在溫文清他們頭頂的雨傘上,發出密集的響聲。


    也似擊打在溫文清的心口上般,讓他再次升起一股被掌控的感覺。


    讓他不由的咬緊牙關,緊攥起胸前的衣物。


    眸內閃爍的幽暗光芒隨著夜空中時而閃現的亮光,不斷明明滅滅……


    隨著一道閃電劃破蒼穹。


    被派去取鑰匙的丫鬟從拐角處出現,朝他們這邊小跑過來。


    在將吳老夫郎交待的事與她說了說後,把手中鑰匙交給吳老。


    然後在吳老的命令下,與院內一眾丫鬟們盡皆提著器物,從這處小院落退了出去。


    而原來與一眾丫鬟在一起幫忙收拾亂局的小廝兼書童的墨竹。


    見人都退去後,不明所以的來到溫文清身側。


    這才從他口中得知書院也沒辦法以最快速度將此處修補好。


    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


    隻能將他們先行安排搬離此處。


    與其他學子一般,四人一院,兩人一室。


    墨竹得知此事的第一反應就是驚愕的抬眸與溫文清對視。


    在接收到他確認般的神色後。


    耷拉了腦袋,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不合身的寬鬆女子衣袍。


    內心不由的想:他們……可都是男子。


    這……若以後真得與女子同處一院,甚至同處一室。


    他自己是下人還無甚關係。


    反正大概率他也隻是在年齡到了後,被主家指給溫家的丫鬟。


    但……溫文清可不一樣。


    他可是主家最為重視的兒子。


    先前他們出門前,他可是聽說,溫文清可是要嫁於皇家子女的。


    這與女子共處一室,萬一發生了什麽不可挽回之事。


    那……於他的名聲可不好……


    屆時,他要如何與給女君交代啊?


    墨竹嘴唇囁嚅了一下,想勸溫文清別在此處進學了。


    但鑒於此時還有其他人在此,終究還是將到口的話吞了下去。


    墨竹小心又擔憂的偷偷瞧了眼溫文清的神色。


    拿眼神詢問他接下來怎麽辦?


    在接收到溫文清略顯彷徨無措,卻故作鎮定的揮手讓他去收拾行李後。


    知曉溫文清心底那份執著的他,眸底帶著絲無奈的朝吳老和溫文清行了一禮。


    借著房內無雨之處,收拾起房內屬於他們的物品來。


    吳老將鑰匙遞於溫文清,見他似乎神色有異。


    暗道估摸著他是擔憂同處一室的室友會不好相處。


    安撫般的輕拍了拍溫文清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丫頭莫急,如若你真不願與那魏千雲住一處,明日我再為你重新尋一好室友。


    今日就暫且委屈一下,宿於那處吧!”


    溫文清收拾好繁雜的心情。


    在吳老話音一落時,接過墨竹身上,眼看著就快要掉落在滿是雨水地麵上的包袱。


    朝著吳老躬身行了個禮。


    “多謝吳夫子體恤學生。”


    話畢,麵上對於言語中盡顯關懷的吳老,保持著學子該有的尊敬。


    卻又故意帶上了一絲刻意釋放而出的感激之意。


    然後隨著吳老的帶領,一同前往魏千雲等人居住的那所院落走去。


    漆黑又泥濘的院中小道上。


    帶著花草和雨水的涼意朝著溫文清等人撲麵而來。


    溫文清望著那一排排整齊的宿舍院落越離越近,大腦飛速運轉。


    他自知此事已無回旋之地,他自己也想親自去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


    看著領路的吳老時不時的回頭提醒他一些書院內平時需要注意的地方。


    從他對自己刻意釋放的善意中,溫文清明白。


    此時的吳老對他的提醒,皆是建立在她對自己未知後台的敬畏與示好。


    既如此,之後若去了那處居住,若真發生什麽自己不能解決之事。


    那他定然是會利用她,讓她給自己爭取一個逃離被控製的命運的機會。


    時間悄然流逝。


    在這除了風聲雨聲,就是他們小聲的談話和腳步聲下,他們終是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七列三十二居。


    溫文清緊了緊掩在袖中的手。


    抬首望向已然熄了燈火,黑漆漆的院落。


    心下微鬆的輕籲口氣。


    他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想明白了一件事。


    倘若自己猜測的沒錯,今日漏雨之事真是魏千雲所為的話。


    那是否已然可以說明。


    魏千雲從送自己陶俑娃娃時……


    不!應該是從把自己從火海救出來時,她就對自己已是誌在必得?


    從來就未曾想過要讓他獨居在她的視線之外?


    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嫁於她人為夫?


    溫文清思及此前魏千雲對他所說的話……


    “……那若我們皆通過考核,到了書院住宿,文清定是與我同班。


    屆時,文清可是更願意與他人同宿一室?”


    既如此,那該麵對的,該解決的,還是早些解決為好。


    與吳老道了別後,溫文清抿了抿顏色微淡的紅唇。


    捏著鑰匙的手,卻遲遲不敢去將房門打開。


    其實他心裏明白,自從自己火船被救那日,見了魏千雲的神勇姿態後。


    在心底,他對魏千雲是有不同的情愫的。


    而在這段隻屬於他自己的短暫時間內。


    若真要居於宿舍,那相比其他不熟之人而言。


    自是與魏千雲居於一室更為合適。


    畢竟她已得知自己的性別。


    日常相處時自是會相讓於他,避諱一二。


    即便……在相處之時,偶爾會被她窺見些許。


    但……其實魏千雲早就將自己全身看了個遍。


    以她的能力,若想對他做些什麽。


    早就不會讓他能夠留著他的清白之身了。


    此次他頂著那讓他窒息而熟悉的“我為棋子”感覺。


    來到魏千雲這處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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