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激戰正酣、打得如火如荼之際。


    驀地,伴隨著一道清脆的“玎玲”聲響起。


    此起彼伏的“玎玲”之聲接連傳來。


    圍殺姒北哲的那方人馬尚未來得及反應,為何手中的兵器竟會突然悄無聲息地斷裂。


    他們的生命便已然被對方無情地收割。


    對方人馬看見這種狀況,疑惑地看著自己手中兵器,不明白為什麽它會如此脆弱。


    他們膽怯的紛紛往後退了退,大有一種見勢不妙就要逃跑的跡象。


    但山澗的寬度畢竟有限。


    他們一次能夠衝上來的人數著實不多。


    是以,隨著他們驟然停滯不前,甚至還出現往後退去的舉動。


    後方洶湧而上的人即刻與他們相互衝撞在一起。


    甚至有些武器尚未收回,在此時竟誤殺了己方的人。


    麵罩領頭人也發現了前方拚殺之人的不對勁。


    看著前方亂糟糟的一幕,氣喝一聲,揮刀將姒北哲刺向她的槍尖擊開。


    倒退至己方隊伍之中。


    “怎麽回事!這些兵器怎麽如此不堪一擊!”


    說罷,她將自己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瞪的溜圓、


    憤怒的一把搶過身邊一名小兵手中武器。


    二話不說的用力往地上一劈。


    “哢嚓。”


    武器應聲而斷,居然就在她一刀劈吹之下,就從刀柄處斷裂開來。


    麵罩領頭人向來深知,這種由普通鐵匠打造的武器,定然難以與軍中定製的精良兵器相媲美。


    然而,此前為了不暴露他們的身份,以免遭世人詬病於姒錦繡。


    他們隻得憑借此種兵器來埋伏姒北哲。


    她原本心想,無論如何,以他們與姒北哲三比一的兵力對比,就算沒有天險,也斷無失敗的可能。


    然而,望著前方那死傷一片、一波又一波倒下的身影。


    麵罩領頭人表情凝重地看著信心滿滿的姒北哲。


    他眉頭緊皺,眼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不安,緊咬的牙關顯示出他內心的不甘。


    而姒北哲則嘴角上揚,眼神中滿是自信與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難道這一切都在姒北哲的算計之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姒北哲可就太可怕了!


    麵罩領頭人驚恐的後退幾步,看著已然少了一半的人馬,她果斷的下令:


    “撤!快撤!”


    “來不及了!”


    姒北哲剛欲追出去,起碼要將這領頭之人親手斬殺。


    就在山澗出口,一道滿含不屑的聲音驟然響起,於重重疊疊的人群之外傳來,引發了一陣騷亂。


    而圍攻他的那群人,在那道聲音響起之後,又接連傳來幾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緊接著火光衝天,硝煙彌漫。


    隻見原本打算撤退的士兵,在一陣恐怖的爆破衝擊力之下,如同脆弱的玩偶般一一被炸飛。


    刹那間,血流成河,殘肢斷臂亂飛,哀嚎聲與求饒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姒錦繡安排的這一行人,居然在頃刻之間已然完全潰敗。


    看著這呈一麵倒的戰局。


    皓月一劍將墜在後頭,來不及逃跑之人擊殺。


    側頭看向已經下了馬,走出方陣中的姒北哲。


    “殿下,這是什麽情況?”


    姒北哲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他雖說之前也做了些準備,可準備再充分,也還是有心理準備,必然會經曆一場苦戰。


    畢竟他心裏很清楚,他們獲勝的幾率僅僅在五成左右。


    他回國的時間,實在是太過短暫了。


    他尚未來得及構築屬於自身的勢力,鞏固自身的權柄。


    便被姒錦繡以陰謀算計到了邊境。


    姒北哲挽了個槍花,收回長槍。


    在圍殺他的那些餘下之人,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看著那如同天神降臨,慘不忍睹的場麵。


    信念被徹底擊潰,明白已毫無勝算,紛紛求饒著放下武器,舉起雙手投降時。


    他抬頭示意己方人馬將這些剩餘之人俘虜。


    而後順著讓出來的,已然全是滿目瘡痍、坑坑窪窪,甚至還冒著黑煙的道路,走至山澗出口。


    他這時才看到了在出口處已然集合完畢,對他的到來全然沒有防備的大約百名左右的黑衣人。


    黑衣人著裝統一,就連身上的裝飾也如出一轍。


    顯然,他們隸屬於同一方勢力之人。


    但也很明顯,他們並非曲水國任何一方的人馬。


    姒北哲內心疑慮更甚的仔細打量著這群黑衣人。


    實在想不明白,會有誰會在此時向他伸出援手。


    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類衣著。


    他苦苦思索、竭力回憶了許久。


    直至其中一名黑衣人轉過身正對著他。


    從其裙擺搖曳間瞥見那黑衣人腰間懸掛著的雲紋木牌時。


    才恍然間在心中有了個大致的猜想。


    此時,他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一張精致絕美的女子麵容……


    黑衣人群中,也就是那名掛有雲紋木牌的人,似是察覺到了姒北哲的目光。


    她麵無表情的朝姒北哲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是友非敵。


    收起手中武器,和那群黑衣人交代一番後,緩緩朝著他走來。


    臨近跟前,那人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件,神態恭敬但並不卑微地將其呈遞給姒北哲。


    “北哲皇子,這是我家主上給您的信。”


    主上……


    會是她嗎?


    姒北哲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待他接過那封握在手中猶如無物般的薄薄信件,看著上麵的行行文字時。


    腦海之中猶如畫卷舒展,浮現出兩人短暫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立時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心底緩緩流淌起來。


    明明二人不過寥寥見過幾麵,他卻萌生出一種欲與之傾心相交的惺惺相惜之感。


    這種感覺來的很奇妙。


    仿若於茫茫人海之中,你僅需一眼,便能望見她,亦能於瞬間鍾情於她。


    非她不可,隻能是她……


    已經收拾好戰場的皓月來到姒北哲身邊。


    見他緊握著信件,仿若木雕泥塑般一動不動。


    甚至眸內閃爍出星星點點的柔和情意。


    皓月心中既滿是好奇,目光中亦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殿下……”


    姒北哲被皓月的聲音打斷思緒。


    回過神看了他一眼,安排好俘虜去留後,帶著人馬再次啟程。


    一出山澗,遙望玄月國方向,原本冷寒的眼眸陡然柔了下來。


    “魏千雲……我又欠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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