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可缺人難缺,生不同寢死同穴,


    人間最苦是癡心相戀,千古絕唱雙飛蝶……


    原來……情愛之事,真能讓人願意舍棄生命嗎?”


    月都月仙山上,一個被布置的精致絕美,甚至還有假山流水,各類珍稀豔麗花卉的石中洞穴中。


    一名麵龐如羊脂白玉般細膩、白皙,卻透著一抹病態的蒼白,身著素色紗質青衣的絕美男子,坐在一架輪椅上。


    在自言自語般的話語落下之時,握著書卷的手驀然一垂。


    微微上挑、含著淚花的狹長眼眸,眼尾泛著紅意的抬目往洞中豁口之處望去。


    似透過那方小天地顯現的璀璨星幕,看見書中那對相愛之人化身為蝶。


    然後帶著無盡的深情與眷戀交匯在一起,雙雙飛向廣闊無垠的天空之中。


    它們相互依偎、相互環繞。


    仿佛在這片絢爛的天地間,編織著獨屬於它們的永恒的愛情之舞……


    “想要……”


    想要那般執著的愛情。


    想要獨屬於他的堅守之人……


    清冷月光灑在仰望星空,內心充滿幻想的男子身上。


    男子呢喃出聲,聲音卻帶著無盡的幽怨與癡迷。


    那望向夜空的雙眸,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時而變得空洞無神,時而又銳利如刀。


    緊握著書卷的手,也漸漸越攥越緊。


    斯拉——


    噗——


    碎裂的紙片,就如書中最後化做的蝴蝶般,不斷翻飛、飄蕩……然後……灑滿一地……


    男子怔怔的看著地上那片白色碎末,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可……笑……


    可……真的很想要啊……”


    嘭——


    洞穴的石門轟然打開。


    一名銀發中年女子神色匆忙地奔至男子跟前。


    而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細審視著他,查看他身上是否有任何不適之處。


    “鬱兒?可是身子又不舒服?需要我將她們喊來伺候你嗎?”


    被稱為鬱兒的男子,全名北鬱。


    聞言,本來張狂放肆大笑的他,麵色一陣扭曲。


    一把揮開檢查他身體情況,擔憂不已的銀發中年女子。


    在對上她滿是傷痛的目光,眼神一顫,就欲別開臉,不去看她。


    視線錯開之間,卻瞥見中年女子腳下被踩的髒汙的書卷碎片。


    北鬱麵色逐然陰霾的揮舞著手臂,試圖將中年女子推開。


    卻因為用力過猛,自己身體無力支撐,整個人隨著他去推女子的動作往前傾倒。


    立時,輪椅往北鬱身後滑開。


    無物撐坐的他猝然撲倒在地,落地時帶起的風,將他身前那堆積的紙片吹散開來。


    他見狀,想也不想的全然不顧自己猛然摔倒後疼痛的身軀。


    眼神凝滯、麵容癲狂地爬行著,一心隻想把那些零碎的紙片重新聚攏在自己身旁。


    “不!!不要!!


    你踩到我的書了!你踩到它了!


    它們本來那麽純潔,那麽幹淨!


    它們的愛情是純潔無瑕的!


    是你!是你讓它們變髒了!你連我看的書都要玷汙!


    你這個惡魔!你給我滾!滾!!滾!!!”


    中年女子幾次欲上前幫忙,皆被他目露恨意的眼神刺退。


    聞言,心中帶著錐心般的疼痛,小心的避開那些碎紙片,退至他護著的範圍圈外。


    “鬱兒,我聽手下的人說,你已經幾天沒有與人交合了。


    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住的啊!”


    交合!又是交合!


    北鬱銀牙恨恨的用力緊咬著,眼神嗜血的抬眸望向彎著身子,隨時準備相助於他的中年女子。


    也就是他的親生母親,玄月國的國師——北頌。


    手中拾在一起,緊攥著的碎紙片猛的朝著她那邊用力砸過去。


    然而由於紙片過於輕盈,在距離他一丈左右的地方便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而下……


    北鬱看了看紙片,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暗恨自己無用般的用力砸了砸地麵。


    兩手用力一撐,試圖以手支撐,讓自己站起來。


    試了幾次,皆失敗的倒趴回原地。


    本就因之前哭過而微紅的雙眸,淚意上湧。


    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的延著他那蒼白病態的臉滑落在地麵上……


    “為什麽……為什麽!!


    我就是一個廢物!一個供人玩樂的廢物!


    你還管我做什麽!讓我去死!讓我死!


    讓我……死……哈哈哈哈~


    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死……”


    北頌眼見著北鬱陷入了自我懷疑中,卻束手無策。


    若此時她過去幫助北鬱站起來。


    那隻會將他刺激的更加激動,甚至可能在她不在的時候,偷偷自殘。


    這種事,他往常做過已不是一兩回了。


    是以,此刻北頌縱使心中滿是疼惜。


    也隻得任由他好似一攤毫無生氣的爛泥趴伏於地,默默地淌著淚水。


    過了許久。


    待她瞧著北鬱的哭聲逐漸減弱之後,她方才試著緩緩朝他所在之處靠近。


    見他確實沒有像之前那般反應激烈。


    小心翼翼地把他攙扶抱住,讓他重新坐回了輪椅上。


    抽出袖中錦帕,一點點的將他臉上、身上的髒汙擦幹淨。


    目露慈愛的溫和笑著,注視著兩眼無焦距的北鬱。


    “鬱兒,我的鬱兒那般優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兒,才不是廢物。”


    說著,北頌安撫般的拍了拍北鬱略顯冰涼的手。


    幫他理了理淩亂的秀發。


    眸內一抹陰狠一閃而過。


    “鬱兒,相信娘。


    娘一定會想辦法盡快將你治好!


    至於那些女人……她們才是你的玩物。


    我的鬱兒能夠與她們共度良宵,是她們的福份。”


    “治好……”


    北鬱聽著這十幾年來聽過無數遍的話。


    神態木然的望向前方。


    明明前麵燈光明亮,花團錦簇。


    他卻似完全看不見般。


    眼內無一物的,口中重複著北頌說的話。


    北頌看著自己孩子如此模樣。


    恨不能替他承受。


    也更堅定了她加快去製作能讓北鬱成為正常人的藥物。


    “鬱兒莫怕。


    既然十幾年過去了,那借由月仙山內的上古大陣招來的煞星之人仍未爆發。


    那就由為娘來想其他辦法。


    隻要有足夠的新鮮血肉。


    為娘遲早會製出聚煞藥物,治好你的極陽之體!


    今日……娘給你找幾個更漂亮的來伺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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