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大致方向,你們就往那方向去查探。


    盡快將鎖南關和荊門關這兩處的毒瘤找出來,然後一一拔除!”


    “是!”


    魏千雲將事情安排下去後,揮退了跪地的幾人。


    從懷中取出一封?火漆信件交於立在下首的月瀟瀟手中。


    “把這封信送至月都醉風樓後門對麵的小院子,務必不要讓其他人發現。


    如果內裏之人有什麽要求,你酌情協助。”


    月瀟瀟接過信件。


    也不問緣由,小心而鄭重的將信件親自收了起來。


    再與魏千雲互通了一下一些重要消息後,帶著任務恭敬行禮退了出去。


    候在門口的唐可見裏麵的人都離開了。


    理了理因剛訓練完舞姬,還來不及更換的衣物,含著甜笑推門入內。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早就發現唐可候在門口的魏千雲,乍然聽見熟悉的鈴鐺聲。


    視線從手中信件中移開,抬眸望向迎上來的唐可。


    放下手中之物,朝他招了招手。


    唐可媚惑的狐狸眼在看見魏千雲的動作後微微一亮。


    水亮亮又帶著絲期盼的走近她,乖巧的坐在她的腿上,被她攬在懷裏。


    魏千雲見他麵帶羞怯,緊張的勾著自己食指打著圈。


    “昨日不是練過皮鼓舞了?今日又練了嗎?”


    唐可聞言,輕搖了搖頭,將頭埋的更低。


    發髻上墜著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再次叮叮當當的響了幾聲。


    聲音清脆,直勾的魏千雲眸光倏地暗了幾分。


    “今日練的是長袖舞。


    我過來,是雲霆……雲霆他說……今夜讓我來陪主上……”


    唐可越說聲音越小,直至最後幾近低不可聞。


    他來邊境時,從來就未曾想過與季雲霆,他的救命恩人去爭奪魏千雲的寵愛。


    他隻是單純的想能有更多的時間,在魏千雲忙碌的時候,陪在身邊,伺候她。


    唐可很有自知之明。


    他既沒有寧憂的溫柔賢惠,也沒有季雲霆的膽魄胸襟。


    沒有珊珊的狡黠多智,沒有溫文清的才華橫溢,沒有曲以楓陽光可愛。


    就連於他而言才見過兩麵的姒北哲,也比他沉穩自信。


    論家世、論才情,他其實比不過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獨獨這張曾經讓他自己都怨怪的臉,還能夠與他們比上一比。


    另外……就隻有他唯一拿得出手,卻上了台麵的舞藝了……


    唐可眸光微暗,有些自卑的勾著手指頭。


    魏千雲聞他所言,心中暗自思忖。


    大抵猜測,季雲霆應該還在因著昨日自己和季紅叱鬧的那事而害羞。


    所以不好意思來見自己了。


    抬眸間,見唐可此時的模樣,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心思。


    食指輕勾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嘴角帶起一抹坦蕩、欣賞的笑意。


    “所以可兒是特意為我換上這身皮鼓舞裝束?”


    唐可任由魏千雲在他下顎處摩挲。


    感受著那似自帶電流,竄至他全身的麻癢觸感。


    輕啟紅唇,心如撞鹿的含著柔柔笑意低聲道:


    “嗯,想著主上曾說過喜歡看我跳舞。


    然後我記著以前主上說過,讓我和您在一起時,可以時常穿這身掛鈴的服飾。


    所以……就想著穿著這身,跳舞給主上看……”


    唐可話畢,小心的注視著魏千雲的神色。


    在見著她允了自己後,展顏一笑。


    那種在舞台、舞藝上的自信光彩,瞬間將方才自慚謹慎的模樣覆蓋。


    取而代之的是夜空閃耀星光般的迷人姿態。


    翩若驚鴻,身姿搖曳。


    每一次動作似璀璨星幕中綻放的煙火般,散發著無盡的美妙誘惑。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如佳釀般醉人。


    讓魏千雲甘願沉淪在其中……


    這一夜注定又是一個“生動”醉人的不眠夜。


    這一夜也終於讓如無根浮萍,時時怕被棄之的唐可,得到了從內而外的滿足……


    …………


    洗漱完後的魏子喻一走出浴房,就瞧見撅著屁股,趴在牆頭上,正伸長脖子往隔壁魏千雲所在的院子望的季紅叱。


    待他靠近,聽著季紅叱嘴裏碎碎念著什麽“舞蹈”“鈴鐺”等等時。


    心裏驀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兩人新婚燕爾,又皆是初嚐情愛樂趣。


    時不時的會想做些女男之間的事,為此甚至改變一下進行的方式,他都是很能接受的。


    畢竟閨房之樂,食髓知味。


    實是讓他也樂在其中,難以自拔。


    但此時隨著季紅叱時不時吐出的自言自語。


    讓他不由的回想起這幾日,兩人在房中做的那些既荒唐又讓人羞恥不已的事。


    特別是想起昨夜她突然與自己說的新方法。


    魏子喻那本就白裏透紅的臉上,瞬間仿佛被一團熾熱的火焰炙烤著,越發紅的嬌豔欲滴起來。


    “妻……妻主!你又在偷看什麽?快下來!”


    季紅叱陡然聽見他人聲音,嚇的忙將頭從牆上縮了下去。


    在發現聲音來自自己院內,是她所熟悉的自家新婚夫郎在喊她時。


    她又回過頭,尷尬的回以一笑。


    然後屁顛屁顛的從牆頭躍下,小跑至魏子喻身旁。


    動作自然的接過他手中毛巾,邊隨著他往屋內走,邊細細的幫他絞起發來。


    待兩人進了屋子,伺候的人將門掩好都退了出去後。


    季紅叱才賊笑著,附耳將自己方才聽見後,心中有的猜測說與魏子喻聽。


    “不,不行的!我……我也不會舞啊!”


    魏子喻得知季紅叱方才窺見了什麽後,驚訝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真的是日日在刷新他對女男之事的認知。


    原本他以為秦淵給自己的小冊子已經夠全麵,夠荒唐了。


    現在這……這讓他是做還是不做?


    可是一想到季紅叱所描繪的畫麵,他又覺得似乎頗有些樂趣。


    “我們不跳舞,直接……”


    叮叮當當……


    季紅叱說著,突然從袖中取出一串鈴鐺。


    這可是她有先見之明,在唐可進屋子前就已偷偷去舞姬那處取來的。


    “鈴鐺!可是……該掛哪?”


    “唔……掛腳上?手上?還是脖子上?不然我們都試試?”


    “那就……試試?”


    “mua~走起!”


    “欸~!妻主等等!我頭發還未幹!”


    “不管它,等我們歇息時,它肯定會幹了!”


    “唔……”


    叮叮當當……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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