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湧動,時光匆匆。


    日子在世人紛雜的情緒中一點點的過去。


    月仙山,北鬱所在洞穴……


    “滾!假的!都是假的!你們全都是假的!給我滾出去!


    啊——!!


    好難受!娘,娘!求您給我個痛快吧!?


    我真的不想活了!!”


    北頌焦急萬分,卻又束手無措的看著玉床上的北鬱。


    見他再次如以往那般不知疼痛的瘋狂傷害自己。


    一咬牙狠心的抓住他掙紮的手,強行將一粒有致幻效果的藥丸給他喂了進去。


    在見著他雙目逐漸無神,露出稚兒般的傻笑時。


    輕輕抱著他,微仰起頭,讓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緩緩收了回去。


    “鬱兒乖,馬上就不痛了,不痛了。


    娘這就去想辦法治好你!你乖乖的在這裏等等娘。”


    北頌說完,鬆開懷抱。


    目光慈愛,又帶著絲讓人看不透的複雜情緒看了眼北鬱。


    一甩長袖,抬步離開了洞穴。


    嘭——


    身後的石門,在幾名女子進入後,重重的關了起來。


    北頌如謫仙般的眸子裏,在瞧見那幾名女子似被抽幹了生命力一般,腳步虛浮,心驚膽戰的模樣。


    知曉這批人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命喪黃泉。


    越發的迫切想得到治療北鬱的聚煞藥物。


    一想到前些日子,瑉州傳來的消息,她終是不顧與北鬱的承諾,腳步急促的回到自己居住的洞穴。


    將暗格內唯一一個血玉玉瓶取出來,揣入懷中。


    隨意點了幾名心腹,就欲親自離開月仙山。


    石門外卻響起了許久不見的男子驚慌聲。


    “國師!國師你快隨本宮去瞧瞧九兒!


    前不久明明她已能夠自主進食,扶牆而立了。


    怎麽突然就倒地不起,昏迷不醒了呢!?”


    正準備出門的北頌冷冷的瞥了眼好巧不巧跑過來尋她的夏葉朗。


    漂亮的眸子深處似噴著熊熊烈火。


    這夏葉朗過河拆橋的本領她可是才領教過。


    那邊見皇甫瑛九日漸轉好,風卷雲殘的將她製好那些藥物一掃而空後。


    竟然直接給她斷了“料”。


    而後又命人日日守在月仙山下,防止她叛逃,擔心她毀了他的大業。


    如今那皇甫瑛九又不好了,這才想到了她。


    哼!雖她不知皇甫瑛九為何會突然不行了,但不妨礙她心中暢快。


    隻是這夏葉朗今日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她還急著出發為北鬱製作聚煞藥物,哪裏有空與他攀扯。


    夏葉朗也發現了北頌疏離、漠然的神色。


    心中暗惱太醫院那些人無用,麵上卻強扯出一抹笑容。


    在瞧見北頌身後之人背著的行李時,臉色驀然又沉了下去。


    “國師這可是準備出門?


    別說本宮沒提醒你,如今外麵可亂著呢!


    本宮可不能保證國師出了這個門,能夠全身再退回來!”


    說著,夏葉朗又想起北頌最在意的是什麽,傲然的抬了抬下巴,仰頭直視她。


    “本宮勸國師還是斟酌斟酌一下自己的處境。


    再不然,也為您的兒子想一想。


    你若走了,他估計也會想隨著您一道走,您說是不是?”


    北頌聞言青筋暴起。


    掩在袖中握的哢嚓作響的拳頭,一記眼刀直直的甩向夏葉朗。


    “你若敢傷我鬱兒分毫,我必讓你和你那好女兒死無葬身之地!”


    她話語裏的狠意明顯,但夏葉朗也不怕她。


    畢竟她還有軟肋在自己手上。


    夏葉朗輕“呲”一聲:“我們互惠互利,你幫本宮,本宮也不虧待你。


    這次你幫本宮治好九兒,本宮保證不再斷你的‘料’。”


    說完也不管北頌願不願意,先行領著人快步往皇宮去。


    他可不敢離開太久。


    畢竟他這還一直守著皇甫瑛九,皇甫瑛九都能出事,若他離開久了,保不齊她就真的沒命了。


    夏葉朗在北頌心裏的可信度自是很低。


    但她心中也有她的成算。


    如果夏葉朗能繼續給她提供足夠的“料”。


    不說假以時日她能用這些“料”製出類似聚煞藥物的藥。


    單單能夠給北鬱的身體再多拖些時候爆發,也能夠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去激發煞星之人體內的煞氣。


    如今……那人清除壓製的煞氣過於厲害,就算製成藥物,也不夠完美。


    不一定能完全治好北鬱的至陽之體。


    今日,確實是她衝動了……


    北頌冷靜過後,知曉皇宮這一趟不可避免。


    思慮片刻,暗中勾指算了一卦。


    緊蹙著眉頭倒回到她的洞穴,放下血玉玉瓶,轉身從床頭暗格內取出與之前給衛淼淼一般無二的藥瓶。


    這才施施然的緊隨候了好一會的夏葉朗身後,入了皇宮。


    …………


    一月如尋常男子般,無事在家給快要出生的孩子縫著小衣物。


    見暗處落下一道熟悉的黑色人影,視若無睹的仍然做著手中的活。


    “國師今天去皇宮了。”


    來人一邊說話,一邊走近一月。


    見他垂目認真的在做著手上的活,似是覺得光線有點暗了,她又移步將燈芯挑亮了些。


    突然變亮了的光線,讓一月抬頭感激的朝對方笑了笑。


    “謝謝。


    國師去了也無妨,這回給皇甫瑛九用的毒可是雲影閣提供的。


    她就算再有能耐,至多是解了毒。


    但是以皇甫瑛九那殘破不堪的身體,經曆這一遭,估摸著命也長不了。”


    黑衣女子聞言,卻也沒有完全放下心。


    “若國師也有那活死人,肉白骨的藥……”


    一月咬斷線,展開新做好的小衣服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取過另一片裁剪好的布料,繼續縫製起來。


    “真有她會不給自己兒子用?


    即使不能根治她兒子的病,但如此功效的神藥,至少能緩解一二吧?”


    “有道理。”


    黑衣女子應了聲後,目露癡迷的望著燈光下那道專注溫柔的身影。


    她倒是從未見過一月露出過如此柔和的神態。


    這般的他,更讓自己著迷。


    “我們接下來就看他們表演了……”


    一月話未說完,手中的針線就被奪了去。


    “嗯。製小衣傷眼睛,不若我請人縫製?”


    “不用,這種樂趣,或許我這輩子隻有這一次了。”


    “一月……那……讓我試試?”


    “你行嗎?”


    “女人怎麽能不行!別看我粗手粗腳,我肯定行!”


    “嗬嗬……”


    “一月……你笑起來真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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