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水木受傷了?”


    上好眼妝,成功將自己鼻梁以上部位畫的更滄桑、老態些的唐可。


    剛戴好麵紗,就聽見匆匆從外小跑過來的小舞姬,和他說負責領隊去另一家獻舞的水木,方才在引導其他人練舞時,從皮鼓上摔了下來。


    心中一急,驚聲詢問一聲後,倏地從凳上直接彈立起來。


    瞬間打翻了桌上林立的瓶瓶罐罐,甚至有一瓶滾落在地,直接摔成粉碎。


    這一聲可怕來負責通知唐可的小舞姬嚇壞了。


    他因著年齡還小,在選擇加入舞隊後也隻是在練些基本功。


    尋常哪能這般近距離接觸唐可?


    都隻能遠遠的偷偷打量唐可。


    然後暗地裏和一群年齡相仿的舞姬們。


    一邊羨慕他能得主上青睞。


    一邊覺得果然隻有這般驚為天人的優秀俊美之人才能被主上選中和喜愛。


    今日若不是其他那些小舞姬因害怕被無辜牽連受累。


    又欺他為人老實,硬是將他推過來報信。


    他也是沒有這般膽子,敢如此大聲與唐可說話的。


    這般可人兒,該是一直被主上捧在手心裏嬌養著的吧?


    自己方才如此大呼小叫,可會嚇著他?


    把他嚇出個好歹,魏千雲可會饒過他,還是會狠狠罰自己?


    一想到可能會被罰,小舞姬就憶起他初被賣入花樓時,鴇爹那如毒蛇般陰霾嗜血的眼神和那被血浸的暗紅色的鐵鞭。


    小舞姬不由的用力打了個寒顫。


    如此這般,他在唐可接連溫聲卻也帶著急切的詢問聲中。


    麵色好一陣變幻後,終是煞白著小臉似要哭了一般的“撲通”一聲,用力跪在了地上。


    語言不詳又斷斷續續的回起了唐可的問話。


    唐可無語哽咽。


    自己又不是洪水猛獸,何至於如此怕自己?


    心中無解的唐可,把這份“惡相”功勞歸咎於他今日畫的眉眼上。


    見小舞姬支吾著說的幾句話,一句都未說到點兒上。


    水木現在情況到底如何,也都沒問出來。


    他心中雖有些發急,但也知曉小舞姬無辜,自是不可能會去無緣無故罰小舞姬。


    外間夜黑且沉,厚重的雲層將所有亮光都遮掩其中。


    明明還是白日,卻似寒冬夜中的天空般,冷冽而讓人覺得危險。


    唐可看了看時辰。


    知曉時間緊迫,也就不再在小舞姬這裏浪費時間。


    當務之急,自是得趕緊去瞧瞧,看看水木有沒有受傷?受傷了,傷勢又嚴不嚴重?還能不能領舞?


    小舞姬聞言,自是慌亂應下。


    被唐可溫柔的扶拉起來,引著唐可就往水木現在所在之處趕過去。


    火急火燎奔跑間,小舞姬幾次差點摔倒都被唐可及時扶住。


    甚至在他以為這次總會免不了被訓斥受罰時。


    唐可卻輕描淡寫的給了他幾句安撫的話後,直接放他離開了。


    小舞姬從小身世疾苦,但卻是知曉感恩的人。


    誰對自己好,他還是能夠感應的到的。


    此時的唐可,在他的眼中就是頂頂好的大善人。


    比小時候在他被關雞圈,給他送吃食的鄰居還要好!


    小舞姬感念唐可的好,心中更是覺得,隻有如此妙人才能配得上魏千雲。


    默默的下定決心,往後自己一定要在暗處多幫如此善良的唐可,製止那些個小妖精們。


    將他們想攀附魏千雲的小心思扼殺在搖籃中,讓唐可可以多多享受魏千雲的寵愛。


    小舞姬的眼神從害怕到擔憂,又從擔憂到感恩,直至到現在的滿眼崇拜。


    正在重新分配安排一眾慌亂無措舞姬們的唐可,在成功將方才還亂成一片的舞隊安撫好後。


    就成功接收到了,未曾依他所言離開的小舞姬的眼神。


    他現在可沒心思去管小舞姬為何會有這般快的心態變化。


    在見到水木腫成饅頭般的腳腕時,緊蹙著眉頭,坐在床榻邊,幫水木擦著鬢邊細密的汗漬。


    “怎的這般不小心?


    早幾日我就與你說了,今日會有兩場宴會,你得領一舞隊,帶著去那施員外院裏。


    如今……唉……


    這可如何是好?”


    水木今日是第一次單獨領隊去跳皮鼓舞。


    以往隻要有皮鼓舞,皆有唐可坐鎮舞台下。


    今日唐可要領隊去另一家,他心中一時沒底,怕落了舞隊名聲,這才有些急切了……


    “不……不然讓水月去?”


    水木弱弱的望著唐可詢問道,卻被唐可想也不想的反駁了。


    “不行的,水月還是初學皮鼓舞,勝任不了領舞之人。”


    在場的眾人聞言,心中也皆知曉唐可說的是事實。


    但他們之中,除了水木之外,其他人最多做個伴舞,領舞……卻是不夠格的。


    至於最會跳皮鼓舞的唐可,他們是想也不會、不敢去想。


    畢竟不說唐可自與魏千雲確定關係後,再也不曾在其他女子麵前跳過舞。


    就說他可是魏千雲未婚夫郎,他們就不敢提出這樣的建議。


    要知道,以魏千雲的霸道性子,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到。


    她若知曉自己夫郎因著他們的原因,而被迫在外跳舞給其他女人看。


    這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這其中最心焦的就屬水木了,畢竟事情皆因他才起的。


    “那能不能讓推了施員外那邊?又或者著人去問問,能不能換一支舞?”


    水木想不到其他好辦法了,隻能從那個施員外方向想,看看能不能試試。


    唐可聞言,微微思索一瞬,輕輕搖了搖頭。


    “首先,我們得講信譽。


    他們定的皮鼓舞是早就說好了,若不是因為知曉我們舞隊會失傳的皮鼓舞,他們還不一定會找我們。


    為此,施員外家的管家可是還給了我們雙倍的銀錢。


    其次……”


    唐可說到這裏停頓一下。


    細想了一番個中事情,又聯係以往的經驗。


    終於想到了他一直覺得奇怪的關鍵之處。


    “水木,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一個地方鄉紳居然知曉皮鼓舞。


    過個壽宴,和一縣之長同天,本人敢不去慶壽也就算了。


    居然還與縣令巧之又巧的選了同一支舞隊!


    並且還選了我們舞隊名聲最顯赫的皮鼓舞!


    而一縣之長,卻選的最普通的長袖舞……


    這就很難不讓我懷疑那個施員外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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