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對林夏至偷偷卷這種行為表示痛斥!


    林夏至小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咱們都學了千字文了,照著字念不就行了!我才沒有偷偷學!我有時候背錯了,娘還會糾正我呢!”


    幾人背著背簍吵吵嚷嚷地回到家,非得請屋裏三位大人當判官。


    聽了幾個娃娃的官司,陳氏也是哭笑不得。


    “夏至愛學勤學、還會自學,怎麽還有錯了?你們呀,自個兒懶散還不讓別人學了?都沒讓你們跟同窗比,就跟自家兄弟姊妹們比,你看,這回夏至可甩開你們一截咯。”


    陳氏一邊搓著手裏的蒲草,一邊教育幾個娃娃。


    “不過,家和又要學先生教的,還要學唐大夫教的,能將前頭的知識牢牢記住,也很厲害!”


    陳氏誇起幾個娃娃也不吝嗇,誇完這個又誇那個,一個都不落下。


    “思思的字描得又工整又美觀,先生也沒少誇吧?你們啊這還得跟思思學習。”


    “秋緣年紀最小,這狗刨字也有幾分有模有樣了,要是勤加練習,定能寫得比你哥哥還好!”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幾個娃娃被誇上一通後,就覺得幹勁十足,恨不得學它個昏天黑地,拿出課本、沙盤,kuku就是學、就是練,等擺攤的一群人回來見幾個娃娃老老實實地練字背書都有些吃驚。


    林秋緣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那麽吃這一套,這純屬就是自己的附屬內驅力在作怪吧?林秋緣不想承認,她也沒法解釋為何如今她低齡化的行為和意識會如此的這般。


    被誇嘛!誰不喜歡?林秋緣笑嘻嘻地就練了半天沙盤,又描了兩篇大字,似乎也是找到了訣竅般,惹得教她的陳思思也直誇,誇得林秋緣不由自主地挺起小下巴。


    幾個大人可樂得不行,一個個掩嘴直笑,平日裏最不愛練字的就是秋緣,這回可是被治住了!


    等第二日返回學堂,夫子自是嚴厲的。


    虧得幾個娃娃作業寫得認真,沒被先生退回來重寫。


    林秋緣也是長呼一口氣,她的狗刨字都沒被退回來。


    瞧著身後的同窗,淚眼朦朧地一手捏著作業、一手緊握著手心從林秋緣身側走過。


    林秋緣一回頭就看見座位後頭這人正小心翼翼地吹著手心,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沒著急忙慌地趕作業。


    雲哥兒倒是也僥幸躲過這一回,有些慶幸,而後倒是仔細起來。


    為了給妹妹做榜樣,雲哥兒也認真聽起課,好學了起來,樂得肖大撫掌大笑。


    端午後沒兩日便是趙小麥的滿月酒,肖大腳自是交給何氏幾人辦的。


    喝著羊乳和母乳混混著養的趙小麥如今已經褪了一層皮,原本紅彤彤皺巴巴的小臉也變得光滑圓潤。


    林秋緣望著繈褓裏睡得正香的趙小麥,不太能理解大人們要說小麥眉眼間同趙誌勇一模一樣,依她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嘛,畢竟人小娃娃還沒長眉毛,隻能瞧見淺淺的幾根睫毛。


    小姑娘被外頭的鞭炮聲給驚醒,小嘴一扁就要開始哭,牛氏趕緊坐起身將女兒抱在懷裏輕拍安撫著


    牛氏生產瘦了罪,肖大腳定要她坐滿4日的月子,吃食上也被牢牢把控著,想到外麵豐盛的席麵,自個兒隻能吃些淡出個鳥來的雞湯,牛氏嘴角的口水都有些控製不住往下流。


    等到終於熬滿42日的雙月子,何氏幾人也提著紅蛋去看望。


    牛氏像是從牢籠裏放出來似的,舒舒服服地從頭到腳洗了個幹淨,幾人提著雞蛋到時,牛氏正坐在天井的凳子上,肖大腳在幫她用帕子絞頭發。


    趙誌勇抱著女兒笑得合不攏嘴,連忙招呼幾人屋裏坐。


    滿月的娃娃長得可快,一天一個樣,才過了一旬左右,肉眼可見的趙小麥長了些肉。


    “哎呦,這娃娃長得真好,抱著都是實坨坨的,咱小麥長得可真乖。”


    何氏抱著趙小麥愛不釋手,左誇又誇著。


    “老嫂子,來年就該你又抱孫兒咯,到時候就該我們上你們家去吃滿月酒咯!”


    肖大腳端了飲子出來招呼幾人喝,又單獨給衛氏端了碗糖水蛋來,衛氏客客氣氣地接過,小口小口抿著,臉上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我啊是孫兒孫女都不嫌,子孫越多越好,隻盼著他們平安就成。”


    當婆婆的幾人瞬間聊成一片,衛氏也趙牛氏取取經,她這胎才剛坐穩,最快就年底,最慢也得明年年初,肚子裏的小家夥才會出來。


    肚子還未怎麽顯懷,衛氏平日裏穿得寬鬆,除了相熟的幾家人知曉她有身孕外,村裏倒是少有人知道她有孕。


    按照溪江村的習俗,女子有孕後,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唯恐驚走娃娃,所以何氏幾人並未往外說,也交代了幾個娃娃不能到處說。


    幾個孩子覺得不解,何氏又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解釋,最後還是陳氏同他們講了一同道理,幾個娃娃也似懂非懂,但核心隻有一點,女子有孕是不能到處亂說的,唯恐驚到。


    隨著天兒越來越燥熱,衛氏也越來越怕熱,成日恨不得泡在涼水裏,何氏怕她著涼,各種法子都想了個遍都無果。


    最後還是陳氏同陳二舅和柳二舅說了些什麽,二人先是造出來個竹夫人,後又折騰了個七輪扇出來,倒是緩解了不少衛氏的燥熱。


    也不知是何種原因,今年的夏季異常燥熱,雨也沒下兩場,在學堂裏的學生們成日聽著窗外聒噪的蟬鳴和布穀鳥叫聲,也有些坐不住,一個個熱得滿頭大汗,衣服都被汗濕透了。


    陳二舅和柳二舅往學堂走了一趟,將七輪扇和溪邊的水車結合起來,將七輪扇改裝成水力轉動,倒是將學堂裏的熱氣驅散了不少。


    陳二舅也由此受了啟發,將竹筒從魚塘邊又接回家中,在天井內做了個小型的水車,水車上的水直接留上屋頂變成水霧順著瓦片留在陰溝和陽溝裏,直接來了次局部的人工降倒是讓衛氏的燥熱緩解了不少。


    柳幺舅也將他哥哥們編出來的竹夫人給賣脫銷去,家中人時常看著他越曬越黑的臉龐欲言又止。


    (請個假家人們,家中有點事兒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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