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一個處在這種折磨下的男人,自己幾乎是十拿九穩。 不論他是洪儒文,還是魔界尊主,本質上,都是一樣!白漣心中想著,將腳步小心的放得更輕,直到離蒼冥約莫百步的距離時,才恢複自己往日的步伐。 “什麽人!”蒼冥猛然驚覺有人靠近,他一下子從海水中躍起,騰於半空中,心中無限懊悔。若非被墨言給折磨的要瘋掉了,怎麽會連有人離自己這麽近都無法發覺。 白漣在這一刻,微微的躬身,做出驚恐萬分的樣子,卻故意將身體躬到一個適合的弧度,使得他的腰線看起來特別誘人。 “不知……不知是您,不是故意冒犯,還請恕罪……”白漣將自己的嗓子盡量顯得聽起來清亮一些,他於此刻微微抬頭,月色的他看的清楚,男人那得不到疏解的*挺得高聳,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是你!”蒼冥對白漣沒什麽好感,更加惱怒被人撞破自己這一幕,他周身殺氣聚集,在這一瞬間,想過要殺人滅口,“你來做什麽?” 蒼冥不動聲色的朝著白漣移去,他不想在昆山搞出太大的動靜,免得墨言難做人,所以還是在自己一伸手就能夠斃命的地方比較好。 在這一刻,白漣本能的感到了一陣威壓,看著半空中的蒼冥越來越低地朝著自己逼來,白漣心中感到一陣狂跳,他很緊張,也很害怕。 但這一切,比起即將得到的東西,和能夠扭轉的命運來說,都算不得什麽。 墨言能夠成功,自己在這方麵不比他差,也一定可以成功! 白漣微微直起身,交領的寬大袍子十分寬鬆,他的臉微微仰著,清俊的麵容在月色下猶如片塵不然的白蓮。他確信半空中的蒼冥能夠在這個角度看到自己的鎖骨,以及鎖骨下的大片半遮半掩的胸膛,那場景配著自己的麵容,足夠讓處在情-欲折磨中的任何人動心。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好似害怕,又好似勇敢的表白:“我隻是有些難過,所以出來隨便走走,不是故意的……”白漣說,他的手好似在顫抖一般,臉上很配合的流露出崇拜且些微迷戀的神色。 “但是能夠遇到您,我……很幸運。”白漣微微咬唇,聲音更加柔媚:“我沒想到您竟然受到這種困擾,我……我可以幫您。” “不,不!您別誤會,我沒有任何意思……我隻是,看到您的第一眼,就,就感到從未有過的……唔……”蒼冥猛然伸手,掐住白漣的脖子,這個時候,隻要他輕輕一用力,就能夠殺死他。 然而白漣卻在這一刻,似乎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一般,一隻手拉開了自己的衣帶。本就寬大的袍子滑落在地上,露出秀美的肩膀和纖細的腰肢。 他努力在這個時候做出誘人的姿態,聲音沙啞地仿佛要將勾人魂魄一般。 “我隻是,愛慕您……卻沒想到,能夠在這裏碰見您……我隻求一晚,別無所求……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不會給您帶來任何困擾的,隻是……隻是仰慕……便是做一個暖床的仆從,我也願意……” 蒼冥心中歎了口氣,他還是下手慢了點,殺人滅口的計劃失敗了。 蒼冥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那目光上下打量了白漣一眼,手上微微用力,將其甩到地上,聲音輕蔑:“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給我暖床嗎?別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你在我麵前脫衣服!我隻是不想給我家男人惹太多麻煩。滾!” 白漣感到之前那種漫天的殺意消失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本事,已經勾得蒼冥動心了。他幾乎已經確定蒼冥此刻的言語實在欲迎還拒,於是他趁勢上前一步,想要抱住蒼冥的腿,順勢挑撥一翻。 但卻沒想到,他腰才剛剛一動,便被蒼冥一腳踢出數米開外。 嘭的一聲,白漣感到自己的背撞到了什麽人身上。 他的心中猛然一驚,尚未回頭看清,臉上便挨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賤人!”洪儒文揪著白漣的頭發,大聲怒罵:“原來你竟然是這種賤貨!” 蒼冥皺眉,他隻感到一陣惡心,扭頭而去。 白漣感到自己雙眼刺痛,眼前猛然一黑,還以為是被洪儒文一巴掌打得,直到蒼冥離開後,洪儒文打了白漣,又驚慌失措的抱著白漣大喊:“漣弟,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了!!” 白漣伸手朝著自己的眼睛摸去,隻感到血從眼眶中不斷的流出來,眼眶中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我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呢!!!”白漣雙手在地上亂摸,感到一陣恐懼。 洪儒文搶上兩步,於沙灘上撿起兩枚被挖出的眼珠。 那眼珠上有著兩道鋒利的勾痕,是龍爪的印子。 直到此刻,白漣才醒悟過來,剛剛那一幕,根本不是自己的機會,而是——自己的死期。 原來,那人離自己這麽近,是想要悄無聲息地殺人滅口。 是洪儒文及時出現救了自己一命。但那雙眼睛,因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被挖了出來,丟在地上,以示懲戒。 隻是那動作太快,以洪儒文和白漣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看見蒼冥的動作。 “不!!!”白漣捧著自己的眼珠,朝著天空的明月發出慘叫。他修為低下,也無法再有任何進益,不能夠似洪儒文那樣斷肢再生。這對眼珠,永遠都不會回到自己身上了,自己,永遠都會成為一個瞎子。 洪儒文抱著白漣,心中又恨又氣,可是當他看見白漣臉上鮮血直流,雙目失明的淒慘之狀,又覺得可憐。洪儒文惻隱之心大動,正想要柔聲安慰一翻時,忽想起剛剛所見的那一幕,在新婚之夜,自己的男人竟然主動向別人投懷送抱。 洪儒文隻覺得一根刺深深的紮在自己心底,怎麽都拔不走。 他將白漣抱回兩人的新房,忍不住咒罵白漣無恥,而白漣則更加瘋狂的咒罵他三心二意。 新婚之夜,兩人於洞房之中,卻沒有半點新婚的喜悅,反而混雜著怒罵詛咒,整夜不停。 而在同一時刻,剜掉白漣眼珠的蒼冥,心情更加暴躁了。 他的*尚未退去,但卻被白漣惡心的不輕。就算是他使勁洗手,也難以再用沾過血的手去自我解決。他在實在是找不到別的出路之下,隻有徑直飛上斬龍台,打斷了那對看月亮的父女。 “你過來!”蒼冥的語氣很生硬,心情也很煩躁。 墨言不解地揚眉,而在他身旁的重奎,則朝著蒼冥齜牙:“我要和父親一起看月亮,你不要來打擾……嗷!” 重奎一語未了,就被再也難以忍耐的蒼冥一腳踹到了大海深處。墨言全然想不到蒼冥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發怒,剛想要去找女兒,就被蒼冥一把抓住。 蒼冥的手緊緊的箍著墨言的腰,將他拉向自己,兩人的雙腿在這一刻緊密的貼合,墨言一下子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不……”墨言想要拒絕,但是他的話尚未拒絕出口,就被蒼冥惡狠狠的封住了唇。 在其中肆意掠奪了一翻後,蒼冥才感到自己稍稍緩解,他惡狠狠的看著墨言,近乎咬牙切齒:“我不管你怎麽樣!今天,必須……必須幫我弄,否則!否則,哼哼!” 墨言的臉上些微有些發燒,這可是在昆山,這條黑龍,到底要做什麽!! 當著眾弟子的麵荒淫嗎? “否則你要怎樣?”墨言低聲問。 “否則現在就把你拖回魔界,永遠不放你出來!”蒼冥低聲威脅,將墨言的頭朝著自己的胯間狠狠按去。 被黑龍擒住,尚未全部恢複法力的墨言,掙脫都不能,隻能夠迂回祈求:“別再這裏……要不,換到我房間……” 一語未了,蒼冥已經抓著墨言,如風一般卷入兩人所居住的大殿,直將他狠狠的壓在床上,喘著粗氣道:“快點……快點……” 墨言被蒼冥魁偉的身體籠罩,隻覺得對方月色下的陰影顯得尤為可怖。 在這樣的威逼下,墨言非常明智的屈服了。他拉開對方的長衫,解開對方的褲子,有些難堪的吞吐起來。 “呼……”在被含住的那一刻,蒼冥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那種焦躁,惱怒,以及白漣帶來的惡心全部消散,此刻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終於舒服了。 “唔,深一點……好舒服……對,對就這樣……啊……”蒼冥忍不住舒服地哼出聲來。在這一刻,他深深覺得自己不該一個人忍耐,應該早就這樣要求的。 墨言又是手,又是嘴,弄得手臂酸軟,腮幫子也疼的時候,蒼冥終於滿足的射了出來。 這時候的蒼冥總算是稍稍減少了一點那種煎熬的感覺,雖然下一波那種感覺已經在蠢蠢欲動,而且自己的下麵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但……總算是能夠重新忍耐了。 他抱著墨言倒在床上,不停的吻著愛人的手和唇,琢磨著反正昆山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可以把孩子丟在落日崖,兩人重返魔界繼續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有人慌慌張張的叫喊:“主人……主人不好了!” 墨言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空氣中彌漫的都是那種曖昧的味道,簡直讓人臉紅,他不敢讓人進來,隻是隔著大殿的門問:“小白,出了什麽事情?” “小師妹……小師妹不見了!”白鯊帶著哭腔,差點哀嚎出來。 “什麽!!”墨言大驚,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了,他回頭看向蒼冥,蒼冥也是一愣。 兩人一同走出大殿,隻看見嶽峰和小白站在外麵,凶殘的滅世鯊此刻正是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不見的?為什麽會不見?”墨言急急的問道。 滅世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纏夾不清。 嶽峰就在旁邊不停的安慰白鯊,讓他別著急,慢慢講。 滅世鯊講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才把整個事情講清楚。 原來三天前,重奎被蒼冥一腳踢到海裏後,十分不忿,想要上前找父親算賬的時候,卻被滅世鯊及時地拉住了。 滅世鯊為了不讓小師妹打擾自己的主人兼師傅繼續生小孩,便使勁了渾身解數。 但是他打不是重奎的對手,講故事也就那麽一點墨水,很快重奎就厭倦了。 於是滅世鯊隻有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講起了他在青雲門中所遇見的跌宕起伏的故事。 然後,在沒有然後了。 等到滅世鯊講完青雲門的故事,又哄重奎睡著後,自己便也歇息了。 結果一覺醒來發現小床上的師妹不見了,滅世鯊到處尋找,甚至不畏生死,跑去問那四隻玄武,但都沒有找到。 他找了整整半天,終於明白小師妹是失蹤了,而且……很有可能,這個性情爆裂,又閑得無聊,被父親教訓了的小師妹,跑去青雲門找樂子了!! 滅世鯊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再也顧不得主人倒底在做什麽,連哭帶爬的跑了過來,抱著墨言的衣袖大哭:“小師妹,小師妹怎麽能去青雲門啊!!!那裏會很可怕,很可怕的!是我不好,我沒有看住她,嗚嗚嗚,我還想要照顧九個小孩,結果連這麽一個小女孩兒都看不住……” 第72章 青雲慘案 蒼冥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女兒,但當聽見滅世鯊哭著說重奎跑去青雲門了,就頓時放下心來。 任逍遙在青雲門,女兒的生命安全不會有問題。 至於如果她是去闖禍,任逍遙自然也會狠狠地教訓她。身為一條惡龍的重奎,早點受教訓比晚了碰壁強得多。 雖然蒼冥不太擔心,但墨言總是心中不安。 他聽到重奎去青雲門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上一世,在昆山後殿這個孩子被青雲老祖吸入鼻中的場景。 他第一次有著那種血脈相連的內心深處浮出來的不安感。 盡管蒼冥建議先給任逍遙去一封信,過個一兩年再去青雲門找女兒。但墨言卻堅持現在就去,馬上就去。 兩人意見有分歧之下,還未等到爭吵,隻是眼神交鋒,蒼冥就敗下陣來,隻得化身為龍,帶著墨言前往青雲門。 一路上,蒼冥對於墨言這種對女兒的過於關心實在是有些不滿,他道:“重奎這樣沒什麽好驚奇的。你小時候很乖是不錯,可是我小時候很殘暴。深海惡龍本來就是如此,一百歲後就會定下性來的。” 墨言搖頭,他總是感到一種深切的不安,似乎心底某個地方又響起前世那個嬰靈的慘叫聲。 “不……不一樣……我感到她在喊我。我總感覺不太一樣……” 那種從心底冒出來的聲音似乎越來越急切,越來越大,終於將墨言籠罩。 “言!你沒事吧!!”蒼冥回頭,看見墨言眼中漸漸泛起的猩紅的顏色。他見過墨言這樣子一次,是在幾年前,墨言被心魔所製的時候。 蒼冥原以為墨言的心魔隨著女兒的出生已經消失,但卻沒想到,它一直存在,從未離開,此刻在女兒失蹤,且和青雲門有關的時候,竟又漸漸又有抬頭的趨勢。 “沒有……我沒事!”墨言運起法力,將自己的那種不安之感封存起來,甚至為了防止關鍵時刻走火入魔,他將第六感也封存了起來。 那種女兒在心底呼喊求救的感覺再也沒有了,他的雙目漸漸恢複清明。 兩人於十日之後,再一次抵達青雲門的腳下,然而當他們抵達青雲門山門的時候,卻吃了一驚! 五年前,兩人一起前來青雲門,處處錦繡,青龍繞門,彩鳳呈祥。 而此刻,所見到的場景卻讓兩人大吃一驚。 隻見山腳橫七豎八的有不少屍體,山腳那株萬年紅梅被人連根拔起,高聳入雲的魁偉山門被人搗毀,盤繞其上的彩鳳泣血而亡,兩條守門的青龍,則渾身傷痕累累,橫屍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