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入體的聲音響起,


    止姒聽見動靜,將衣服從頭上拿下來。


    恍惚間看到什麽。


    未等看真切便落入一個懷抱。


    “可有受傷?”


    止姒被男人抱在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莫名覺得他好像在害怕。


    是在怕什麽?


    堂堂九千歲大人,連殺人都不怕,還有什麽是他所害怕的?


    止姒否定這個錯覺,乖乖開口“沒有,謝謝大人。”


    若非男人及時趕來,她怕是不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


    早就變成一具屍體。


    男人將她抱在床上,


    燭光點燃,


    屋子一下子被照亮。


    男人站在床邊,將她的手托起,仔細檢查著她的身上有沒有傷口。


    止姒乖乖坐在床邊,任由著男人的打量。


    第一次見到男人如此嚴肅的表情。


    她竟覺得有幾分好玩。


    很神奇。


    在男人離開前她伸手遮住男人的袖擺“大人,您在擔心我?”


    止姒在經受生死一刻前,認為好像除了死也沒什麽可怕的。


    當死神真正降臨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好像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她害怕再也看不見那個人。


    成為質子被送入敵國的那一刻,她哪裏還有什麽自由?


    皇帝將她打發給一個太監,在她看來要比伺候一個老皇帝強的多。


    皇帝年事已高,甚至比她父親還要年長幾歲,她不甘心在這種人身邊過活。


    從路上口中得知老皇帝喜愛肌膚白嫩的女子。


    她放棄坐在馬車上,改為騎馬接受風吹日曬。


    一路上,


    她故意讓自己皮膚被曬的有幾分黃。


    皇帝看見她時果然流露出一絲厭惡。


    沒有成為皇帝選中的女人,


    她又該何去何從?


    又會被打發到哪個無人的角落裏麵自生自滅。


    沒想到皇帝將她賞給一個不能人道的宦官。


    莫大的羞辱悲憤交織。


    不管如何生氣,他又沒辦法反抗。


    這就是她的命,


    止姒在入府的路上還在祈求她能不得那位喜歡,被隨意打到一個角落裏。


    事實也正如她所猜測的一般,她被打入到一個昏暗的地下牢房中。


    可男人並沒有強迫她做些什麽事情。


    入府時間不短。


    除了那一晚上,男人再也沒有碰過她。


    這何嚐不是一個體麵?


    不缺吃喝,有下人伺候著,這遠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


    在隨時有可能被刺客殺死的時候,她沒有回想起遠在千裏的家人。


    那時候腦子裏隻有一個身影出現。


    更希望男人能回來救她,


    她下意識想要依賴男人,


    上天仿佛聽見她的祈禱,真的讓男人回來救她。


    胡思亂想的空隙。


    “公主多慮了,我不過是不想惹麻煩。”


    冰冷的聲音落下,


    顧權收回目光,準備離開。


    態度疏離。


    仿佛在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種感覺不舒服。


    止姒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轉變態度。


    她壓下不安,鼓起勇氣拽著男人的手“顧大人,我腿疼……”


    迎接著男人的目光。


    止姒坐在床邊,慢慢掀開裙擺。


    一雙白的發光的細腿毫無保留的闖入男人的眼底。


    膝蓋上的紅色印子明顯……


    顧權繃緊唇,一言不發。


    皇宮。


    幾個皇子齊聚一堂站在皇帝寢宮。


    “蘇公公,我們身為父皇的兒子,為何不能進去看?”


    “還是你們這裏有什麽貓膩,將我父皇囚禁了?”


    五位皇子聚在一起大鬧皇宮。


    借口要看看重病父皇,一是來打探是否真病,二是想在危機時候率先占領先機。


    沒一個好人。


    蘇公公笑臉相迎“回各位皇子,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們隻是聽命行事,各位請回吧,還是別為難咱家了。”


    話這麽說。


    這幫人願不願意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幾個皇子麵麵相覷,猶豫不決。


    他們也在害怕父皇若是裝病,看他們這次為了爭奪皇位,可會寒心?


    或許這是一個考驗。


    有人扛不住壓力打退堂鼓。


    “大哥二哥四弟……我府上還有事回去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


    一輛馬車悄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紅色的馬車裝飾,漆黑的簾子。


    馬車上懸掛著一顆惹眼的夜明珠。


    此車一出,眾人自知來者何人。


    一雙白到透明的手掀開簾子。


    五位皇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懼怕,齊刷刷的站在跟前尊稱道“九千歲大人。”


    別看他們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在權力麵前也要位低一等。


    堂堂皇帝血脈之子,偏要向一位不男不女的宦官低頭。


    如何能夠服眾?


    在這個權力為王的朝代,他們沒有反駁的機會。


    哪怕心裏嘔的要死,表麵上裝作一副尊敬的樣子。


    誰讓眼前人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他的話連皇上都要禮讓幾分。


    大皇子現在被立為太子,也是對這位宦官最為不服的一人。


    他一向以人為善,裝作大度的樣子。


    太子上前“千歲大人這麽晚來宮裏所為何事?是也想要看看我父皇?”


    隨著問話。


    顧權掀開簾子下馬車。


    一身暗紅色的官袍。


    他身材修長,五官仿佛被上天撫摸過那般完美。


    站在那裏,連月光都要黯淡些許。


    顧權看了一眼對方“太子有所不知,皇上特意派我前來,為的就是看看誰在他門前聚集。”


    此言一出。


    眾人皆知是個圈套。


    如臨大敵,紛紛提出借口想要離開。


    “我聽聞父皇重病,心急如焚,想來宮裏看望父皇,既然看到大人了,那我就先行離開。”


    這個時候想離開。


    想的倒是挺美。


    顧權一個眼神掃過去,十幾個禁衛軍上前。


    “太子殿下,既然來了我們不如一同進去看看。”


    看那架勢顯然是不給他們機會離開。


    禁閉的門被打開。


    五位皇子被迫進入大廳。


    而外麵謠傳重病皇帝坐在龍椅上,麵色紅潤,神態正常。


    哪裏有半分將死之人的感覺。


    這個時候幾個想要自相殘殺的兄弟就顯得十分默契。


    全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父皇原諒。”


    疑心已起。


    這個時候再道歉為時已晚。


    皇帝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混賬!朕怎麽養了你們這幾個冷血無情的廢物!”


    罵起兒子來毫不嘴軟。


    吹胡子瞪眼氣的不輕。


    “臨兒,你身為太子竟然還這麽急不可耐,看來還需要磨練一番心境,太子之位就先免除。”


    大皇子嚇的臉上沒了血色,立馬磕頭“兒臣知錯,求您給兒臣一個認錯機會。”


    磕頭的力度極重,沒一會兒額頭都被磕出血跡。


    到底是當未來君王培養的長子,皇帝手上捏緊奏折,生出幾分不舍。


    可此舉到底是探出錯誤,若是沒落下懲罰難以服眾。


    顧權看出皇帝為難,將這個事情攬過來。


    “回皇上,廢太子之事在議,不如讓太子殿下去處理江南之事,也好磨練一番。”


    他一開口,皇帝立即順著台階下,捋了捋胡子開口道“那就依顧愛卿所言,剩下你們幾個全部給我回府上閉門思過,禁閉一月不得外出。”


    五位皇子全部臉如菜色的從房裏出來。


    房門關上,


    皇帝看著他,試探開口“顧愛卿似乎對太子多了些寬容。”


    又一次試探,


    弄的人心煩。


    顧權冷著臉解釋“我不過是為了顧全皇帝的名聲,若是惹來皇上疑心,那可真錯怪臣子了。”


    懶得多說什麽,


    麵對皇帝的審視目光。


    他直接開口“回皇上,夜已深了,沒什麽事情臣就先告退。”


    皇帝擺了擺手“回去吧。”


    顧權轉過身,仍舊能夠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他後背上。


    皇帝已經開始對他起疑,


    隻怕受不了奸臣的幾句挑撥就會對他出手。


    到那時候麻煩會更多。


    走到門口,


    顧權裝作想起一件事的懊惱模樣,猛拍一下額頭“瞧臣這個腦子,皇上,我這裏有一顆從西域得到的長生丸,特意供奉給皇上。”


    他走到皇帝麵前,將一個錦盒放在案桌上。


    隻見,


    皇帝盯著那個錦盒,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癲狂。


    誰人不知西域的長生丸可遇不可求,能夠延長生命。


    這種東西並非有權者就能得到。


    更需要的是有緣人。


    皇上多次派使者向西域那邊尋找索要,


    可惜全都無果。


    皇帝本就歇了長生的心思,如今得來全不費功夫。


    皇帝強壓著上揚的唇角“顧愛卿,這麽好的東西你怎麽不留著自己用?”


    皇帝難免懷疑他的用心,誰人都不傻,有這麽好的東西都想自己留著。


    顧權搖頭“皇上就別拿我尋開心,我這副身子也活不了多久,這種東西還是別浪費在臣身上,白白糟蹋了。”


    皇帝嘴上客套幾句,拿過錦盒,愛不釋手的撫摸著。


    顧權轉身離開,


    皇帝也沒什麽心思理會他。


    他走之後,皇帝立馬叫來太醫檢查這顆藥丸的真假。


    忙去吧。


    他打造的東西怎麽可能輕易查出問題。


    顧權坐上馬車,靠著闔眸休息。


    回到府裏已是深夜。


    老管家神情緊張,在門口不停的來回踱步。


    “出了何事?”


    一聽見聲音,


    老管家立馬轉頭看向門口,長舒口氣“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顧權眉頭微蹙,等待管家繼續說。


    “公主似乎驚嚇過度出現暈厥狀況,太醫過來檢查也是讓靜養。”


    顧權抽出一柄長劍,指腹在刀劍上撫摸著,


    “退下吧。”


    沒有說什麽沒用的。


    想維持一下人設,裝作毫不在意。


    在一個從小帶他的老人麵前裝沒有用。


    管家之所以親自在門口緊張的等待著他,估計是猜出女孩在他心中不同,當做女主子一樣的對待著。


    竟擅自去把太醫院的人請來為女孩醫治病症。


    推開房門。


    顧權看見幾個丫鬟在旁邊伺候著。


    女孩躺在床上,未見其人先聞其哭聲。


    顧權來到床邊。


    女孩雙眸緊閉,仿佛陷入夢魘中。


    “大人。”幾個丫鬟站起身退到一旁。


    顧權坐在床榻邊“退下。”


    丫鬟離開。


    房間裏安靜到隻有女孩的哭聲。


    淚水一顆顆順著眼尾流下來,仿佛流不盡一樣。


    顧權瞧著,無奈歎氣。


    “怎麽就這般嬌氣,誰惹你了?”他用指腹擦掉女孩臉上的淚水。


    似有所感。


    女孩抓住他的手“大人,不走……”


    音落,


    顧權眉梢輕挑。


    女孩這般竟是因為他?


    他不過是救了女孩之後就急忙往宮中趕。


    沒有安撫到位,讓她害怕了?


    心中隻有這一個猜測。


    他大概忽略嬌嫩的女孩總是脆弱的多。


    時刻需要他的關心與疼愛。


    言行舉止包括那件事情上。


    來到這裏許久,他隻不過教了女孩一次。


    可能在身體上沒有給足應有的安全感。


    他本想著循序漸進,玩一些別的東西。


    並不是身體上的才能給他足夠的滿足感。


    通過別的方式一樣可以獲得愉悅值。


    難得顧及著女孩的身子。


    倒是讓女孩陷入無盡的恐慌之中。


    妾室命運悲慘又早已成定局,對他的喜歡與愛慕沒有任何原因。


    女孩看他一眼都足以淪陷在欲望之中。


    哪怕身份再不合規矩依舊阻擋不了對他的喜愛。


    這就是妾室的命運,也是他極為熱衷的原因。


    唯有忠貞不渝者才能夠得到他的疼惜。


    這個世界哪有什麽真愛?


    不過是命運既定,隻要是命定者即可。


    女孩的淚一顆接一顆,怎麽也擦不淨。


    顧權眼底劃過一抹不耐煩,耐心耗盡。


    手上力度不自覺加重幾分,女孩眼尾處被他擦紅了。


    “你若再哭我便去書房了。”


    命令落下。


    眼淚仿佛被施了魔法不再流,沁濕了女孩那如小扇子的長睫毛。


    他的話哪怕在夢魘中的女孩依舊管用。


    顧權心中柔軟。直接脫掉長袍,隻著裏衣躺在女孩身側。


    床榻上足以容納兩人身體。


    顧權伸手擁著女孩的細腰,將她攬進懷裏入睡。


    闔眸瞬間,一天發生的事情好似在他眼前劃過。


    亂七八糟的事情越來越多。


    還需要再等待一些日子,才能夠讓女孩坐上那位置。


    皇帝喜戰,不停的發起戰亂。


    不顧黎民百姓生死,全憑一時高興。


    打壓的各個小國百姓四處逃竄流離失所。


    戰敗後借著投降的由頭開始劃定不平等條約,甚至要敵國公主入宮當妾。


    年事已高的皇帝,在床事上麵心有餘力不足。


    開始變著花樣折騰人。


    顧權側身枕在女孩香頸處。


    她身體散發的藥香味極為勾人。


    情不自禁下,


    顧權對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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