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心!”


    子彈入體的聲音傳入耳。


    顧權瞬間恢複意識,將倒下的人擁進懷裏。


    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子手捂著腹部,滿眼擔憂的看著他,


    那份擔憂裏摻雜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情。


    “還好先生沒事。”


    她慶幸著陷入昏迷。


    顧權擁著人,強忍想要將女人扔出去的衝動。


    他低頭掃一眼手腕,吩咐身後的影衛“把他們都殺了。”


    他抱著女孩坐在車裏。


    醫院,


    經過一番搶救,人算是活過來了。


    需要在床上靜養。


    沒想到真正的致命傷不在腹部,是離心髒隻有些許距離的槍傷。


    這個女孩倒是很能忍。


    頻繁為他擋住傷害。


    隻可惜太傻,


    [宿主,那這個世界她是您的任務目標哦]


    係統好心提醒。


    顧權懶得理會。


    這種不需要腦子的事情有必要提醒?


    保鏢也沒想象中那麽忠誠。


    能夠放棄自我生命來保護他的人,在這個亂世可沒想象的那麽多。


    給錢不如留命。


    留著命才有錢花,沒了命錢再多又有何用?


    破格收取的女保鏢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在意他。


    嗬,


    有點好玩。


    顧權站起身,吩咐留下一個人看著她“她醒了告訴我。”


    毫不留情離開。


    [宿主您不守著她嗎?隻要守著她醒來,她第一眼看見的是您一定會更加愛您]


    瞧瞧一個破係統都會說三道四的提醒了。


    他看著很蠢?


    顧權坐在車裏吩咐司機“回公館。”


    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資料,看看是誰想要他的命。


    情報局的幾個家夥一直看不慣他。


    處理事情的速度上贏不過他,就隻會耍一些陰謀伎倆。


    暗殺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他頭上。


    還真是有意思。


    以為自己是千百年前的帝王世界裏的主宰。


    在這個世界拿槍的不對準敵人,淨想著怎麽研究同一戰隊的人怎麽把他打壓下去?


    一進入公館,


    途經幾人看他的眼神震驚又慌亂。


    隻有他的手下真正開心。


    “隊長,您回來了。”


    “隊長,情報處的組長在老李那屋。”


    顧權點頭,


    直接推開頂頭上司的辦公室門。


    裏麵倆人正聊得歡快,一看見他立馬止住話題。


    頂頭上司老李慣會笑麵虎那套。


    “顧權你回來了,沒事就好。”


    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家夥皮笑肉不笑“顧隊還真是命大,那麽多子彈都能躲過去。”


    對方站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要我說顧隊長還真是招女人喜歡,豔福不淺啊,讓女人為你擋子彈,還真是厲害。”


    隨著鼓掌聲落下,嘲諷意思達到頂峰。


    顧權挑眉一笑,


    看來應該拿這個跳梁小醜試試水。


    總保持沉默,會有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感覺。


    他可不喜歡一直被人騙。


    從公館離開。


    回到家。


    大門一開。


    院子裏出現十多個女人。


    一個個穿著旗袍,將身材完全顯露出來。


    “您回來了。”


    大概是名義上的正妻先開口,其他幾人緊跟著。


    喊得他頭疼。


    這麽多女人在後宅,他也不嫌頭疼。


    一個又一個應對著。


    恐怖。


    顧權麵上嫌棄著,沉聲訓斥“以後別穿這花裏胡哨的東西,難看死了。”


    顧權說完就走,並未注意到幾人的表情變化。


    不過是一群養在後院的閑人。


    他母親雷厲風行慣了,誓要為顧家開枝散葉,可惜隻生下他一個。


    母親總覺得愧對顧家。


    為了讓他繼續為顧家生下一兒半女,成年後便不停的往他的院子裏塞女人。


    一個不行就兩個。


    塞得越來越多,現在已經有12位了。


    他母親護犢子的很,寧願懷疑那些女人生不出來,也不會相信自家兒子沒那個能力。


    嘖~


    把這一個個女人如何遣散是個問題。


    女人太多,弄得院子裏烏煙瘴氣。


    母親還在掌控著這個家裏的大權,作為一向聽從母親所說的話的他,不會在明麵上忤逆母親。


    還是背地裏悄悄解決掉好了,省得驚到麻煩。


    顧權坐在書房。


    剛翻看兩頁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


    未見其人先聞其香,刺鼻的很。


    顧權眉頭一皺,抬眼看向一步步朝他走近的女子。


    女子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夫君,這是我剛剛熬的湯,您喝一點暖暖胃。”


    顧權看向放在他桌子上的碗。


    碗裏飄著一層油花。


    大中午的喝什麽湯?


    “說吧,什麽事?”


    他這位正妻算是他的童養媳,從小跟在他身邊,性子要比其他女子更加穩重。


    隻有真正遇到事情才會來他這裏。


    女子莞爾而笑“夫君還是這般厲害,總能明白我的用意。”


    不再多說一句廢話。


    “夫君,聽說有位女子為了救您受重傷,不知她在哪個醫院,需不需要我去看看她?都是可憐人,對父夫君想必有那個想法,如果可以的話,我去和她談談願不願意入了這院子?”


    每一句都在試探。


    試探他的想法。


    顧權看向自己的正妻,其餘那些全是被母親強行塞進院子裏,隻有這個算是他明媒正娶。


    如此讓他去疼愛另一位女子,是當真不在眼又或者對他沒有感情?


    顧權想要辨別女子眼中的情緒。


    想明白她真正所想。


    顧權收回目光,神情淡漠“不過是個保鏢,救我僅職責所在。”


    話音一落。


    剛剛還麵色冷靜的正妻脫口而出“才不是……”


    對上他的打量目光,驚覺情緒失控,立即整理表情又恢複之前模樣。


    “夫君,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那個女子可憐,隻能以這種身份陪伴您。”


    幹癟癟的解釋沒有半點可信度。


    顧權擺手“行了,這件事不必再說,回去吧。”


    正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欲言又止。


    似乎想說些什麽。


    顧權全當沒看見,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書。


    直到門一開一關。


    他抬頭看向正妻離去方向,眼底一片冰冷。


    這位妻子或許比他想象的更有心計,知道一些旁人無法知道的事,


    除了跟在他身邊的那幾位以及死對頭,沒有任何人知道救他的是位女子。


    為何知道救他的是女子?還身受重傷,看來她知道的不少。


    倒是小瞧養在後宅裏的女子。


    顧權收回目光。


    一通電話打來。


    說是女子醒了。


    顧權將書合上放在一邊。


    思索著要不要去看一看,


    這位正妻身上有一種熟悉感。


    醫院病房,


    護士剛給床上人紮完吊針。


    顧權推門而入。


    床上人看見他想要起身“先生。”


    “不必,躺著便好。”


    他將從路邊買的米粥放在桌子上。


    坐在椅子上。


    近距離看著美人。


    沒有任何防護遮擋,那張臉暴露在他眼前。


    望著這張臉,顧權薄唇輕勾,終於意識到問題在哪。


    止姒躺在床上,感受著男人的目光不明所以“先生,是我的臉髒了嗎?”


    為什麽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止姒摸著臉,不自在的低頭躲避男人的視線。


    明明是她的頂頭上司,需要她無條件服從的人。


    每次對上男人的視線,她總是會不受控製的緊張,仿佛那顆心髒快要跳出來,撲通撲通的耳邊全是心跳聲,其他什麽都聽不見。


    好不容易和男人靠近的機會。


    不能被她白白浪費掉。


    止姒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該聊什麽。


    詭異的沉默在不斷進行著。


    “安心養傷,什麽也別想。”


    顧權瞧著美人那苦惱表情,不禁想笑。


    剛滿20的女孩正是藏不住事情的年紀,所有心思全寫在臉上,一眼就能瞧的清楚。


    “睡吧。”


    顧權站起身,說著來到另一張空床鋪躺在上麵睡覺。


    一陣困倦襲來。


    他閉眼入睡。


    徒留美人在發呆。


    止姒乖乖躺在床上,將紮針的手舉起側過身近距離看著男人。


    從未以這個角度這般近距離的看過她的先生。


    一個人怎麽可以長得這麽好看,要比她看過那些報紙上刊登的時代青年好看的多。


    他穿著一身軍裝,手持槍對準敵人的狠絕模樣,如此英俊灑脫,成為無數女人的夢中情郎。


    她也不例外。


    止姒目不轉睛盯著男人的睡顏,直到眼睛酸澀才不舍得眨動一下。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一瓶液輸完,護士進來拔針後離開。


    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靜到能聽見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止姒身上的傷很疼。


    醫生要她靜養。


    看見先生,她如何做到冷靜?


    哪怕傷口裂開也想要偷偷的觸碰一下。


    那是她放在心底多年的先生,從來不敢有過多的非分念頭。


    明知不可能便遠遠的看著,隻要先生好她便心滿意足。


    能破格被先生錄用已經實屬不易,她不該過分貪心。


    止姒盯著人看幾度昏昏欲睡。


    桌上的粥涼了被遺忘。


    止姒輸過營養液,沒覺得多餓。


    門口傳來動靜。


    她轉頭望去。


    一個熟悉身影出現。


    止姒瞳孔緊縮一身,盯著人小聲提醒著“姐,你怎麽來了?萬一被先生看見怎麽辦?到時候你我都逃不了責罰,你快點走,我沒事的,別擔心。”


    止姒壓著嗓子小聲催促著。


    奈何她姐不顧她阻攔,直接坐在椅子上抓著她的手落淚。


    “你這個傻丫頭,先生身上穿著防彈衣,就算受傷也不會危及生命,你又何必擋在他前麵讓自己弄得滿身傷。”


    止姒聽著這話,完全忘記處境,小聲反駁著“我看不得先生受傷,腦子一片空白,隻有一個想法。”


    止姒低著頭,難得在姐姐麵前暴露小女孩心思。


    格外羞澀。


    莫名紅了臉。


    在親姐麵前談論她喜歡的男人,總覺得怪怪的。


    “你傻不傻,就算你做再多,為了先生付出生命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止姒抬頭看向姐姐,強忍著苦澀“我知道,我從沒想過可以得到先生的一份疼愛,能繼續以這種方式陪著先生就行了。”


    說著說著不禁落淚。


    遇到喜歡的人總會不受控製的貪心,得到這個便想要更進一步,怎麽可能隻滿足以這個身份一直停滯。


    那是她喜歡很久很久的人,當然想要離他盡可能的近一點。


    止姒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淚意,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怕是會控製不住情緒大哭。


    “好了姐,別說這些了,你快走吧,一會兒先生醒了解釋不清。”


    止姒看著溫婉的姐姐,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羨慕姐姐能以正妻身份陪在先生身邊。


    她這種從小接受武術,打打殺殺身上布滿傷痕的人配不上先生,更不配得到他的喜歡。


    幾瞬間,


    止姒在心底跟姐姐做對比產生自卑。


    “你喜歡先生為什麽不告訴他?若是先生對你有那份情誼,我可以向他請求將你抬進門。”


    穿著淡色旗袍的女子坐姿端正,


    她五官精致,嘴角總掛著一絲溫婉的笑。


    止姒看一眼便覺得移不開。


    她躲避姐姐的視線“不必,我害怕先生會嫌棄我,一怒之下把我這個身份也剝奪了,看不見先生的日子太苦了,我會瘋的……沒關係,現在這樣就很好……”


    止姒不斷重複著現在這樣也很好,


    不隻說給姐姐聽更說給自己聽,讓自己不要生出那些不可能事情的心思。


    她配不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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