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戰之後,張繡和馬超二人未能分出勝負,隻好各自退去,張繡回長安城,馬超回軍營。


    這一次的交手,兩個人都非常盡興,唯一有些不爽的是,馬超沒能夠報昨天晚上夜襲的仇。


    回到軍營後,馬騰已經在大帳中迎接馬超,麵色如常,並未有發怒的跡象。


    馬超向馬騰請罪,說道:“父親大人,請您責罰,末將這次出去,未能取得戰果,實屬不該。”


    馬騰搖了搖頭,笑著對馬超說:“我為什麽要罰你?你出去不是剛剛和對方的將領打了一場嗎?


    能夠和你打的這麽不相上下的人,究竟是誰?這件事情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父親大人,和我對戰的那個人是北地槍王張繡,我原以為他的實力一般,沒想到竟然如此強硬。”馬超不甘心的說道。


    說實話,這一次雖說和張繡打了個不相上下,但是,馬超的心中是有些不願意的,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一直以來,他都是百戰百勝,很少有人能夠在他手下撐過幾個回合,更不要說,和他戰成平手了。


    這一次,可以說是對他很大的打擊。


    馬騰站起來,拍了拍馬超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可不要氣餒,那張繡是和我一個時期的人。


    他的武功比你多練了這麽多年,有今天這個實力不是很正常嗎?如果你再練幾年,肯定能超過他的。”


    馬騰的安慰還是很有作用的,馬超原本黯淡無神的雙眼,重新亮起了光,信心再一次拾了起來。


    在勸慰完馬超後,馬騰讓馬超先下去休息了,他獨自一人坐在大帳之中,思考著長安城該如何攻破?


    “張繡什麽時候選擇為劉玄德效力了?這張繡可是和他叔父張濟綁在一塊兒的,張繡來了,張濟一定在。


    這二人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有他們守衛長安城,長安城可不好打下來啊。”馬騰無奈歎息一聲。


    這一刻,他隻覺得他這一生太艱難了,幼年悲慘生活,中年好不容易有了點實力,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攔。


    “難道我真的無法成就大業嗎?”馬騰對自己發起了靈魂拷問,這個問題開始困擾著他。


    人一旦陷入自我懷疑,就很可能失敗,當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時候,又有誰會相信你呢?


    長安城。


    張繡回到城中後,立刻被賈詡和張濟一頓誇,誇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讓張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誇了好一陣,賈詡才對張繡問道:“今天的戰鬥你覺得怎麽樣?馬超的實力和你相比究竟如何?”


    張繡一臉正色的說道:“馬超的修為還要在我之上,一身實力不容小覷,我最多隻能攔住他,擊敗不了他。


    當然,我如果不想輸,他也無法擊敗我,我們二人說到底隻在伯仲之間。”


    聽完張繡的分析,賈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既然是這樣,那他就有把握了,這一次最少要讓馬騰傷筋動骨。


    說實話,馬騰和他的十萬兵馬,都從未被賈詡放在過眼中,唯一讓賈詡感到有些棘手的,不過是馬超這個絕世武將而已。


    既然張秀有把握能夠攔住馬超,那馬超在他麵前也不過就是一個擺設,賈詡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賈詡對著張繡說道:“繡兒,他們下午一定會開始攻城,咱們隻要做好防守就可以了,你擋住他們。


    我和你叔叔年紀大了,不適合長時間待在城牆上,城牆上的所有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賈詡不帶一絲留戀的,帶著張濟離開了城牆,張濟也沒有回頭,跟著賈詡走了,他現在就是待在這裏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跟在賈詡後麵離開的張濟,向賈詡問道:“賈兄,你將繡兒留在上麵,可是有什麽安排?”


    賈詡驚異地看著張濟,搖了搖頭,說道:“這我能有什麽安排?不過是讓這小子磨練磨練罷了。


    我這一次,要的可不僅僅是將馬騰打退,我最也要將他這十萬兵馬留下大半,佛祖都留不住他們,我說的。”


    聽著賈詡霸氣的言論,張濟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在他的意識中,賈詡居然敢說這樣的話,絕對有這樣的實力。


    賈詡這個老家夥,從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一旦出手必定是雷霆萬鈞,絕對不會給馬騰任何機會。


    時間來到下午,馬騰帶著軍隊來到了長安城下,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耐心去幹別的事情。


    來了長安城還沒發動進攻,就損失了八千人馬,這對馬騰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必須要找回場子。


    劉玄德如今在和袁紹開戰,他不相信長安城還能擁有多少力量,今天他就要發動全麵進攻。


    馬騰的軍隊,其實大部分都是騎兵,根本不擅長攻城,他們最擅長的其實是野戰。


    這樣的局限,也就導致了他們不可能攻下長安城,長安城城牆高大,城中還有六萬精銳,馬騰隻是在自討苦吃。


    馬騰不論不知道長安城內的情況,下令發動了進攻,他手下的那些將士,開始朝長安城發起進攻。


    這並不是馬騰第一次來長安城,也不是他第一次向長安城發動進攻,所以有許多士兵早就輕車熟路了。


    隻見,他們一個個架著雲梯,拚命的向著城牆往上爬,還有一部分則是弓箭手在城牆下射箭,壓製城牆上的弓箭手。


    張繡看到馬騰開始攻城,冷笑一聲,手下的精銳全部出動,弓箭手鋪天蓋地的箭雨洗地,給馬騰的軍隊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占據了高度優勢,城牆上的弓箭手很容易變成射到城牆下的士兵,而城牆下了弓箭手卻很難形成壓製。


    很快,馬騰的第一波進攻便被張繡組織人馬打退,馬騰在城牆下看著城牆上的張繡,心中非常憤怒。


    一是生氣,自己的軍隊沒能攻下長安城,二是生氣,馬超竟然拿不下張繡,最後是生氣,長安城竟然還有這麽多人?


    剛剛的一波攻城,馬騰已經判斷出了,現如今長安城最少還有數萬兵馬,馬騰選擇了撤軍。


    回到營帳後,馬騰將許攸找了過來,生氣的質問許攸:“你不是說長安城守備空虛嗎?怎麽還有數萬兵馬?


    你的主公難道是草包嗎?劉玄德攻打他,隻帶了多少人?”


    馬騰的質問,讓許攸也有些懵,他也不知道長安城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確定,劉玄德帶了十五萬人去打袁紹。


    許攸向馬騰辯駁道:“馬將軍,你出兵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你不是說,區區長安城,手到擒來嗎?


    現在攻不下長安城,你選擇質問我是什麽意思?我們主公最少也吸引了劉玄德十多萬精銳。


    長安城剩下的這些老弱病殘,就算有數萬人,又有什麽用?如果您連這些人都打不過,怎麽爭霸天下?”


    許攸的話十分硬氣,他現在才想到,他和馬騰隻不過是合作關係,並不是他的屬下,憑什麽馬騰敢質問他?


    一旁站著的馬超,看著許攸對他的父親不敬,準備教訓教訓許攸,卻被馬騰伸手攔住了。


    馬騰勉強擠出笑容,緩和語氣,對著許攸說道:“許先生,不好意思,是馬某孟浪了,馬某因為手下弟兄們的損失,有些憤怒。


    剛剛對許先生做出這些不敬的事情,還望許先生見諒,許先生先下去休息吧,馬某還有些事情要安排。”


    聽到這話,許攸臉色變得好看一些,轉身離去了,隻留下馬騰黑著臉站在大帳之中,一旁站著的馬超也一臉氣憤。


    馬超不爽的對馬騰問道:“父親剛剛為什麽不讓我動手收拾他?這老小子不老實,給了我們假情報,害我們白白死了這麽多弟兄。”


    馬騰麵色重新恢複平靜,強壓心中怒火,向馬超解釋道:“我和他隻是聯盟關係,並不是上下級。


    他不是我的屬下,我也不是他的主公,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沒有資格讓你動他。


    至於情報,這個賬我們以後再和他算,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拿下長安城?”


    “長安城中足足有數萬兵馬,我感覺光憑我們拿不下,要不要向韓遂叔叔求援?”馬超給了一個提議。


    馬騰搖了搖頭,說道:“暫時先不要和他說,咱們好不容易等來這個機會,損失了這麽多人。


    如果不能,奪得長安城,我該怎麽和那些死去的弟兄們交代?我又該如何和這些還在拚死拚活的兄弟們交代。


    實在是攻不下長安城了,我們再將韓遂叫過來,也不遲。”


    馬騰的話,打消了馬超想要叫來韓遂的念頭,正如馬騰所說的那樣,如果他們這次一無所獲,確實說不過去。


    既然馬騰已經下了命令,那馬超也不會駁他的麵子,馬超期待著下一次和張繡交手,在此之前,他要好好研究一下百鳥朝鳳。


    如果張繡不是憑借著百鳥朝鳳這一絕招,一定不會是馬超的對手,馬超有這個自信。


    長安城。


    賈詡看到張繡臨危不亂,指揮守城井井有條後,對於張繡放心了許多,在他眼中,張繡確實是一塊璞玉。


    又因為張濟和賈詡之間的關係,賈栩一直將張繡視為自己的子侄,賈詡已經決定要好好培養張繡,爭取將他培養為一代名將。


    如今的張繡,武力值已經足夠,缺少的不過是兵法,韜略罷了,而這些東西,恰巧是賈詡最擅長的。


    毫不誇張的說,隻要張繡能夠在賈詡身上,學到賈詡三分之一的本事,他就足以成為一代名將。


    如果張繡更進一步,能夠將賈詡身上的本事學完,那他絕對能夠名留青史。


    賈詡對張繡,問道:“這一戰後,馬騰他們有沒有退去?還是說,他們依舊冥頑不靈,依舊想要進攻長安城?”


    張繡搖了搖頭,表示馬騰他們根本沒有離開,依舊想要進攻長安城。


    “這群人可真是給臉不要臉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都別回去了,我將你們都留在這裏,也算死得其所。”賈詡輕聲的說道。


    一旁的張濟和張繡,看到賈詡這副模樣,全都為馬騰捏了一把汗,同時心中慶幸,自己不是賈詡的敵人。


    他們可是見識過賈詡的本事,也見識過當賈詡敵人的下場,那模樣可真是淒慘,死了都沒有葬身之地。


    賈詡對著張繡說道:“繡兒,你去將城外的屍體全部收集起來,不要埋葬,找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給我放幾天。


    這些屍體,我到時候有大用處,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搞砸了,記住,你們觸碰這些屍體的時候,一定要用布蒙上口鼻。


    這些屍體,很有可能會發生瘟疫,千萬不要沾染,去找那些受了重傷的士兵處理。”


    張繡非常不理解賈詡這番行為的作用,問道:“伯父,您讓我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用?這不是白白喪失將士們的生命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想取得勝利,就要不擇手段,沒有犧牲是不可能完成的,你放心,這些人不會白死。


    與其讓他們死於重傷,不如讓他們在現在再綻放一次生命的光彩,你問問,他們會願意的。”賈詡的聲音這一次不再那樣冷冽。


    張繡雖然還是不明白,但依舊按照賈詡所說的去做了,他並沒有隨意的挑選士兵,而是選擇依照他們的意願。


    可讓張繡感到驚訝的是,這些重傷的士兵竟然全部都沒有任何反對,反而是爭著搶著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樣大的反差,讓張繡不理解,他隨意的找了一名重傷的士兵,問道:“你可知道,這次去了是必死無疑。”


    “自然知道。”


    “那,明知必死,你為什麽還要去?”


    “如果我不去,那就要有其他人去,我已經受了重傷,活下去也是個廢人,為什麽不用我這條爛命,去換一個健康的人呢?


    主公曾經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但人死了,希望還在,理想還在。


    這些東西並不會因為我的死亡而消失,恰恰相反,它會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永遠的存在於世界上。


    我也怕死,但相比於死,我更怕無聲無息的消失,死亡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遺忘。”士兵緩緩陳述道。


    這一番話,落入張繡耳中,振聾發聵,他這時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理想,有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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