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作者:幽幽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咽了口裏的粥,鄒盼舒才含糊著舌頭點點頭,舊衣服最好,正合適他現在的情況,他也知道確實這些人家裏一堆隻穿幾次就扔一邊的衣服,再推辭就是嬌縱了,同意的說道:“好。謝謝小保哥,那我就能節約好多錢了。這些錢我也不用買新的,到時候給你們買禮物吧。”“埋汰人啊,工作還一天都沒上,就想著領錢了。趕緊吃吧。”估計是沒遇到這樣上路的人,小保是收了兩次介紹人的交易費,可那是有錢人手指縫裏流出來的,真要是手下這些個服務生每個月那點工資要孝敬他,他還真沒收過什麽,做人要有原則。鄒盼舒是真的餓狠了,連著好幾天就沒吃一頓好的,這次吃的是香噴噴的骨頭粥,口欲得了滿足,胃也收拾得妥妥帖帖,隻是把整個保溫壺裏的粥都吃完,才尷尬的發現沒給龐飛留一點,他羞愧得臉一下漲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留下來的習慣,那時候沒少受他們兩人的寵,很容易就忘形了。“沒事,我不餓,等會和小保出去就吃午飯了。你這還要掛水,我去找護士來。”等鄒盼舒再次吊了鹽水,他們兩個才相攜而出,8個床位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除了遠處傳來鞭炮的一聲聲響外,病房裏寂靜無聲,猶如末世僅剩一人的孤單無助。心之所在為家,熱鬧過後更寂寞,說的就是這樣的心情。鄒盼舒盯著管子裏的水滴,不快不慢的速度,他知道上醫院一次要花好幾百塊錢,心底默默記著數,這些都是要還的。說起來前生他21歲之前在老家壓抑著壓抑著也不怎麽生病,除了總是照顧生病的奶奶耽誤學習以外也不覺得多淒慘,然後才到這個城市就遇上了這兩人被照顧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好到自己以為找到了一個家,一輩子的家。三個月後跟了那個人更是條件好了不止一個等級,衣食住行具是精致,自己又是個喜靜的性子,除了愛人誰也不在意,無欲則剛連病魔都沒怎麽光顧,偶爾有點小風寒喝點三九衝劑都不用上醫院就好了。這才兩天身體就出了大問題,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自己的每一個選擇都會改變未來,隻祈禱那個人按部就班不要出意外才好,否則要這樣落魄的自己如何去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呢。飯後隻有龐飛一人回來,說小保回去補覺了,昨晚有客人醉酒鬧到快天亮才走的,他把連續三天的藥都拿了過來放給護士,領了個牌子交給鄒盼舒,告訴他後麵兩天隻需要本人過來,出示牌子就能直接吊針了。再回到迷失,已是下午兩點,途中龐飛還順手買了些糕點讓他晚上餓了當夜宵吃,接下來迷失會放假兩天,初四才開門。龐飛自然是有迷失的鑰匙的,開了門把人送到儲藏間,不流暢的空氣比前廳還差勁,他皺著眉頗為不滿意的再次提議:“你這身體還病著,這兩天又沒個人來上班,天天吃冷凍食品也不好,還是到我那裏住兩天吧,等打完針身體好了你再回來也行。”“已經很麻煩龐飛哥了,我就在這裏住吧,搬來搬去也不好。謝謝龐飛哥。”鄒盼舒也知道自己有點拗,說實在話一個陌生人非要留在別人店裏,光那麽多酒水就是一筆不菲的數目,他是知道這兩人的目的才敢有所依仗,要是換個人估計也就順水推舟去他那裏住了。他是絕對不會再走錯這步,堅信人生能重來一次就是給自己選擇的機會,這一路過去還會有一次次選擇,如果才開始遇到點小困難就妥協了,那還不如就真的被車撞死算了。龐飛也說不清,他今晚是要回父母家吃開年餐的,看著這個瘦瘦弱弱的人,每多看一次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竟生出莫名的熟悉感,差點就脫口而出邀請他一起去自己家吃飯了,好在理智還在,知道帶個陌生人回家過年不妥,再說這個人可憐也就可憐了,最多為了目的對他好點,把身體養多點肉,到時候打扮漂亮點交易出去就行,管他是不是孤零零一個人過年呢。覺著自己有點不對勁,龐飛也不堅持,約好了明天下午一點鍾過來給他開門,才施施然邁著自詡優雅的步子出去,鎖門轉身走人,背影也同樣瀟灑不羈。酒吧設計就是暗色調的,足夠的縱深使得儲藏室更像幽靈通道的一隅,不見絲毫自然光,進出都需要電燈照亮,雖然鎖了外麵的門,裏麵倒也五髒俱全,吃穿用度一應具有,鄒盼舒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身體又被灌了冰冷的生理鹽水,怎麽也熱不起來,酒吧是中央空調,整個酒吧都休整了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人就打開,那樣也太浪費了,於是濕冷的角落更加潮濕陰暗。鄒盼舒跺跺腳,跳動了幾下就氣喘籲籲,運動取暖也不可行,他趁著身上還帶著熱氣,倒了杯白開水來吃了些點心墊肚子,早上的粥香仿佛還彌留舌尖,可惜就是不頂餓。吃了點心就在短短的橫向走道走來走去消食,繞得自己頭昏也沒感覺起到消食的作用,鄒盼舒自嘲的笑笑,想著其實心底是著急了才靜不下來,一停下來就會想起那個人不知道此時在何處。到今年,那個人有五年沒回家過年,每年要麽單獨一人,要麽就是包養了男孩陪著,也不知道避開這個熱鬧的城市到國外去度假,眼不見心不煩。可他偏不,偏要賭氣地自找沒趣就留在同一個城市哪也不走,家人間彼此也不聯係,一年到頭拜年電話也不通一次,真不知道這樣有什麽意思,留著不走不就是心底還有期盼,可兩邊竟然誰也沒拉下臉先妥協,一拖五年,直到後麵鄒盼舒跟著的兩年,當然,2012年之後他被甩了也不知道他們家人到底聯絡了沒有,但起碼差不多七年間是真的咫尺天涯。虛歎一聲,心底有著些微的疼,為了那個人的疼惜才坐立不安,他也知道這樣焦慮毫無益處,也就死了心幹脆什麽都不想,先把眼前規劃好了,一步一個腳印去追逐。把拎包翻了個底朝天,竟然紙筆一樣都沒找到,坐在床邊他想了想兩年前自己的處境,好像已經是非常遙遠的往事了,不僅僅是重生,而是遇到了生命裏除血親外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教會他生命的疼痛,一個教會他真正的愛情。第4章 規劃鄒盼舒獨坐在儲藏室不明亮的光暈裏,再次仔細梳理了一遍。截止今日為止,老家已是舊夢難尋,很簡單的經曆: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外出打工重傷不治,黑心老板草草付了點棺材板都不夠的撫恤金了事,才七歲的他就隻剩下奶奶一個親人。一老一小無依無靠,靠著變賣房子家具等所有能變賣的東西和早年父母的積累,奶奶也撐著接點手工活,硬是逼著他讀到大專,可惜他因家變很內向,初中後又得知自己是個變態隻喜歡男的,整理日惴惴不安,精神壓力極大,什麽都沒學進去。奶奶就是年前過世的,算高壽福壽,老家那片的人說這是紅事,把僅剩的一間房子賣給了一直照顧兩人的堂姑姑家換取傷葬費。葬完奶奶,在老家了無牽掛的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沒理睬堂姑姑假惺惺作態的挽留,學也不用去了,上學期就因為奶奶病倒拉了一大截,再說一個小地方的三流大專真的什麽都沒有教到,那樣的文憑拿了和沒有一個樣,他也就不去受那個罪,何況他連生活費都沒有。掏遍了口袋,他摸到165塊錢,懵懂裏竟然還知道走到火車站,腦中不知道怎麽一閃想起來爸爸在s城打工,有次回家來說起過那座高高的明珠塔,塔底下有一條江,兩岸既是令國人驕傲也令國人恥辱的萬國建築,爸爸說那裏如天堂一樣輝煌燦爛,等自己考上好的大學一定帶自己去看看。他去買票,最便宜的站票要155塊,看他遊移不定的樣子,售票員是個和藹的阿姨,好心的告訴他隻要買站票就行,車廂裏沒人,隨意怎麽躺都沒人管,看看他又提醒了一句有學生證半價,鄒盼舒一邊懊惱自己學生證扔得太快,一邊把僅剩的錢裏拽出一張稍微新一點的10塊,其他都放到售票窗口處的凹槽裏,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轉眼,麻利的售票員就換了個紅色火車票也放入凹槽,這下是肯定不能後悔了,退票還要倒扣30%,鄒盼舒舍不得。摸摸自己細弱的小腿,和差不多兩年後的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脆弱,就是這雙腿淩晨下了火車站,沒吃一口飯沒喝一滴水,從火車站一直走到明珠塔下的江灘邊。他沒過江,找不到路,問了好幾個路人別人要麽讓他打的,要麽讓他等天亮做輪渡,還有個是遊客竟然介紹他天亮後去坐觀光隧道,一聽貴得嚇人的票價他就趕緊走開了。他幹脆不問了,聽說上塔也是要門票的,更死了這個心,沿著江把江灘從這頭到那頭,有景色的都逛了個遍,好在是不夜城,沒看到據說滿目繁華璀璨的煙花,可光是這燈火輝煌的路燈也足夠當得起爸爸當年神色驕傲的許願,他逛到心滿意足,哪怕雙腳比灌了鉛還沉重。心事已了,人生才剛剛開始,背著個小拎包,裏麵隻有幾件換洗的內衣褲和幾樣雜物,十塊錢他貼身收著一直沒舍得用,天大亮之後想找個工作才發現大年初一沒人雇工,想買份報紙看看招聘發現報紙都沒有得賣,沮喪失望之餘,他也不知道方向,鼓足勇氣又問了幾個看上去不像遊客樣子的本地人這會兒哪裏營業會招人,才稀裏糊塗走到這條酒吧街,餓昏在迷失的門口。他摸完自己的小腿,又摸摸沒有肉的大腿,然後戳了戳突起的肋骨,無比失望的發現如果前生沒有龐飛那三個多月的滋補食療,就這樣一副棺材板樣的身材,蒼白如吸血鬼的臉,那個人還會挑中自己嗎?看來不僅是增強體質,增肥也成了當務之急,以後在迷失上班,晚餐吃店裏的冷凍食品,早餐估計就免了不會起那麽早,中餐又不能外出,起碼一個月內別人不會信任到把鑰匙交給自己吧,那這樣還真是成了問題。質不過關就靠量補,隻能把胃口養大點,然後多運動消化成肌肉而不是脂肪,暫時先這樣。接近隻是第一步,配得上才是他的執念,他要堂堂正正陪著那個人,要做那個人的家人。那就不能再是這樣一無是處的小白臉樣,起碼要有一技之長。好在前生跟隨他的時候,隨著兩人交流加深,鄒盼舒感覺到那個人有意讓自己接觸更廣闊的世界,常常帶回一本好書或者剪輯一些新聞集錦給自己看,還有電腦運用,甚至到了2011年下半年出差也會帶上自己,趁著機會學了不少的外語,都是些生活用語居多,口語較占優勢,這也是個突破口,那個人的公司很多業務都是國際性的,高級員工都必須精通英語德語這雙語,而那個人自己除了這兩門外還精通日語法語以及西班牙語。然後是一些重要日期,頭一年的有些都以為逐漸遺忘了,此刻思索著仿佛曆曆在目從不曾消失過,前生鄒盼舒是個別人對他好一分,他恨不得還給別人十分的人,現在雖然不會再這樣聖母,已經學會辨別別人是否真心,但第一年記憶裏那個人對自己的好也真的就刻印在心底,與龐飛不一樣的好,可惜那時候自己一心裏隻念著龐飛,錯過了深入了解和溝通的好機會。鄒盼舒不想漏掉什麽關鍵的信息,想了想跑到前麵吧台一翻,紙筆隨處可得,隻不過這紙張其實是酒水清單,巴掌大小,不過對他來說足夠了,這樣隱秘的信息他可不敢明目張膽大寫特寫,隻是用自己知道的特定詞標了重點。最令他高興的是竟然還翻到名片大小的日曆卡,正反兩麵一麵是2010年日曆,一麵是2011年日曆,農曆日期都標注得清清楚楚,前生這樣一張小卡片還是從龐飛的錢包淘到的,分離那日開始他就每過一天劃掉一天,期盼著日子能一眨眼就過到他標了終止符的那一天……端詳著一樣的卡片,迫切焦慮愁思都差不多,可對象卻完全不同,他晃掉腦中的惆悵,堅定自己的意誌。要很細心才能在卡片上留下印記,因為卡片表麵是加膜的油光光根本吸收不了墨水,沒幹的話隨意一碰就會弄花一塊。他每次都是小心翼翼點上一點,放一邊晾幹很久,有時候一動不動直到第二天再去加一個點。此刻,他把這張沒有過任何記錄的卡片,翻到2010年這麵,用筆尖輕輕在幾個日期上點過,仿佛這樣就能透過時光的隔膜看到那些真實存在過的經曆,今生將是他自己獨有的記憶。他還不確定未來這些經曆是否會原模原樣再重複一遍。做完這步,他才定了定神,條理分明的開始列重點和注意事項,薄薄的酒水清單不一會就寫了滿滿一頁,他看了看發現有些地方寫得太淺顯,萬一有人發現看到的話猜到什麽就慘了,又趕緊拿過一張新的,蹲在床邊,就著朦朧的光暈修改了一下,再次修改過的字體更整潔,他確認除了自己外誰看了也隻能看到當下自己要做的那幾條,其他打亂了順序的文字能猜到才見鬼了。把這些弄完,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響,站起身時差點一個趔趄摔地上去,原來是蹲久了腳麻到刺疼。半蹲著揉了好久才緩過勁,他走到走道上看鍾才發現不知不覺天都黑了,已經是晚上八點,自己竟然專注得連鞭炮聲都忽略了。再次密集起來的鞭炮還在劈裏啪啦地響,鄒盼舒一邊熱飯,一邊傾聽著,祈禱能合著鞭炮聲吸收點熱熱鬧鬧的人氣喜慶氣息,保佑自己順順利利的回到那個人身邊去。吃飽飯依舊天寒地凍,鄒盼舒沒有朋友手機都沒有一個,倒是酒吧的電話鈴響過幾次,但他很老實一個都沒接。打了一盆熱水泡腳,發燒雖然壓下去了他也知道不能再受寒,不然一旦反複可真的會毀了這條小命。上床前他快速把龐飛借穿的內衣換了下去,惦記著明天記得洗好再送還給龐飛。拎包裏隻剩下一套內衣,在醫院被換下的那套沒看見拎回,想來是被龐飛給扔了,他暗歎一下也隻好無奈接受這個事實。人可能真的困到了極致,又或者做好了規劃心也定了,一覺睡醒感覺過去了一個世紀那樣久,渾身都鬆散了,憊懶得很,截然不同於昨日的病弱心急,給自己打了氣加油,他才起身收拾好小小的儲藏間。龐飛開門進來時還帶來一包衣服,是小保讓他轉交的,還一起給他捎來300塊,說是當作預支的工資。鄒盼舒謝過後默默收起,再次告誡自己不要把前生的怨恨疼痛帶到今生來,沒有誰應該為那些對他們來說不存在的事情負責,隻要不給自己淪陷到甜言蜜語中去的機會,哪怕今生依然做不了他們的自己人,也不要做仇人或者陌生人。一次吊針要差不多三個小時,過年裏人人應酬都不少,龐飛也沒有留著再陪他。鄒盼舒更是不會留人,要不是酒吧鑰匙在他手裏,鄒盼舒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完成。連續三天的吊針打完,沒有複發,鄒盼舒也覺得精神多了,奶奶去世對他的打擊不如前生此時的衝擊大,想來那時候會這麽容易就愛上龐飛也和當時的心境有關,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死死握在手裏,獻祭般的投入到那場戀愛中,完全分不清現實虛幻,分不清真假。龐飛還是那樣說話很圓滑,帶著s市小市民的一點優越感卻不令人討厭,起碼他和小保都不會用有色眼光看外地人,更不會出言侮辱,隻是他們有自己的為人處世方式,形成了自己的圈子,也同樣是外地人介入不了的領域。“龐飛哥,我想買幾本書,不知道哪裏有新華書店?”明天就開始上班了,趁著這時候有空,手上又有小保借支的錢,鄒盼舒希望盡快把外語書買回來學習。“新華書店?你還要買書啊,什麽類型的書,小說雜誌的話我家裏有點舊的,別浪費那個錢。”龐飛建議到,這個小子瘦瘦的,一身衣服也土裏土氣,按理這樣的人沒見過什麽世麵,行為舉止應該總帶著那麽點鄉裏的小家子氣和拘謹才對,當然那個人喜歡的就是這樣所謂的質樸品質,所以才說這個人是個絕品,既有對那個人胃口的好樣貌,又有自然淳樸的氣質,對此龐飛呲之以鼻,不就是個包養還要求這麽高,擺的什麽大款架子。不過龐飛連著幾天和他接觸,總覺得這人不如表麵那樣簡單,看著像個很內向的性子吧,說話卻落落大方更是禮多得很,總有股疏離感。龐飛覺得自己看人眼光一向很準,當時一眼看中他,和小保兩個人還有意向把秦明宇留著備用,把他當做第一人選推薦給那個人。他哪裏知道人還是這個人,魂卻不是同一階段的魂了。前生龐飛自己調教了三個月打開了他的心房,讓他有了與外界接觸的初步能力和笑容,更是在愛情的滋潤下衍生了對家的渴望和責任感。責任感是一個人成長的必要因素,會由裏而外的改變一個人整體的精神麵貌,再加上跟了那個人一年又七個月,更是大大開闊了眼界,推開更廣闊的世界之窗,接觸了更高層次的人群。自信內斂謹慎才是現在真正的鄒盼舒,同樣是沉靜,卻不是毫無處世經驗的拘謹靦腆了。所以龐飛看人眼光再準,此時此刻麵對這個人,也不得不折戟而歸。“不是。想買點外語書看看。我想學點英語德語,聽說酒吧也會有老外來?”這沒什麽好隱瞞的,買回去以後總不能都躲著人看書學習,而且酒吧有老外來也是事實,懂外語的服務生工資會高一些,還會有不菲的小費。龐飛不可置信的把人看了又看,一張俊臉略帶誇張的錯開眉,搖搖頭嘟囔了句看不懂,腳下一轉還是把人帶到另一條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