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作者:幽幽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搖搖頭,鄒盼舒乖乖被他抱著,他的手臂收緊卻沒有用上太大的力氣,倒像是自己和自己生氣的人,鄒盼舒眨眨眼繼續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哼。”任疏狂冷哼一聲,可不會重複自己的話第二遍,而且,當時自己一定是腦子不清醒了才會說出我會小心這種話。他掀開被子率先起身穿上睡衣,不過卻沒有直接去洗漱,而是掏了手機撥通,說了句上來就掛了。鄒盼舒正詫異著,兩分鍾不到就聽到有人敲門,然後是等在門後的任疏狂把門打開接過什麽東西,聽著外麵的人恭敬的聲調,鄒盼舒聽出是他的私人司機。拿了東西任疏狂並沒有讓司機往裏麵看,就直接把門關上了。雖然知道從大門完全看不到床的方向,可他還是不喜歡鄒盼舒睡著在這樣什麽都一目了然的空間,生怕被別人覬覦了去似地,他心底已經把鄒盼舒歸為自己的所有,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主權。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食盒和兩套正裝及兩件厚實的風衣,鄒盼舒才猛然想起好像他說過什麽奠基儀式,那怎麽是他這個身份要去的場合呀,一骨碌人已經坐起身,愣愣的看著任疏狂,鄒盼舒小小聲問:“你是說要帶我去參加奠基宴會?”正要進浴室洗漱的腳步一頓,唔了一聲任疏狂就進去了,馬上嘩嘩的水聲響起。發揮了超常的速度,鄒盼舒雀躍又略帶著忐忑的心情把兩個人都打理得清清爽爽,越看任疏狂越覺得他的臉帥呆了,一身明明爆發力十足的肌肉愣是被包裹住,不知道的人隻能看到他優雅冷漠的氣勢和略顯削瘦的身材,絕對想不到剝開衣服後會是那麽的精壯性感。他喜歡這種感覺,兩人從一張床起來,一起吃早飯,打理清爽後再一起出門,他要的幸福就是如此簡單。任疏狂依然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不過鄒盼舒屢次看到他眼底閃著一絲柔和的神情,如果自己給他打理衣服摸他的肌肉表現得太過份他也會瞪上那麽一眼,可鄒盼舒一點都不怕,隻覺得怎麽看都像個紙老虎一樣別扭。任疏狂不是紙老虎,他隻是對這個人心越來越軟,有點舍不得真的對他使用強硬手段。他還對這樣自然而溫馨的早上有點怔忪,仿佛眼前這個人是已經生活在一起多年的伴侶似地熟悉在心底流淌,眷戀之感越發濃厚,看著鄒盼舒的眼神也就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柔情。難怪要這麽早出門,到工地去還要開兩個小時車子呢,等兩個人七點不到坐上車子後座時鄒盼舒才想起路途有點遠,也難怪任疏狂一早上就說今天會有點累呢。“盼舒……”任疏狂喚了一聲又停下,竟覺得聲音暗啞,一個名字出口後又在舌尖上纏繞了好一會兒,覺得人的名字已經不單單隻是兩個冰冷的文字,隻是輕輕的一聲呼喚就仿佛帶著魔力讓人渾身都酥軟起來。“盼舒。”這一聲已經是正常的聲調,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很迷人,鄒盼舒欣喜期盼地看著他,靜等他的下文。叫了兩次後已經恢複自然,任疏狂也沒有什麽尷尬地道:“你睡吧。到了我叫你。外套可以脫下。”鄒盼舒雙眼彎彎都成了半月形,順從地解了扣子脫下外套遞給任疏狂,並沒有躺到另一邊更寬敞的座椅上,而是屁股往後退一點直接躺下側身把頭搭上任疏狂的大腿上。他確實有點累,心情一直繃得有點緊,昨晚那樣一場運動也耗盡了他才調養回來的精力體力,此刻他沒有矯情,躺下後還抓起任疏狂比自己大不少的幹燥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環著,感覺自己被他的氣息包圍著,腰上搭著一股由體溫帶來的暖意,整個人既安全又舒適,心底隻來得及喟歎一下,不一會兒就在平穩的車子裏睡熟了。從他躺下任疏狂就垂著眼,直到他睡著都任由他動作。上次他是在副駕駛一路來回睡著去睡著回,任疏狂昨晚吩咐司機時就換了加長車,想著可以讓他平躺著睡得舒適一些,不曾想他寧可曲著腿也要枕著自己的大腿睡。不過看他這樣安寧散著幸福味的睡顏,任疏狂眼底快速閃過些什麽,才想起來要拿毯子給他蓋上,否則即使有車內空調也非感冒不可,可是自己的右手被他抓著搭在腰上,一動勢必要驚醒他。看著即使睡著了也緊緊抓住自己的手,任疏狂想起昨晚看到的鄒盼舒身上的淤青,哪怕很淡可是在他細膩白皙的肌膚上還是那麽猙獰,想到他這段時間拚命地學習和工作,還要努力跟上張哥的教導,一時間不由得有點心疼,突然升起一種想把他藏在家裏的念頭,什麽都不用再學也不要那麽拚命,隻要在家裏等著自己回去,照顧好一日三餐,晚上一起擁抱著入睡就好……驚覺到自己的念頭,任疏狂被嚇了一跳,這種陌生的感覺令他手也不由得動了一下就想抽出來,卻被緊緊抓著,鄒盼舒似乎感覺到什麽輕聲哼唧了句什麽,任疏狂正被自己驚著也沒聽清楚,倒是回了神不再動,順著力道手還是環在他的腰上。沒辦法隻好微微扭著身,任疏狂伸長左手去勾毯子,一點點拖過來後,單手鋪開再對折一疊才輕輕地蓋在完全熟睡的人身上。一路上任疏狂都沒有再想這些陌生的情愫,而是強迫自己去想工作。奠基儀式結束工地就會正式動工,得到大力扶持建築物將會以飛快的速度建成,那之後的大型生產線調試和真正的生產才是重點,他可不會讓自己的工作出一點錯,就需要花費更多的心思考慮周全。肖庭誠挑著眉看著跟在任疏狂身後走來的鄒盼舒,因為今天的儀式很隆重,他倒是沒有再脫線的衝上去要個擁抱什麽的,不過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裏眨巴著某種探究到秘密的邪魅眼光,還是把鄒盼舒看得心底一動,眼神不敢和他對視,尷尬得臉上發熱,加上他才被喚醒不久,一張臉更是紅通通像個誘人的果子一樣。整個會場布置得恢弘大氣,主要分為兩處:一處是奠基石處的儀式舉辦地,一處就是宴會廳。竟然就在這裏搭建了一個雖說是臨時卻絕對上檔次的宴會場所,寬闊的紅地毯從宴會場一直延伸到奠基石處整整有差不多1公裏長,等一會能正式走上奠基石旁的人,數都數得過來,任疏狂和肖庭誠正是其中兩位。而一路上從停車場開始就是彩旗飄飄,大氣的拱門連著好幾道,處處點綴得即使是冬季也如春天一樣繽紛的花海,美麗的迎賓小姐更是從停車場就開始每隔10米一邊一個的夾道歡迎,樂隊也在不遠處演奏著歡迎曲……所有的一切都烘托出此次的熱烈喜慶,使得一走下車的所有人都有一種被渲染開的振奮情緒油然而生,不僅是腳步輕快,一個個臉上都不由得蕩起了濃烈的笑意。進入宴會廳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達官貴人,鄒盼舒好歹也做了泰恒集團的助理兩個多月了,對s市的官方代表及一些大集團的頭幾號人物都非常熟悉,即使這樣他還是看到這些人對著另外一些人表現出示好的神態,鄒盼舒隻能認出不多的b市和中央的大領導在其中,甚至他晃眼好像也看到程清鴻脫去軍裝換上正裝在會場裏與人談笑風生。再看看這些人基本都是獨身前來或者一把手二把手前來,也有少量的人是攜女眷出席,他開始不明白任疏狂非要把自己帶來的原因了。趁著鄒盼舒顧盼流連時,肖庭誠走到任疏狂身邊悄聲說:“我剛才看到小曦姐了,清鴻哥和他說了不短時間。”眼神卻瞟了瞟鄒盼舒,意思是讓他做好準備,畢竟直接把人帶到這種場合,已經與上回在k市的私人會所性質不同,更正規也將會遇到更多不可防範的意外。“放心,我心底有數。”任疏狂拍拍他的肩,眼神也順著他看向背對著自己二人的鄒盼舒,閃過一瞬的柔和後霎時變得犀利,臉上是收斂了多年的狂妄之態,就像一頭將要蘇醒的雄獅銳不可擋。肖庭誠隻覺得眼前一亮,心底一熱也回拍了他幾下,拍著拍著突然升起一股鬱氣要發泄,臉上的神情也帶著點欣喜夾雜怨怒感,有點猙獰怪異,重重的力道根本毫不掩飾,打在他的肩背上砰砰直響。任疏狂知道他是有感而發,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心底一股鬱氣確實在消散,隻不過不需要像肖庭誠這樣通過武力來抒發。這點力道他也並不在意,早些年他和程清宇沒少陪自己訓練,一個二個被自己操練得哭爹喊娘的時候多了去了,何況這點力道根本就是小意思,也就任由讓發泄,心底倒是閃過一絲淡淡的惆悵,轉眼物是人非。“肖庭誠!你在幹什麽?!你快住手!”鄒盼舒的一聲怒喝響起。第37章 嗬護感受到自己的極限了,舊文《半月情人》已發公告暫停更新,等這個文碼完了再回頭去寫,同時更新兩篇不現實,如果有同時追的在此表示一下歉意哦,肯定不會坑,放心哦,到時候我盡量加更發那文。原來是背對著二人看會場的鄒盼舒聽到聲音轉過來,從他的角度一眼就看到肖庭誠有點兒凶狠的動作,霎時就不假思索地怒喝,並且身體更快的傾上前去,雙手下意識就使出了從張哥處學來的小擒拿手做了格擋和鎖扣的招式,勢必要把肖庭誠逼退,單薄的身體散發了一股凜然不可侵犯之威,更是透著一股強烈的保護欲。肖庭誠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跳開,又不敢使出招式對打,畢竟他好歹被任疏狂從小操練到大,再不用心也不是鄒盼舒這樣秀氣的人能抵擋,一邊小心翼翼不要傷到他的拆招,一邊嘴裏馬上顧不上什麽儀態叫囂著:“盼舒停手,停手,我們鬧著玩兒的……”不僅肖庭誠被嚇到,就連任疏狂都嚇了一大跳,他從未見過鄒盼舒如此驚怒交加的樣子,瞪圓了雙眼咬著唇,屏住氣在進攻,招式竟然真的有模有樣,隻是力道還欠缺太多,顯得有點軟綿,不過任疏狂相信隻要再繼續鍛煉下去,招式上的優勢加上一定的力道,鄒盼舒自保是綽綽有餘了。他顧不上騷動帶來的會場裏頻頻看向此處的目光,忙不迭伸出雙手抱住已經逼退肖庭誠還不罷休的人,把他的雙手一起抱著,從鄒盼舒後背輕聲安撫他:“盼舒,沒事,停下來。真的,他開玩笑的,你看看我一點傷都沒有。”鄒盼舒被從後麵抱住就有點反應過來了,手上動作一停腦子也逐漸冷靜下來。何況仔細一想就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在開玩笑,略帶尷尬地看著還在告饒的肖庭誠,有點悻悻然地喘著氣。剛剛那一下他是真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仿佛那樣的行為不需要經過任何的思索。盡管知道是開玩笑,他還是討厭肖庭誠剛才對著任疏狂那副有點怪異的臉和拚命拍打任疏狂的手,仿佛任疏狂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惡事一樣。任疏狂看肖庭誠作怪就知道鄒盼舒不會再出手,也就放開了自己的雙手,這一刻他竟然有點希望能永不放手。除了奶奶還從來沒有外人如此第一時間不管對錯的維護自己,他一時有點百感交集。小時候就是孩子王的任疏狂,跟訓後更是佼佼者,從來沒有人認為他軟弱到需要人嗬護,就算是兩個跟屁蟲一樣的程清宇和肖庭誠,也是任性囂張的時候多,讓自己幫著收拾殘局的時候多。哪怕如果有人挑釁自己,這兩個人當年也隻是在一旁哈哈大笑的樂嗬,隻等著看那些不識好歹的人被自己修理的慘樣,在他們眼裏任疏狂不需要人嗬護,任疏狂是個強者隻需要依靠和仰望。從未有機會享受這樣的嗬護,還是來自一個在他眼裏絕對是弱者的嗬護,任疏狂看著自己的一雙大手,竟覺得有點陌生。肖庭誠倒是頑劣心性大起,他看到任疏狂竟然要人保護,一時間隻覺得滑稽可笑得很,心底剛剛湧出的鬱氣也消散了,就想起了當年那些趣事,不由得打趣鄒盼舒,言語也更加無所顧忌地說:“疏狂那麽強悍的人,十個我都不是他對手,小鄒鄒啊,你傻了還是怎麽了,竟然以為我打他?還來攻擊哥,你哪裏學的這些招數,有點像那麽回事嘛。不過力道也太差了點,花拳繡腿簡直是給哥撓癢癢,要不再來撓一撓?嘖嘖,疏狂那個家夥,我哪裏敢打啊,不過我看你可以哦,你打他估計他肯定不還手……”就算是自己誤會了他們兩個發小之間的玩笑,就算自己的力道不足以對肖庭誠造成傷害,也許任疏狂遇到真正的意外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可是,為什麽一個要這樣數落,一個站在身後卻沉默不語?鄒盼舒突然覺得非常委屈,夾雜著說不清的酸澀惱羞,不敢回頭多看一眼任疏狂現在是否也一樣看自己笑話的臉,他的身體微微發顫,剛剛動作過猛一下子劈腿時拉扯到身下更是猛地一疼,越聽他的雙眼越紅,雙唇更是死死咬著,泛著紅的雙眼狠狠的瞪著眼前擠眉弄眼的肖庭誠,然後一個轉身不顧身體不適快步就往會場大門外走。他必須離開這裏,去一個無人處,再呆下去就會覺得自己實在過於可憐,自不量力不說,還得不到一點點認同,他是愛著任疏狂,他可以為了他去做很多事情,但是,如果任疏狂不需要自己,他卻也不會死死糾纏。一路行去,周邊怪異的眼神射線一樣掃過他倔強的臉,他又一次感覺到渾身無力隻是硬挺著背絕對不彎腰,對這個階層的人的思維方式無可奈何,總覺得那是一堵跨越不過去的牆。等他走了好幾步之後,任疏狂才猛然反應過來,雙手握成拳又放開後自然垂下,腦子裏回味到肖庭誠開的玩笑。這種玩笑開在幾個發小間很正常,隨意怎麽逗弄都沒關係,惹怒了也不過是打一架就揭過,但是鄒盼舒不一樣,他和肖庭誠沒有這麽熟,而且也從未經曆過這種動手腳的玩樂,看了看呆愣著還不知道自己怎麽把人惹到,正張著嘴想叫人沒叫出口,而撓著自己頭的肖庭誠,他知道不能怪他,隻好上前拍拍他的手臂:“不怪你,別放心上。我去安慰一下他。以後別和他開太過份的玩笑。”說完也不管肖庭誠會怎麽想,大踏步追著已經走了二三十米遠的人,看著那個單薄還在發著顫抖的背影,他的心底說不清的百味雜陳,卻能肯定的是他很開心,非常的開心,就連一直毫無表情的臉都掛著完美弧度的微笑,不認識的人隻會當作是禮儀,如果是熟悉的人就會知道這個笑容多麽的真實到得意。任疏狂的腳步並不顯得急躁,身影還是那麽優雅,但是速度卻一點都不慢,比還要倔強地維持僅剩的理智的鄒盼舒速度要快上不是一點兩點,很快就在會場門口內攔住了他,伸出手去緊緊的握住鄒盼舒有點抖著發涼的手,心底閃過一絲心疼,笑意也收斂了,看看四周他把人輕輕一拉帶著往一個人少的角落走去。好在鄒盼舒也知道這種場合並不適合鬧什麽別扭,所有的嘈雜都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剛剛那樣大聲嗬斥甚至動了手,他已經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要出來。這一下哪怕心底堵得慌卻也乖乖順著任疏狂走,隻是當手被攥住的時候一顆受傷的心才不那麽難過。任疏狂的臉恢複到麵無表情,眼神掃過注視過來的人,犀利的帶著威嚴的氣勢,想看他的笑料這些人還不夠資格。越走越僻靜,一個有好幾大盆茂盛的植物盆景堆砌的雅靜角落就到了,原先在這附近的人一看到他也都識趣地踱步離開避嫌,借此機會有些不相熟的他們倒是正好可以湊一起聊聊天了。“坐。把這個握著暖暖手。”任疏狂按住鄒盼舒坐在沙發上,並把剛才路上吩咐侍者送來的一杯熱飲遞給他暖手。直到鄒盼舒徹底平靜下來,坐在他對麵的任疏狂才斟酌一下語氣輕聲的說:“盼舒,我今天帶你來並不是讓別人看你笑話的。剛剛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