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作者:幽幽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說什麽如果你有了別人,我會祝福著離開你,我愛你,這和你沒關係。鄒盼舒發覺這隻是自己的懦弱,是沒有絲毫信心說的話,埋藏在心底那麽深的秘密突然就暴露在異國街頭,他不願意放手,這是他今生苦苦地追尋,他花費了那麽多精力和時間走近,不惜放低姿態到塵埃裏去,不就是為了能夠站在任疏狂的身邊麽,怎麽可能真的說放手就放手呢。是的,絕不放手!鄒盼舒挺直了背,仿佛衝破了層層迷霧看到了晨曦,暖暖的炫彩,隻有一絲卻比千言萬語更有力量,他轉身就往回走,哪怕再走幾步就能進入地鐵站前往雅典衛城,哪怕那個方向是他向往的旅行聖地,但他更想聽一聽任疏狂低沉性感的聲音,哪怕是冷情的片言自語也好。前生不管是對是錯,就算那些畫冊裏的人像不是自己,就算那些記憶全部抹去,今生同樣可以從頭來過,目前的一切不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麽,他決定了,馬上訂機票回去,他要直視自己的內心,把心底的秘密大聲的說出來,接受任疏狂的審判,隻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放棄。邊上已經搭訕了好幾句話的一個高大的意大利男人,前後換了幾種語言和鄒盼舒說話,看他眼中流露出的欣賞和曖昧,鄒盼舒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忙不迭匆匆道歉就飛一般逃開,這種事情他不由得想起任疏狂讓自己鍛煉的目的,更是一陣陣後悔愧疚,對自己這樣無理取鬧感到慚愧,有什麽話都應該攤開了說,猜測才是最大的傷害。一口氣奔到了酒店,他疾步返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撥打航空公司的電話定行程,好在是open票,現在也不是旅遊旺季,他非常順利地簽到了傍晚的航班。掛了航空公司的電話,看看已經沒電關機兩天的手機,他猶豫了半響,最後一咬牙硬是忍住了,想著這時候打電話反而不好交代,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偷偷回到s市再說。雖然心裏也隱隱覺得應該早一步聯絡任疏狂,可是他心虛體虛,更沒有勇氣挑戰任疏狂的戾氣,隻好又開始打包行李,結了帳走出酒店,戀戀不舍地看了遠處的衛城,義無反顧地招了的士再次直奔國際機場而去,看著錢包裏一大疊在機場換的外幣,也隻好悄悄把多餘地取出來塞到行李包去。從頭到尾,鄒盼舒都沒有想過要聯係同在這個國家的龐飛,他來這裏隻是因為曾經說過要負擔和任疏狂一起來的旅費,總覺得不來一次心裏放不下,這種遺憾也深深被埋藏,所以才會衝動的前來吧。鄒盼舒不知道的是,他剛剛離開一個小時,肖庭誠就托了老朋友前來拿人,沒想到又撲空,好在那人也夠機警,愣是從前台處了解了鄒盼舒的去向,甚至還調查到他簽了最近的航班,此刻估計人都在機場了。肖庭誠伸手撫額,前不久任疏狂醒轉過來還叮囑自己不要聯絡鄒盼舒,隻要確認他人完好就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一場,任疏狂倒是恢複了一身的沉靜,還說既然人已經到了國外,幹脆讓他安安心心玩幾天,說不定前幾天就是太壓抑了才會生病。對此肖庭誠無話可說,安撫了他一下,不讓他出院,醫院建議最好還是多住院兩天再走,免得回去後又複發就不那麽容易痊愈了。肖庭誠看他還想抗議,甚至還威脅他如果非要出院的話,就把他曾經的胃病史爆料給任伯伯,這才把任疏狂硬是留在醫院住下了。他當然不敢去告訴任伯伯,當年那一次胃出血就差點要了任疏狂的命,不過他也覺得再這麽瞞下去也不行。畢竟任伯伯家裏人都不知道任疏狂受過什麽罪,肯定又會實施高壓政策,他要讓那幾個人知道這個人也不是鐵打的人,也會病也會痛,這麽思忖著,肖庭誠很婉轉地打電話給任若曦,還說自己有事情要離開一段時間,才不得不拜托她到醫院來陪床。果然,肖庭誠老實呆在病房裏,一臉無辜樣地看著前來探病的任伯伯一家三口,任若曦也很配合地說她有個同事調到這家醫院才上班就發現了任疏狂,這才急忙通知了他們,而且,任疏狂的病史一下瞞不住了,就連他這幾年神經性的飲食紊亂都暴露了出來。一身戎裝的任將軍,看著臉色蒼白依然鎮定對應躺在病床上的兒子,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這個父親是否太不合格,一味按照自己的要求培養了兒子,一旦出了差錯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到兒子頭上,就連他得了那麽重的病竟然也沒有通知家裏麵一聲。任將軍的臉有點繃不住了,他所有的決定都是為了讓兒子過得更好,變得更強大,這樣才能安穩的過一生,沒有軍權那就在商業上打造自己的王國,可是,他真的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兒子,身體竟然會比他這個年歲大的人還差勁,這種反差讓他一時不能接受。寒暄了一陣,任疏狂不適應親人莫名的目光,點點頭示意接受了他們的慰問,才說:“我知道了。我會好好休息的,你們不用擔心,胃也早就好了,這次是意外。爸,媽身體不好,你們先回去吧。我明天就沒事可以出院了。姐,把爸媽送回去吧,路上車多讓司機當心點。”任媽媽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話:“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回去了。”她還是穿著雍容華貴的皮草大衣,身上帶著淡淡清香,整個人走出去就是s市上流社會的貴婦典範,往日裏淡漠的眸子第一次有點動容,聽聞任疏狂所說的意外,也不由得與任將軍互望一下,又迅速錯開目光。任若曦落後幾步謝過肖庭誠,這才與父母一起轉入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那主治醫生還真的是她原先醫院的同事,才從軍區醫院調到這家大醫院做了副院長。中午,肖庭誠一身寒色等在機場到達處,望著同一航班的人都已經陸續走光,還看不到鄒盼舒的影子,不免有點焦慮。他是眼看按捺不了任疏狂出院的意願,幹脆找了借口說有急事要處理,讓任疏狂一定要等他回來才能出院,這才自己開了車來逮人。他一定要讓鄒盼舒知道在他離開的時間裏,任疏狂變成個什麽樣子,讓鄒盼舒知道兩個人之間是不能隨意任性,往往一次過錯就會造成一生的悔恨,有了程清宇那一次錯過,他怕了。鄒盼舒沒想到因為出關時所帶的相機鏡頭筆記本沒有報關,結果入境就遇到了盤查,一番解釋都沒用,他心急如焚隻想著早點見到任疏狂,根本懶得在這裏和這些人瞎扯,再說憑什麽要他按照新品繳納關稅。扯皮了一陣,他腦中靈光一閃,翻出記事本上的電話號碼,借用了別人的固話撥打了起來,不一會兒有業務聯係的海關負責人就匆匆趕來,一看被攔下的是泰恒的總裁助理,了解了事情始末就忙不迭地道歉,還讓人專門去取他的行李包過來,這事情才圓滿解決了。這一來一回的扯皮等待和寒暄,同一航班的人早已取了行李走光了,鄒盼舒才在對方一眾人的目送下走出機場,他的臉上帶著豁然開朗後的明朗,整個人雖然很憔悴可是雙眼晶晶亮,不過當他看到等候在出口處的滿臉怒意的肖庭誠時,不由狐疑起來,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第53章 兄弟“鄒盼舒,他肯定是舍不得動手,我這個兄弟就來幫下忙。”肖庭誠虎著臉,待他狐疑地走到跟前,冷不防就出拳直接打在了鄒盼舒的下腹,使得他猛地一疼冷汗直流,緩緩地屈身蹲了下去。雖然疼極了,但是鄒盼舒沒有還手沒有躲避,他聽到了肖庭誠的話,也看到了肖庭誠臉上的肅殺,他現在隻關心任疏狂到底怎麽了,讓一向嬉皮笑臉的人都如此憤怒,待得疼痛稍微緩和了下去,他吐出一口湧上的酸水,他已經四天都沒怎麽吃飯了,才抬頭問:“疏狂是不是出事了?你帶我去找他。”肖庭誠沒有使出全力,也知道一般人是受不住自己全力一拳,特別是像他這種本來體質就差的人,一拳下去搞不好就脾髒碎裂到出血了,但是五六分力還是使出了。整整三天的怒氣如果不這樣抒發,他很難再正常的麵對這個人,不過看他這個態度,第一句話不是叫疼而是問起任疏狂的情況,再看看他臉上霎時青白到冷汗直冒,手指更是青筋凸起按住下腹,可見是疼得厲害了也沒叫喚一聲,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前幾天才入院過,肖庭誠心底微微泛起點怪異,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出手第二次了。“他在醫院,正好,你也去吧。”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肖庭誠的手卻已經伸出去,先接過他的雙肩相機包,一手拎起掉地上的行李包,再一手搭在他的腋下把他扶起,完全不理睬四周異樣的目光,領著人往停車場走去。“醫院?為什麽在醫院?咳咳……疏狂到底出了什麽事?”鄒盼舒一手攀在肖庭誠的肩上,五指緊緊攥住他詢問,臉上的青白更是褪去變得隱隱泛著青,還帶著一絲瘋狂湧動的血絲在脈動下跳動,一雙眼更是透露著焦灼懊悔擔憂重重思緒。肖庭誠看他這樣,正斟酌著該如何說,是說重一點呢還是輕一點,還有那些往事該不該說,一下沒回答他隻把人拖著往前走。顧不上身體還蜷著直不起身,鄒盼舒的眼神越發絕望,他想不出到底出了什麽意外能讓肖庭誠變化這麽大,他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情,不然曾經對自己很好的肖庭誠,一直在促進自己和任疏狂關係的肖庭誠,不會這個樣子。“你說,他是不是出大事了?”鄒盼舒突然站停,就要掙脫肖庭誠的扶持。“別鬧了!”肖庭誠一怒,旋即又想到是自己誤導了,強製性扶著他繼續走。鄒盼舒哪怕全盛時力氣也比不過他,何況現在病弱之體,隻好被帶著走。肖庭誠看他沉默著,才緩緩說:“我們找了你整整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翻遍了s市的整個軍區,他怕你被人劫持了,也怕是他家裏人出手了。”鄒盼舒震驚地瞪著雙眼,簡直不能相信他說的話,可是他知道肖庭誠沒必要騙他,百感交集中最悔恨自己的不辭而別,靜靜地隨著肖庭誠的腳步,他知道沒說完,肯定不止這些。肖庭誠托了托他無力的身體,調整了一下步伐,放慢了速度,微微喟歎一聲才說:“你怎麽能這麽任性,有什麽不能當麵好好談的,你們是吵架了還是什麽?他為了你,親自一人回去給他爸爸示弱,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他向誰認輸低頭,也就為了你他踏入了幾年沒進過的家門。後來知道你沒被人挾持,那就是你自己走的。我們又開始查你的行蹤才得知你去了國外,你厲害啊,一聲不吭就走了,短信也不發一個,你不知道他擔心到吃不下睡不著?胃病複發到要叫120,他已經躺醫院兩天了,今天還吵著要出院,被我按住了,我沒告訴他你回來了。”陸陸續續上了台階,下了電梯,進入停車場,肖庭誠的聲音一直不疾不徐,可是鄒盼舒隻覺得渾身血液流盡似地,徹底的冰涼。他真的太懦弱了,隻想著沒有得到一個承諾,就要做個逃兵,心底還隱隱盼著因為自己的離開,讓任疏狂去著急著急,可是真的得知任疏狂這種反應,他反而顫抖起來。這不是一個愛人所應該做的事情,更不是他應該帶給愛人的傷害,那個男人,從前生就知道不善訴說感情,做盡了一切也不會說一句好話給人聽,為什麽自己就不能開口問問他那幾天忙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去猜忌呢?瞥他一眼,肖庭誠幫他把保險帶拉上,方向盤一轉往出口開去,見他實在有點失魂落魄,又擔心這樣去了醫院反而讓任疏狂擔心,開口安慰道:“好了,他現在沒事,胃也還好,隻是需要靜養,再不能像現在這樣三餐不繼,把酒當水喝,還有休息時間也要足夠,不然胃出血再來一次,看他有幾條小命夠揮霍。”“胃出血?他曾經胃出血過?”鄒盼舒心情更低落,就連嗓子都是粘乎乎的,說出的聲音很渾濁。既然開了頭,肖庭誠也沒想著遮攔,索性都攤開了說:“是。當年為了小宇的事情鬧的,也有他家裏人的關係,不過都沒告訴外人,還是我送他到醫院去的,不然那次就丟了小命了。這也是我為什麽看好你,你一出現我就覺得他對你不一樣,他是我兄弟我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比你看到的還在乎,如果有什麽誤會,我希望你能冷靜的和他談,不要鬧脾氣。”車子停下交了停車費後,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彼此都知道一個半小時後就能看到任疏狂了,該說什麽這段時間都要說出來,何況這樣的話題以後可能誰都不會再提及。“我們的身份有點不同,不過他的壓力最大。我隻提醒你,既然跟了他,就要多多考慮他的身份,他進出都有很多人盯著,你他也沒有藏著,在有心人裏麵肯定會拿你做文章,甚至還會出一些不好的情況,就像你一失蹤,我們都以為是誰出手了,從沒想過是你自己走的。”“對不起。”鄒盼舒簡直要把自己縮到椅背離去,聲音悶悶地從他抱著的膝蓋上傳出來。“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隻是看得有點累,看我兄弟這樣心也難受。不介意我吸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