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作者:幽幽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任疏狂一看,便知道他肯定心裏又琢磨了什麽小心思,臉上的竊笑怎麽看都不像太好的事情,更是沉著臉恨不得起身趕人。但這人是鄒盼舒邀請進來的,任疏狂就不便出聲,隻好陪著,心裏已經開始琢磨父親那邊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任慕海吹了一下茶散熱,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沉思了一番才語出驚人,“我可不是別人,我幹爸幹媽是他爸媽。我該稱呼你嫂子嗎?”他一手指向任疏狂,神情中望不出是何意,一雙眼竟然與任疏狂的深邃很有幾分相似。鄒盼舒手中的杯子晃了一下,就被滾燙的茶燙到了,手忙腳亂的把杯子叮一聲放到了茶幾上,差點就把茶杯給打翻,左看看右看看,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任疏狂對任慕海這句話像是沒聽見一樣,站起來兩步就拉起鄒盼舒走到廚房去衝冷水,手背已經變得通紅,“你管他什麽人,他又不會吃了你,嚇成這樣……”“你已經知道了?”鄒盼舒還在消化剛聽到的消息。“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任疏狂據實回答,聲音還是那麽冷靜。這人見了第一麵他就隱隱有了猜測,如果隻是單純的任家派係的人,不會對自己有那樣複雜的眼神,而且他的很多小動作與父親非常地神似,雖然看上去父親更刻板,他更張狂,但是有些因為長期相處而相似的痕跡不是那麽容易抹掉。正因為任疏狂離家多年,常常會想起父親的一舉一動,反而印象更是深刻,因此才能一眼就看出不同。對於這個父母的幹兒子,任疏狂心裏很複雜,一開始猜測他身份時就由著他和鄒盼舒打哈哈,現在知道有這一層關係,就更不能阻攔,再說,這樣未必也不好,父母有了新的寄托,假以時日,也許就能彌補他們心中對自己不能參軍的遺憾。隻這一點,就值得任疏狂對任慕海更加寬容,而且他能猜到任慕海在父親身邊替自己盡了孝道,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也不由開始以哥哥的身份去看待任慕海。“那,你別太難過了。”鄒盼舒反手握住任疏狂的大掌,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勸慰道。“傻子,我不難過。”任疏狂掙脫開他的手,湊上去看看發紅的地方,還好沒有蛻皮,正要解釋幾句卻看到他的小指紅腫著,立馬沉了臉,指尖一戳,鄒盼舒再次嘶了一下。“自己不小心甩到桌子角了。”鄒盼舒眼見瞞不住,低眉垂眼老實地匯報,身體重心在兩隻腳間換來換去。聽到不是別人弄的,任疏狂的臉色稍霽,卻也沒有大好,看看再衝水也沒效果才從邊上的擱架上抽出一條軟毛巾給他裹上,準備去尋些藥膏來敷上。鄒盼舒看他沒再追究,悄悄鬆了一口氣,他還沒敢說自己渾身都疼,是這兩日與建安對抗時用勁多度造成的,這樣一驚一乍的幾天,他都快覺得自己的神經堪比小強了。兩人轉回客廳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呢,不過這個外人身份還真是不同,他們兩個好像潛意識就不太提防任慕海,真不知道是否冥冥中自有緣分存在。這回任慕海比較老實,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任務圓滿完成呢,還是覺得因為吐露秘密導致鄒盼舒受傷而心生不忍,反正他一看到兩人牽著手出來,目光在交錯的手上停留了幾秒鍾。“我就先走了,以後會有更多機會上門拜訪。盼舒,你好好休息吧,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有了。如果他欺負你的話,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做主。”“你可以滾了!”任疏狂實在忍無可忍,搶先趕人,不讓鄒盼舒開口再留此人。任慕海聞言哈哈大笑,渾然不在意任疏狂的怒火,反而覺得很有趣,腦子裏關於任疏狂的英勇事跡也都被拋到不知何處,此刻才真的存下了一個真實的人,幹爸幹媽眼中的兒子,原來也是個有情緒會勃然大怒到失態的人,嗯,看來突破口果然就是鄒盼舒。“今天真不好意思了,下次來我做飯給你吃,一定記得多聯係啊。”鄒盼舒隻來得及對任慕海的背影說了一句,就被氣勢洶洶的任疏狂拉著進了臥室,忙閉了口乖乖地跟著走。第68章 厲害鄒盼舒有心要開解他幾句,可見他埋頭給自己塗藥膏,看著就像是拒絕談論這件事情,不由心裏擔憂,又生怕言語會唐突到他心中關於父母的想法,便也沉默下來。“好了。這幾天就老實點,飯菜還是讓人送來,相機最好也過幾天再碰。”任疏狂叮囑了兩句,他知道如果不提醒的話,鄒盼舒這人是肯定不顧自身要做事的。鄒盼舒隻好點點頭,望了望不算很嚴重的手,他也覺得人實在是累了,出門在外旅行半個月也沒休息好,大半時間都是住的民宿,這兩晚更不談基本就沒怎麽入睡,現在人坐在自己家熟悉的沙發上,屋子裏滿是任疏狂的氣息,神經一放鬆就有點昏昏欲睡起來,剛才在回程的車上時他其實已經有點打盹了。任疏狂也猜到他這幾天估計沒休息好,雖然強打起精神也可看出青黑的眼圈,此刻更是連哈欠也壓不住了,眼角微紅淚水都逼了點出來,把他摟了一下問:“你餓不餓?不餓就先睡一下,什麽事等醒來了再說。”“那就睡一下,我好像太困了。”鄒盼舒說著,順勢靠到任疏狂身上,狠狠地吸了幾口氣,滿滿都是幸福的味道,眼睛閉上把自己安心地交給他。任疏狂都還沒說話,手一伸正要把他抱起,卻看到他已經閉眼睡著了,想來是受了不少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對程清鴻不忿起來,耍的手段也太不光明,哪怕就是道上都有句話叫做禍不及家人,可見一定要自己足夠強大,否則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看了看腕表,差不多是吃晚飯時間,任疏狂也不想吵醒他,隻輕輕抱起把他放到床上,褪去外衣褲拉上被子,坐在床邊深思起來。窗簾沒有拉上,外麵漸漸暗了下去,估計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天都黑了,任疏狂才把一些事情理清楚,望著在打呼嚕的人,睡得像個小豬一樣動都不動一下,揉了揉他的頭發才起身關上門到了客廳,撥電話讓人送晚飯過來。八點多的時候,任疏狂呆在客廳裏接待了兩位客人--司機和李秘書,他們帶來了不少的資料和東西,兩人正分別匯報著情況,哢嗒一聲,臥室的門被拉開,卻是鄒盼舒睡著睡著,身邊少了人就睡不安穩,竟很快醒轉過來。他沒想到家裏還有別人,隻是身邊沒有任疏狂覺得心裏不安寧,胡亂扯了睡衣一套,上衣的扣子都隻扣了大半,睡眠不足的臉還遺留著皺巴巴的痕跡,頭發也亂糟糟,隻是一雙純粹清澈的眼睜得大大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被定住了身。任疏狂忙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停了匯報,自己幾步走過去,把鄒盼舒帶到了臥房裏,“醒了?去洗漱一下準備吃晚飯吧,已經八點多了。換套衣服過來,我介紹兩個人給你認識。注意這手不要沾水。”任疏狂說著看了看他手上的藥膏,覺得問題不大才放心了。雖然腦子還是有點迷糊,但是鄒盼舒聽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那兩個人哪怕隻短短一眼,他也知道是誰,怎麽會說介紹給自己認識呢?有著這種疑惑,他速度飛快衝了澡換了一套稍微正式的家居服才又到了客廳。“盼舒,過來。給你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謙叔,從小就跟在我身邊了。這位是學姐,在公司裏和一些私事上幫了我很多。以後有什麽事情如果我不在國內,可以找他們任何一位。”任疏狂臉上帶著柔和的神情,在他的心裏這已經差不多都是家人的概念了,謙叔自然不必說,就是李秘書也算是多了一份親友情,這麽多年不離不棄忠心耿耿。“盼舒,希望以前沒有得罪過你哦。”李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無邊框眼鏡,彎著眉俏皮地一笑,一點都沒有在公司的嚴肅。“鄒先生,以後還請多照顧一下疏狂。”謙叔隻是欠欠身,並未改口,不過語氣也多少可以聽得出算很溫和了,以前都是恭敬中帶著疏離。任疏狂聞言頗為無奈,這位司機除了自己爺爺的帳是誰也指揮不動,就連現在的任將軍都拿他沒辦法,曾經想過從他這裏打聽任疏狂的情況都铩羽而歸。鄒盼舒倒是受寵若驚,忙不迭回應了幾句,升起了一種見公婆的荒謬感,這個想法太驚悚,趕緊壓了下去。兩人基本都已經匯報完,也就起身告辭,拒絕了鄒盼舒挽留一起吃晚飯的提議。吃慣了家裏自己煮的飯菜,兩人在外都不太習慣,這下回到了家裏雖然不是鄒盼舒親自下廚,好歹也是以前熟悉的味道,何況鄒盼舒還特意交代過要注意什麽,於是這頓飯兩人都吃得有點撐,特別是鄒盼舒吃著吃著,等放了碗才不好意思摸了摸脹鼓鼓的小肚子,有點吃過了。他這是開心過了頭,先受了一場驚嚇,後遇到任疏狂的幹弟弟,又再鄭重重新認識兩個任疏狂親近的人,腦子裏隻顧著消化這些信息了。飯後他把碗筷都收到廚房去,任疏狂看了看他的手,沒讓他動手洗碗,自己張望了一下廚房,估計是在腦子裏回想了一遍往日鄒盼舒是怎麽做的,過了一會兒才在鄒盼舒的監督下把碗筷洗了。等到兩人都閑下來,他們知道該到了談一談的時候。重新沏了茶過來,任疏狂正在斟酌從哪裏說起,偏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張豐唯。“任疏狂,你這人太不夠哥們兒了,下午那樣的情況你都沒告訴我一聲,盼舒他怎麽說也是我朋友不是,你們這是拿我當外人啊。”張豐唯一肚子不爽快,一接通就劈裏啪啦說起來。“唔,張豐唯,這事情不單是程家的問題,我想我爸可能參與了,所以才沒有說。”任疏狂解釋到,這時候能接到張豐唯的電話,他還是覺得很窩心,畢竟這不是b市,張豐唯的消息沒有那麽靈通,可見他也是一知道消息就打電話過來了,因此也沒隱瞞。對於能夠交心的朋友,任疏狂向來是坦誠的,就如他的信條,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無用功,要想不再發生今天這種事情,就必須變得更加強大。“這樣啊,涉及到任叔叔那還真不是我家能參與的。那行,算你小子夠義氣,我還以為你……算了,過去的就不談,要是有用得著我的事情盡管說,誰敢欺負盼舒也要考慮考慮我肯不肯。”張豐唯還不知道是不是在喝酒,才九點鍾就有點大舌頭的感覺,不過語氣裏的維護任疏狂還是聽得出來。“現在沒事了,你等等,我讓他和你說。”任疏狂把電話轉給鄒盼舒,他們之間有種讓任疏狂看不太懂的友誼,看在對鄒盼舒有益的份上,任疏狂也沒有阻止。鄒盼舒接了電話,與張豐唯詳細解釋著,任疏狂隻聽到他說沒有被恐嚇,沒有被打,好吃好喝供著,囉囉嗦嗦說了好大一串話,不由自己都笑了起來,看來等一下可以直接略過這個環節,不需要再重複一次他的經曆,任疏狂聽得出來鄒盼舒不是在敷衍才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