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周闖的未來,在小周莊上完一年級,父親周國慶就把周闖帶到公社去上小學了。


    父親在公社也是一個中層幹部,除了辦公室,在公社大院裏有兩間宿舍。周闖來了以後,就跟父親睡在一起。隻不過父親工作比較忙,周闖經常是一個人睡。


    周闖在公社的日子裏,其實生活過得還是比較愜意的。在公社大院裏父親打小也是一個幹部,加上父親平時待人總是比較隨和,並不張揚,大院裏的男男女女對周闖也就比較喜歡了。


    放學後,除了把學校布置的作業做好,周闖就會到各個部門辦公室去玩玩,看看那些工作人員上班的時候在忙什麽。那些工作人員則借著周闖來玩,丟下手頭的事情,陪著周闖,還經常拿一些信簽紙給周闖,周闖除了自己當草稿紙用用外,大多數都帶到學校分給跟自己玩得好的幾個好朋友了。


    周闖吃飯都是在公社的食堂裏,食堂的司務長和廚師們對周闖的飯菜都會適當的給予照顧的。五分錢的菜,周闖都比其他人要多一些。尤其是食堂燒紅燒肉的時候,食堂裏打菜的師傅都知道周闖喜歡吃紅燒肉,也比較能吃,一頓能吃一大碗紅燒肉,差不多能有一斤左右。


    特別是公社婦女主任,她叫陳英,據說是父親上高中時候的一個老師的女兒,年齡比父親小一些,按照周闖當時的眼光,這個婦女主任陳英不但人長得比媽媽漂亮,而且還是一個公社幹部,氣質也跟媽媽不在一個層麵上。


    陳英就特別喜歡周闖,不管父親是否在宿舍,陳英幾乎每天都會來關心看望周闖,有時候也會順手把周闖父子的換洗衣服給洗掉,在周闖的印象中,幾乎跟自己的媽媽差不多,有幾個叔叔甚至還跟周闖開玩笑說讓叫陳英幹媽媽。這當中的奧秘,周闖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周闖平時睡得就比較早,正常情況下,晚飯後把家庭作業寫好了,最多就是打開收音機聽聽,然後就洗洗睡覺了。至於父親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睡覺,周闖大概是不問的。


    直到有一天,大概快半夜了,周闖迷迷糊糊的就聽到隔壁房間有人在說話,開始周闖還以為是父親跟同事在議論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可後來卻聽到有女人的聲音,感覺還有點熟悉。


    不錯,是公社婦女主任陳英。這大半夜的她跟父親在說什麽呢?


    周闖揉了揉眼睛,輕輕的下床來到房門口。就聽到父親在說:你要常來看看他。


    陳英對父親說:嗯,聽你的吧,他還小,我會幫你照應他的。


    周闖輕輕的把房間門拉開一條縫,看到外麵房間的電燈已經關掉了,從窗戶外麵的燈光灑落進來的光線可以看到,父親和陳英兩個人坐在靠牆的那張條椅上。


    所謂條椅就是一般機關單位的會議室裏,可以同時坐三、四個人的那種用木頭條子做的有靠背的長方形的椅子。


    按照周闖原來的認知,這個時候父親是在跟陳英說著什麽事情,可現在他並不這樣認為了,從小周莊上那些成年男女的嬉笑打罵的話語裏,周闖感覺到,成年人之間要比自己跟兒時玩伴之間的那些事情更有樂趣的。


    現在,父親跟陳英坐在條椅上,應該就是有什麽事情要商量的吧。


    難怪公社裏那些叔叔們讓周闖叫陳英幹媽媽呢。


    周闖也看不懂父親跟陳英究竟在幹什麽,所以,他站在房門口看了一會,就又輕輕的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也不知道陳英是什麽時候離開的。第二天早上,周闖起來的時候,父親已經不在宿舍了。


    周闖開始發育了,先是聲音開始變粗了。原來一直還是童音,現在就像一隻雄鴨。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周闖的嘴上開始長出了細細的絨毛,比一般的體毛要長,要粗,還漸漸的變得有點黑了,裏麵有一塊一元錢那麽大的硬塊,還感覺有點疼。


    父親工作一直很忙,也沒有人告訴周闖,這些是怎麽回事。周闖就想到了幾年前在家裏看到那個老三叔叔的身體的樣子,現在看來,男人隻要長大了,原來的身體就能變成像靠三叔叔那樣健壯了。也就是說,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可以幫大人做事情了。周闖想,一旦自己能夠幫上忙,自己肯定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能夠幫上大人忙的真正的男子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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