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八人正聊得起勁時,薑倩眼尖,瞥到江遠喬拉著夏如晴過來。


    夏如晴眼皮微腫,臉上的妝容也重新補過,看得出她狠狠哭過一場。


    江遠喬臉色明顯不太好,看來今天他沒什麽耐心哄夏如晴。


    就這…裝什麽寵妻人設。


    江遠喬拉著夏如晴在旁邊的席位落坐。


    在這塊區域落座的人都是一流豪門圈的人。


    這個世界上隻有九個頂級豪門,白老這場壽宴就來了四個,這讓白家非常有顏麵。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打扮得非常花枝招展的女人,她穿著奢華的露肩禮服,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奶茶色的秀發挽起,頭上戴著一頂鑲滿珠寶的發冠。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的生日宴會。


    女人下來直接走到白老麵前,笑意盈然:“爺爺”。


    白老看到女人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清然,跟你哥哥一起去招待客人”。


    “好的,爺爺”女人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她在家裏很受寵。


    女人叫白清然,是白任堂的親妹妹。


    白老的兒子、兒媳空難去世,留下十六歲的白任堂和五個月大的白清然。


    對於這個從小便失去雙親的孫女,白老非常疼惜和寵溺。


    白任堂挽著白清然招呼著進來的客人。


    大門被打開,看清楚來人,白清然笑容一僵,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厭煩。


    進來的男人四十多歲,他挽著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女人。


    女人打扮得極為寡淡,不像是來參加壽宴的倒像是來送葬的。


    女人看著白家兄妹兩人,眼中帶著明晃晃的挑釁。


    見白家兄妹沒出聲,女人放開男人的手臂走到他們麵前,一臉傲氣,“你們這什麽態度,好歹我們也當了幾年的夫妻和妯娌,見到我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你怎麽來了”白任堂臉上不好,對於這個前妻,他無話可說。


    女人神情倨傲:“我怎麽不能來,白老再怎麽說也是我前公公,我來給她祝壽不是應該的嘛”。


    白清然看著女人,眉間薄怒,“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我偏不離開,你們能拿我怎樣”女人明顯就是想找茬。


    見白清然準備叫安保人員,一旁看戲的男人連忙出聲阻止:“白小姐,阿娟現在已經嫁給了我,你這是打算跟我趙家過不去”。


    “趙先生,誤會”白任堂看著男人,強顏歡笑,“趙先生和趙夫人能來參加我爺爺的壽宴,我們白家自然歡迎”。


    趙先生似笑非笑:“歡迎就好,那就麻煩白總帶我們去給白老祝壽”。


    白任堂臉色鐵青,他收斂情緒,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趙先生,趙夫人這邊請”。


    白清然陰著臉,不情不願的被白任堂拉著走。


    白老正在跟人聊天,瞥到他們過來,眼底閃過一抹銳利,稍縱即逝。


    等他們走近,白任堂還沒有說話,白老便看著趙先生笑嗬嗬道:“正林啊,你家老爺子身體可好”。


    趙先生態度恭敬:“回白老的話,我父親這幾日老毛病犯了,他特意讓我前來給您祝壽”


    “有心了”白老一臉溫和,他看著白任堂說道:“帶趙先生和趙夫人下去落座”。


    “是”白任堂回應一聲,便對著趙先生和趙夫人說道:“請兩位跟我來”。


    等他們走了,白老看著一臉不爽的孫女,笑了笑:“清然,別跟你嫂子計較”


    白清然冷哼一聲:“她才不是我嫂子呢,她現在可是趙夫人”。


    白老看了一下他這桌的幾個老頭笑道:“這丫頭從小被我寵壞了”。


    其中一個老頭恭維道:“哪裏,白小姐這是性子直率”。


    “沒錯”


    其他老頭微微頷首表示讚成這話。


    他們曾經是白老的下屬,受過白老的恩情,這次白老大壽,他們為表誠意才親自前來。


    白任堂將趙先生和趙夫人帶到江遠喬那桌落座。


    施妤這個位置一偏頭就能看到趙夫人和夏如晴兩人。


    見趙先生和江遠喬聊上了,趙夫人也找話題和夏如晴聊天。


    隻不過,上來第一句話就比較戳心窩子。


    “江少夫人,你眼睛咋有點腫,是昨晚沒睡好嗎,看起來像哭過一樣”


    夏如晴心裏尷尬,猶豫片刻才吐出兩字:“…腫嗎”。


    “對啊,你這妝誰給你化的,連眼睛腫都沒蓋住”趙夫人一臉好心的說道:“要不,我介紹一個化妝師給你吧”。


    “不用了“夏如晴冷著張臉。


    她認為趙夫人是故意這樣說的,他們這些上流圈子的人誰都看不起她。


    看夏如晴垮著個臉,趙夫人有點懵,她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吧。


    聽聞這江少夫人是個哭包,難道她又想哭了。


    趙夫人眼眸閃了閃,故意問:“你剛剛是不是哭過,眼睛才腫的”。


    見夏如晴臉色難看,趙夫人覺得自己猜對了,她一臉好奇:“你為什麽哭啊,難道你跟江總吵架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話讓夏如晴想到江遠喬剛剛凶她的事。


    想著想著,她眼裏越來越濕潤。


    正常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閉嘴,但趙夫人不。


    她賤嗖嗖的說道:“他們都說你是個哭包,我還不信,沒想到你還真是,原來江總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啊,那些追江總的千金小姐豈不是搞錯了路子”。


    見夏如晴的眼淚含在眼眶裏,就是不掉下來。


    趙夫人看得幹著急:“你別憋著啊,要哭就哭吧,你看我的穿著打扮,你哭起來是不是就像回事了”。


    夏如晴也不是蠢貨,她抹了抹眼淚,堅決不讓自己哭出來。


    趙夫人一臉可惜的撇撇嘴,她還想把白家宴會攪黃呢,沒勁。


    同桌的人瞥到夏如晴的臉色,眼中都有些看好戲的意味,同時他們心裏都覺得這江少夫人上不得台麵。


    江遠喬瞥到夏如晴又要哭了,感到一陣心煩。


    這種場合,就不能懂事一點。


    施妤不經意間瞥到夏如晴那邊的動靜,心裏癢癢。


    這又是說了啥?


    她這顆八卦的心,有點待不住。


    這夏如晴到底是淚失禁體質還是心理脆弱,這麽愛哭。


    她有一個淚失禁朋友,那可是一邊哭一邊幹架的主。


    可惜那朋友搬到國外定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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