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你還好麽?”門外傳來藥研的聲音,一下子把我喚醒。、


    我努力分辨了一下才從背景音的間隙中門外是藥研的聲音。


    是藥研,不愧是短刀真的很敏銳,怪不得洞察在所有刀種裏麵排第一。


    我本丸裏的短刀隻有三振,藥研和五虎退和今劍,因為外表是小孩子的關係我不太放心他們安全,所以讓三個人住在離我最近的部屋裏麵,本來的打算是多關照他們,沒想到最後是我被他們關照。


    藥研應該是聽到我起來的聲音才過來看一眼。


    我不想自己待著。


    我感覺自己的狀態不太好,這樣的情況下有個人在身邊能讓我安心一點。


    藥研說句失禮後推門進來,屋裏有點黑正常人進來一時半會兒看不到任何東西,可短刀的視力及佳黑暗的環境對他基本沒有任何妨礙,要知道短刀的優勢便是夜戰,所以黑夜一點不影響藥研視力,推開門的藥研完全能看清屋裏的情況。


    審神者臉色不是太好,像是被噩夢驚醒的樣子。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椅子上,神色有點痛苦看起來整個人的狀態很差。


    藥研進來之後沒有把燈打開而是找到了屋裏,一直被我當做裝飾的蠟燭點燃了起來,微光亮起照亮了房間卻一點不刺目。


    我坐在辦公的桌邊看著藥研拿著小毯子朝我走來,然後動手把我整個人裹起來。不一會兒懷裏也塞進來一個東西。


    等我從夢魘一般的困境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抱著藥研的劍坐在椅子上。


    我有點懵剛剛腦子不清楚還以為藥研塞過來的是熱水,低頭的時候差點沒被磕到下巴。發現抱著是刀的時候是真的挺意外的。


    我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藥研,希望他沒有發現我剛剛在做什麽蠢事。


    藥研安安靜靜的陪在我的身邊,表情是一如既往的鎮定。


    “刀劍是凶器希望能幫主人擋住其他的鬼祟、避邪避災。”藥研是這樣說解釋的。


    刀劍貼在臉上的時候冰冰涼涼的,確實讓我昏昏脹脹的腦袋清醒了許多。最主要的是那個擾的我腦瓜仁都疼的聲音終於停下了。沒有魔音灌耳的糾纏世界仿佛都靜默了下來。


    “我沒事了。剛剛是被魘住了現在已經好多了。藥研快回去吧小退他們看你久久不歸會著急的。”


    確定我恢複正常後藥研放心離開,可他還是把自己的刀留給了我。我自然不會拒絕藥研的好意,把他刀留在了身邊。


    屋子裏重新恢複安靜,我吹滅了蠟燭躺回到床鋪裏。


    猶豫再三我才開口。“係統是你嗎?”


    我有點忐忑,剛剛算了一下時間自從係統休眠到現在過了才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明顯係統強製休眠的時間還沒有過,按理來說並不會如此快就休眠結束。可今天情況真的是太可疑了,除了係統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真的好想它。


    等待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昏昏沉沉的想要再次睡去,隻不過我一直堅持著沒有閉眼。


    說不定隻要堅持一會兒,係統就會重新出現。


    “係統,我想你了,你要早點回來。”我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


    遲遲沒有其他的聲音傳來,我是有點失望了。


    周圍是一片黑暗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失望的再次閉上眼睛。隻不過是再等上十幾天而已,我等的起的,雖然很想很想係統。


    在我要重新被睡意纏住的時候我聽到了很輕微的電流的聲音。明明已經睜不開眼睛,我的心髒開始不受控製的開始砰砰亂跳。


    這次我的期望沒有落空我聽到了係統的聲音。


    【睡吧,我會永遠陪著你的,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細微的電流聲如同最催眠的白噪音很快,讓我沉入了更深的夢境之中。


    一夜沒睡好的後果就是早上吃飯的時候哈欠不斷。


    刀劍們擔心的看著我,光忠甚至提議今天不要出門,好好在家中休養一下精神。


    我知道大家是擔心的是好意,但是我並沒有同意。


    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樣子,哪怕天天恨不得紮老板小人,實際上從來不遲到早退每個月都是滿勤。這是打工人的自我修養,社畜的卑微。


    當然現在讓我每天按時打卡的原因是:時政給的太多了,多到我偷懶都會覺得良心痛的地步。


    今天也是被自己的敬業感動到的一天。


    今天的工作是沒有工作,到本丸上班以後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受傷,本丸裏一切井然有序,完全是一副有我沒我都一樣的日常景象。


    我困的不行,可每日的冥想還是要做的,生怕我直接閉著眼睛睡過去我沒有在天守閣裏待著,而是跑到了廊下坐著。


    微風徐徐陽光正好。


    不過我高估了自己的很快我就昏昏欲睡起來。眼皮睜都睜不開,那感覺不像是晚上沒睡好,更像是熬了好幾個大夜一樣,掙紮了一會兒我就放棄掙紮了,還是決定順應身體的需求睡上一會兒。


    小睡一會兒就好,我如此想著拿出毯子簡單的鋪了一下,準備在廊下小睡個半個小時。結果頭沾在枕頭上沒一會兒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狐之助帶著一振三日月宗近準備前往申請刀劍的本丸。


    狐之助回頭看著一下跟在身後的付喪神,付喪神穿著紺色的作戰服,一舉一動皆是平安時期的風雅。不愧是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被稱為最美之刃的刀是真的美麗異常。


    這隻狐之助是時政的式神,知道眼前的這振三日月的情況。他是作為生日刀被送給某個神道家族的子嗣的禮物,自然那個子嗣也是審神者一職的。


    隻是後來不知道出現的什麽情況,這振三日月被送到了時政,原主人的態度也十分微妙希望三日月下一個主人是個好人。


    三日月宗近在時政是屬於稀有的刀劍,鍛造出三日月的幾率不是一般的低。


    低到讓有的審神者傾家蕩產也等不到的刀劍男士。


    打個比方,鍛刀如果是開盲盒,那三日月宗近就是極其稀少的隱藏款。


    時政能把如此珍貴的刀劍送來也是有交好的心思的,畢竟珍珠現在實際上是三座本丸的靈力提供者,時政自然願意在她身上投資。


    “殿下,這次申請刀劍的本丸審神者代號是珍珠,是一位女性審神者靈力中等算是比較有潛力的人,背後也沒有什麽勢力家族。據瞳老師說性子有點懶散,稍微有點報複心總體來說人不壞。”狐之助思來想去還是跟三日月說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瞳女士是守舊的人,評價女孩子完全是遵循從前的老眼光,完全按照大和撫子一般的標準來評價,珍珠雖然長的十分精致漂亮受人喜歡,但是性格卻是不太符合女性應柔順這條的。


    瞳女士固執的認為女子不夠溫順的話是不會被男人喜歡的。


    酒吞的那件事情瞳女士知道一部分,她以為是同學家的口角而已,珍珠這樣主動反擊男性的舉動,在瞳女士眼中是不合適的舉動是減分項。所以才會這樣的評價。


    以狐之助自己的立場來說它是比較偏向三日月這邊的,畢竟三日月並沒有犯錯便被原主人毫無理由的趕出了本丸,簡直是無妄之災。所以它同情對方願意釋放善意。


    真是命運坎坷的殿下。


    被稱為三日月的男子微笑著感謝狐之助的好意。


    小小的狐之助回過頭後自然看不到三日月眼底劃過的暗光。


    珍珠,真是聽起來就讓人想要好好珍藏的寶物。


    在他的年代珍珠可是十分昂貴的寶物,稀少而珍貴。


    希望這位姬君不要名不符實。


    千萬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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