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轍目光複雜地看著裴清,“裴上尉,你可不要讓事情脫離了正軌,畢竟,人魚不是人。”聽到這句話,裴清心裏泛起了絲絲冷意,他垂下了眼眸,“……我知道。”言轍走過去,伸出手,攬住了裴清的肩膀,帶著他往外走去,“快天亮了,回去休息一下吧。”走到門口的時候,裴清停下了腳步,“言將軍,我不用休息了,還是直接開始工作吧。”他有點焦躁地想要仔細檢查一下人魚身上的傷口。言轍沉默了片刻,低沉地說道:“不行。”“言將軍……”“我說了不行,”言轍的神情是少見的嚴肅,“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去休息,否則我就撤銷你的參與資格。”裴清睜大眼睛瞪著他,“這也太……強迫我去休息?!”言轍不想和裴清爭辯,他已經見識過裴清的伶牙俐齒了,所以強硬的命令才更加有效。“裴上尉,沒有人能夠連續工作那麽長時間,你非要把自己逼瘋嗎?不對,你是已經瘋了,那條人魚到底有什麽魔力,就這麽讓你癡迷?你知不知道其他人在背後都是怎麽說你的?”被訓斥了一通的裴清呆滯了零點一秒,隨後就冷冷地說:“我懶得去管別人的意見。”“裴清!”“好了,言將軍,我知道了,”裴清截住了對方的話頭,“謝謝您的好意,我這就休息去。”說完這句話,裴清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了。言轍看著他倔強的背影搖了搖頭,視線不經意間瞥向了研究室,剛剛還看到的人魚,現在完全沒了蹤影。作者有話要說:病嬌清~\(≧▽≦)/話說,葉子今早回來打開jj,*竟變成了純愛,還好我昨天提前發了章節,到了晚上估計發不出,所以今天也提前發了新章。又一輪嚴打開始了,如果之前那次是大麵積的掃黃打非,似乎這次的就真是針對*了。哼╭(╯^╰)╮你不讓我寫,我特麽還偏要寫!後麵還有好幾個y呢!就是可憐了這期滴榜單啊,2w字的精品圖就這麽沒了,已經哭瞎了第49章 裴清自然不會乖乖窩在房間裏休息,他被言轍那一番話弄得很煩躁,而心裏又記掛著那條傻魚,根本無法安心。他想了想,在自己房間裏翻出好幾件備用的白色長衣,拎著那幾件衣服就重新回到了研究室。這一次,人魚倒是很快就出現,裴清站在玻璃壁前才等了幾分鍾就看到那熟悉的輪廓了。裴清引導著人魚往出口處走,他從外麵解鎖了地麵上的水艙艙門,人魚猛地撲棱了起來,大魚尾一甩而過,濺了裴清一身水珠子不說,還把周圍一大片都弄得濕漉漉的。裴清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從某些方麵來說,這條魚的心性簡直就跟小孩子一樣。人魚的上半身趴在地麵上,魚尾浸在水裏擺動,裴清覺得這條暴躁的魚目前的狀況還算平和,於是就打算給他檢查傷口。他轉身在控製台那裏翻找著,找出了一些檢測的儀器,順便把藥箱子也拿出來了。一轉身……好吧,裴清早就猜到會這樣,他拿起帶來的一件白色長衣,把它披在了赤/裸又美麗的身體上。然後裴清又到控製台那裏,打開了研究室裏的殺菌裝置,再轉過身……裴清無奈地扶額,“你不穿就算了,幹嘛把它扔進水裏啊?”於是,他又取了一件白色長衣,走過去把它裹在人魚身上,對方又想把那件衣服扯下去,裴清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這麽幹。“別鬧,既然變成人型了就應該穿上人的衣服!”人魚盯著裴清看了片刻,慢慢鬆開了手,不去折騰那件衣服了。裴清笑了起來,“乖。”結果,他才站起來,人魚就把那件衣服拽了下來,嗞啦一聲響,那件衣服就被他鋒利的指甲撕成了兩半。幸好裴清準備了好幾件,他拿著最後一件裹在人魚身上,惡狠狠地警告道:“不許撕!”人魚還是想把那件礙事的衣服扯下來,裴清輕輕拍著他的臉,“你就不能乖乖聽我的話麽?”人魚的臉非常光滑,即使隔這麽近的距離看,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這種手感簡直太棒了,裴清忍不住用力地掐了一下,結果人魚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人魚的牙齒很鋒利,即使力道再輕,也是會痛的,而且對於人魚來說很輕的力道,但對於人類來說就算重了。裴清的手指被他咬住,一時間無法從對方嘴裏拿出來。柔軟又靈活的舌頭,像是被浸濕了的綢緞一樣,一點點地卷過裴清的手指,來來回回地摩挲著,似乎在很認真地感受著那細致的紋理。“喂,”裴清有點麵紅耳赤,隻好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人魚的臉,“有點痛的,快鬆嘴。”對方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卻咬得更緊了一點,那綿密得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痛感讓裴清迅速地抽/出了手指,沾了透明津/液的指尖在對方唇邊滑了一下,帶出了透明的小絲線。“你……”裴清的耳朵尖都紅了,但是一想到這條傻魚根本聽不懂他的話,裴清隻好把訓斥的話都憋了回去,最後還是忍不住深深地歎了一句,“就算不懂事也不能這樣啊……”裴清還在那裏別扭糾結,人魚就忽然靠了過來,輕輕撫上了他的臉,他的指甲有些鋒利,把裴清戳到了,條件反射地揮開他的手。對方的手鍥而不舍地伸過來,裴清皺著眉頭握住了他的手,“這動作都是跟誰學的啊,幹嘛非要摸我的臉?一個大男人被這樣摸很不好的……”“好了好了,”裴清把裹在人魚身上的衣服又緊了緊,給他扣上扣子,“你現在別亂動,我要檢查你的傷口。”衣服雖然很長,但也隻是遮到對方大腿附近,而從那裏開始,白皙的肌膚上就有了很多明顯的傷口,從大腿到腳踝,有些傷痕特別深,到現在都還在滲著血。裴清用消毒後的棉棒仔細地清理那些傷口,人魚很規矩,一動不動地任由裴清擺弄。有的部位甚至嵌入了小砂礫和玻璃的碎渣,裴清要用鑷子和小刀把那些卡在肉裏的東西清理出來,好幾處的小塊玻璃完全沒入了,裴清感覺他就像動手術的外科醫生一樣。而人魚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直是安安靜靜的,偶爾痛得厲害了,他才會稍微動一動,反倒是小心翼翼又萬分緊張的裴清出了一頭的汗。傷口的清理完成了一大半,手心的汗讓手套變得很滑,拿工具都不利索了,裴清不得不暫停一下了。他把脫下的手套扔到一邊去,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人魚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到麵前,湊過去,舌尖輕輕一卷,裴清臉上晶瑩的汗滴就被他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