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看似達到了,但卻不是你滿意的,所以你才會在後來又補上那最後一句話。”陵安炎笑著搖搖頭,“哥,你真的覺得是這樣,或許裴清就是……”“別轉移話題,你隻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陵安炎看著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哥哥竟然也會如此咄咄逼人。這下輪到陵安炎沉默了,半晌,他才說:“反正我們都不希望他離開,對吧?但是,這個裴清似乎不太一樣,我想,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我沒有,”陵立琛卻是毫不猶豫地否認了陵安炎的說法,“我所認識的裴清一直就是這樣,也一直都是他。”隻有他會在第一次見麵就溫和地微笑,而不是步步緊逼的質問;隻有他會在第一天就送給他戒指,然後還給他戴在手指上;隻有他會細心地囑咐別人照看好他,卻從不主動提及;他還會在最累的時候陪在身邊,然後輕輕地撥開自己額前的發;但是,他也偶爾會在不經意間,露出疲倦和悠遠的神情……所以,在陵立琛眼裏,裴清始終沒有變過,一直都是那個人。陵安炎的眼神黯了黯,說道:“那是因為,你和之前的他並沒有交集,其實,你認識的裴清從一開始就……”“別說這個!”陵立琛皺起眉,非常不滿陵安炎又把話題轉移。他把那個黑色的本子從陵安炎手裏拿過來,把寫著結局的那一頁從上麵撕下來了。陵安炎卻說:“就算撕毀了,結局也還是有效的,這個你知道吧?”那張紙被扔到他麵前,陵立琛一字一頓地說:“那、就、改!”陵安炎笑了,隻是那笑意並不到眼底,“不可能,寫上去的就成了定命,改不了。”“哥,他本來……就應該屬於我,我隻是……隻是暫時交給你一陣子而已,但是現在,我想把他收回來,我曾經也這麽對你說過的吧?”陵立琛的雙手慢慢握緊,戴在他手指上的戒指把他的皮膚硌得很痛。陵安炎也是寸步不讓,依然毫不妥協。最後,是陵立琛先冷冷地移開了視線。他什麽都沒說,而是直接走了出去。陵安炎看著那扇關上的門,慢慢垂下眼睛。目前看來,一切還都是按照他計劃的來發展。裴清離開不了了,而他哥哥也會選擇放棄,這大概是他最願意看到的結果了。但是此刻,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感覺壓抑得喘不過氣了。—裴清躺在自己房間裏,盯著黑黢黢的窗外出神。他現在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回去,就算他想留在陵立琛身邊,但是這肯定不可能,即使能停下,大概也是在原來的世界。他閉上眼睛,弄弄的疲憊感襲來,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淚水就這麽無意識地順著眼角流下了,裴清也懶得伸手去抹,他恍然發現,就些天的眼淚比過去加起來都要多,這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麽?想到這,裴清又開始心痛起來。忽然,他聽到了身後一陣輕微的聲響,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有人輕輕地抱住了他,還把他的臉捧起來,吻去了他眼角的淚。微涼的氣息是裴清萬分熟悉的,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迎上那個人的懷抱。“你怎麽來了,不是已經睡……”對方突然吻住他的唇,將裴清未說完的話吃進去……陵立琛躺在裴清的身側,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裏,輕柔地吻著他的額頭,“……怎麽了?”裴清的手環著他的背,聲音有些疲憊,“我怕……我會死。”陵立琛伸出手,溫柔地撥開裴清額前的發,“說什麽傻話,你絕對不會死。”對方語氣裏的堅定讓裴清微微顫抖了一下,“我不該留在這裏的,但現在卻走不了,可是期限又快到了。”裴清相信陵立琛能聽懂他的話,所以才幹脆這麽說。“你……必須離開?”裴清把臉埋在他胸膛裏,喃喃地說:“……我想是的。”陵立琛在他耳邊,輕輕說了聲,“好。”過了一會兒後,他就拉著裴清的手,讓裴清起身。裴清雖然照做了,但是很疑惑,“大晚上的,我們是要去哪?”“琴房。”“這麽晚了你還要練琴嗎?”陵立琛微微一笑,“你願意陪我嗎?”窗外淡淡的月光灑進他的黑眸,那樣的眸光讓裴清迷醉了。他用力地點點頭,回答說:“好!”—空氣裏帶著極為清淡的涼意,又和著一絲甜蜜輕盈的味道,在琴房裏緩緩流動。陵立琛坐在那架古樸的黑金色鋼琴前,身上還穿著那套定製的禮服。裴清笑著打趣道:“幹嘛搞得那麽正式,跟演出一樣。”對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想看嗎?”裴清訝異了,“你怎麽知道我想看?”裴清在很早的時候就萌生了想看他演出的想法,但他知道不大可能,所以一直沒說出來。“我有一首新曲子,隻有你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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