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燕被他駁了麵子,頓時覺得又惱又羞覺得再也待不下去了,捏緊拳頭就準備離開。不料身旁嬰兒凳上的孩子突然衝著阮寒山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爸爸!”爸爸?!尤一燕錯愕地瞪大了眼睛。怎麽回事?阮寒山不是單身嗎?為什麽這個孩子叫他爸爸?阮寒山拿食指摸了摸團團的肉臉頰,一臉寵溺地道:“團團著急了?爸爸又給你盛了點,但吃完就不能再吃了。”話落便將加上薄薄一層米粥的小碗放回了團團的麵前。他看團團已經吃了兩碗了,擔心他吃得太多了不消化,便刻意限製了一下。尤一燕看著他十分熟練的動作,絲毫不像是第一次這麽做,心中猛地一沉,扯著嘴角問道:“阮總,這是您的孩子?”阮寒山悠悠道:“是啊,我介紹一下——”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握住了開昕放在桌上的手:“這是我的丈夫開昕,這邊的是我的兒子。”丈夫。兒子。這兩個詞砸的尤一燕眼前發花,恍惚間以為自己幻聽了。阮寒山和開昕是夫夫?阮寒山還把這孩子當作自己的兒子?開昕意外於阮寒山大膽直接的坦白,但心尖卻也滲出了絲絲甜意,在身體裏蔓延了開來。阮寒山見尤一燕依舊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開口喚回了她的思緒:“尤小姐,麻煩向你父親問個好,再見。”“再見。”尤一燕失神地喃喃應道,才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她又看了看阮寒山三人,發現他們一家三口間甜蜜溫馨的氛圍後,一臉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女人走了以後,阮寒山忙不迭地和開昕解釋,生怕他誤會:“我就在酒會上見過她一麵,根本不認識的。”他的語氣急促,表情誠懇,墨黑眸子直直地看著開昕,好像生怕開昕誤會了什麽似的。開昕彎著杏眼點了點頭,心裏已經不介意了,但又有些放心不下:“你和她說了那些,應該不會有事吧?”“不會,”阮寒山捏了捏他的手,“咱們的確結婚了啊,隨便她說去。”雖然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但好在兩人吃飯的心情尚未被破壞,服務人員也很快將他們點的餐送上了桌。開昕的白鬆露套餐裏包含了三道用白鬆露做的特色菜品,白鬆露椰花濃湯、白鬆露培根水波蛋和白鬆露意麵,充分地利用了白鬆露這一食材香味濃鬱的特點,每一道都十分美味。他饜足地品嚐著,在口中細細咀嚼感受菜品,卻把一旁的小團團饞到了。團團喝粥已經喝得肚皮圓滾滾的,連體衣肚子位置的布料被徹底撐開。他聞著爸爸方向傳來的香味,還是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爸爸在吃什麽?聞起來好香啊。寶貝甜甜地喚了聲:“爸爸。”開昕知道他想吃,但不能讓他吃多了,便安撫地摸了摸他毛絨絨的腦袋。開昕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沒一會等來了阮寒山的餐。他聞著那有些熟悉的龍蝦香味,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個爸爸,企圖能混過去撈點吃的。但阮寒山也決定不能讓他再吃,便假裝沒看到他渴望的眼神,拿起刀叉自己享用了。既然是度假不用工作,阮寒山便開了瓶99年的莎普蒂爾隱修士幹白葡萄酒,讓服務員倒了兩杯。幹白葡萄酒適合搭配海鮮等清淡的菜品,能夠更好地品到幹白本身甘美醇厚的滋味。開昕的酒量不好,但啜了一口杯中的液體後就被那絕妙的口感吸引了,忍不住喝完了一整杯。酒精很快就上了臉,開昕的小臉泛著紅暈,眼睛裏水光盈盈的,笑容也開始變多了。他覺得身體很輕,腦袋暈乎乎的卻又感覺很開心,便想要將這種感受說給阮寒山聽:“寒山……我、我好開心哦……”阮寒山看著他雙眼迷離眼角微紅的模樣,喉結滾動了一下,覺得今天開這瓶酒是最明智的決定。喝醉酒的開昕,比平時還要可愛一萬倍。阮寒山起了壞心思,自己拿起酒瓶又給開昕倒了小半杯幹白,遞到了他的手邊。“謝謝,”開昕像個小學生一樣乖巧地道謝,端起酒杯便喝便和阮寒山傾訴衷腸:“這個酒真好喝……”“寒山,有你和團團在我身旁,我真的太幸福了……”“唔……酒沒有了……”“老公,你再幫我倒一杯嘛……”阮寒山聽到最後一句,眸色暗了下來,聲音沙啞地開口問他:“叫老公做什麽?”開昕說話已經有點不利索了,但還是一字一句地認真答道:“叫、叫老公再幫我倒一杯酒……”他的臉頰已經徹底紅成一顆紅通通的蘋果,眼皮也耷拉了下來,用小手托著不停往下點的腦袋,和他旁邊嬰兒凳裏的團團簡直一模一樣。阮寒山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自己真是錯估了開昕的酒量,這才喝了兩杯就醉倒了,以後絕對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麵喝酒。他抬手示意保鏢過來照顧團團,告訴服務員將帳掛在房間的賬單上,自己則摟著開昕往外走。開昕手腳發軟沒力氣,幾乎是靠在阮寒山的身上向前移動著,兩隻胳膊順勢抱住了他的腰,小臉在阮寒山的胸膛上直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