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昕穿著米色針織衫和藍色長褲,針織衫的領口歪了,露出了裏麵光潔白皙的肩膀;而他緋色的臉頰在米白色的床鋪的襯托下,顯得異常得鮮嫩可口。阮寒山整個人罩在開昕的上方,用身體陰影蓋住了他的身子,慢慢勾起了單側嘴角:“謝謝博主親自來給我發獎送美食,我會好好‘吃’的。” 第80章 舊疾複發阮寒山的語氣裏充滿了曖昧, 說到“吃”字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開昕的耳根瞬間紅了。在對方炙熱的眼神下,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黃油,皮膚血肉骨頭全都融化了,軟綿綿的使不上一丁點力氣。阮寒山溫柔的吻落在了額頭上, 呼吸間全部是他獨特的氣息,開昕的呼吸亂了,心跳更是徹底失去了控製。阮寒山踐行了他說的“吃”字, 從嘴唇、舌尖開始認真地品嚐, 然後沿著下巴、脖子一路向下。開昕的呼吸愈發急促,喉間發出難耐的低.吟,心尖上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搔弄著,癢意迅速在身體裏蔓延,讓他不禁想要把整個人蜷縮起來。這是兩人第一次負距離接觸, 阮寒山疼愛憐惜開昕,用提前備好的工具仔細地做好了前.戲, 生怕將開昕傷到了。……“美食”被從頭到腳吃得幹幹淨淨,然而品嚐者顯然還沒吃飽, 短暫地休息片刻後便又繼續。開昕像一團棉花一樣癱軟在阮寒山的懷裏,用微微發啞的嗓音軟糯糯地求他:“團團還在家裏等……”“有阿姨在呢,”阮寒山邊吻著他長長的睫毛,邊含糊說道, “寶貝我還沒吃飽……”開昕還想再說些什麽, 可阮寒山不給他再拒絕的機會, 將他的話吞進了嘴裏。……等到阮寒山心滿意足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開昕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酸的,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幹脆放棄起身躺在床上。阮寒山的臉上卻絲毫不見疲色,剛才幾個小時的劇烈運動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隻有那被汗水弄濕的黑色前發。濕著頭發的阮寒山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帥氣性感了,開昕和那雙深邃的眸子對視了幾秒,便覺得心跳好像又開始不受控製了。雖然已經和阮寒山在一起了,但是自己卻好像比以前更喜歡他了。害怕讓開昕受傷,阮寒山其實克製了不少,但看見開昕滿身的淡紅色痕跡又累得起不來的模樣時,心裏還是有些心疼。他抱著開昕去了休息室裏的簡易淋浴間,輕柔地幫開昕洗淨身體換好衣服後,又從休息室的冰箱裏拿出酸奶喂開昕。開昕的確被做得都餓了,胃部傳來空空的感覺。現在用酸奶墊了下後,終於感覺到消失的力氣漸漸回來了。阮寒山也不著急,用大手順著開昕有些淩亂的頭發,等他恢複。十幾分鍾後,兩人才坐專屬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坐車回家。窗外星星點點的各色燈光不斷往後閃遠,開昕靠在真皮座椅上,開始檢查手機靜音這段時間裏錯過的電話和信息。他掃了一下,發現陳飛光打了一個電話、發了四條信息,信息說的都是關於《明星美食家》節目的第一期錄製的事項;除此之外,徐文婷還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開昕有些意外,側過臉去對阮寒山說:“嬸嬸給我打電話了,該不會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吧?”阮寒山聞言心中立刻一緊,立刻查看了下自己的手機。當發現阮承凱和徐文婷並沒有跟自己聯係時,他才鬆了口氣,搖搖頭道:“應該沒什麽大事,不然打不通你的肯定要給我打的。”開昕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給徐文婷回了個電話。手機聽筒裏“嘟嘟”響了兩聲,電話便被迅速接起了。開昕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問道:“嬸嬸,我是開昕,剛剛沒聽到電話響,有什麽事嗎?”阮家老宅裏的餐廳裏,開昕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裏傳了出來。徐文婷在跟開昕打電話?老爺子正在用筷子夾盤子裏的粉蒸肉,筷子突然一頓,隨即便神色自若地繼續吃飯了。他的臉色不如之前那樣紅潤了,眉心之間的皺紋似乎深了一些,但此時表情毫無波瀾,讓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徐文婷手中捏著一尾斑節蝦,瞄了眼老爺子的臉色,邊慢慢地剝蝦邊對湊近手機話筒答道:“我這會兒正和爸一起在家吃飯呢。我在微博上看見你代言的廣告了,所以剛剛打電話給你,想問問你們最近怎麽樣。”徐文婷說到老爺子時,特地加重了語氣。開昕在電話這頭立刻聽出來了。徐文婷在和老爺子一起吃飯?那老爺子這會兒肯定也能聽到吧?他的太陽穴突地一跳,忙對阮寒山比了個“噓”的動作,又用唇語說了“爺爺在在聽”,隨後便將通話調成了公放,開始回答徐文婷的問題:“我最近挺忙的,經紀公司安排了很多事情,接下來還有一個節目要錄製;寒山最近也在忙著公司的項目,天天早出晚歸的;團團很健康,吃得好睡得好長得也快,而且對走路很感興趣,經常坐在學步車裏搖搖晃晃地走著。”開昕將一家三口這段時間的情況仔仔細細地都說了,也算是變相向老爺子匯報了。老爺子雖然在吃飯,但一直仔細聽著徐文婷和開昕的對話。他知道徐文婷是故意借剝蝦將電話切成了公放,不過他也想知道孫子他們的情況,便沒有開口說什麽。現在聽到他們一切都好,老爺子終於心安了不少,可想到好久沒見到可愛乖巧的團團,心中還是十分思念。不知道他的曾孫這段時間有沒有長胖?現在會說除了“爸爸”以外的話了嗎?他很想看看團團,但是阮寒山如果不跟他說實話,不跟他道歉,他也絕對不會主動低頭和阮寒山聯係的。徐文婷聽到開昕的話輕笑了聲,繼續剝手中的那隻斑節蝦:“團團之前在老宅子的時候,就一直想要走路了。我們最近也挺好的,我的腰傷已經徹底好了,承凱去朋友的遊戲公司了,還有——”她遲疑了下,餘光裏瞥見老爺子若有所思的表情,料他應該不會生氣,便繼續說道:“爸最近身體也挺好的,就是天有些涼了,膝蓋又有些不舒服了。”行駛的汽車車內,聽到這句話的阮寒山雙眸暗了暗,握緊了開昕的右手。老爺子的膝蓋不舒服?怎麽回事?老爺子年輕時因為家裏條件差,冬天穿著一條薄褲在雪地裏走路上學便把膝蓋凍壞了,從此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天天氣嚴寒時就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