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媽媽跟著楊洋媽媽去吃飯了,楊子媽媽沒有剛才的氣勢了,她恨不得現在就回去找楊子爸爸算賬,給自己一個說法,越想越氣的她,眼淚在眼睛裏不停的打轉!


    楊洋媽媽看出楊子媽媽的心情了,楊洋媽媽說“吃完飯我們回家吧?想逛街,哪天我們再來又不著急的?有些事情看到了,就當沒看見一樣,何必較那個真兒呢?”


    楊子媽媽說“大姐,今天就這樣吧,我也沒有心情了!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也這樣痛過是嗎?”


    楊洋媽媽笑著說“習慣了就好了,慢慢的,等有一天你把一切都經曆,像我現在一樣,棱角都磨平了,就不會痛了!”


    楊洋媽媽和楊子媽媽吃完了飯,他們兩個就回家了,回到鎮上的時候,認識楊子媽媽的人說“麗華,你咋還有心在這裏呢?”


    楊子媽媽聽到鎮上的人這樣對自己說話,她問的。“怎麽了?我應該出現在哪裏呀?”


    鎮上的人說“你爸死了,你不知道嗎?”


    楊子媽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又問了一句。“開什麽玩笑?你爸才死了呢?”


    楊洋媽媽也聽到了,她急忙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鎮上的人說“今天早晨,去找麗華了,她又沒在你們家,我們也沒有她手機號!快點兒回去看看吧?你哥你嫂子都沒回來,你的大爺他們在那裏呢?你爸死了沒人管,你不能看著不管吧?”


    楊洋媽媽看著愣在那裏的楊子媽媽說“別在這裏杵著了,趕緊帶我去你家吧?”


    楊洋媽媽又給楊子爸爸打了電話,告訴楊子爸爸,楊子的姥爺死了,楊子爸爸說“她媽剛死,她爸咋又死了呢?你叫我去幹什麽呀?我是他姑爺子嗎?她媽死的時候她哥卷了我,到現在那筆賬還在那兒爛著呢,現在她爸死了還想讓我去,還想訛我一把啊?你願意管你就去管吧,我們兩個也沒有關係了,以後她家有什麽事兒你不要欠兒欠兒的給我打電話,是死是活的,又不是我爹我媽!”


    楊洋媽媽很生氣的說到“你不管就不管吧,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麽呀?我現在算看透了,你真他媽不是個爺們兒,你咋他媽讓這些老娘們兒稀罕的你呢?就算你今天要管,也沒人會感謝你的,別說現在我搭理你,等有一天你看著你不行了,我搭不搭理你?”


    楊子爸爸撂下了電話,不再搭理楊洋媽媽!楊子媽媽哭著對楊洋媽媽說“大姐,我哥真要不管我哪裏有那麽多錢把我爸爸發送出去啊?”


    楊洋媽媽知道楊子媽媽沒有錢,楊洋媽媽說“你別哭了,先回去料理後事吧,錢的問題你就別管了。你也不要像上次一樣,用我的錢把你爸辦的風風光光的,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差不一二就行了。我剛才給楊子爸爸打電話,人家不管了,要不是你上次使勁兒禍害錢,人家賬到現在都沒歸還上。這事兒你也別怪楊子爸爸一個人,你也是有責任的,誰普通人家辦一個葬禮要花十萬塊錢,那都不貼合實際,他都不現實。就算你花了,人也死了,他能花到嗎?他能知道嗎?活著的時候你沒做到,死了的時候你鋪張浪費,你給誰看呢?你不就給活人看呢嗎?”


    楊子媽媽知道給自己的媽媽辦喪禮的時候,的確是讓楊子爸爸背上了一個負債的罪名。現在楊子爸爸不來了,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楊子的爸爸也是不可能來的。楊子媽媽對楊洋媽媽說“大姐,這回我聽你的不鋪張浪費了,就算我鋪上浪費,我也沒有那個實力了,你能幫助我都是慶幸的?”


    楊洋媽媽和楊子媽媽說著話就來到楊子姥爺家了,楊子姥爺家裏有很多人在這裏呢!楊子姥爺的哥哥看見楊子媽媽回來了。他對楊子媽媽說“麗華,你說我兄弟他上輩子做了什麽孽了?就算他人品不咋地,可他也不至於生你們這兩個不孝之子啊?”


    楊子媽媽看到滿院子的人,有自己的親屬,還有鄉裏鄉親的。自己大爺這樣說自己。楊子媽媽說。“大爺,我知道我不孝,我爸他怎麽死了呢?他不是好好的嗎?”


    楊子媽媽的大爺說“你多久沒回這個家了?要不是鄰居感覺不對勁兒,誰都不知道你爸已經死了,死在屋裏好幾天了,這多虧是冬天,這要是夏天,你爸早就臭了!就算你爸當初對兩個孩子那樣的狠了,可你當為一個女兒的,你咋就不能回來看看你這個爹呢?你媽已經死了,不就算是報應了嗎?唉,看你爹死的那個樣子,你去看看吧?”


    楊子媽媽來到那個破舊的下屋,還是那破爛不堪的樣子,門也是壞的,窗子也是漏風的。從她媽媽死了之後,她就沒再回這個家,她也沒有關心過她這個爸爸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生活。


    其實她爸爸在她媽媽死去之後,看到自己的兒子把他們原來住的大房子封上了,又把他的孫子都帶走了,而且對他很不滿,地也不給他種了。女兒也走了,自己的老伴兒也死了。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活在這個破舊的小屋裏,日久思念和悲傷就成了疾病,也沒有人來看他,也沒有人來關心他,更沒有人來心疼他。


    誰也不知道他躺在炕上多少天了,誰也不知道他多久之後才死去的。楊子的姥爺在最後的日子裏沒有得到女兒和兒子,回來看看他,孝順孝順他,他含著病痛和含著內心的自責和悲傷,就這樣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已經餓的皮包骨了,瘦骨如柴了。楊子媽媽看到自己的爸爸,就像一個骷髏一樣,躺在那裏就像一個幹屍一樣,楊子媽媽沒有哭,楊子媽媽隻是傻傻的站在那裏。


    楊洋媽媽也進來了,楊洋媽媽看到楊子媽媽的爸爸死的很可憐,死狀也很慘,楊洋媽媽說“麗華,你不心疼嗎?你爸爸就是這樣生活的嗎?你整天都在想什麽呢?”


    楊子媽媽說“嗬嗬!他這不也報應了嗎?他不也跟我媽去了嗎?誰叫他那樣對待我的孩子了,他虐待我孩子的時候,你們怎麽沒有來說呢?他現在死了,他是罪有應得了。我管他幹什麽?我憑什麽管他?他不是護著他的兒子嗎?他不是稀罕他的兒子嗎?他把一切都給了他兒子,我的錢,我的人生不都是因為他的兒子讓我成了今天這個模樣嗎?他們兩個死了,我就省心了,我憑什麽要管他們?憑什麽要養他們呢?”


    楊洋媽媽又對楊子媽媽的大爺說“後事我們料理,麻煩你去張羅一下吧?錢就我出了?”


    楊子媽媽的大爺不認識楊洋媽媽,他問到“你們是什麽關係?”


    楊洋媽媽說“什麽關係?我是他那個老頭子的原配!”


    楊子媽媽的大爺說“奧!你這人可真善良,我這個敗家的侄女兒,真的是給我們家丟人了!那就隻能麻煩你了,我們不可能為他出力了,再親兄弟吧,他有兒有女的!”


    楊洋媽媽說“那可不,你們能來都不錯了,該怎麽辦?你們去張羅一下,一切從簡,不要像麗華媽媽那樣了,我們都是普通人,沒必要那樣奢華。”


    楊子媽媽的大爺說“你說這話沒毛病,咱們可不就是普通人嗎?你看看上次他媽媽死了,那咋的了?那她媽媽死了,她還高興了。這錢讓他們給敗回來,那現在超市的人還來這兒要錢呢?該買的,不該買的,該花的不該花的,知道他家是死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辦多大的喜事兒呢!這回你放心吧,我不會像他們一樣,隻要是不用席子給他卷出去,剩下差不一樣,就他媽給他抬出去得了。我這兄弟他也不長臉,你他媽咋還能死了?這也就是我的親兄弟,要不然我來我都不來,我都嫌丟人現眼!”


    楊子媽媽聽到自己大爺這樣說話,楊子媽媽說。“大爺,麻煩您了,孩子不聽話,孩子不孝!”


    楊子媽媽的大爺說“你看看吧?人家這可是原配,人家還這樣善待你。你也學這個做個人吧,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你不還有兩個孩子呢嗎?你想到他們長大了之後,知道你這個媽媽是什麽人品嗎?我是你的親大爺,你現在爸爸媽媽都沒了,你哥你嫂子能管你嗎?你再不好好學學做人,你也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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